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云霓

御云霓

作者:朔风凛月
  • 分类:灵异悬疑
  • 字数:11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16

御云霓乃当世颇负盛名的学院,只因他与朝廷关系匪浅,身为御云霓的学子可以通过多种形式入朝为官,因此天下莘莘学子对御云霓趋之若鹜。而杜衡芷进入御云霓则是因为逃婚之路过于辛苦,想找个地方暂时作藏身之处。谁知 ...

御云霓-免费试读

御云霓乃当世颇负盛名的学院,只因他与朝廷关系匪浅,身为御云霓的学子可以通过多种形式入朝为官,因此天下莘莘学子对御云霓趋之若鹜。而杜衡芷进入御云霓则是因为逃婚之路过于辛苦,想找个地方暂时作藏身之处。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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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云霓乃当世远近闻名的书院,入学需要经过六艺的测试,即礼,乐,诗,书,御,数六门,不过御云霓的山长为了广招人才定下了一个特殊优待,六门中只要有一门拔得头筹,也可入学。而杜衡芷便是这特殊的一员,杜衡芷虽然不学无数,却凭借着弹得一手好琴入了围。什么?给人下药?她杜衡芷是这种人吗?药是她的丫鬟结兰下的。杜衡芷不要脸地想。虽然入门考险过,不过对杜衡芷来说最难的还是入学前的脱衣验身。

很快,入院的五十人便聚集在迎宾楼,每个人挨个进去脱衣服验证男身,学员们依次进出,轮到杜衡芷的时候,杜衡芷脸不红,心不跳坦然进去了,一进门便看到一个温润儒雅的年轻男子。

男子看了杜衡芷一会道“杜衡芷,把衣服脱了,只脱上半身便可。”声音也很有磁性。

杜衡芷大义凛然得说“我不能脱。”

男子的眼中闪过精光“为何不能脱?”

杜衡芷嗫嚅着说“因为我身上有伤疤怕吓到你,就是这样的……”杜衡芷缓缓撩开袖子,男子定睛一看,杜衡芷的胳膊上布满骇人的伤痕,淡红的伤疤纵横交错,杜衡芷快速甩下袖口继续道“我胸口上也是这样,是小时候家里遭了火灾的缘故,所以我不愿意在人前脱衣服,如果这样不能让我入御云霓的话,我能接受。”

男的眉微皱道“你可以去找自己的房间了,生活有什么不适尽管开口,下一个。”

杜衡芷说声是便急切离开了,心里想街头卖画的那个书生果然厉害,把她身上的疤画得跟真的一样,这样一来她是女儿身的事总算瞒过去了。

杜衡芷很快找到自己的房间,让结兰先把东西都搬了进去,杜衡芷还未进门便看到一位满脸稚气的男子,约摸14.5岁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带着一个书童走到她旁边的一间房,杜衡芷冲他挥挥手“我叫杜衡芷,敢问贤弟大名?”

男子白净的脸透出一丝欣喜“你好,我叫薛落。”

薛落的长相让杜衡芷似曾相识,让杜衡芷顿生好感“看着贤弟年岁还小,不知贵庚?”

薛落道“我今年十五了,不知杜兄贵庚?”

杜衡芷道“我比你长一岁,相逢即是有缘,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薛落漏出一排小白牙“嗯。”

杜衡芷正与薛落说着话,前方一阵喧闹,只见一身着玄色对襟双袖长衫的俊美男子徐徐而至,他身后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书童抬着大木箱,进了杜衡芷右边的房间,经过杜衡芷和薛落时,还冲着杜衡芷意味深长地勾勾嘴角。杜衡芷也礼貌性地冲他笑了笑。

薛落见状问杜衡芷“衡芷,你们认识?”

杜衡芷面露尴尬地说“不是很熟,之前在一家客栈住过,打过照面。”

薛落兴奋地说“他可是今年御云霓的头甲,六门考试五门第一呢。”

杜衡芷讪笑“是吗?好厉害啊,对了,我要进去收拾东西了,待会见。”说罢飞也似的逃回房间。

结兰麻利地把东西摆好,对躺在长椅的杜衡芷笑道“小姐,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你来了这里一定会气得背过气去的。”

“他们应该高兴才是吧,他们的宝贝儿子考了三次都没考进御云霓,而我只是凑凑热闹便进来了,也算是给他们长脸了。”

结兰撇嘴心想,若不是你给竞争对手下药,也没那么容易进来吧。

翌日,杜衡芷等人在授课处集合,薛落读着书院的名子问“衡芷,你知道这个书院为何叫御云霓吗?“杜衡芷摇摇头。

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这都不知道,它出自楚辞的帅云霓之来御,字面的意思是恭迎云霓和霞光,也就是招纳贤才的意思。”

薛落冲着陆离点点头,杜衡芷却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辞的帅云霓之来御确是御云霓的出处,说的很对,不过它还有一层意思。”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杜衡芷转头一看是昨日验身的男子,他正微笑看着杜衡芷,然后接着说“云霓也有黑气的意思,而御更有驾驭的意思,连起来便是驾驭不良之风,春风化雨。”

众学子恍然大悟齐声道“谢山长赐教。”

什么?他就是山长?杜衡芷心里直犯嘀咕,看男子年纪左右大他们五六岁,居然是御云霓的山长,当真是不可思议。

男子道“我姓陆名申,是御云霓山长,今日是初一,也是你们来书院的第一天,按照规矩今日该由我来授课,不过念及你们初来此地今日便不授课了,破例批准你们去山下的子月湖游船,放松放松身心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众学子自然欢呼雀跃,齐声道“山长万岁。”

初秋的子月河芦苇荡荡,湖水深可见底,杜衡芷等二人成对上了船,陆离抢先与杜衡芷一条船,陆离道“你对我似乎很是不满?”

杜衡芷头也不抬地说“你真是想多了!”

陆离看杜衡芷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闹,状是无意地问她“你看我不爽是不是因为在客栈时我没有喝你给的巴豆甜水?”

杜衡芷的手一抖,船桨差点滑落,压低声音道“你别血口喷人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水里加了巴豆?”

陆离勾唇一笑“你们下药的时候,我恰好从窗口看到了,因为好奇我便捡了你们扔的纸包,这才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巴豆粉。我说你有心做贼,为何不做的干净点?”

杜衡芷想起那个纸包被结兰随手扔了,心中不免心虚,仍在陆离面前佯装镇定“你想怎么样?”

陆离嘴角浮起浅笑“很简单,当我的跟班。”

杜衡芷闻言简直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要本小...爷给你当跟班,你做梦。”

陆离无所谓地说“那好,我现在就告诉大家,你给他们的水里加了巴豆粉,刚好喝你水的那十个人都入院了。”

杜衡芷立刻谄媚道“陆公子,请问当你的跟班具体事宜是什么啊?现在就开始吗?要做多久?”

陆离一副大爷的姿态“无非就是随叫随到,端茶倒水之类的,你给十个人下药便做我的跟班十日吧。”

杜衡芷问他“这些事你书童不能干吗?“

陆离斜睨着杜衡芷道“怎么?有异议?“

杜衡芷立刻狗腿地说“怎么会?这十日我一定会做一个听话的跟班的,不过那件事...“

陆离抬了抬眼,傲慢道“这个你放心,我向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不过你给我下药实在多此一举,抚琴一事,于我不过消遣娱乐,我向来不屑。“

杜衡芷心里骂道,混蛋,手下划船的动作故意很用力,想让船身摇动的幅度变大,借此让陆离出丑。可谁知船身动的厉害,陆离这厮却纹丝不动。杜衡芷只好再加大动作,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她的上半身直接飞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她感到脖子一紧。

原来陆离已经一只手把她拎住,慢慢把她拉了回来,杜衡芷被勒得直翻白眼,正欲发作,陆离已经幸灾乐祸得开口“这就叫自作自受了。“

杜衡芷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众学子在湖上泛舟,玩得不亦乐乎,除了杜衡芷。

杜衡芷给陆离当了半日的船夫,基本上没看什么风景,又累又渴,偏偏陆离这厮要她去找水,杜衡芷把水拿到陆离旁边,陆离竟然良心未泯让杜衡芷先喝,杜衡芷喝了之后递给陆离,陆离接过水慢慢悠悠得开口“总得你自己先试我才知道你有没有给我下药。“

杜衡芷心里想,这个贱人,别落到我手里,否则弄死你。

杜衡芷把粘了胶水的纸条揣进袖筒,想找机会贴到陆离的背后,可是陆离这人戒心太重,而杜衡芷这人总是做贼心虚,怕被陆离瞧出端倪,只得等待机会,果不其然,陆离让杜衡芷给他捏肩,杜衡芷摆出一副不情愿的脸,心中暗喜,悄悄把那张写着‘来打我呀’的纸条贴到陆离背后,并画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由于恶作剧成功,杜衡芷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竟在课堂上放声大笑起来,自然的引起了先生的注意“杜衡芷,看你心有所悟,你来谈一下见解。”

杜衡芷站起身来看到薛落故意竖起的书本用手指指出的是张岱的陶庵梦忆序,正好是‘则其名根一点,坚固如佛家舍利,劫火猛烈,犹烧之不失也。’一句,恰巧杜衡芷对张岱这个人还是比较熟悉的,只因他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让杜衡芷很是不满,杜衡芷道“张岱认为所谓名根坚不可摧,我却不以为然,本文虽才气横溢,文笔优美,可传达的意思我却不能接受,张岱无法正视朝代的更替,选择逃避,难道我们也要效仿?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腐朽的思想,他在《公祭祁夫人文》中提到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更是荒谬...”

“放肆!”福修被气得胡子发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杜衡芷,仿佛要在她身上开个洞,贴切得表现了什么叫‘吹胡子瞪眼’。福先生接着说“张岱一代文豪,岂是你一个无名之辈可以批判的,简直岂有此理。”

杜衡芷不知死活得顶嘴“他就是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况且他还不是,而且不是你让我谈感悟嘛,就算是我说错了也是你没引导好的原因。”

福先生被杜衡芷说得无言以对,袖子一甩直接罢课,怒气冲冲地走出了课堂。其他书生陆续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窃窃私语,大抵是说她不知死活之类的。

陆离微笑着走到杜衡芷身边递给她一张纸道“大声得把这四个字读出来吧。”

杜衡芷依言一字一句得读出声“离~经~叛~道,你什么意思?”

陆离看杜衡芷转头问她,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离经叛道呢,挺有自知之明啊。”说罢,拍了拍杜衡芷的肩头,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下面的书生简直要笑疯了,杜衡芷煞有介事得望了一眼陆离的背部,纸条还在,看来被当成笑话的不止她一个人,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杜衡芷深知福修是怎么样的人,她这般顶嘴,福修必定要到山长面前告他一状,不过直到下学也没见山长找她,杜衡芷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庆幸。

杜衡芷下学时经过一个偏僻的走廊,看到那边围了一群书生吵吵嚷嚷,便过去看热闹,只见他们在对里面一个人指指点点,杜衡芷定睛一看居然是薛落,此刻的薛落低着头紧咬着唇,不置一词,杜衡芷推开他们站到薛落面前问“你们在干嘛,一群人欺负一个,不害臊啊?”

人群中有人戏谑得开口“呦,这不是离经叛道的杜衡芷吗?怎么?你想帮他?”

杜衡芷道“他做什么了你们这样欺负他。”

有人开口“他明明资质平庸,却进了御云霓,定是因为家中财势的原因。”

立刻有人符合“对啊,我们那么辛苦才考进来的,他凭什么?”

杜衡芷立刻反驳“你们凭什么说他是靠家里的,有证据吗?”

“他家是当地的财主,而且有人亲眼看到他爹给御云霓的先生送礼,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而且他还是御云霓最后一名。”

众人七嘴八舌的把杜衡芷弄晕了,她口不择言“就算薛落是靠家里,也是人家的本事,人家生的好没办法。”

有人立刻冲薛落喊“看吧,连杜衡芷都说你是靠家里,这便是坐实了。”

杜衡芷辩解“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

刘克飞道“什么曲解?你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啊,大家一起上,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众人闻言都围了上来,慢慢逼近他们两,杜衡芷眼尖得看到附近有一个扫把,她飞快得抄起扫把就往人群挥舞,那些书生看到扫把都躲得远远的,慢慢便散开了,杜衡芷以为是自己非凡的能力把他们吓跑了,冲着人群的方向甩了甩自己的刘海“哼,知道怕了就好,我可是练过的。”不经意低头一看,这扫把上居然有粑粑,她一阵恶寒,原来是扫厕所的,急忙扔了扫把,去看薛落,薛落仍然是那副表情,杜衡芷以为他吓坏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谁知道薛落竟然重重地把她的手甩下去了。

杜衡芷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薛落抬起头,眼里居然闪着泪光“你凭什么说我是靠关系进来的?我虽然是最后一名,我也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进的。”

杜衡芷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当时是口不择言而且我说了就算,假如,我真的相信你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进来的。”

薛落冷笑一声“别骗我了,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靠关系,你们都是一样的”说完便跑开了。

杜衡芷看向薛落的方向叹了口气,一转头看到一脸戏谑的陆离。杜衡芷问他“你在这多久了?”

陆离无所顾忌得说“从你甩扫把的时候就在了。”

杜衡芷不禁扶额,看来她甩刘海的英姿也被这厮看到了,心里本来便有怨气,顿时对陆离破口大骂“我说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我们被那么多人围攻你也不来帮忙,还在那看那么长时间的戏,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好歹给你当牛做马好几天。”杜衡芷越说越委屈。

陆离一把将纸条拍在杜衡芷的手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当牛做马?”杜衡芷自知理亏,不置一词,陆离看他的样子,突然皱着眉说“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还有什么小动作,我…算了算了,山长叫你过去,你赶紧去吧!”

杜衡芷被陆离突然的大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只得点头应声。走在路上杜衡芷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刚刚摸了带粑粑的扫把,陆离摔纸的时候碰到她的手了,难不成是因为恶心才放过她的,要着急去洗手?有了这个认知,杜衡芷的心情突然开阔了,她居然把陆离恶心到了,哈哈哈,不容易啊。

杜衡芷站在门外有些心虚,依照福修的度量必定会添油加醋,说不定要把她赶出书院,不过现在她还不能走,走出御云霓很快就能被爹爹这只老狐狸找到,毕竟杜非世夫妇十分了解她这个女儿,若是现在被找到定会立刻大红花轿送给那个病殃殃的何亦,说到何亦,虽说是重臣何太蔚的长子,却因先天不足,终日缠绵病榻,都说他余生不过二十,而杜非世却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能谋个一官半职,要把杜衡芷卖给他家,幸好被躲在书房准备偷钱的杜衡芷听到,当即决定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通通夹带私逃,什么珠宝、字画之类的全部高价卖进了青楼,由于银票被管家藏起来杜衡芷只好作罢,一想到杜非世夫妇气急败坏的样子,杜衡芷不禁暗喜,但若是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杜衡芷在门外踌躇,要不一进去就给山长跪下,求他原谅?还是用钱贿赂山长?杜衡芷正思索着,门内传来陆申充满磁性的嗓音“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杜衡芷只好推门而入,作揖后硬着头皮问“不知山长找我何事?”

“原来你竟不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陆申的声音有一丝戏谑,见杜衡芷低头不语,又道“听说你今日在课堂上的奇谈怪论惹得先生拂袖而去。”

杜衡芷心一横抬起头正视陆申道“衡芷并非觉得自己所言是奇谈怪论。”

陆申淡淡回应“哦?”

杜衡芷反问陆申“莫非山长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陆申不语,杜衡芷心下有些失望,接着说“张岱之言细思无从考据,否定了大多数的才女的作为,尽管女子的诗作流传下来甚少,但并不意味着才女缺乏,不过是没人重视,况且诗经中便有300多篇歌颂女子的佳作如关雎,卷耳等等也能验证。”

杜衡芷说完这一通见解,陆申走进她缓缓开口“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并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反我认为女子的心思更为细腻柔和,更能体会诗作的真谛,第二我很欣赏你的奇言怪论,你能够打破世俗的偏见,这在当世实属不易。”

杜衡芷惊喜道“我便知道山长与那些迂腐的先生不同,尤其是福先生,他定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陆申轻轻拍了拍杜衡芷的头“不可随意议论师长。”

杜衡芷伸伸舌头“哦。”

陆申说“不过你要打扫书院五日以示惩戒。”

杜衡芷闻言不解地问“你不是说你欣赏我吗?为何还要惩罚我?”

陆申回到位子上说“因为你顶撞师长令其他书生无法听课,这总是要罚的”看杜衡芷没精神的样子陆申问“是否觉得惩罚过重?”

杜衡芷摇摇头“我觉得这已经是优待了,事实上我有另外一个问题。”

陆申问“什么问题?”

杜衡芷说“虽说山长智慧超群,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杜衡芷能把自己知道的好词都说出来了。

陆申无奈得笑笑“你到底想问什么?”

杜衡芷接着说“我想问你这么年轻就当上山长是不是因为你爹有钱?”

陆申笃定地说“不是。”

杜衡芷讪笑道“那果然是因为你的…”

“因为我爹有权。”

杜衡芷咽了咽口水,心想,幸好没说出来才华两个字。杜衡芷继续问“权利有多大?”

陆申说“你确定要知道?”

杜衡芷连连点头

陆申又问“哪怕掉脑袋也要知道?”

杜衡芷咽了咽口水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还是想留着脑袋的。”

陆申突然轻笑出声,杜衡芷看向陆申,陆申的脸眉若点墨,眸似幽海,鼻梁高挺,此刻嘴角正浅浅带着笑意,一身青袍更是衬得他儒雅有余。杜衡芷不由看呆了,心想,若是嫁的人是他多好,自己保证不会逃,一定三从四德,恪守妇道。

从那日起,杜衡芷每日下学都去扫院子的落叶,由于书院每日都有专人打扫,所以她也不必费什么力,况且御云霓多植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下来别有一番景致,杜衡芷很受用。直至第三日,杜衡芷在低头扫落叶的时候一双黑色聚云履映入眼帘,杜衡芷抬起头迎上那对充满嘲弄的细长桃花眼冷声道“起开。”

陆离抱拳“服刑期结束了就趾高气昂起来,明明前几日还对我端茶送水,百般示好。”

杜衡芷眉头一皱“我说你能不能别老缠着我,我已经为我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你还想怎么样?”说到这里杜衡芷刻意压低了声音。

陆离的笑意加深,佯装思考“该怎么说呢?虽然你做事粗鄙笨拙、言行无状又头脑简单,甚至比不上我府上最低等的下人。但是我在你身上就莫名地能找到乐趣,我想这也算是你唯一的过人之处了。”

杜衡芷强忍着怒意说“这么说一直以来你都在拿我取乐?耍我玩?”

陆离毫不避讳地承认“是啊,这也算是你的荣幸。”

杜衡芷闻言抬起头对着陆离的脸灿烂一笑,脚下狠命得踩向陆离的脚,仿佛那是陆离欠扁的脸。

杜衡芷看陆离的脸有些扭曲便乘胜追击欲向他腹部补上一脚,谁知刚出脚便被陆离稳稳接住了,杜衡芷又出一拳,也轻松被陆离接住,陆离调笑道“你出手太慢,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说罢放开杜衡芷的手脚,谁知杜衡芷身体不稳竟直直倒下去了,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呼痛,陆离看杜衡芷这样有些紧张,忙屈身问“你怎么了?摔哪里了?”

杜衡芷看准时机,一个横扫千军出其不意地将陆离绊倒在地。

陆离坐在地上有些气急败坏“你居然使阴招。”

杜衡芷起身拍了拍衣服得意对着陆离说“对付你这种人使什么招数都是抬举你。”

“是吗?”陆离狡诈一笑,几招将杜衡芷制服,对杜衡芷说“如何?服不服?”

杜衡芷被他压制却嘴硬“我不服,你快松开我。”边说边费力挣扎。

陆离仍然是欠揍的语气“我不松又怎样?”

杜衡芷督见他的手,一口咬上去,陆离吃痛不得已松开杜衡芷,刚想开口骂她,只见杜衡芷突然一改常色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陆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瞬间了然,薛落正看向他两。

薛落与杜衡芷的目光交合的刹那,他触电般转过身往前走,杜衡芷几乎是脱口而出“薛落…”

薛落听到杜衡芷的声音脚步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看到杜衡芷失望的表情,陆离开口“今日的射箭和马术他又是末座,你的话又刚好戳中了他的伤心处,这会儿他定然不会理你了。”

杜衡芷沮丧得问“那该怎么办?”

陆离说“这件事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没人帮得了他,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杜衡芷恶狠狠得说“你不要让我看见你便是帮我了。”

说罢,丢下陆离愤怒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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