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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苍茫-免费试读
以淮北平原小李庄为叙事背景,以童年成长视角,诗意乡村背后的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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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桂望着儿子晃晃悠悠出门的背影,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桂对儿子总是不满意,整天像吼驴一样地把儿子骂的抱头鼠窜。他儿子都二十岁了的人了,目光呆滞,举手投足傻里傻气。种个豆,点个瓜没有父亲的明确指示也是手足无措。村里人都说,他儿子是被打骂傻的。
眼瞅着儿子指望不上,老桂也更加为后半辈子操心了,更加拼命地干活、揽财,走路从来不敢抬头,生怕错过一根针、一个布条。外出吃席,他从不给儿子锻炼露脸的机会,只有他去才能把随的彩礼给吃回来。听人说,他去吃席,会提前两天不吃饭,甩开大腮帮子,血盆大口,酒肉堆到喉咙,回家的路上,不敢低头,生怕收不出吐了出来。听说有一次,吃席回来的路上,他的草帽掉了,硬是用脚踢回来的。回来两天可以不用吃饭,妥妥的他吃一顿席面可以顶四天。
这次不巧了,拉肚子了,他犹豫了很久,如果去吃席,万一收不住,丢人事小,吃亏事大。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让儿子去吃席。他把吃席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儿子,经验第一条就是饿两天,把肚子肠子倒腾空了。儿子这两天很争气,不吃不喝,还上了二次厕所,他从来没有对儿子的表现这么满意过,终于在儿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精明的影子,这两天也是对儿子稍有的和颜悦色。
送走儿子,老桂赶紧叮嘱老婆,晚上和明天的饭都不要做儿子的,他肯定吃不下。话音还没落,办席家的孩子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大叔,大叔,不好了,俺雷哥晕倒了,送到医院去了,恁快去吧”!
“他吃饭没”?
“他才上桌子,人还没坐稳,就晕倒啦!”
老桂一个没收住,拉了一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