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灵异悬疑吃饭不得流行病
吃饭不得流行病

吃饭不得流行病

作者:宁默支鱼
  • 分类:灵异悬疑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6

有些人生活是为了吃饭,有些人吃饭是为了生活;有些人吃饭长身子,有些人吃饭长脑子。可无论如何,吃饭都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然而就是有各种梦回千转的光怪陆离之境,以特立独行的人物妖怪不饮不食,来守护着他们 ...

吃饭不得流行病-免费试读

有些人生活是为了吃饭,有些人吃饭是为了生活;有些人吃饭长身子,有些人吃饭长脑子。可无论如何,吃饭都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然而就是有各种梦回千转的光怪陆离之境,以特立独行的人物妖怪不饮不食,来守护着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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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过来看呀,我的门缝里真住着一只大象!”宁默再一次在夜里敲起父母的卧室门说,“你们别以为我是适应不了高中学习压力才找出这样幼稚的借口,我并不觉得自己年纪小,也没有你们想得那样有同学欺负我。”

主卧室的灯光在门下夺出一道光亮,然后是母亲开门摸头安慰,“好了,乖,是不是又做恶梦了?我跟你爸不是答应你了吗,这周末就搬家。”然后又嗔笑说,“好儿子,你半夜起来为何总是不开灯呢?难道这黑夜里藏着你天使的翅膀,怕被我们看到?”

其实宁默并非从梦中醒来,而是一连十多天都聚精会神地潜伏在床头,立起双耳静等着那头嘶鸣的怪兽;可此刻,他不愿说这些,单扯了母亲放在他脑袋上的手,晃了晃右手里的手电筒示意她关了灯,并拉着她半蹑着脚步从门廊里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再一次一无所获后,宁默将手电的光从门缝里放到自己的下巴上,扭头发现父亲站在母亲的后面,也探头望着那头有得没得的大象。如每一次神启都绝非所有人可以看到,宁默带着某种孤独的懊恼,熄灭了手里的光亮。

“它明明就在那里面!可不知道为啥,你们一来它就不见了。真扫兴!这样三番几次,你们不会觉得我是喊狼来了的放羊娃吧?”

“怎么会呢,宝贝,妈妈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能看见好多好玩的东西,也想着找大人分享这份快乐。你不知道的是,人一旦长大了就会丢失很多超能力;我现在说我能看见它,那是在骗你。我要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兴许就能跟你一起看到它了。”王云轻推了一下身后的宁为玉,显然她是知道他也起床过来的了,“不信你问你爸,他小时候家乡发洪水,还骑在一头大龟的背上跟那龟聊天呢。可现在怎么样呢,我们都忙不迭地在人与人对话,也就忘了它们动物的语言。”

“是啊,你不也读过大诗人李白召唤鸟群的故事么?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有童年,我们都从大自然来,当然与许多动物都有共通性,当然也就......”宁为玉接着妻子的话说。

“那为何我们还要搬家呢?”宁默歪着脑袋问父亲。

“是啊,为什么还要搬家呢?”宁为玉带着一脸苦笑和些许不满重复着儿子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孩子需要适应环境的问题,完全不需要因为这等失眠的小事再搬一次家,毕竟已经给了房东半年的房费,才住了十几天;可妻子决计效仿孟母三迁的教子方案,自己也就答应了。王云在暗夜里白了他一眼,侥幸地是,他没有看见。他只是像很往常一样,顺手去抱自己的儿子,挪步让宁默跟他们睡。

“人有好人和坏人,动物也一样啊。当它们打扰到我们,我们又不忍心伤害它们的时候,就只能远离它们了。如果这只大象是只好大象,那我敢肯定,它绝对不会天天晚上来折腾一个孩子。你爸前几天睡你房间里,倒是死猪一样,是一点儿动静没听见。”王云一边说话,一边拉起丈夫抱起儿子的胳膊,“马上快十岁了,还跟我们睡,以后怎么做男子汉?像你一样做个妈宝男么?一辈子没主见!”

“我也没说要跟咱们睡啊,我就是抱抱他怎么了,怎么就老是要艾特我呢,真搞不你。”宁为玉放下儿子,拍了拍他不甚结实的背说,“那就让咱们的小大人儿自己去睡吧。我们可走了,今晚你也别再找那只大象了,兴许它也想做个好梦,明天早起上学。谁知道呢。”被妻子推攘着离开前,宁为玉帮儿子开了卧室的灯,还不忘挤眼逗那埋怨自己的妻子。

宁默靠在房门前愣站了一会儿,依稀听见母亲在他们房间里责问父亲道:“周末能不能搬,是不是真找好了新住处,我可跟你说啊,你要是敢糊弄我,我真......”

“放心吧,老婆,那是我同事亲家小姨的婚房,老是老了点儿,但离咱儿子上学和你上班都还近些。不过我还是保留我的办法,治标治本,不如周末带儿子去逍遥观祭拜祈愿,请个护身符什么的。老辈儿人都说,‘嵩山一大片,不如逍遥一个观’,灵着呢。”

“又来!又来!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

“你刚才不还跟咱儿子说你小时候看见好多东西的么?——哎,我说的那个我小时候骑大龟背上才没淹死的事,你相信了?”

“信你个大头鬼啊!那不是说给儿子听的么?我原来在秦岭里长大,大熊猫都见过,更别说别的了,——可你要知道,咱儿子说在门缝里有一只大象,那不是压力大是什么。不过也可以理解,一个九岁的孩子读高中,小个子踮踮脚才到同学肩膀,能没有生活压力那是骗人的。——你就是心里太没孩子,就不想着买点东西多去见见他班主任,让人帮忙照顾着点儿。为人处事,为人处事,你为啥总是学不会呢!白白长了这么大个脑袋,读了那么多的书全霍霍成了浆糊。明年升迁有望么?文旅局里呆着多好啊,偏要去当个什么文化宫馆长,你以为文化宫还是咱们小时候那会儿呢?你——怕不是要跟这文化宫一起没落了!”

“人各有志,我总不能一辈子把自己埋在文件夹和茶壶里面吧。——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睡觉。”

“一说这个就顾左右而言他,你可真......”

父母房间的灯已关上,可是他们的话却像河水般延绵不绝地从地上的门缝里流进宁默的耳朵,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恩爱是一种卖力的场景表演,争论是一种闭幕后品头论足的叹息。一切就好像一场梦,梦就好像西西弗斯好不容易推上山顶的石头,快乐总没有停放的地方;我们的心和那石头一样,一次次坠落下去,摔成日复一日的苦痛。

一个心事太重的孩子总容易生病,而疾病则会带来更多的神经过敏。宁默起先觉得这是因为神经敏感不容易深入梦境,后来又觉得是因为梦境太浅装不下自己太过厚重的敏感神经——一些神经像冰山一样裸露在梦的水面,像被搁浅在海滩上的鲸鱼,有些被风吹下的秋茄的果实像海盗们的长剑一样,一根根地刺入肌肤。因为隐隐地疼痛满身都是,便也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于是只能向着月亮祈祷,渴望一场更大的潮汐推送自己入海。但有时候,他会喜欢上那些海盗的长剑。漫长的海岸线上,牡蛎在石头上生育着石头,云朵泼来的雨面,整片红树林整齐地抢着狂风;霞浦的渔船靠港,一块大石锚勾住海底的石头,仿佛一个鳞片从身上剥落。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海,尽管之前在网络上他也看到过海,波光粼粼的轻澜,还有干净的月牙沙滩。那鲸鱼是他想象出来的,也可能就是他自己。

就在他准备关上门的时候,那只大象再次出来了。与以往不同的事,大象不再只是嘶鸣,而说着宁默能够听懂的话。

“我的门缝里藏着一头大象

但我并不很清楚

是哪个房客先把它养在这儿的

它的嘶鸣总让我觉得它已病入膏肓

可它也许至今还活着

曾有许多次,我担心它会饿死

于是便把它最爱吃的西瓜塞进去

它总惯用以长鸣向我致谢

却又把西瓜香蕉之类还回

最后我只能悻悻地如同个怨妇

对它不理不睬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去动物园

问它的同伴,怎样和一头病重的大象

相依为命——或者可以安度晚年么

无奈的是它们都是大象

只会扯长了鼻子嘶鸣

我说在门缝里我可以嗅到

非洲的干旱丛林

还有结冰的荒漠

朋友们都说我疯了

却又带着铁铲来挖开门缝

这铁的牢笼里,如今没了大象

我反而真得了病

被他们藏在了门缝

2012年11月22日晚,明天是我姐姐的生日,可我从未见过她;只是在母亲的话语中懵懂地知道她,与我一般也是打小就病症不断。”

“我是十年前才把那头有趣的大象献给了姐姐,后来我自己藏在这门缝儿里装大象吓人,刚开始还很有趣,房东有个女儿,我们会一起捉迷藏玩花牌给布娃娃换装画画。可是后来这房子被租出去了,那些租客太没有意思,早起晚归不说,总把我的叫声误以为是门上铰链的吱扭,还以暴力地关门声震得我头昏脑涨。”

“那,额,那么你是?”宁默怯生生地问道。

“我是一只大象。”

“你不是说,你生病后被同伴藏在门缝里才装成了一只大象么?”

“是啊,装大象装太久,就真成了大象了。以前的事反而忘记了。可能我像你一样是个人类的孩子,也可能我本来就是一只大象,只不过我以前不住在这儿。要知道,我为了适应这条门缝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以前我一个蹄子就能从里面跨出来,现在我却可以在里面奔跑上一下午而不让自己跳出来。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变小了,但我知道的是,就像人需要自娱自乐一样,我们把属于自己的那个庞然大物圈养在脑袋里,给它一个无限大而有边界的驰骋场,这个牧场便是我们无须认知的心。——喂,伙计,你看我是什么呢?”

“我看你是一只大象,但可能你只是想成为一只大象。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看见了一只大象,你病了,你想和它相依为命,你想照顾它就像料理自己的病情一样照顾自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病了,所以我才能看到你?”

“也许你说的不错,我的好孩子”,大象从门缝里跳上地板,起先像皮影一般柔弱踉跄,没一会儿竟方正起来,只是比着现实的大象要小得多,完全一个桌角摆件儿。“刚开始我也像你一样这样认为,我生病才看见了大象,可这件事我无法证伪,因为我一直在生病,直到现在为止,我都能看见一颗向日葵每天从我的胃里发芽长出来,经过太阳的照耀结出万千葵花籽。遗憾的是,就像我摸不到自己的身子那样,我摸不到胃里的那花朵。”

“也许你得的是胃病,这是一个最有可能也是最合理的猜测;——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为何你前几天总是嘶鸣,而今天却来和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猜可能前几天你只是好奇心作祟,而今天你是真的病了,所以我才敢和你说话。”

“也许你怕我,在我健康的时候,就像我爸爸说的那样,鬼都怕无病无灾的人。”

“你觉得我死了吗?我只是病了,我觉得。我曾经问过那个小女孩儿,她在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可我却能看见一切事物,因为一切事物都在被光所捕捉,微弱绝非没有;反而是强烈的光线会导致我眉头紧锁,从而调节那个过曝的世界。——唉,你还是个孩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别当我是个孩子,我在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有了记忆,五岁就自学完成了所有的初中课程,要不是因为我的腿脚尚为柔弱需要父母接送,我六岁就可以读高中了。我虽然没有一目十行和过目不忘的本领,却足以轻而易举地进入一个学科领域的论述并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去理解消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切与情感生活无关的东西在我这儿都不能理解,它们那样依赖于因果逻辑,仿佛一棵树如麻绳般结结实实地分离出枝枝蔓蔓,有一个精巧而无痕的目的论在它作为一颗种子发芽的时候便已注定。人类即以此命定宿命,如渔夫在海浪滩头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撒网,以便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份死亡。”

“可是,如果逻辑缺失,人们便不能理解彼此,不是么?”

“爱有逻辑么?恨有逻辑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一个共时性的浪费,没有方向的行程空转。当然也可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只属于入梦前的呢喃。人类整体性的无限扩大,必然需要更为广阔的星球作为未来的家;而这家的营建,却需要众人拾柴火焰高式的智识,虽然仿佛一个冰冷的机械指令。”

“可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人不可能永久性扩张下去,社会关系下的利维坦会鲸吞式地消耗掉大多数人的生命齿轮,以此来减低自我的能量消耗。也许在某种范式计算和评估下,人们愿意达成某种小型生态的乌托邦,而任凭一个星体不可超越的死寂。大地在死亡前没有心情去聆听自己的赞歌。”

“也许你说的对,在一种生发态的混沌中我们无法给定逻辑线条和事物运转的规律,而模拟只是对一种最大可能性的重复利用;可正在这种利用下,人们总结出了超越事物规律以外的人文定义域来界定,以此传诵和沿袭那些符合多数人的共识。我想任何人都不会介意别人在自己死时哀悼,尽管那只是刹那间的回光返照。”

“难怪你会生病,你的灵魂太过衰老,仿佛你能记忆起人类从海底上岸的一切经历,并以此来作为你人格化养成的江湖秘籍。可是这样有什么好呢?你活在长久的死去活来的记忆里,并不敢于冒险去忘记;人类所有的道德律令都构成你行为准则上的防护栏,你以为是安全,可它也是局限。”

“可能你真不是人,所以才不知道那些短暂的烦恼更为可怕。就拿我的父母来说吧,他们总是说着眼前的事情,却有比我更多的惊惧忧思。我们被我们自己创造的思想和物品环绕,我们为更多不能创造或者不能得到的东西而烦恼。也许你是一个永恒的魂灵,见证并知晓许多代人的饮食起居,可那有什么呢,我们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正如你们看我们,我们看你们也需要种种构建的假设,以此来圈定你们的与众不同;然而这世界上果真有什么分分毫毫都与众不同的东西么?逻辑门可以通过组合来弥补二进制的狭义性逻辑,量子力学能够拓展纠缠的共时性逻辑,你想在定义上建立定义,我们想在表象上建立表象,这没有什么区别的,仅仅是一种智力的自我卷积,九连环游戏中的不定点锚定和锚定的唯一线性环。黑格尔以此完成了精神现象学,维也纳学派以此开辟了逻辑实证主义;人们在定义域里远离了真相,并以此来完成真相真值的数字确立和规则调用。就像你说的,你可能正是想成为一只大象,结果被我看见时就是一只大象。”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可是你还是比我要笨些。因为我已经是一只大象了;而你还有许多的路要走,才能认识到自己是什么。”

“你说的没错,你被定义后便有许多记忆失效,成为一种无类的具象化;而我成为自己的完整体前,我将不遗余力地保存或者诉说只属于我自己的那部分——而属于我自己的这部分,便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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