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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我观想出了一根勺?

灵道:我观想出了一根勺?

作者:布写说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08

灵气稀薄的时代,修行之人大多从观想中寻找锚点刀?剑?斧?山?河?树?观想之法,与世界联结,与大道相交,灵气自观想中汲取,道则从观想中悟得——————————“这光华,是道光!这是观想出了什么东西!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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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我观想出了一根勺?-免费试读

灵气稀薄的时代,修行之人大多从观想中寻找锚点刀?剑?斧?山?河?树?观想之法,与世界联结,与大道相交,灵气自观想中汲取,道则从观想中悟得——————————“这光华,是道光!这是观想出了什么东西!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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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初上,阳光如绸缎般覆盖大地之上,初春季节的绿意盎然沁人心脾,即便是连绵数日的倒春寒也依旧挡不住这片土地的生机勃勃。

青山下,绿水前,茅草屋。

“小安,你的东西都带齐了吗,我怎么没看到水壶呢?”

在茅屋的院子口,一位衣着麻素的女人正一边拍打一个一脸不耐烦的少年,一边絮絮叨叨着,“娘说了多少遍了,就算成了仙人也得多喝水!”

少年显然耐性已经快到极限,被母亲摆弄整理着衣物,脚却不消停地一直在地面画圈,脑门的黑线几乎要垂到地面了,显然已经随时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

“知道啦知道啦,等我学了道法,想喝水还不容易吗!”

一边说着,少年还一边捏了个蹩脚的印法

“到时候我这样——咻!”

“水就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了”

说到此处,甚至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位得道真人,好不快活。

“啪!”一巴掌落在了少年头上,“瞎想啥有的没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把这些盘缠带好!咱们家就这么点银子了,你可得省着点花,没了就自个儿要饭去,听到没有!”

“嘶——”少年一边揉着头,一边把银子赶紧揣到怀中,而脑海里还在回想刚刚的结印,总觉得还不够帅气,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学道法,一定得学威风霸气的!

“好了好了娘,我得走了,到时候错过了观想仪式,耽误了我的成仙大计,您和老爹可就少了个仙人儿子!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说罢,挣脱了母亲双手的“束缚”,少年撒腿便开始了狂奔。

女人的手还停在空中似还未反应过来,“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哎,记得把干粮没吃完的包好啊!”

少年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大喊道:

“知道啦!爹,娘,你们就等着我飞回来接你们去过神仙日子吧!哈哈哈哈哈!”

在女人的余音绕梁中,少年已背上行囊跑出数十米开外了,想到自己可以腾云驾雾的一天,身子不自觉开始飘起来了。

“咚!”

却倒是一头撞在了横亘的树枝之上

身形一顿,强忍着疼痛,少年还是摆出了一副潇洒的姿态,摇摇晃晃的向远方走去。

“吱呀——”

茅屋的门开了,一个身形魁梧、肤色偏黑的男人走了出来,粗犷的手掌上还留着未做完的木工所粘留的木屑,对女人说道,“二狗走了?”声音十分低沉,显然也是一个不善言辞的手艺人。

“走了啊,哎,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让他一个人去参加县里的观想大会是不是对的…”女人眼眶已经微微见红,毕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少年仍是在不知愁滋味的年纪,但母亲的牵挂却在孩子离家的那刻起就不断加增。

“他鬼点子多,没事儿。”嘴上这么说着,男人的目光却仍然直直望着远方,迎着温柔又略带刺眼的朝霞,看着尘土飞扬却又没有留下痕迹的小道,儿子的身影拐了两三个弯后便已不见了踪迹。

这位看似木讷的男人,内心的波澜却未必比少年母亲来得平淡,只是多年做木工养成的脾性,使得他注定不能像妻子那般絮叨。

但孩子除缝缝补补的行囊衣裳外,身上的每一个物件,乃至于每一块盘缠,又何尝不是来自这位父亲日日夜夜的劳作雕琢。

而这些,显然早已被“立志做仙人”的少年抛诸脑后。

“小丫么小儿郎~”

少年哼着小曲儿,叼着狗尾巴草,手中还拿着刚刚“袭击”了自己脑门的树枝,挥舞着跟村子里那个据说曾被征兵入伍又流窜至武林的王二学来的“疾风剑法”,虽然这个王二跟村头混混打架从未赢过,但依然难掩该剑法的帅气!

“也不知道王二这家伙哪学的这剑法,真帅啊”捯饬着这个树枝,少年内心一阵激荡,显然是又开始做一些白日幻梦,“可惜就是中看不中用,名字倒是唬人。”

想到名字,本名为“陆安”的少年内心就一阵懊恼!

原因自然是在这乡野山村,父老乡亲从不曾以本名称呼他,都叫他“二狗”,哪怕父亲也是如此

尽管“陆安”这个名字是多年前路过此地的一位教书先生专门为他所取,但除了母亲被少年逼着用“小安”称呼自己以外,“二狗”这个乳名就如同一块真正的狗皮膏药一般,深深黏在了自己身上。

“哎!这将是我这未来仙人,最大的污点!”少年垮着个脸,大喊道“愁啊!”

一群飞鸟被这大嗓门的一吼,惊得在林中四散而去。

想到此行的目的,饶是心宽体不胖的陆安也难抑内心深处的紧张情绪。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这是多年前那位不愿留下姓名的先生讲给陆安听的一句话。

也是从这位先生的口中,陆安这个乡野小子,才真正开始对大山以外的世界产生了无穷的向往。

这个世界曾有璀璨辉煌的过去,灵气如水满则溢,世间人人皆有灵力,上天入地好不快活,可由于某种不可名状的变故,灵气消弭,生灵萎缩,才有了如陆安这样长至少年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纯粹凡人。

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有大能首创观想之法,利用某种法器媒介,观想世间万物,透过万物之形,感悟世界本源,悟道本源,自无需担心灵气不足。

观想本源法则的品质高低,自然决定了灵气汇聚的快慢,更有甚者,传说那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观想出独一无二的法则之物,可直接从世界本源汲取灵气,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许夸张,但已相去不远。

而才入束发之年的陆安,此行要去的目的地,正是百里之外的“上林县”,离陆安家最近的一座有修行之人出没的县城,据说是“清河郡”五大县城之一。

每年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五大县均会有观想大会召开,借法器玲珑塔之力,为方圆百里内来此试图开启修行之路的少男少女,提供一次观想的契机,只要能够借此观想出自身的本命物,便能凭借本命物与世界本源建立联系,从而汲取灵气,开启修行之路!

想到此,陆安内心也难掩激动之情,哪个少年不怀志?打小在这山中长大的陆安,虽然对村子和家里的茅屋也有着浓厚的眷恋,但又何曾不想去见识真正的世界是哪般模样?

陆安眼神坚定,握拳挥了挥手,暗自给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修行!当年先生就说我有修行之资,先生说的从来没错过!”

“咕~”

在这热血澎湃将起的时刻,陆安的胃却不合时宜地破坏了气氛。

并没有选择掏出母亲给自己准备的干粮,从小被山中各类野味养刁了口味的陆安,坚持不到万不得已,干粮这种只可果腹却并无美味的食物,绝不可接受!

说干便干,多年打野练就的本能开始发挥其作用,不多时,陆安已凭借灵活的身手,逮到了几只野兔。

在选择生火点时,陆安十分谨慎,毕竟环顾四周,走了大半天,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高耸入云的山峰仍在提醒着陆安,他还没有走出这十万大山的范畴。

“也不知道这片山林深处到底是啥,老爹从来啥都好说话,就是不让我往里走。”

话虽如此说,回想起那十万大山深处隐隐传出的莫名怪叫,以及不知来源于什么凶兽捕食的撕扯声,陆安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算了,还是等自己成为了仙人再去一探究竟!

寻到一处隐蔽,陆安开始生火,从背囊中翻出一些简单的调料,小刀快喇,三下五除二这几只兔子便被剥光了皮。

香气四溢起来,陆安强忍着口水,眼巴巴地等待着这兔子肉质经过猛火的炙烤逐渐变得焦嫩。

“飕飕——”

似是一阵凉风吹过,陆安心底一紧,多年捕猎经验告诉他,有杀气!顾不得这诱人的烤兔,陆安就地一个翻滚就要往一边的草丛去寻求掩护,翻滚中还伸手摸出了一把小刀,虽然未曾有习武经验,但在这大山中生长起来的少年,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

半响,却再无动静响起,陆安心中奇怪,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这种声音不是正常的风吹林打叶之声,必是有异物途径了树林才发出了这种声响。难道真的是自己运气好?只是路过的某种不知名草食野兽?

“咚!”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一旁树上突然落下,居然是一个人!只见全身被黑布包裹,甚至手上都缠绕着黑色绷带,怀中抱着一柄长剑,面如僵尸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陆安汗毛乍起,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自己还没有学成仙术,王二教的疾风剑法就是个花架子,平时打猎的技巧也只能针对一些小型走兽。

飞快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所会的技能,陆安绝望地发现,这个硬点子,打不过!

那么……在这危急关头,他只能使出自己的保命绝技了!

说时迟那时快,陆安一个后撤倒在地上,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啥也没看到!”

一手还指着一条蜿蜒小路的方向,“哦对对对,那边山里有宝物,之前我看到了光华满天,应该是法宝出世!”

再掏出自己的身份文牒,却摇晃着不敢让对方看得真切。

“我爹是仙人!我爹会法术!我娘一个狮吼就能把一座山震碎!我有仙人之姿!以后是要成大人物的!你杀了我就麻烦大了!”

噼里啪啦说出去一堆,陆安再逐渐猫着身子尝试往后退,暗忖这人定是被自己一通狂轰滥炸给唬住了心神,正要找机会开溜。

那人却开口说道:“喂,分我一只。”

声音沉闷,口齿似乎不太灵光。

陆安一愣,“啥?”

那人又伸出缠着绷带的手,指了指依旧在发出香气的兔肉,“那个。”

夜幕逐渐降临,火光摇曳下,两个身材相差无几,气质却天差地别的少年在火堆前一同啃着兔腿。

一人狼吞虎咽,一人细嚼慢咽。

“喂,僵尸脸,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刚你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嫉妒我修行天赋要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呢!”

陆安擦了擦嘴上的油,随手抹在衣角,说道。

抱剑少年抬头看了陆安一眼,却依然沉默不语,继续低头规律地啃食手中的肉。

“你这人好无趣,你叫啥来着?”陆安不死心,这个人吃了自己的兔子,怎么还如此不近人情!要不是明显是个硬茬,谁愿意跟你坐一块啊!

“李浮游。”

终于有了回应,这一身黑衣的抱剑少年,即便在吃肉的时候,剑也依然被另一只手紧握,透露了自己名字的同时,他也将手中的剑往前递了递。

陆安凑上前,尽管并未出鞘,但透过这寒光冷冽的剑柄,剑鞘隐约勾勒出的浮雕,再无眼光的人也能看出其不凡。

“你这剑不错啊,哪儿买的!”,说着,陆安伸手就打算摸一摸这把卖相不错的好剑。

只是被李游一闪躲了过去,陆安尚未反应过来,剑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怀中。

“真小气,不过没事,小爷我走的是修道之路,这武器嘛,乃身外之物!”

借着此话,陆安也在掩耳盗铃般掩饰自己的羡慕,毕竟这把剑是真的帅啊!

很符合自己对修道之人的向往,可惜就是窄了点,细了点,感觉好像不太能御剑飞行?这踩上去不得随时担心掉下来啊!

不得不说毕竟生性淳朴,从小在山里长大的陆安在同吃一顿饭后似乎就对李浮游放下了戒备。

也并未多想过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是否可能会在吃了自己的兔子之后还对自己不利。

毕竟在他看来,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己可是勤勤恳恳在烤肉的!

与思绪已然飘到天外去的陆安不同,李浮游显得沉稳更多,吃饱喝足,他便原地打坐,闭目养神,当然,剑依旧不离身。

这让试图偷偷摸一把剑的陆安气的牙痒痒,心中骂了不知多少次小气鬼。

月明星稀,四处安静无比,只能隐约听到一些零碎的虫鸣,以及火堆中偶尔炸开的火声。

在多次尝试撬开李浮游嘴后无果,也不曾找到一丝机会摸摸那把帅气的剑,陆安躁动不安的心还是逐渐在这夜晚变得平静下来。

用背囊枕着头,看着那一颗颗星辰悬挂夜空,离乡游子的淡淡思绪也终于开始在这束发少年的心底滋生。

也不知道老爹和娘他们怎么样了。

这是陆安第一次在外过夜,便是独自出发前往从未去过的县城。娘亲自然是心疼担忧的,但父亲却意外地支持。

虽然一辈子做木工的陆父对什么修道,什么仙人一窍不通,与陆安一样,只从多年前的那位先生口中的只言片语听到了一些零碎的词汇,但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这个小山村拦不住他的步伐,出去闯闯也是幸事。

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陆父也想着,陆安凭借多年锻炼的身手和从不惹是生非的个性,倒也不至于出现性命之忧。

想起父亲那不苟言笑的性格,和李浮游这僵尸脸一对比,陆安不禁暗自腹诽,这李浮游跟老爹怎么一个德行!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吧,但这模样,跟我的帅气一比,差得也太远了!

一念至此,陆安打了个冷战,碎碎念道:“娘啊对不起,孩子不是故意冒犯的。”

对于陆安这经常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经过几个时辰的相处,李浮游显然也见怪不怪了。

“你也是去参加观想大会的吧?”陆安轻轻问道。

没有回应,但余光里陆安看到黑衣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你会观想出什么东西呢?”

李浮游睁开了双目,握剑的手浮现几道青筋,“剑。”

陆安瞥了他一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你说我会观想出个啥呢?”

没有回音。

陆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先生说我有修道的资质,那可是先生说的,先生学贯古今,这世上就没有他不知晓的事情,他说的肯定没错。”

“剑确实不错,你说我要不要也观想个剑呢?如果我观想的剑比你的神气,你会很难过吧?”

李浮游转头看着陆安,似乎仔仔细细在打量了一番,随后摇了摇头,“你不行。”

“你啥意思!”陆安翻身坐了起来,虚空比划了几手“疾风剑法”的起手式,“我也是会剑法的好吗,只是给你留面子,你别得寸进尺啊。”

李浮游眼神一凝,自相遇以来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神情,尽管这对于僵尸脸的他而言也并无多大区别,“你能否演示一下完整的这套剑法。”

陆安被他盯得有点心虚,但想着不能露怯,果断摇头,“这怎么行,你还想偷师不成。你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花花肠子还挺多!”

李浮游思索一番,似乎也觉有理,便重新闭目打坐,不再提要看陆安的剑法。

夜晚重归寂静。

在这安静中,陆安心底却有千思万绪逐渐蔓延。

清晨出门之时只有兴奋,如今在一位认识数个时辰的僵尸脸身边,陆安却逐渐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陌生。

这位刚认识的朋友,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这把剑肯定很名贵,也许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再走两天便能到达县城,也不清楚身上这点盘缠是否足够;观想大会是否真的如村里王二所说,不需要任何条件,人人都可参与?若是自己不达条件又该如何?

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再勇敢的少年也难免有多样的忧虑,当最初的热情在这夜晚的寂静下被逐渐抚平,那些真实面临的陌生与困境便逐渐浮现在脑海。

杂乱无章。

但陆安不是喜欢庸人自扰的孩子,那些复杂的问题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便暂时被抛诸脑后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在这漫长人生路的开始,两位萍水相逢的少年不知多少年后是否仍会怀念这个夜晚,各自有着少年心事和壮志酬筹,却在同一片夜空下抱火取暖。

世界很大,他们甚至尚未走到起跑线前,不知来历的李浮游,大山走出的陆安,在这样的年纪里,都有着同样的目的地。

夜逐渐深了,陆安在迷糊中逐渐入睡,无来由的,突然脑海里又想起了为自己取名的先生曾挥毫写下的两句诗: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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