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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二嫁-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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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你说她现在会不会高兴的睡不着。”姜月由青衣扶着，走过红墙黄瓦的宫道。
“女君。”青衣低低的唤了一声。
“算了，你怎么会知道。”姜月垂目摆了摆衣袖随意道“问你也没用。”
似肯定道:“齐家是大儒世家，齐述之也和他父亲一般，她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女君，以你的身份，即便是魏姑娘不愿，从前将她抢过来也是可以的。”
“把她抢过来?”姜月笑道“可她并非心甘情愿”
“青衣，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我一个将死之人不能耽误她。”
“女君，那只是国师说的命格，如今你的身体还是好好的，说不定国师也算差了呢。”
姜月看了她一眼，看上了天上的明月:“国师说的是真的。”
见青衣还欲辩驳，姜月跨过宫槛才说了真相:“青衣，我已经死过一次。”
“不知为何又活了一回，这才能这一世如此顺利的登上了这帝位。”
姜月察觉她未跟上又回头看他:“害怕我了?”
青衣摇了摇头，继而跟上。
姜月却笑着道“你可知为何我今夜会拉你出来走这宫道。”
“婢子不知。”
“上一世，也是今夜，是她的祭日，我没来得及救下她。”
“这一世我就想我重活一世也赠她一世。”
“当明日为新婚夜。”
“女君?”青衣的声音带上迟钝。
“青衣，你觉得登上皇位好吗？”
不算为难她便接着道“其实不好，若是再来一世，我定不再做这皇帝。”
“女君，国师既然能断您这命格，一定也有法子破了这命格的。”
“破?”是可笑，“若是能破上一世便破了。”
宫墙外，掀起一阵风吹来，似有乐声奏响。
“戌时了。”
“是。”宫灯将摇摇晃晃的光影打在宫墙上。
“她应该不会再记得从前了吧。”别院山庄是她曾年少仅存的欢乐时光。
“女君。”
她亦心知，怎么会记得呢?若是记得以她如今的身份，也是能去寻上一寻的。
可她从未寻过。
姜月不甘而道:“青衣，我想出宫。”
“女君，此时宫门已经落锁了。”
“孤是女君，让他们开!”她任性一回，即便史官记载也就这一回了。
“是。”帝命不可违，青衣便持灯屈膝垂目道:“婢子这就差人去唤人来。”
“不必，回宫吧，你也去换一身衣裳。”
“就我们两个去就好了。”
青衣衣袂稍停，还是应下了一声:“是”。
…………
未顾宫门守将的诧异，姜月与青衣打马而出，走过无尽的长街。
唢呐声透过长巷子从四面八方的传来，姜月闻声看去时便已经看见了齐述之驾马而来，带着书生的儒雅，今日面色红润，是她为她挑的郎婿。
这样的对比，让姜月的目光盯向来他身后的轿撵:“青衣，我羡慕他。”
羡慕他无病无灾，羡慕他娶得她，羡慕她可以与她厮守。
青衣与她守在这里已然一夜，方明白帝王也非事事如意。
“女君，回宫吧。”
已成定局之事，不若不见。
“不回!青衣，我们去齐家!”
青衣欲劝，可姜月已经转身。
她想见见她，想见她红妆拂面，想见她笑颜，甚至贪念想问一句是否还记得别院山庄的友人。
…………
庭院内张灯结彩，年已五十的齐大人正与同僚相聊，看见了女君便连忙小跑过去“参见女君。”
一声落众人便慌忙也跟着行礼。
“齐大人免礼，诸位免礼。”姜月笑道，“此婚为孤所赐，孤来讨一杯喜酒喝。”
“女君请上座。”
因着她来了，满院方安静了几分，事到如今她早就不在意，由着齐大人安排她的位置。
待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传响时，姜月绕过青衣的阻拦，看着轿辇微压拨出一只手，齐述之伸手接住她朝她走来。
“拜见女君。”或是因为遮挡了视线，她的反应慢了半拍。
姜月想要伸手去扯她掩面的团扇，却又被青衣的一句“女君，吉时要到了。”
拉回神思收住。
“嗯，起来，进去吧。”
暗香浮动，她今日嫁衣熏的是檀香。
青衣恐她做出什么惹天下之人口诛笔伐之事。
“送入洞房。”一声落时她的心才落到实处。
姜月见红衣被提，欲被扶走，声音不辩喜怒喊了声:“魏枝。”
见群裾停在原处，魏枝迟疑着收住步伐应她:“臣女在。”
未行夫妻之礼应当不算臣妇，魏枝细思片刻便应道。
“女君”低急的声响传来。
姜月听见了可也假装没听见。
“孤赐的这桩婚事你可满意?”
“若是不满，如今尚可改。”
“女君!!”满座皆跪，以为是她对这桩婚事不满，只有青衣清楚她是当真问的她是否满意，若是不满她依旧会为她换。
姜月只看她，甚至想若是她也跪，这团扇便掉了，她也就能瞧见她梳的新妆，可她没跪，就这么与她隔扇相望。
声音清润答道:“女君所赐，臣女满意至极。”
姜月的某种归于淡然，带上几分不显的笑，“满意就好。”
上一世身首异处今日洞房花烛，满意就好，这是她能为她安排的最好的去处。
“都起来吧。”
这笑中是有开怀可也有旁人不懂的落寞。
“宫中还有要事，喜酒孤已喝到，齐大人勿送。”
“恭谢女君。”身后遥遥传来一道女声。
……
“呼——”
床榻之人猛然从床上惊醒，睁开了双眸，又梦到前世了，急急的喘了一口气。
姜月摸到脸上的湿意，看了一眼掌。
“殿下?”守在床外的青衣，听见声音，拨开帷幔:“醒了？婢子伺候你梳洗?”
姜月看着青衣摇头，她至今也不明白，为何她会一世又一世的重活。
不愿让青衣发现自己重生过，姜月只得如从前扮作还是十六岁的公主殿下。
想到刚刚梦到的话，姜月问道:“青衣，我问你一个问题。”
“殿下请说。”
“假如我为一个人安排一桩婚事，新婚当天问她满意不满意。”
“她说殿下所赐，民女满意。”
“你说她真的满意吗？”
青衣呆愣了片刻，想殿下问的是什么问题，她都已经说了满意，还是答道:“殿下赐的自然是最好的，定然满意。”
姜月的手垂在衾被上否认，“不，她不满意的。”
“她不会满意的。”
“她说满意，只是因为是我赐的她才满意，可对于婚事她是不满意的。”
“如果她满意，不会加上前面那句。”
“可如果真的不满意，又怎么会答应呢?殿下。”青衣坐在床侧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道。
“因为是我赐的，她没有反驳的理由。”
“可婚姻一事是要搭上自己的后半生的，即便是殿下赐的，不愿意的依旧会想出各种法子离开，只有愿意才会留下成婚。”
姜月还是觉得不是，她假设的是殿下可若是变成女君又不一样。
青衣看出她的抗拒便笑道:“殿下明明心中已经有答案，还要问婢子?”
姜月抿唇:“我就是觉得她不满意。”
只有不满意，她才能有一丝机会。
她想，三世更迭，或许这次死后还有会再来，那么她占魏枝一世亦不过分。
青衣看着年少的殿下失笑:“或许应该说殿下不想她会满意。”
不想她会满意吗？
确实不想的。
掀开了被子往床榻下走，姜月坐到铜镜前“青衣，为我梳个时兴的髻。”
“是。”青衣为她插好最后一个榴枝百鸟簪。
姜月看了一眼，勉强满意。
“她来了吗？”
“魏大小姐早早就来了。”
“怎么没带她来见我?”姜月疑惑道。
青衣垂目恭顺道“殿下一直未醒，婢子让青云以殿下的安排前去邀魏小姐过来，被二公主的人拦住了，说恐魏小姐脏了殿下的眼睛，让她收整好仪容再来。”
姜月却清楚自己这位妹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青衣说话婉转，实际怕是比这让人难堪了百倍。
又暗自怪这梦魇让自己有陷了去，怪自己为了见她梳妆过久，脚下的步子也带上慌张的匆忙。
“吱呀”一声，推门而入。
“皇姐来了啊!”姜洛羽扔下了手中的毛笔，笑迎道。
“臣女参见明昭公主!”明昭是姜月的封号。
众人见状连屈膝行礼唤道，除了中间的魏枝，慌乱的理了衣裳，行了个歪七扭八的宫礼:“臣女、参见明昭公主。”一句话说完才勉强站稳。
姜洛羽被她这幅滑稽的行礼若的失笑而嘲“…你们……你们起来吧。”
拍了拍一旁的魏珠华的后背指着魏枝道:“魏夫人没在家中教导你姐姐礼仪吗？”
魏珠华虽不喜这位长姐可也不会让自己母亲担上污名，自觉陪着这位长姐丢了面子，忍下羞辱，赔礼沾着泪抽噎道:“母亲原是专门请了人来教的，可姐姐实在愚笨不曾学会。”
魏枝看着魏珠华擦拭着挤出来的几滴泪，敛去眼中憎恶，面色诚恳垂目:“母亲仁慈宽厚，为臣女请了教习姑姑，是臣女愚笨，学不会。”
可也是这般低头，白发上沾染的墨汁顺着额角滑到了嘴边，渗道唇中又苦又涩。
引得众位女子错目低笑。
姜洛羽也跟着笑“确实够笨的。”
又与姜月道:“皇姐不是也要瞧瞧，魏家生的那位怪人吗？”
“我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姐不会怪罪吧。”
这话一引众人才将目光放到姜月的身上，欲查探她的态度。
只见姜月慢步上前，伸出一只嫩白的葱指，将手中的帕子递到魏枝的面前，语调带着几分冷:“拿着。”
“皇姐这是干什么？”
魏枝只觉得她比旁人还要假惺惺，佯装颤巍着伸手过，还欲行礼，却被她扶住，施施然道了一句:“臣女谢明昭公主。”
姜月不曾理会姜洛羽的废话，见魏枝不动，继道:“擦干净，脸抬起来。”
魏枝缓慢的将脸抬起来，眼皮下遮，眼尾下垂，不与她对视，不是倔强，而是佯装不敢。
缓慢的擦拭着，她不认为这位明昭公主会有什么好心，毕竟这一身的墨汁少不得她的缘故。
“看着我。”
似察觉到了姜月的不对劲，气氛也有些紧张，魏珠华拧紧了帕子，母亲交代她与明昭公主交好，刚刚听二公主传来的话说明昭公主也想看魏枝笑话，她才放任二公主欺辱魏枝，可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魏枝这才缓慢的抬起了眼皮，浅棕色的瞳仁看向她。
“皇姐这是干什么?”
见她抬目，姜月动作不再拖延。
“啪——”
连带震掉了一众世家小姐手中的帕子。
这里可能就是会表达了我对于那个如果注定死在二十五岁有深爱的人还要不要说的观点，不说。
所以前面两世都是没说的。
当然大家也可以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和理由。
这个问题也问过我许多的朋友，也争论了许久，还有不同的条件下的不同选择，觉得写的话还是能够表达我想表达的很多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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