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修长生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3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13
沈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一个苛政如虎的大虞世界。身为一名贱籍卖鱼郎,不得购置屋产、不得营商、不得科举、不得与良民婚配、不得……超脱无望,唯一能摆脱贱籍的武道之途,却因同命之人使坏、市井恶霸鱼肉,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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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精神病院修长生-免费试读
沈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一个苛政如虎的大虞世界。身为一名贱籍卖鱼郎,不得购置屋产、不得营商、不得科举、不得与良民婚配、不得……超脱无望,唯一能摆脱贱籍的武道之途,却因同命之人使坏、市井恶霸鱼肉,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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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松阳县·坊市。
沈确腰系围裙,从鱼笼里拎出一条尺许长的大鳜鱼,狠狠一刀背砸下。
鳜鱼身体颤抖着僵直,任由沈确娴熟地将其刮鳞去鳃,直至开膛破肚也没再挣扎一下。
处理完的鳜鱼被他在嘴鳃间穿过一根草茎,娴熟地打了个结。
他提起鳜鱼,露出一副与他秀气面容不大相称的世故笑脸:“让王哥久等,鱼好了。”
他的鱼摊前,站着个看去与他年纪相当的少年,也是十六七岁的容貌。
对方接过鱼,掂了掂,道:“沈哥儿,鱼不错,收拾得也利索,就是我还没开口,你就一刀打在鱼头上了,我家少爷就爱吃鱼脑,被你敲坏了,这价码可就得往下压一压了。”
沈确眼色微变,面上仍是满脸笑意:“王哥说笑了,那一刀只是把它打晕,免得它尾巴乱甩,血水溅到你身上,岂会伤到鱼脑,咱们说好只收你一个大钱,总不能破开吧。”
对方将鱼往前伸了伸,指着其头顶上渗出的一丝血水,道:“你看,鱼脑可不是伤了么。不怪你手快,也不怪我嘴慢,这次咱们都长个记性,下次你只管让它甩,我一个做下人的,身上沾点血水有什么,只要我家少爷吃的高兴,就是把我宰了我都不说话。”
他说话时便伸手入怀,摸出一串小钱递过来。
沈确打眼看去,也就六七十枚。
一枚大钱可换一百小钱,且是囫囵完整的。
而这一串,一眼就能发现其中夹杂了些锈缺了的,到了拿去花时,要么人家不收,要么三枚凑作两枚用。
看出对方早有准备,是成心要压价的,所谓的“鱼脑破了”只是个由头,但这也压得太狠。
沈确张开双手,刚要摆手拒绝,对方却是笑着将钱放在砧板上,只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偏偏这句话,却压得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就是个下人,你要是嫌少,就找我家老爷说去。”
沈确脸上笑容消散,并无愤怒,只是默然将钱收了起来。
那人的确只是个下人,是城中王员外家的家奴,死生不由己。
但对于沈确来说,其假以狐虎之威,若是硬不答应,抑或不卖给他,打的是王员外的脸,徒增报复。
不论前世今生,有人的地方,就从不缺狗仗人势之辈。
人所有的愤怒,皆是源于对自己无能的不满。
这句话沈确深以为然,譬如此刻,倘若自己一年前不是穿越到一个贱籍小贩身上,而是一方豪强。
区区一个家奴岂敢出尔反尔,低价强买?
甚至,对方连跟自己平等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此世阶级森严,极难跨越,目光所及的余生,沈确只能和母亲与妹妹,一同在自家那条时常漏水的破船上度过。
不能购置土地、屋舍,甚至不能与良民婚配。
倘若娶妻,在找到同为贱籍的另一半后,往后的世世代代,也只能如此往复,不得超脱。
何况此身已过十六,在这个男儿早立的社会,想要钝学累功也是为时已晚。
饶是前途如此黯淡之下,沈确也未曾摆烂。
这虽是个类古代社会,科举、营商之路已在此身娘胎里断绝,但有武道一途彰显于世。
不论是何出身,以何种途径踏入武道,一旦入阶,便能摆脱贱籍。
若是成为七阶武者,更能以阶入品,加官受爵,成为朝廷大员。
此路固然也是千难万阻,但却是沈确唯一的指望!
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两个月前,沈确打探到一个获取武道功法的途径。
就在松阳县外不远,有一处江湖中人组织的游市,只要攒够五十两银子,运气好的话,便能买到一部入门功法。
‘小半年才攒了五两银子,好在近日经过试验调整,前世时常抱着手机,被认为不务正业学到的调饵、打窝技术,在这一世足以乱杀。如方才那条罕见的大鳜鱼,往后只会越来越多,不愁攒不够银子,好好干!’
沈确一边将砧板洗净,一边在心下自我激励。
若非时常如此自勉,怕是很难压下心头戾气,进而怨天尤人,乃至自暴自弃。
就在他洗完砧板,擦拭刀身之时,一道黑影遮挡在面前。
沈确人未抬头,先笑脸相迎:“这位客官要些什……是财爷来了,真是贵客。”
投下黑影的是一名壮硕大汉,赤面环眼,一副凶相。
此人是松阳县一霸,以保护的名义,向坊市摊贩收取费用,若是不给,没几日便会有泼皮前来寻衅,而他也会恰巧出现,却只是站在旁边啃甘蔗。
直到摊主不堪忍受之下,向他求救。
他收了钱也不含糊,当即将泼皮喝退,临走时常会说“舍小财,得大财”,久而久之,便都将他唤作财爷。
而平日里经常被他赶走的两名泼皮,此刻就站在他身后。
知道来者不善,沈确脸上笑容反而愈发热切,忙从鱼笼里拎出一条大鲤鱼。
“难得财爷光顾,这条鱼您拿回去吃。”
财爷将鱼接过,摆了两溜小钱在砧板上,笑道:“我向来不白吃人的,卖多少力气,吃多少饭,这钱你收着。”
沈确早已习惯,也不推却,客气着收好,只待对方将葫芦里的药倒出来。
果然,财爷将鱼交给身后的泼皮后,抽出腰间斜插的一截甘蔗,啃了一口。
“沈哥儿,我可是听闻你最近鱼获不菲啊,就连一向少见的鳜鱼,你隔三差五便能捞到几条,大的足有四五斤呢。”
听闻此言,沈确侧头往旁边看去,就见不远处同样是卖鱼摊位的后面,摊主虽然目光看着别处,但感受到沈确的目光后,这人还是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你我同是贱籍,都以舟为家,我平日也没少帮衬你,却还是难逃同类相妒啊。’
沈确收回目光,笑着回道:“财爷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是偶尔走运罢了。”
财爷吐出一口甘蔗渣,凑近道:“沈哥儿,不是我唬你,有人可是盯上你了,往后我得多来你这里,才好护你周全,不过你这例钱,可是得涨涨了。”
沈确目光一凝,收敛笑容盯着财爷,道:“那您说个数听听?”
“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年轻人打交道。”
财爷环眼上翻,略一思索后小声道:“这样吧,这回盯上你的泼皮虽然麻烦,我却不能就让他欺负了你,你就给三两银子,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给他打回去。”
听闻财爷如此狮子大开口,沈确只觉胸中一股火气上顶。
昨晚他趁着夜深人静,前去补了几处鱼窝,回到船上已是午夜,今早天蒙蒙亮便去收取鱼获,接着就到了坊市。
因为他手脚麻利,为人热情,买鱼者络绎不绝,是以此刻已是正午,却还没顾得上吃一口饭。
世道维艰,自己一再节俭负重前行之下,才攒了五两银子,这财爷一开口就要三两,照此下去,何时才能攒够买武道功法的钱?
胸中火气越来越冲,加之腹中空虚之下,沈确尚未开口,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之下,整个世界仿佛高速旋转起来。
眼前财爷的脸连同后面的坊市一起扭曲,化作一团刺眼的白。
沈确闭上双眼,尽力稳住身子,等到眩晕感消失再度睁开,眼前却是一块块方形不锈钢扣板整齐拼接的吊顶,中间挂着一根老式日光灯,灯罩上布满蛛网,接触不良之下正微微闪烁着。
耳中也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沈确,葛老师又发病了,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