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道心
- 分类:都市言情
- 字数:8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23
不害不利是天道,至善至恶世人心。你眼中的世界,是你认知以内的世界,倘若认知不同,世界便是另一番世界。诸位不妨放下心中偏见,经历一段尘世修行之人的别样人生,看到一个别样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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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不利是天道,至善至恶世人心。你眼中的世界,是你认知以内的世界,倘若认知不同,世界便是另一番世界。诸位不妨放下心中偏见,经历一段尘世修行之人的别样人生,看到一个别样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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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似刀,大雪如呕。
这本是一个平凡的雪夜,可人们赋予了它另外一个名字——除夕夜,于是它便有了与众不同的意义。
对李大牛一家而言,这个雪夜还有另外一个意义,一个新生命将要在这个夜晚到来,为李家再添一丁。
一家人跟着产婆忙里往外,除旧迎新的鞭炮声响过后,一家人的脚步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哇——哇——哇——”几声凄厉的乌鸦叫声在漆黑的雪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个妇女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她咒骂道:“我还当是大牛家孩子生下来了呢,这破老鸦,大过年的叫魂啊!”老鸦是这边的方言叫法,也就是俗称的乌鸦。
不同于往日,今夜的祠堂格外热闹,祠堂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火堆,火焰足有半人高,周围坐着的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青年。除夕夜在祠堂烧火,是这边的传统,除夕夜的火,元宵节的灯,必须彻夜通明,各自有其寓意。
“大牛那娃还没足月吧?又挑上这么一个冻死个人的后半夜,只怕……”另外一个妇女缩了缩身体说。即便是对着半人高的火堆,背后的凉意依然一丝丝地透进棉袄里。
“闭上你的老鸦嘴吧!”另一个老者打断道。
“我又没说啥,你看产婆过去了几个钟头了,还一点动静都没呢。”
乌鸦又叫唤了几声,众人听着,不免觉得更冷了。
“哇——”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传来。
众人的面色一变。“生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听这声响,像是个男娃哩!”
“这是大牛的第六个男娃了吧?”
另一边,李大牛听着这一声响,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可是这一声响过后,哭声变得有些沙哑,声音也越来越低,几声过后轻若游丝。
李大牛也没顾上太多,冲进房里,见产婆手里的婴儿瘦弱得像一只初生的耗子似的。婴儿还未睁眼,张着嘴巴,有气无力地干哭。
“大牛,你去村南头请张师傅来看看吧。”产婆见李大牛进来,也没有责备,面色有些担忧。
李大牛闻言,转头带上斗笠,往村外走去。不多时,就见李大牛领了一个老者过来。昏暗的灯下看不清老者面容,只见他一身披雪,进屋后先是在火炉旁稍作停留,挨近火炉,抖落了身上的雪,又将手和脸烤了烤。祛了寒气。进了房间门后,看了看婴儿,接着俯下身听了听婴儿的心跳,问道:“这娃娃还不足月吧?”
“嗯。八个多月”
“他这是先天不足,好在性命没什么大碍。我医术不精,只懂点皮毛,想要治好,得请个好大夫。”
“你是说,他没什么事?”李大牛听不太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但猜出个大概。
“暂时没什么危险,但是他底子太弱了,恐怕没那么好养活。”老先生解释说。
“养不活那也是他的命呐。”李大牛叹了口气,在当时,小孩夭折不算稀罕事,别说先天带病的,好多身体好好的,都能下地干活了,也是说没就没了。
“我给你找几服养身体的药,孩子太小,小心着些,千万别让他受寒。初十边上(接近初十)你来找我拿。”
“好。我送送你。”
“别送了。”张师傅转身往外走。李大牛连忙把斗笠交到他手上,刚刚光顾着着急,竟没有留意张师傅是顶着大雪来的。张师傅接过斗笠,走进风雪中。
“大牛,你快去看看,你家牛棚塌了!”张师傅刚走不久,李大牛就听一个人在院里喊道。
李大牛连忙出去,过了许久,面色铁青地回来,怔怔地望着产妇那个屋说道:“这娃娃,许是来讨债的哩。”
过了初三,李大牛把牛肉给各家分了些,见张师傅没来,他叫来家里老大,差他给张师傅送去。
后来听张师傅说,也算巧合,李家媳妇吃得好了,奶水足,家里的小儿子总算是度过了一劫。劫虽过去了,可是他身体仍弱得像一张竹纸,一点外寒内饮,就能让他病上好一阵子。即便是病痛,这娃娃也不哭不闹,当然也可能只是没有哭闹的力气吧。
家里唯一的耕牛死了,媳妇落了病又不能下田,家里的劳动力一下子少了两个,春耕时节,本就身体不好的老爷子只好也跟着下田,要不然一大家子人就得喝西北风了。这一来二去,老爷子的身体更不好了。
这李家六娃虽然身子弱,但算早慧,不足周岁便开口说话,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爷爷便一病不起,很快就撒手人寰,这让原本拮据的李家雪上加霜。
不久后,村里传开了一个说法,说这六娃就是乌鸦转世,是来讨债的。恰巧“六娃”这个称呼跟方言的“老鸦”非常接近,村子里的孩童便编了段顺口溜“老鸦叫,霉运到;老鸦看谁,谁倒霉;李家生了个小老鸦,叫死耕牛叫死爷。”
自那以后,六娃便像变成了一个哑巴。夫妇二人出门干活时,就把他抱在简陋的婴儿车里坐着,由于长久的病痛,他的双脚虚浮无力,站立都困难,更不用说学走路了。
一晃到了三岁多,六娃仍然走路都困难,需要扶着东西才能走动,他的语言能力似乎也退化了,虽然可以开口,但是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都是需要想半天,才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他仍受着病魔的折磨,经常一躺就是半个多月,但家里又拿不出钱来买药,只能靠他自己硬扛着挺过来。
病好些的时候,他就坐在门头的石凳上,痴傻地望着门前的溪水发呆。时不时会有村里的孩童经过,有些只是看一眼,就连忙跑开,有些则是成群结队地唱着那段顺口溜“老鸦叫,霉运到……”六娃头也不抬,也不作声,只当作没听到。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他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没当是在叫他,直到脚步声走近,又问了一声,他才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转向水面。老者见他不作声,蹲下身来,看了他身后的屋子一眼,又问:“你是大牛家的孩子吗?”
男孩依旧没有作声。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大牛家最小那个娃娃吧?”
男孩没有回答,也没抬头他,只是转身扶着院墙走进了院子里。这时就听到不远处李大牛扛着锄头走过来打招呼:“张师傅,这是出远门刚回来啊?”
“嗯,刚刚那是你家那个最小的娃娃吗?”
“是啊,我家六娃。”
“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张师傅感叹了一句。
“你还没吃饭呢吧,你要不嫌弃,在我家将就一口吧?这六娃的事,我还想听你说道说道呢。”
张师傅略一思索,说:“也好,省得我回去做了。”
吃饭的时候,张师傅见六娃没在,问道:“你那个娃还吃不了饭吗?”他只当是因为他身子弱,还只能喝流食。
“吃得,他怕生,估计是在厨房,要么就是在院子里吃呢。”李大牛说。
“他叫什么名字?”
“就叫六娃。”
“我问大名。”
“大名就叫六娃。”
“六娃怎么能当大名呢,他以后要是长大了,让别人怎么叫他?”
“我就是担心,他长不大哟!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给他算算。”
“我算命的规矩……”
“我都知道。这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了,我能不知道嘛。”
“那好,你把他带进来吧。”
不多时,李大牛就抱着娃进来了。
“他过了年头就满三岁了吧?”张师傅问道。“还不能自己走吗?”
“该满四岁咯,不光不能自己走,话也说不好,半天憋不出一句屁来。今年病了五六回了,最长的那一次躺了一个多月,这几天刚好点,又跑去吹风!”说着打了娃娃屁股一巴掌。
“哎!没轻没重的!六娃本来身子就弱,你再一巴掌打坏了。”这时李母跑过来抱起六娃。张师傅看了六娃一眼,见六娃也在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全然没在意刚刚挨了一巴掌。
“把手伸出来。”张师傅对他说了一句。
男孩伸出一只手
“伸左手。”
男孩立马换了一只手伸出来。
张师傅一笑,说道:“这娃娃哪里是怕生了?他怕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什么东西?”
张师傅没有回答,拿起小男孩的手看了起来,又起身摸了摸他的头骨,面露惊疑之色。他又看了看男孩,男孩不躲不闪,睁着圆圆的眼睛,目光跟随着他。
“说一个字。”张师傅对着男孩说,见男孩面露疑惑之色,又补充道:“就说个‘堂’字吧。”
“堂。”稚气的声音虽然中气不足,咬字却清晰准确。
“不得了!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出了个文曲星呢!这娃娃要是放到古时候,是要当状元的!”
“你说什么星?”李大牛问道,状元他是听戏里说过的,可是这文曲星却没听过。
“你也别管什么星了,总之呀,你就好好培养他读书,以后他会给你们李家挣大光。”
听到这里,李大牛高兴的表情转瞬即逝,随即表现得忧心忡忡。他面露难堪地说:“我家这状况你也看到了,两个人养着八张嘴呢,给他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拿什么送他去县城读书?还能指望思诚那个半吊子老师教出个状元不成?”
张师傅也清楚,村里也就一所小学,没有分年级,两个老师带着大大小小几十号学生,村里大多数孩子上个几年,能认几个字,会算简单的加减乘除就回家种地了,家庭好一些的,都送到县城去上学去了,他这个情况自然是不可能送去县城读书的,沉思了一下他便说:“你看要不这样,我一辈子没儿女命,两个孩子都在逃难的时候死了,膝下无儿无女,香火都断了,你要是不嫌弃,把这娃娃过继给我做孙子,他还是姓李,但要入我张家族谱,以后他要是出息了,也算是我对得起列祖列宗了。我读过些书,教他认字是没问题的。等他再长大些,再送他去上学,你看行不行?”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要肯教他,我们求还来不及呢,六娃跟着你,肯定比在那学堂里强多了。”李母连忙道。她知道,方圆几十里,最有学问的就是这个张师傅了,只不过他平时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深交。
“是啊,是啊,六娃能跟着你读书,是他的福气。”李大牛也跟着附和道。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他满十八岁的时候,让他去我老家认祖,天上的祖宗都看着呢,你们可不能反悔。”
“那哪能反悔啊,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当着我家祖宗发誓。”
“发誓就不用了,你以后记得告诉他这事就行。”接着,他想了想说:“既然以后要上学的,就得有个像样的名字,六娃这名字,终究上不得台面。”
“你学问高,现在又是他爷了,你给他取个大名吧?”李大牛顺着他的话说。
“我得好好想想。”说着张师傅闭上眼,思索了起来。李父见状,叫大儿子去拿纸笔。过了半晌,张师傅睁开眼,在纸上写下四个字,说道:“就叫李儒墨,名抱一。”说着满意地点点头。李氏夫妇都不识字,只认得一个“一”字。也不明白“名抱一”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六娃从此有了大名,叫李儒墨。
“来,六娃,快叫爷爷。”李母反应过来,把李儒墨抱近些,哄着他叫人。
男孩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没有叫出口。
“抱一呀,,爷爷教你读书,认字,教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以后就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你愿意吗?”
男孩点了点头。
张师傅一笑,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又问道:“那你愿意叫我爷爷吗?”
男孩迟疑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的家人期许的目光,细声喊道:“爷爷。”
“哎!”张师傅脸上乐开了花,应道。又向众人说:“你们看,这孩子跟我有缘。”
“是欸,你瞧他,我让他叫人,他偏不叫,你一问他,他就叫人了。这孩子!”李母也笑着说。
“爷爷带你去认个门,你以后想学认字了就来找爷爷,好吗?”张师傅接着说。
李儒墨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一眼父亲,没有动。
“我抱过去吧,”李母见状说:“这孩子走不了那么远。”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孩子,那么厉害的病你都挺过来了,这么几步路你可以自己走过去的对吗”说着,他牵起李儒墨,见他虽然脚步虚浮,眼里却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毅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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