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仙途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7
何为道?何为仙?万古长河英才尽,苍茫大道魂魄散。道路漫漫,我独行。仙人之下尽蝼蚁,仙人真的是好的吗?凝气之基,种道于内,身与道合。一生求道,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值得吗?手持长剑不败,一剑斩万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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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仙途-免费试读
何为道?何为仙?万古长河英才尽,苍茫大道魂魄散。道路漫漫,我独行。仙人之下尽蝼蚁,仙人真的是好的吗?凝气之基,种道于内,身与道合。一生求道,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值得吗?手持长剑不败,一剑斩万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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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闻道,夕死往矣。
什么是道?不知多少古贤圣人耗费毕生时光探索虚无缥缈的道。他们无怨无悔,欣然前往,留下辉煌的事迹。
道无处不在,却又缥缈无形。令人神往。
一个屠夫本该膘肥体壮,衣衫油腻。但他却是身形单薄,衣服整洁干净,不似一个屠夫。单薄的身形在屠宰时游刃有余,似在进行一场表演。
他手中的刀游走在肉与骨之间,丝滑顺畅,毫不滞涩,不到半刻骨肉完全分离。在他宰杀结束后,手中的刀放在桌面上,低头闭眼,对着宰杀好的猪肉喃喃低语进行某种仪式。
他是人们眼中的怪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某种东西,至死都没有找到。
在他弥留之际可以模糊的听到他口中的话语:“道在何方?”无人回答他的问题,最终带着遗憾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灵魂飘荡在阴冷的昏暗中,没有目的飘荡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亦或者只是一瞬间。飘荡的灵魂进入光亮之中消失不见,随之而来一声响亮的哭声。
二十年过去,一身白衣,脸庞俊俏的书生进京赶考。这天赶路遇到大雨,书生躲在一个破庙中避雨。破庙不知修建于何时,也不知庙宇中供奉着什么神仙,只见蛛网密布,窗户掉落在地面,雨水从屋顶落下。
书生庆幸躲在庙中,虽然庙宇残破,却可以让他免去浑身湿透的困境。书生在雨夜读着圣贤书,无惧外面的风雨:“道可道,非常道。”
在他读书之时,一个道士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
“道形无形,变化万物。”道士跟着书生的声音说道。书生转过身来见到一个道士出现在自己身后,也不惊慌,向道士见礼。
道士与书生不知聊了多久,只见东方即白,庙宇外面的雨水不知何时停止,瓦片上残留的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书生转身向道士辞别,不知道士何时离去,早已没了身影,书上躺着的一枚洁白的玉佩证明着这一切不是一场梦。
后来书生成功考取功名,最后官至宰相,他的一生经历坎坷,每当他遇到危难之时,腰间佩戴着的玉佩总能让他心安,国家在他的治理下,国家富强,民生安康。在他花甲之年,隐退还乡,皇帝再三挽留,他心意已决,带着一个老仆离开京城。
卸下官职,两袖清风。似多年前进京赶考,还是来时的路,只不过彼时青春少年已然是一位经历风霜的老人,腰间佩戴着洁白的玉佩见证了他的一生。再次路过那座庙宇,还是同样的场景,蛛网密布,破旧的窗户掉落在地。不同的是雨夜换成了白天。
此刻的他依然认不出庙宇中供奉的是什么神仙,赶路有些劳累的他在破庙中小憩,朦胧之中,当年的道士再次走来。道士还是当年的面容,与书生交谈了一番后化作烟雾消失不见。书生醒来,感叹多年前进京赶考恍如昨日,习惯性的抚摸腰间的玉佩,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书生看向腰间的位置,空无一物。在他抬头看向庙宇中供奉的神像时,神像腰间挂着的玉佩让他心神动荡。书生向神像叩拜,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只有房间内的蛛丝来回晃动。
书生弥留之际,恍惚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一身道袍,手挽浮尘。
“道可道,非常道。”书生嘴角带着微笑离开人世。
多年后出现一位剑客,锄强扶弱,快意恩仇。一手持剑,一手喝酒,行走在江湖中。
有人仇视他,因为他嫉恶如仇;有人仰慕他,因为他侠肝义胆;有人追随他,因为他重情重义。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剑客。
他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他也没有劈山断石之能,他只有手中的一把铁剑,遇敌杀敌,世间已无敌手。时间流逝,身形矫健的他手脚也不再灵活,昔日锋利的宝剑也已铁锈斑斑。
那个剑客老去,没有的昔日挺拔的身影,没有了往日闪耀的剑芒。一个身形枯偻的老者坐在树下,抚摸着陪伴其一生的老友,回忆昔日种种。剑客站起身来,缓缓的舞动宝剑,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形渐渐挺拔,手中的宝剑锈斑脱落,昔日的剑光再次出现。
他的周身剑光密布,将他的身影淹没。树叶在剑光下飘落,在他周身回旋。
不知过了多久,树下没有了刺眼的剑光,也没有了昔日的剑客,只剩剑柄的铁剑静静的躺在落叶上,还在飘落的树叶似在诉说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剑客在最后的挥剑中看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剑是多么的灵动;只有他知道挥剑的时刻是多么的畅快;只有他知道他看见的是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剑尖跳跃,引领者他挥剑,越来越快。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兴奋,像是得到奖赏的孩子,他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
那一手持剑一手喝酒的身影没有再出现过,他的存在只存在一些人的记忆中,这些记忆也随着时间消散。
一只毛笔在纸面上肆意挥洒,水墨在纸面流淌,黑白之间,山水浮现,飞鸟掠过,孤舟泛影。
面色苍白的男子身心投入到笔墨只中,借助黑色的渲染展现心中的向往。
静静看着画中广阔的山间,而自己却只能困在轮椅之中,只能在庭院之中观看早已厌烦的假山流水,而无法亲眼体会到画中的广阔景色。
“咳咳。”男子脸色苍白,被名医笃定无法活过二十岁。而还差几个月的他将满二十,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无法像常人一样行走已使他活在痛苦之中,这样刚好,不用再经受痛苦的煎熬。此刻的他没有死亡的恐惧,只有解脱的轻松。
虽然他已无机会去看这世间的山河,却可以画出他心中的山河。一笔一画间,似他在山间行走,仰望着茂密的丛林,细嗅着淡淡的花香,俯视着石间的甘泉。
他在画中世界畅快的游玩,一日行千里,一日跨山河。他是画中的精灵,在山间跳跃,在江河中游动。没有肉体的束缚,他活在画中的世界,尽管肉体早已腐朽。
画中的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那一丝色彩带着他穿越云间,从一个又一个山间穿过。色彩在他身边环绕,如同彩带将他包围,成为那画中唯一的色彩,成为永恒。
灵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指尖在琴弦之间随意的拨动。拨动的仿佛不是琴弦,而是这世间最美妙的的声音。
其他人沉浸在美妙的声音中,而盲人乐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个世界只有他和那跳动的音符,他追赶着跳动不止的音符,却永远无法触摸。
无论他多么努力,那音符依然距离他一米之遥,仿佛伸手就能够到,却是怎么也摸不到。
盲人乐师不知自己的手指早已鲜血淋淋,染红了琴弦。他对手指传来的疼痛浑然不知,只有他那永远无法触摸到的音符。
有人制止盲人乐师弹奏,却始终掰不开他的手。就在他将要触摸到那跳动的音符时,他的弹奏却戛然而止,乐器碎裂,琴弦绷断。
音符不再跳动,盲人乐师颤抖的手去抚摸那奇妙的音符。音符在他手上沉浮,带领着他向前走,消失在那奇幻的世界中。
其他人将手指放到盲人乐师的鼻尖,发现乐师早已没了呼吸。
硝烟四起,杀伐声在耳边回荡。每时每刻身边的人都在死去,而他也在浴血杀敌。将领之首本该身坐大营,指挥千军万马,此刻却在挥剑杀敌。
“身死不足惜,只愿乡土平安。”在他身后,是他无法割舍的故乡。此刻只剩下他一人还在杀敌,带领的士兵早已战死沙场。
脚下敌方士兵的尸体堆积如山,而他也精疲力尽,颤抖的手臂无法再挥动一下,敌方首领骑马来到他的身前。
他的身影出现在故乡的田间,看着熟悉的身影在田间劳作,他们直起身来向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这就是他的故乡,此刻他已回来。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这就是他不惜身死也要守护的故乡。他太累了,疲惫的双眼终于可以得到休息。黑暗之中,似有人呼叫,他再次睁开眼睛,身边只有黑暗,与那一丝律动。
“道无缥缈,无始无终。”他的耳边传来微弱的而声音。“什么是道?”他的嘴唇微动,疲惫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那丝律动将他包裹。
雪花在空中飘荡,缓缓落向人间。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赶路,想要尽快找到温暖的地方。地面堆积厚厚的积雪,无人过问即将冻死的乞丐。
乞丐在昏迷时刻,脑海中出现的不是温暖的房间,也不是香气扑鼻的食物,而是那莫名的痕迹。痕迹如烟似水,在他脑海流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觉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他得不到答案,没人给他答案。
他想抓住那痕迹,抓住了死了也没关系。可是那痕迹越走越远,他吼叫,他奔跑。
乞丐尸体被掩埋在积雪之中,伸出的手掌似要抓住什么东西,手中却空空如也。
酒色沉迷,烟纱云眼。纨绔子弟在温柔乡中沉迷。其中欢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体会过就无法自拔。
家族事业毫不上心,挥金如土,纸醉金迷。这就是他的生活。他很快乐,以为可以这样过完一生。只是事与愿违,家道中落,昔日的而生活已成奢望。
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过去的朋友弃他而去。他如同行尸走肉,在大街上流浪,人人都嫌弃他,唾弃他。他幡然醒悟,可是为时已晚,双亲早已逝去,时间不可倒流。
他隐士入道,在一个不起眼的道观内成为一个普通的道士,每天打扫道观,吃斋诵经,往日的烟纸沉迷再也与这位道士没有一点关系,往日的胭脂粉末早已消散,只剩下一个安静祥和的道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道长坐化,满庭落叶,道观再无人打扫。
“道化万千,万物始也。”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停下脚步四处观望,多么熟悉的声音,仿佛往日中道观诵读之声,他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去,口中传出诵道之声。
“道往矣,归去兮。无始兮,无终兮。”
“铛”山上传来撞钟的声音,一个小和尚敲打着铜钟。这是他每天的功课,敲钟三千下。起初巨大的钟声让他心情烦躁,后来才渐渐习惯。
钟声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息。而他一年又一年的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敲,好像这已经变成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钟声可以让他心情平静,每当钟声响起,心中的烦躁就会消失无踪,而他也从一个小和尚变成一个老和尚,唯一不变的是那每天的钟声。他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木桩,只有那个钟每天照常响起。
其他和尚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敲钟,只有他知道他为什么要敲钟。钟声中存在着一种东西,只有静心体会才能抓住其中的玄妙。
他敲的早已不是钟,而是世间的尘世,尘世纷扰,如同钟声,让人烦躁不安。看破尘世,便会得到其中的奥秘。
钟声中传出世间种种,有哭声,有笑声,有咒骂声,世间各种声音尽在其中。
老和尚坐化了,在坐化前,他敲了最后一下钟。钟声无音,却回响在他的心间。
钟声带着他的灵魂在时光的长河中流淌,一幕幕出现,有屠夫,有书生,有乞丐,更有他自己。
这些身影向他看来,与他融合。
“道可道,非常道。”
“道化万物,天地之始也。”
一道道声音在时光的长河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