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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的报复

幽灵的报复

作者:作家SPcyif
  • 分类:科幻异能
  • 字数:11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4

海天房地产公司老板王越文在一起车祸中丧生,现任妻子杨溪、初恋女友林晴、前妻苏小慧一起出席了他的葬礼,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原本盘根错节。而葬礼过后,一个幽灵始终在她们的周围徘徊,且接连在魔法山庄、海边礁石 ...

幽灵的报复-免费试读

海天房地产公司老板王越文在一起车祸中丧生,现任妻子杨溪、初恋女友林晴、前妻苏小慧一起出席了他的葬礼,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原本盘根错节。而葬礼过后,一个幽灵始终在她们的周围徘徊,且接连在魔法山庄、海边礁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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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夏,海天市。

通向海边的一条盘山公路上,有一辆黑色宝马汽车翻下山崖,滚落到海边的乱石丛中,车辆已经面目全非,被烧得只剩下车架。早上有游客发现后,打110报警。

海天交警大队和林晴带领的刑警队同事,相继赶到车祸现场。

交警在处理事故现场时,在轿车不远处的悬崖下发现了一只烧黑的手机,还有被烧残的身份证和驾驶证,它们装在一个皮包里,因为车子不断翻滚的原因,撒落了出去,上面还留下了一些信息。

烧黑的车牌上也有几个数字能辨识出来。综合这些残缺的信息,断定死者名叫王越文。

交警队通过查询宝马车车主信息,发现车主就是王越文,他是海天市一家房地产公司总经理。

林晴一听这个名字,头几乎就要炸裂!她竭力控制着自己,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警察对宝马车进行勘查时,发现驾驶座上有人形状。经过对面包车内烧毁残留物的提取化验,确定车内只烧死一人。

警方随即封闭现场道路,需在车内提取重要线索。警察在车内发现燃烧焦黑的人体组织,经法医分析得知,死者约在38岁左右。

王越文平时开的就是一辆黑色宝马车,今年也恰好38岁。林晴更加确定死者就是王越文。要不是有同事在场,哪怕她是在执行公务,面对眼前这样的惨景,她也会很伤心地哭上一场。

这条海边盘山公路,一般只有到了旅游旺季,才有比较多的车辆来往,现在是旅游淡季,车辆少,也很少有徒步的游客,因此发生车祸时,是很难找到目击者的,而且车祸发生的时间,应该是在头天夜里,没有人目睹这场车祸以及其后引发的火灾。现场也没有车辆碰撞发生。

根据周边路况及现场的初步判断,此案件属于交通案件,交警方面估计车辆发生事故事应该是在午夜12点左右。由于山路险峻,路面较窄,下面又是大海,头天夜里更是下了一场大雨,路面湿滑,即便宝马车的灯光不错,但在这样的深夜里,在海边盘山公路上开车,驾驶员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车,车辆滚下百米高的山崖时,导致车辆自燃,驾驶员未能打开车门逃离,结果被烧死在车里。

交警准备联系王越文的家属。林晴咬了咬牙,说:“我有他老婆杨溪的电话,我来通知她吧。”交警和刑警队同事都愣住了,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巧?

林晴没有通知苏小慧。苏小慧和王越文离婚已经五六年了,他们的独生女儿王苏珊,在父母协议离婚后,一直跟着苏小慧。现在,还不是通知这母女俩的时候。

杨溪开车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

交警和林晴一起带杨溪辨认尸体,杨溪根据现场的手机等物品,确认就是丈夫的宝马车。她当场放声痛哭:“这烧得都认不出来了……”

因为要做DNA鉴定,林晴不得不通知了苏小慧。

警方通过大量提取的现场烧焦尸体证据、死者身上的提取物,跟王越文和苏小慧生的女儿王苏珊进行DNA比对,相似率达到99.999%,证实死者就是王越文。

王苏珊才十多岁,林晴真不忍心看到小姑娘那痛苦得要撒心裂肺的样子。而在她看来,苏小慧表面上虽然极度压抑着内心的痛苦,但她那浑身颤抖、嘴角抽动的样子,其痛苦的情状,比王越文的第二任妻子杨溪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交警最后出具了“单车摔下悬崖引发燃烧死亡”的事故报告。

几天后,王越文在在海天郊区公墓下葬。杨溪以家属的身份,通知了林晴和苏小慧。不说别的,单从情理上来说,作为王越文的初恋女友和前任妻子,这对闺蜜似乎也理应到场。

苏小慧怕给女儿带来二次性伤害,没有带女儿来跟爸爸做最后的告别。她看到墓碑上写着:妻子杨溪立碑,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块墓碑,上面写的是:苏小慧携女儿立碑。

尽管都挽回不了王越文死亡的悲剧,但一块不同的墓碑,似乎能让她的心理上得到些许安慰。

苏小慧的身子在风中颤抖着。林晴看到闺蜜的眼神痛苦而又茫然地停留在立碑的名字上,感受到她内心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即使她的手也在发抖,她还是轻轻扶住苏小慧的胳膊。

这个安葬日,除了有风,天气尚好,墓地周围栽着青松苍柏,安静肃穆。

此前,杨溪因为要接待到家中悼唁的亲友、同事和同学,哭得太多,声音嘶哑。她盯着墓碑上“妻杨溪立碑”那几个字,似乎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似的——这个她从苏小慧手中抢过来的男人,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吗?

杨溪弯下腰,把墓碑前的鲜花整理了一下,之后突然跪了下来,把嘴贴上冰冷的墓碑,好像是要亲吻那块大理石墓碑。

杨溪做出的这个动作,让一直拼命压抑着的林晴和苏小慧,内心瞬间接近崩溃。林晴想到当年警校的那个吻,几乎颠覆了王越文的整个人生;苏小慧则想起在王越文住的阁楼里,他们之间发生的第一次接吻,那也是她的初吻。

杨溪的这个动作,等于是在向这两个女人“宣誓”吗?死者为大,不然苏小慧肯定要冲上去质问她,看看她的嘴是不是带着温度……

从王越文的葬礼上回来,林晴不能像苏小慧那样,放声大哭一场。为初恋男友的不幸哭泣,丈夫会怎么看她?但是,那种压抑的痛苦,牢牢地抓着她的心,她只能把眼泪吞回到肚子里。

这一切都瞒不过张元,包括妻子去参加王越文的葬礼,他也是知道的。王越文举行葬礼时,他正在外地出差,不然无论因为他是王越文上警校时的辅导员,还是他是王越文初恋女友的丈夫,从情理上来说,他都应该去出席王越文的葬礼,做一下最后的告别。

死者为大!妻子和王越文是警校同学,又有过那么一段特殊的缘分,她去参加葬礼这件事,出于人之常情,本也无可厚非,那么作为当年两人的辅导员,他要是没有到外地出差,是不是一定要去参加他的葬礼呢?不,可以去,也可以不去!这没有什么意义,王越文又不是英雄,不过是一个已经破产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偶然死于一场车祸而已。

要是他去了,会有什么影响?影响也不至于很大,年轻时候的陈年往事,没有多少人了解,以后人们都各忙各的,也没有多少兴趣了解,但总还是有些好事之徒,惟恐这个世界不够精彩,因此一些嘈杂声肯定是有的。

其实,这一二十年来,有一种杂音一直就没有消除过,这杂音伤害了张元作为一个男人和警校副校长的尊严,偶尔也会让他感到十分郁闷、恼火!但他又不能满世界去辩白、争论甚至去跟别人打上一架!

“是张元抢走了王越文的女友!”听听,这是什么屁话!当年,也不是他要处理王越文,那是警校出于维护校风、警风,必须做出的正确决定。

王越文被处分后,和林晴自然不可能再走到一起。在林晴感到茫然和痛苦的时候,他这个只比他们高两届的学长和辅导员,无论是出于职责还是基本的同情心,安抚和鼓励一下还没有毕业的学妹、学生,这何错之有?而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爱上漂亮聪慧、又处于脆弱状态中的林晴,又有什么可指责的?

如果非要说有错,那么第一个有错的人,似乎应该是林晴,而不是他!道理不言自明。因为在警校那次“接吻”事件发生之后,他们还有一两个月就要毕业了,如果林晴不在乎那点破事,对王越文被学校开除、只能拿到肄业证持不屑一顾的态度,执意还是要跟王越文在一起,谁也阻挡不住她!但她的前途呢?她还能成为一名警察吗?日后还能当上刑警队队长吗?

再有,她还有现在这么美满的家庭吗……

这些内心的纠结,张元从来都没有跟林晴交流过,因为没有必要。那就是些灰尘,既然扫除不掉它,也不要去动它、惹它,就让它结出尘埃,也不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他们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家庭中,都是圆满幸福的,没有必要为过去一点没能擦掉的灰尘,而影响他们在现实世界的成功,让他们的快乐和幸福稍减。

如今,看着参加完葬礼回来的妻子,丝毫不掩饰悲伤,甚至还有内疚、自责,为了维护家庭的稳定与和谐,不影响他们在社会上的形象,张元必须说话了!

“林晴,我们结婚十几年了?”张元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抽着,烟雾中看不清他的那张脸。

林晴默不做声。现在谈论结婚多少年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是想勾起那些并不痛快的往事,往她的伤口再撒上一把盐吗?

“我们一直都在回避着谈论王越文,我这是出于对你的尊重。说大度谈不上,主要就是尊重吧。”

“谢谢你!你确实很大度。”林晴机械地说,竭力要把涌出的眼泪憋回去。

“我知道,这些年,你为王越文也做了一些事,包括你要苏小慧为他介绍对象,结果阴差阳错,人家偏偏就看上了红娘,王越文这是不是功于心计?还有,你帮着他们一次次调解家庭矛盾……结果呢?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我不说。”

“你想说什么?”林晴转过头来看着丈夫,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王越文是个什么人?在警校时,他也不算是一个很突出的学生,可他为什么要追求你?后来又追求要给他当红娘的苏小慧……他是看重了你们俩的出身和家境!要不是靠着苏小慧,靠着苏小慧变卖那辆伏尔加轿车做原始资本,他一个穷光蛋能混出后来的名堂?我这样说,你别不高兴,他就是一个于连式的人物。”

“于连……你是这么看他的?”苏小慧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物,于连原本不过是法国乡下一个锯木工厂主的儿子,是靠着市长夫人和贵族小姐才一步步走进巴黎上流社会的,可他又一次次背叛和伤害她们,自己最终落得一个悲剧的下场。

当年,苏小慧父母也说王越文就是“于连式的人物”,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看待王越文?

“我这样说可能不够准确,但也错不到哪里去。当他有了一点资本之后,便私欲膨胀,撒谎,出轨、离婚……像个喝醉了酒的家伙和狂热的赌徒,在资本和房地产市场兴风作浪,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暴发户的特征。不知天高地厚,背信弃义,对亲人刻簿寡恩,把人性赤裸裸地撕开,王越文的悲剧对所有的人都是一个警示。一位作家说过,人生的路虽然很长,可最关键的只有几步。这关键的几步,王越文都走错了,所以他的失败、甚至出现悲剧性命运,是必然的。”

林晴听着丈夫头头是道、义正辞严的分析和评判,无言以对。丈夫说的也许是对的,但这些话,如今在她听来,却十分刺耳。

因为王越文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时候,她怎么没听丈夫说这些话?对一个死者,做这样的盖棺论定,有意义吗?厚道吗?

“你是不是因为我介入过王越文个人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这么多年,我说过什么没有?”张元把烟蒂按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没有嘛。我很坦率地分析一下他的性格悲剧,似无不可吧?另外,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掩饰一下因为这个人而带来的悲伤情绪,不要给人以口实。另外,因为你们俩的关系,你必须回避。这就是一场偶然发生的车祸,交给交警去调查就可以了,没有你们刑警队什么事。”

林晴明白了,这才是丈夫真正想要对她说的话。这话自然拿得上台面。

林晴说:“我做什么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王越文活着的时候,我对他的那点关心,多少也是出于我的内疚。当年那件事,不能说我完全没有责任,但结果都让他一个人承担了,他为此走了很多人生的弯路。我没有什么给人口实的,你也别小眼,跟一个死人计较有什么意思?”

“你多虑了。”张元躺了下来,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

她把丈夫的手拨开,心里迸出这样的话来:王越文搞房地产公司的时候,是你揭发了他的“假学历”,这事你做得倒也无可指责,她从来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但有过一段时间,她确实是耿耿于怀的,甚至认为你有点落井下石!

林晴在床上侧身躺了下来,和张元背靠背,哪管他是什么反应。想着王越文过往掀起的那一件件惊涛骇浪般的大事,她内心就如同大海般波涛起伏、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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