情深深小说武侠修真神,经下凡
神,经下凡

神,经下凡

作者:心心年年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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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下凡-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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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那混子不是说有人接应吗?这回可是花了大价钱,不会又被骗了吧?”

深夜,一数仞高墙下,畏缩着两个人。

只依稀看得是两坨黢黑,一高一矮,他们蹲在高墙下的暗处,任凭惊蛰的冷流侵袭过来。

两人中看似高一头的人微微蜷缩着,贼头贼脑,顶不住墙深阴冷,浑身战栗低声问了那句。

他叫清风,是前面矮他一头那个人的贴身奴仆。

矮个子被称‘公子’的并不回答,只纹丝不动,难辩真容。

直到又一阵裹挟着湿气的冷风穿过,就浅浅听见远处渐近簇集的脚步声。

“有人来!定是夜里巡逻的卫士!若是被抓……这下彻底完啦,公子,咱们该怎么办?”清风愈发惊恐,左顾右盼,想找个地方就躲起来,才发现除了背靠的这一堵高耸的坚墙,四处竟是一处旮旯地都没有,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情急之下,清风什么也顾不得了,干脆就紧闭双眼,更学着壁虎的模样将四肢贴服在城墙之上。

好在他最后想起了自己面前始终伫立的主子,急切说了句:“公子,快!如此贴上,这天黑路急的,咱们兴许能躲过去!”话音刚落,就见他又忙贴了回去,祈求闭眼躲祸。

夜黑风高行路急,迎头皂靴烛先行。

烛光裹挟着朦胧,穿过了层层寒瘴,十步之内,可见来的并非是夜里巡逻的卫士,而是三五个步履稍促的宫中寺人,是的,这里是皇宫。

他们深袍款款,微躬着身子,手里都提着灯笼,左右两班并行,不动声色,过来就将那主仆围了。

拄着灯笼贴照在两人的脸上,这才看清那主仆的真身。

原是两个孩子!

他们一身黑衣蒙面的夜行服色,个子高名叫清风的仆人仍旧极力贴在墙上。

他忽然感觉透过眼皮有强光袭来,又觉得脸颊微微发热,过一阵再不见动静,这才试探的睁开双眼。

定睛一看,当即就从墙上掉了下来,瘫软在地,待回过些神就赶忙跪地俯囟,极力后缩,吓得直哆嗦。

而前面不动声色的黑衣蒙面客,看身形,分明只有四五岁,十足的小人儿,却是大人姿态,唯一可见的双目,满是锋刃,分毫不惧。

这时,提着灯笼围拢的寺人忽然从那小人儿公子处左右散开,恭敬的让出一条路来。

直到末尾匆忙走出另一个寺人来,看他身上稍比其他的几个多些行头,又行动老态,他叫樊昌,是内宫主管采办的管事之一。

“师父,是他们!”走在最前头拿灯笼照脸的一个寺人过来附耳回了话。

樊昌面色凝重,微喘着粗气,半捂着脸,疾步走进,直盯着面前的小人儿,忙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只灯笼,逼近他亲自验看。

不肖摘下面巾,他便认出那小人儿来,心里一急,当即伸手捂住胸口,突然‘咯噔’一下,应声就要倒地。

好在身边的寺人眼疾手快,左右迅速接住了他。

来不及缓口气,樊昌被搀扶着四周探望一番,见眼下暂且无人,忙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三岁小儿,满脸的欲哭无泪吩咐了声:“快!”说完刚缓口气,紧接着又说了个‘快’字,更是急切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好在中途樊昌混个熟脸,只经过一轮不那么严的盘查便出了宫门。

马儿拉着车在街上跑,一路无言,马车里,樊昌就鼓着腮帮子冷眼盯了那两小子一路,管他仆人低头垂目,公子端坐凝神。

马车最后驶进了一处大宅子的侧门,待关了门,宅内早已等候多时的人,此刻纷涌而出。

樊昌被宅内匆忙迎来的人搀扶着下了马车,那是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是这宅子的主人,名叫张充。

待二人车外整衣立定,张充这才显露紧张,近到马车旁掀开前帘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却又立马翻脸,低声呵斥道:“还不给我滚回去!”

张充身后,这府宅的管家王竹,随即一招手,便再闪出两个人来,将马车上的小公子小心领进深宅。

张充这般紧张,只因那车里还穿着夜行服,深夜闯宫的小公子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张延。

看着儿子被领进去,此前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定。

他随即一步大退,朝樊昌深鞠了一躬:“有劳樊公了!我张家上下感激不尽!”

这樊昌也不着急回应,冷端着姿态,朝周围的仆从斜眼一瞥,管家王竹当即领会,行礼过后,谨慎看了躬身道谢的主子一眼,便领着众仆告退了。

待仆从散去,那樊管事心弦一松,整个人如山崩摧,就地晕倒了。

张充见状,忙上前扶住,掐了人中,将其搀至旁边的马凳上,蹲身关切说:“樊公息怒!都是小儿惹的祸,我定狠狠罚他,指定没下回……”

张充的决心还没表完,只说出‘没下回’那三个字,便将樊昌气得跳脚清醒过来,只看他‘噌’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一脸哭笑,还不忘压低声音看着张冲就骂:“这话你一年前就说过,距今已有五回!五回啦!我的老天爷!私闯宫禁,还夜行装扮,管你什么侯,什么爵,只抓住一回便足令你张家万劫不复!”

张充仰头,一脸无辜,满心惭愧,却并不因那‘万劫不复’失去理智,因为这话樊昌也说过五回了。

不等张充说话,樊昌又继续叨叨起来:“你儿子,五岁不到,去年第一次闯宫也仅只三岁吧,我知他天生大能,三岁开智如成人,这事虽说荒谬,可我是信你的,信你们张家的,可这样的‘能’能不能换个地方使使,老身真的承受不住啦!”

“如今,我是听不得一个‘张’字,近来办差总是心神不宁,每至黄昏时分,也是头昏脑胀,且说你家与我有恩,我樊昌必是知恩图报,我不怕还恩身死,可这不死不活,我冤呐!”

樊管事接连唠叨,张充听了更是挂不住脸。

可这番道理他又岂能不知,“樊公放心,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内子早亡,延儿您也是看着长大的,他虽生来古怪,可毕竟不是什么坏孩子,早前家里为他看病的、请神的、抓鬼的,但凡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自他三岁起,不知怎的就生了两个执念,一为寻仙,二便是闯宫。那孩子生来便与众不同,虽脾气古怪,却是聪明绝顶,我日日堤防,结果您也看到啦!”张充说着,泄了气,干脆瘫坐在地,故作可怜,略有哭腔。

樊昌听了,心一软,也跟着红了眼眶,伸手将张充扶起来,暖声安慰:“好了!生了他也是天意,日后你且得多雇些人将延儿看住了,这皇宫岂是说进就进的,一个不小心,脑袋可就搬了家啦。罢了!天色已晚,我得赶在宵禁前回宫,你去吧,不必送了!”

张充收拾起情绪,仍旧起身相送,“真是委屈您啦,每回都让您走侧门,张充惭愧!”

张充正感慨,却见樊昌突然停下脚步,转而拉过他,近身隐密又说:“还有一事你需留意,之前我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延儿身上。一来延儿所做之事不能公之于众,所幸前几伙哄骗能领他进宫的骗子也只是将他骗到守卫不甚严密的皇城根儿下,该是正经为财的。可今夜,我细想来,这伙骗子可不寻常,他主仆二人竟进了三门,世侄可往深了想,就怕是不止骗钱。所以不论如何,今夜之后你我需内外联手,将这伙人找出来,而后……否则后患无穷!”

这下张充的脸真的垮下来了,脑中顿时慌乱,胸口一阵刺痛,沉静片刻后,强撑着深躬一礼,送别樊昌。

前事可知,张延便是那寺人樊昌口中,自三岁起到如今短短一年多时间就已闯宫五回的小子。

他确是天生怪胎,生下来母亲就死了,他从出生到如今从未哭过,也不笑,若非必要,绝不多说一个字。且自能说话、行动开始,便行事如同大人,且一心两件事:一则,想尽办法寻仙,却不为问道;二则,执着闯宫,不错,皇宫的宫。

张延这头,他从樊昌的马车上下来,便被管家王竹接手,送回了他的听松苑。

张延摘了面巾,将方才同自己一道闯宫,大不了几岁的亲随小厮清风赶了出去。

待人一走,张延便大发雷霆,想掀桌子,却发现自己是个四岁的小人儿。

又对着自己的身子一阵撕扯咆哮后,只得无奈的奋力爬上椅子,再整个人爬到书桌上,手脚并用,这才将书桌上的物件悉数砸了。

发泄过后,他缓了缓神,坐在硕大的书桌上,打量一番自己满身的凌乱,紧握小拳拳,眼锋犀利。

他心暗想:本王为神为魔皆是尊位,如今竟要投身在这该死的凡人躯壳里,做个凡人也就罢了,偏还是个无能黄儿……

如张延内心所想,他本是远古创世神明之一,亿万年前又因天道被迫成魔,命运使然,业障使然,诸般纠葛之间竟又不明不白来了这人间,在他的记忆里,还有大事未完,更有私事未了。如今他做了四年的凡胎,好似与业障隔绝,日复一日,再没有护佑苍生的使命,更没有妖魔来寻他‘拜山头’,拉他一起毁灭世界。

这些他都已经不在乎了,如今他就一个心愿未了。

张延内心挣扎着若撕裂般疯狂,哪知心力损耗过度,当时恍惚着投身这凡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除了那亘古的记忆还在,却是半点法力也没有,如何拗得过凡人天命,这就睡眼惺忪,哈欠连天,不过片刻,他倒头便睡。

过了一阵,听张延屋内彻底静了,他那凡人爹张充便悄摸进来。

推开门,目光所至,满是狼藉。

他径直走到书桌旁,看着还穿着夜行服白白胖胖的儿子安静躺在书桌上睡去,只有怜爱。

张充轻手轻脚将儿子抱至床上,去了外衣,盖好被子,捏了捏儿子的小手小脚,而后贴近那土豆脸,撅着嘴轻轻一吸,软软糯糯,那满足,胜过一切。

翌日清早。

张充一如既往算好时辰,早早的便端着早膳,侯在儿子屋外,只等他起床伸第一个懒腰的声音传出。

进了屋,张充将细心准备好的白粥和红糖塔糕外加一个水煮蛋放在几上,哄着儿子过来用早膳。

张延毅然起身,挺拔身姿,楞不见半点孩子气。他抬眼一瞥,看满屋子整洁如初,不屑问:“你收的?”

张充一脸欣喜看向儿子,刚要说话。

“多事!”

立马又委屈起来,闷坐着等待时机再开口。

凡人爹送来的早膳,张延看都不看一眼,一副旁若无人的姿态,径直走向书案,依旧爬上圈椅,再爬到书案上,找出一沓厚厚的草图,认真翻阅。

空气中满是尴尬,而张充此刻就是那空气。

他一直在找时机与儿子说上话,又怕惹怒他,只好悠哉悠哉朝那书案靠近。

“有事?”张延头也不抬,突然发问。

张充像是被堂上的夫子抓住了小辫子,眼神躲闪,本能的狡辩一句:“没事啊,没事!”

这话说完,他就后悔了,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再往书案旁靠了靠,假意看了看儿子手里的草图,试探问:“我儿聪慧,你看这图画得,横是横,竖是竖的!”说着满脸谄笑。

张延并不理会。

张充见儿子不理,又在前面走了个来回,“这些画的都是哪儿啊?看多了,伤眼!爹陪你一起看看,可好?”张充厚着脸皮,没话找话。

一番动静,张延这才抬头,盯着张充看了一会儿,心想:这老头儿自我投身凡间以来,不管做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无条件偏向我,平日亦是诸多关爱,也罢,本王可不承凡人的情。

“真想知道?”张延问。

张充惊喜,赶忙探过去半个身子,依旧谄笑着直点头。

张延这就向这个凡人爹展示手里的图纸,而后说:“这是花你的钱买的皇宫里的地图。”

张充听了这话,并不吃惊,因他知道这些花了他许多银子得来的能使抄家灭族的图都是假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看得十分仔细,若有所思,再问:“延儿,你能告诉爹,你这一年花了爹万余两银子弄了这堆纸,千方百计,甘冒奇险,明知被骗也要闯宫一试,究竟是为什么呢?”

张延看着他,愣了愣,随即丢了手中图纸,从书案上爬下来,去到茶几处,席地而坐,将方才张充送来的那碗粥推到对面,朝张充说了句:“请!”

张充喜出望外,屁颠小跑过去,坐下就将那碗粥囫囵着往嘴里灌。

“我要进太庙!”

那粥已然半碗下肚,此话一出,张充嘴作喷壶,那一嘴的粥就‘噗嗤’一声洒了一地,“什么?太,太庙?你是要闯太庙?”

“大不敬之罪,抄家问斩!”张充不自觉咽了满嘴的口水,悄声细数着后果。

愣了半晌,他勉强放了碗,为了这良好的对话氛围,他只得强装镇定接着往下问:“你,你要进太庙做什么?”

“寻仙呐。”

“寻,仙?”张充一脸茫然,“太庙里供奉的都是本朝已故的君王,哪里来的神仙?”

张延稍有些不耐烦了,以前他从不向人解释。

顿了顿,随手拿起盘里的鸡蛋,摊在眼前。

愣了片刻,发现蛋还是那个蛋,这才想起他又忘了自己再不是从前只肖催动意念,世间之物便听凭处置的魔王了。

泄了口气,握着蛋,在几案上一敲,再手心压住在几案上一滚,一阵悦耳的‘吱呀’声后,蛋壳稀碎却不掉,然后伸出另一只小胖手,动作迟缓而僵硬,却将蛋剥得光滑莹润,就这还是前不久他刚从清风那里学来的凡间生存技能。

张延看着这完美的白玉软弹,心里这才舒缓些,回答说:“一千一百一十九日前的夜里,你们曾说过宫里秘密处死了一批在太庙里洒扫的宫婢,那事可与皇帝私祭神明有关。”

话到此处,张延没再说下去,他又陷入了沉思:那太庙私祭之神明或如人间传说与三百年前神魔之战中,救了人界的神明有关,会是她吗?

“天呐!一千一百一十九日前,那时你不过是个几月大的婴儿!那夜……”张充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惊奇发现了更大的不可思议,“你说那夜你公孙伯伯带着他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儿来咱家找我闲谈时说的那事儿?那时候的事你都记得?还能听懂?”

张充一连几问打断了张延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着张充正瞠目结舌盯着自己,退而理了理衣袍,将双手互缩回袖筒里,才勉强看了他那凡人爹一眼,却神色坚毅。

……

“天呐!这小脑袋瓜!”张充思绪九转,只惊奇的盯着儿子,非但不以为怪,反倒是满脸欢愉。

不出片刻,他便又想起最初的目的来,“儿啊,那太庙之事,几百年前的神魔传说,也许就只是个传说而已,即便有,若皇帝当真私祭,那可是有悖神命,韦天罚罪的大事,事关社稷,你个小娃娃怎的非要去趟那浑水?”

张延不答,更不理会,张充见了,赶忙又劝:“你无非要找什么神仙,想必是为问道。为父看南边南泉寺里的法衍大师,颇得些超脱这世俗的道理,就连先帝都亲自向他老人家请教过。不若为父想法替你引荐引荐,我儿这般智慧,自可与那法衍大师畅言周天奥妙,这皇宫咱自然就不用再去了,如何?”凡人爹一脸灿烂求理睬。

“不过一看破些凡间破事的老头儿,怎敢与我为师?还妄图请教?”

张充无言以对……

“那你告诉为父,你究竟为何如此执着寻仙?”

张延看着眼前的凡人爹沉默片刻,想到这些年这凡间老头儿对他着实不错,常为他担忧而夜不能寐,于是免为其难,稍稍抬眼却依旧冷漠回了句:“不关你事。”

话到此处,张充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哪想还是落了个失望。

不知是这爹当得委屈还是没得到答案心塞,张充竟无端喘咳起来,心口一再刺痛,脸色立马阴了下去……

张充依稀瞧见儿子看他不适,脸上有些波澜,还以为儿子见自己这般病痛,多少都会有些恻隐之心,关怀两句。甚而主动强颜欢笑宽慰起儿子来:“为父没事,就是近日事多劳累,找陈先生开些药吃了就好,我儿不必忧心!”

张充死都想不到,他在这儿子身上,又失算了。

“我的生辰八字,报一下。”张延依旧冷漠。

张充的心凉了个彻底,他大为不解,晃了晃神,还是回了儿子的话:“额,辛卯,庚子……”

张延掐算着手指,凝神细想,又说:“左手伸将过来。”

其父照做,只将原本捂住胸口的左手换作右手,而后乖乖将左手递了过去。

张充看儿子将手搭在自己左手的脉上,颇有章法,于是小心问:“我儿还会看病?”

……

“果然!”张延还未撤手,突然就说了这两个字,“你死后家中钱财可是都归我?”片刻之后张延又问。

张充一听,顿时瞪圆了双眼,又咳了几声,这次不是因为病,而是惊咳:“自然,死不死,咱家的钱都是你的!”

“如此便好,你走吧,我还有事。”张延利落的撤了手,冷言冷语的就要赶人。

张充见惯了儿子的冷漠,却从不计较,既然儿子下令让走,他走便是。

他一边收拾着方才吐了一地的粥,再仔细将儿子剥得到处都是的鸡蛋壳捡起,还不忘满脸笑容宽慰儿子不要担心他的病,又说些他定长命百岁,一生呵护儿子的话。

收拾好了离开前还暖心的将始终没动的那个红糖塔糕留下,嘱咐说他吃得太少,待会儿饿了就将那糕吃掉……极尽好父亲唠叨之能事。

可就在张充一通啰嗦之时,张延沉静的看着他,想着自己的心事:这老头儿也算可怜,与我做了生父,本王前世乃是魔王之尊,业障之主,如今虽已投胎,可业障如海,凡人天命,他是我这凡胎的血脉至亲,必受我命数影响,不得善终,想来那刚生下我就毙了命的娘也是这般孽缘。

张充唠叨完了,也收拾完了,这就准备走,张延却突然开了口:“我是为了要找一个人!”许是张延觉得对这凡人爹始终亏欠,所以心有不忍,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最终目的。

张充得了答案,喜不自胜,端着那一盘子叮叮当当,满怀激动又转身凑近说:“找人?莫非是那太庙里的宫婢?可是你如今这年岁,阅历尚浅,上哪儿认识宫里的婢女呢?可你为什么又那么执着寻仙呢?连南泉寺的法衍大师都瞧不上,莫不是那传说中太庙里秘密祭祀的神仙?可又与你什么相关呢?为父糊涂得很,你不妨再给爹说明白些!”

张充难掩激动,自顾问完,却发现儿子始终冷峻,看样子今日的对话已是极致,所以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最后送你一句:现在起,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想办的事抓紧办,天命难为,少则两年,多则三载。”张延最后给了他那凡人爹一个忠告。

张充正开门,听了儿子的话,心又刺痛起来,他自然明白儿子那话的意思,因他心知那正是自己所感应到这一两年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他活不长了。

他不再计较张延这般年级是否通过方才诊脉亦或其它得知情况的,只默默侧身微笑说:“尽说些胡话,你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是天命呐!你办你的事吧,那糕记得趁热,爹走了!”

张延看出了张充作为一个与自己深有羁绊的凡人的窘迫,可他并不在意。

四年里,他第一次与另一个人说了自己的隐密,勾扯出历历往事,张延心有所感,又回到窗前的几案旁坐下,回首心猿,瞑目坐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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