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村
- 分类:都市言情
- 字数:10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3-01
史上最欠抽的李鹤,唯一梦想就是守着小店做条咸鱼。然而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身边人个个能惹事,全都不省心。李鹤仰天长叹,我上哪说理去?!好吧,那就在诡异离奇的案件中替死者昭雪,替生者解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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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村-免费试读
史上最欠抽的李鹤,唯一梦想就是守着小店做条咸鱼。然而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身边人个个能惹事,全都不省心。李鹤仰天长叹,我上哪说理去?!好吧,那就在诡异离奇的案件中替死者昭雪,替生者解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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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爹很得意,他终于给小儿子娶上了媳妇。
祠堂里空无一人,正堂上供奉着几层排位。张老爹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张氏列祖列宗在上,子孙张阿大蒙先祖荫福,今日给儿子张满缸娶妻圆房,来日生儿育女,绵延香火……”
还没等他念叨完,祠堂大门就被推开了,张老爹的大儿子张满仓冲了进来:“爹,不好了!那女子不让满缸近身,举着个剪子要杀人呢。”
“反了她了。”张老爹站了起来,大儿子弯下腰给他拍腿上的土:“爹,咋办呢。”
“咋办?老规矩办!”
张老爹往旁边扫了一眼,张满仓也往那边看,父子俩的目光落在了西厢阁楼底下。那是一处阳光照不到的逼仄角落,五口封了桐胶的薄皮棺材静静地躺着。
“嫁进这个村,就得遵守村里的规矩!要不然,哼!”
张老爹不满地看了大儿子一眼,与二儿子满缸不同,张满仓体格魁梧,容貌英俊。张老爹啐了一口,骂道:“你怎么不去拦着?”
张满仓的耳朵红了,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我要拦了更麻烦。毕竟,和她相亲的是我……”
张老爹嗤之以鼻:“那又咋样?一个女人,有男人就不错了,她还想挑拣?放明白点,乖乖守规矩过日子还罢了,要不然……”
他看了一眼那五口棺材,阴恻恻地笑了:“要不然,就让她烂在这!”
张家大宅,最里面一进院子中响起了一个嘹亮的巴掌声。新房中,一个容貌丑陋的男人揪住一个穿着新棉袄的女人咆哮着:“你是我的媳妇,记清楚你男人的名字,我叫张满缸!”
他的上嘴唇撩得老高,一口黄牙都呲了出来。女人大叫着,抓起能扔的东西砸向他。男人手一挡,女人趁机扑到门上哭喊着砸门。
“满仓!满仓!救救我!满仓!娘!娘!放我出去!”
又是一记耳光,然后是一阵暴雨般的拳脚,女人蜷缩在地上,惨叫连连。张满缸打累了,一把揪起她:“看着我,看着我!”
女人挣扎着,想躲开那张满是疙瘩的脸。
一拳砸下来,血从女人的鼻子里喷涌而出。张满缸扥住她四下乱甩,屋里的东西被砸得乒乓乱响。
“我才是你男人!给我记清楚了!我是张满缸!张满缸!不是张满仓!”
50年后,青屏村。
半个世纪过去了,青屏村似乎什么都没变,茶山、房舍都和50年前一摸一样。村里的人似乎也不希望有什么变化,觉得就这么天长地久地维持下去挺好。
可这份寂静还是被打破了,大年初三这一天,青屏村里来了两个游客。
这可是新鲜事。青屏村在信阳西南的一处山里,去年被县里定为了古村落,想利用村里的明清老房子吸引游客发展旅游业。县里的想法是挺好,奈何这青屏村的地理位置实在不好——群山环抱,丘陵密布,连个宽一点的路都没有。因为没有公共交通,一年了也没几个游客来玩。
不过今儿这俩人显然是有备而来,那辆哈佛h5上泥水斑斓,车轮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此刻熄了火,停在了村口的小河旁边。
车门一开,先跳下来个姑娘。这姑娘面容白净,小脸上数那双眼睛最动人,亮晶晶的像只鹿。巧了,她的名字也叫白鹿。
白鹿一下车就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赶紧裹紧羽绒服:“这天真变态,这么冷!”
白鹿是个网文写手,年前刚完结了一本连载多年的小说,为了找下一本小说的素材,她拉着新婚丈夫非要找没开发的古村采风。于是,俩人就来了这里。
“鹿鹿,来把围巾戴上呀。哎你别跑,等等我。”
说话的是文子,这是个心细斯文的上海男人。他刚停好车就看见自己老婆已经跑得只剩个背影,赶紧抱着围巾撵了上去。
“鹿鹿,你找的这个地方虽然路难走了点,但是风景还是真不错的。你看,这村里居然有条小河诶。”文子给白鹿套上围巾,转身又摸出了手机:“宝贝,你要不要拍个照?”
他的热情没得到回应,白鹿完全被村里的老建筑吸引住了:“这些房子好古啊,得有些年头了吧。诶?你看村后面那座山,像不像屏风?哦,怪不得叫青屏村呢。”
她说的是村子背后那座茶山,茶树的叶片四季不黄。那小山在隆冬的薄雾里显得愈发苍翠。层叠的明清老瓦房沿着山前一条小河绵延下来,像一条灰脊白腹的蛇,蛇头的位置正好在村口。
“哎呦你看,村口那一栋建筑,多有特色。走,咱们看看去!”
二人走近,发现这是一处祠堂。文子咦了一声:“北方也有这样的词堂?这种规模我只在沿海地区看见过。鹿鹿你看那山墙,顶端居然是圆形的诶。”
白鹿纠正他:“你们理科生真没情调,什么圆形,那明明是如意形。走,进去看看。”
她拔腿就要往里迈,文子一把抓住她,陪笑道:“鹿鹿,这是人家村里的祠堂,又不是公共场所,咱就不进去了吧?”
白鹿一歪头,嬉笑道:“可它也没标着不许进啊。再说咱们是来玩的,大不了,有人来了咱们买门票就是了嘛。哎呀走啦。”
文子宠老婆是出了名的,白鹿一撒娇,他就只能投降。俩人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往里走,文子抬头看了一眼大门的门楣,那上面的镶板上雕刻的是福禄寿三仙,没什么特别的。
他没注意到,大门两边还有两块黑漆漆的雕刻镶板。
时值正午,祠堂里空无一人。高高的正堂上供奉着4张老画像。遥遥看过去,有彩色着明代朝服的,也有黑白看不清楚的。画像底下,则摆着三层排位。
白鹿伸着脖子去看牌位,辨认了半天,点点头:“全都姓张,大概是这村里的先人吧。这么多代都还能坚持供奉香火,可真不容易。”
对此,文子有不同意见,他瞅着香案上那几个月饼直摇头:“大过年的就给先人供奉月饼,我看这村里人也没那么讲究。”
这祠堂造得很规矩,正堂面南背北,其他三个面都是两层结构。只不过木制的楼梯和栏杆都歪曲残缺了,涂的红漆也斑驳得像是陈年血迹。
血迹?白鹿忽然皱起了眉头,她指着西边木梯下墙角处问:“文子,你看,那里是什么?”
那是一具棺材,此刻正静静地横在两个长条凳上。
在它的后面,灰扑扑的地上横七竖八,摆满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