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世界里的红气客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12-08
“那年,仙朝动荡,县城起义,外敌蜂拥而至,水德气镇不住佛道二法,也镇不住邪魔之力,咱的命差点就没了。”“谁救的?““曹春生。““曹春生是谁?”“第三千代红气客,帮咱最后收尾的家伙。”“哦!”————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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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世界里的红气客-免费试读
“那年,仙朝动荡,县城起义,外敌蜂拥而至,水德气镇不住佛道二法,也镇不住邪魔之力,咱的命差点就没了。”“谁救的?““曹春生。““曹春生是谁?”“第三千代红气客,帮咱最后收尾的家伙。”“哦!”————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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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
“救救我!救救我!”
..........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如同从深涧里传来的回响,一遍又一遍,经久不散。
救救我?
可要救的人是谁?
曹春生蓦的睁眼。和往常一样,浑浊的眼球被外面泻入的清冷月光模糊了视线,发涨的脑袋和被汗水浸透的短衫贴着身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又是这段话。”
“唉!”
缓了一会儿,他盘坐起来松掉领口的盘扣。扯下浸满汗水的白色短衫,翻身下了床,抖着腿拿起干布走到窗边擦身,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窗外。
夜色浓厚如墨,圆月高挂中天。
这二者都在提醒他,距离天亮还很早、很早。
“明天也该去道观复查了,脑子里总是出现这段话语,我莫不是被心火烧的得了癔症?”
“........”
一阵寒风吹过,抖的他一阵激灵。
曹春生简单擦拭下身子,他走到角落里抽出六根香,看着供台上的画册不由得失了神。
画册不大,约莫五尺长,九寸宽。
上画一对夫妇携幼童。
“父亲,母亲您二老九泉之下安好。孩儿身体近来一切平稳,酒馆生意兴隆,今日给您汇报一番。”
言闭,曹春生将香点着,各三根插在面前的两个香炉内。
盯了许久,他朝着画册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回床。
“咳~!”
“咳~!”
喉咙咳的脑袋发涨,曹春生拭去嘴角的血迹复又躺下。天还早,可以再眯些时间。
次日立秋。
梅花县,曹记酒馆。
八月八的南风送来水气,朔风洞穿了那河口的瓜架子,吹得瓜叶瑟瑟作响,暑气消散。但这时候对出河的粮船却是个坏消息,县前的涂卫河水位消退,经不起粮船那般大的重量。
船不入河,搬粮食的苦工能歇息,但又不敢歇息。
酒馆门口,人群络绎不绝。
支个棚子,熬一锅绿豆。热风、豆香、酒气、卤肉气,顺着风涡打着转儿的冲向天空。
几个苦工喝着豆汤,便浇开了那火舌唠了起来。
“这天儿,都一个月未曾落雨了吧?若是再这般下去,那粮船不能出河,我可就没饭吃了。”
一个光膀的壮汉先道起了苦。
“不止,起码两个月了,我前些时间在道观里做短工,之前的雨都是五斗道长在夜里求来的,如今都有一月时间未曾求到了,也不知是咱县是挡了哪家神仙的路。”
话茬一起了头,周围食客的嘴皮顿时打起了快板儿!
“咱县?哼!我看是某个人才对!”
“人?”
光膀汉子见周围的视线被他吸引,脸色神秘道:“我估摸着就是这曹家酒楼的掌柜曹春生,你们难不成没见过他如今的模样?人家之前可是县里有名气的武馆馆主,一身的腱子肉,如今到是瘦成了一芝麻杆咯!”
“曹春生?是那个父母都在河边死了的家伙?”
往来的苦工许多都不常住,这酒楼也是河里的水位下去、无工可做之时才会呆着。
不清楚也正常。
“正是。”
光膀汉子说完又饮了口豆汤,冷笑道:“要我说,定是那曹家冲撞了河里的三水渔民,才导致咱县不落一滴雨水,要不然他父母怎会惨死在河边?”
“哎!你如今还喝着人家免费的豆汤呢,怎嚼舌根啊!”
一旁有人插了一句。
那光膀汉子不以为然,撇着嘴继续道:“豆汤能值几个钱,就是那曹春生做贼心虚,想着借此积点善行呢!他之前不也昏死在河边?怎么不是冲撞了....”
砰~!!
不知哪来的木碗猛的盖在了汉子的头上,里面残余的豆水落了他一脸一身。
“妈的!谁弄老子!”
光膀壮汉猛的抬头,当他见到后面这胖子时,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一边打着颤儿一边往后挪着身子。
“豆汤值几个钱?”
“小畜生!你这狗日的吃人家东西还嚼舌根,这嘴巴莫不是要爷爷我帮你缝起来?!!”
七尺高的胖子站在光膀壮汉的身旁,一对粗糙宽厚的手掌在他面前一点点放大,最终像鹰爪一般,死死抓住了他的面庞将其凭空抬了起来。
“不....不必了林爷。”
汉子说话打颤,连带着腿脚一块抖。
“哼!若不是我刚出河回来不宜见血,今天高低让你见见红!”
“你这不知好心的狗东西!”
说罢。
胖子一把将其甩在地上,其巨大的力道让汉子在地上犁了数米之远。做完这些,他才扭头走向店内:“春生!我出河回来了!给我备上几桌好菜吃!”
..........
酒楼上。
曹春生被叫骂声吵醒。
他伸出头在窗户外吸了一大口冷气,喉咙中传出的刺激感将昨夜的迷糊给彻底的压了下去。
“鱼腥味儿。”
“开船的胖家伙回来了。”
刚说完,底下看店的小厮便传来声音:“掌柜的!林公子在底下叫您呢。”
“先招待着。”
曹春生应了一声,关上窗户,顺手拿起架子旁晾干的短衫走到镜子旁穿衣。
镜中人高七尺半,肩宽,骨架大,但是面色蜡黄,干瘪的身体露出肋骨。不过身子上残留的肌肉轮廓表明他之前是壮硕过的,虽瘦得不成人形,但依旧面容刚毅,眉毛浓而紧蹙,自带三分恶气。
可惜,如今的三分也拦腰斩了半。
“病来如山倒,只有失去了才怀念以前的好。”
曹春生之前听过类似的话,但总觉得跟自己离的很远,并没有太深的体会。
他幼年习武。
至今也有了二十余年。
少年时凭着一腔热血得罪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可能这就是晚来的报应。
“三十岁的报应。”
“唉!也不知我还能活几天时间.....”
曹春生重重叹了口气,犹豫片刻后,又换了个长衫遮住大半身子,匆匆下了楼。
刚下楼。
两个着黑衣的护卫围着一个胖子独坐一桌。
“春生!我父亲答应我亲自掌舵了!下次我就带你外出去河里寻宝去!”
夏天的风热,胖子上身就披了一件短打,浑身冒着汗水和刚出河带来的鱼腥味儿就一把将枯瘦的曹春生抱住,力道之大勒的他差点喘不过气儿来。
“消....消点劲!”
闻言。
胖子赶忙将曹春生撒开,顺势用粗糙的手放在嘴边,盖住了他正不安抿着的嘴唇:“你这病.....连县里的五斗道长都没辙了吗?”
“有办法我还会这么瘦?”
曹春生撇了他一眼,捂着胸口缓缓吐了口浊气道:“这次怎么来这么晚,如今都八月了,若是再晚些时日等涂卫河的水位干了,我看你怎么回来。”
“船上出了些事情,我家.....”
一旁。
眼尖的小二跑过来道:“掌柜的,包间整理好了,您跟林公子上去谈话吧。”
周围人闻言都扭过头去,不再听八卦。
“上去吧。”
“好。”
包间里,只有曹春生和胖子两人。
“咳~!!”
“咳咳~!!”
似乎是走了过长的路,曹春生扯到了身子的旧伤,一时间咳嗽不止,直到嘴角溢出一缕血色才缓了下来。
“什么情况,怎么我走了几个月你伤势就越发严重了?”
“我...咳咳咳!!”
“别说了,我去给你做药喝。”
言罢。
胖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嘴角吹拂间黄符便散成黑灰飘在桌上的水杯中。不止这些,他又手指掐诀,紧闭双目,嘴里对着水杯喃喃念叨什么。
一旁。
曹春生看着面前的胖子,心里唏嘘不已。
胖子,原名林御海,曹春生打小的玩伴,自幼修习家传的道术,是县上运粮林家的三公子。
是个富贵人。
“喝药。”
林御海端着水杯,上面装着黑乎乎的符水。
曹春生颤巍巍的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感觉喉咙舒服些后,就不顾符水的苦涩,一口饮尽。
符水喝完。
他感觉喉咙没了之前的瘙痒,发冷的血液也开始流动起来。
“好些了吗?”
“要不要我去求父亲给你做法?”
曹春生摇摇头,面露苦涩。
“我感觉挺不了多长时间了,而且做法又不是没试过,那县里招摇山上的五斗道长都为我做法一次了,毫无作用,身子该虚弱还是虚弱。”
“唉!”
林御海叹了口气,将腰上挂着的黄色布袋摘下放到他手心道:“拿着,这东西是河里淘来的稀罕货,一同打捞上的木板刻着春生两字,我感觉跟你有些缘份。”
“淘来的?你这次出河找到沉船了?”
涂卫河自古就是大河。
水底有些古时的沉船不算惊奇。
曹春生也不推脱,接过布袋便系在腰间,如今他病危将死,什么东西都愿意试一试。
“嗯,在里面捞了很多好东西,因此回来就耽误些时间。”
林御海说话心不在焉,两只满是泥灰的手不断无意识的搓捻着,地上也因此落了许多泥灰和死皮,他看着枯瘦如柴般的曹春生,心里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蓦地。
林御海猛的起身,怒色道:“该死的三水渔民!曹兄放心!在你走之前,我定要掘了他们的水坟!你且等我几日时间,几日就好!”
当即,他起身离去。
“哎!御海!!!”
林御海的身影渐渐离去。
曹春生刚想起身,一阵剧烈的耳鸣和脑中混乱的记忆碎片叫他忍不住又痛苦起来。
记忆纷涌而至。
地球,高楼大厦,天生两日,大陆漂移,一片火海.....
这不是梦。
曹春生已经不在地球了,本来应该在世界末日中死去,但醒来时却在涞州、梅花县。
如今是开元仙朝一九三六年八月八号,曹春生三十岁,三个月前父母在水边莫名死亡,只余下他一人在此,于是便关了十多年的武馆,回去调查死因。
父母去世当天。
曹春生去涂卫河寻找死亡的线索,却被河里的三水渔民给偷袭至濒死,身子沉在岸边的草丛中,豆大的蓝色火焰遍布全身,成串的血珠顺着头顶濡湿黑发,被叉子破肚流了满地的肠子染红周围水域。
那一天曹春生终生难忘。
好在。
当时林御海刚好在水边散步,又偷用了家里给他突破境界的大药才救活了曹春生。
命虽活了。
但被蓝色火焰烧出的心火依旧存在。
心火无形,无时无刻都在熬干他的精气神,不到三月时间,曹春生便是一具将死之躯。
之前曹春生不止一次怀疑是否是哪个仇人私下报复,可脑子里过滤了数十遍,将县上的人想了个透,也未曾想出个所以然来,曹春生费了很多心血,也只是查到了父母死于邪术上。
可梅花县有土地神和五斗观庇护。
哪有妖邪敢进来?
思绪至此,曹春生从脑子的剧痛中缓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细小的血管在眼白中纠结缠绕。
忽地。
轰隆隆!!
雷公拔毛,一道银白色划破天际,跟随的寒风又扯来大片黑色,不过瞬息时间,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
“白天打雷。”
“五斗道长又在求雨吗?”
曹春生看着窗外的乌云,胸口隐约间又作痛起来,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好困,睡一觉吧。”
身随心动。
沿着木板走向自己屋内。
一路上都是炸雷的响声,震得耳朵发麻,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天空,击打云层。
原本不长的路线,如今却成了曹春生面前的山峦。
一路走去。
屋内明明紧闭了门窗,但漫无边际的寒风,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他骨头里钻,豆大的血珠从曹春生齿缝中溢出,沿着嘴角在地板上落了一路的血迹。
“好累。”
曹春生摸到床沿,顺手用腰间的小布袋捂在胸口,忍着疼痛缓缓躺下。
雷声消,雨声开始淅沥起来。
渐渐的。
他闭上了双眼。
云长东南,风起西北。
黑沉沉的夜色中。
似有一条蛟龙扯开云雾,张口落下疾雨,如根根银剑般飞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射向每个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的愤懑填平。
“轰隆隆!!”
雷声轰鸣,闪过的银白色照亮了曹春生捂着的布袋。
布袋不大,约莫着方寸大小。
外表黄灿灿,上绣着金银财宝、五谷六畜、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高楼巨塔、奇人异兽、宫楼阙殿等,随着他嘴角溢出的血珠滴落袋中,十几个璨金小字也在表面上不断闪烁。
“呼~!”
“嘭嘭嘭~!!”
寒风卷着雨水敲打门窗,似乎想着叫醒什么人。
可床上的曹春生紧闭双眼,面色苍白,豆荚大的冷汗不断滴落,底下铺着的床单也早就落了个淋漓。
胸膛更是如风箱,不停在鼓动。
“咚咚!”
“咚!”
“.....”
心跳声慢慢减弱,曹春生宛如漏了气儿的鼓擂,随着一声轰鸣过后,彻底没了音。
雷无形,雨无声。
只有一抹寒风破开了窗正不断钻着他的脑骨。
“好痛。”
这是曹春生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感触。
蓦的,他胸口捂着的小布袋似乎是饱饮了鲜血,上面的璨金字迹在这时也随之浮现。
“乾坤袋——”
尽收那三千红气之客,──有缘往极乐之乡者,俱收入此袋内。
...........
轰~!!
一声轰鸣。
炸的曹春生慕然睁眼。
“检测到匿名红气客遗嘱的接收人曹春生,按照遗嘱你是否愿意接受陌生的馈赠?”
“......”
无声应答。
床上的曹春生也只是一双死鱼眼,似乎之前的雷声唤醒了他体内的心火,榨干了其最后的精气神。
“三,二,一。”
“默认接受。”
忽地。
一抹白色自‘乾坤袋’中如潮水般覆盖了一切,也包括曹春生重新鼓动的胸膛。
“头好痛。”
“我不是睡着了吗?这儿是哪儿?”
曹春生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捂着头缓缓睁开了眼。入眼望去,周围是非常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白色,彷佛一个巨大的白云海,一丝杂色也无。
“赠送开始。”
一道玄妙之音落在他耳边。
面前,白色开始扭曲,一个披着袈裟、长尾巴的黄鼠狼从中窜了出来。
“你...你说好的。”
“只要我杀了他便会放我自由!!!”
颤抖的声音自黄鼠狼嘴里传出,未等曹春生反应过来周围情况,那黄鼠狼便拿出一盛金屑的大碗,微微吹动间便是烟雾重重,将二者给遮了进去。
烟雾内,看不清视线,一抹劲风袭来。
“呼~!!”
曹春生把空中的冷气猛的吸入肺里,伴随着外面的淅沥雨声,是他恶气肆虐的一声吼叫。
“妈的!在梦里我还能怯了你这畜生?!!”
“真当我武术是白学的?!”
忽地。
一记黄尾巴带着呼啸之声袭来,曹春生不退反近,听着风声的位置把腰跨一扭,拳背撞在黄鼠狼抽来的尾巴根上,笔直的右掌往前一抓,便死死拽住他大尾巴。
刚触碰到的一瞬间。
尾巴化作黑烟消散,他身后随即露出黄鼠狼的脸庞,虽是面带微笑,但手下的功夫丝毫不减,黄鼠狼五爪发力,尖爪犹如铁钩,直冲着曹春生的脑壳抓去!
心眼—落风腿!!
“死来!”
曹春生仿佛背后又生了一双眼睛一般,左脚一蹦,只觉的身体轻盈,双腿间似有股风力在托着他一般,又微微一扭,便很轻松的避开了黄鼠狼的抓击。
等到它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
右腿如毒蛇吐信,突起的尖脚趾狠狠踢在黄鼠狼脸门上,踢的它头颅后仰,一口鼻血从孔中喷涌而出,落的曹春生一头一脸的血。
黄鼠狼捂头哀嚎。
周围的黑烟也在这时散了去。
曹春生打斗见了血气,头脑一热便蹬地前冲,抓起黄鼠狼的尾巴将它提起来左右拍打,眼中亦有凶光流露。
“听说黄鼠狼嘴里的牙是空心的,今天!我倒要开开眼界了!”
“给我吐出来!!”
一声怒嚎罢。
曹春生右手掐着黄鼠狼脖颈,左手五爪合拢似尖锥,凶狠的刺向它面门,随着手臂不断的抬起、落下,紧接着便是阵阵咔嚓声响混杂着哀嚎声不断。
骨头碎了。
血水混着渣子刺入曹春生拳背,他拽紧黄鼠狼两颗大尖牙猛的发力,随着一声‘嘭’响,两颗断开的尖牙打着转儿的飞到天上。
黄鼠狼被打的凄惨。
曹春生却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想放过它的意思。
他拳头如雨打青萍声声响,暴雨梨花般的抬起、落下,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一股血性和力气都一股脑的倾泻在黄鼠狼身上。
一时间。
大团大团的血水迸溅而出,骨渣混着血肉落在地上,倒还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了。
“呕~!!”
一团黑色血肉从黄鼠狼嘴中吐出。
蓦的,它身子也缓缓抽搐,最后瘫倒在地上不动。
“接受完成,遗产拘魂鬼之肉已馈赠,请赶快吞吃,以压下体内久积之死气。”
“您已经成为第三千代红气客。”
曹春生扬起脖颈。
手中残留的血迹和不断窜入他鼻孔的铁腥味,都在提示他这不是梦。
“红气客?”
“我就问你一句话!这玩意能不能消去我的心火之病!”
周围沉寂数息。
片刻后,那空中传出一道声音:“乾坤袋号称袋中天,汇聚三千红气客之法,拥有不可思议之力。若将生物的魂灵收入袋内,可凝聚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红尘记忆。”
“不可思议之力,那就是能救我咯?”
曹春生擦去嘴角溢出的血珠,感受下胸膛的剧烈跳动缓缓起身,不过腿脚略微颤抖,似乎之前的战斗又加剧了这具身体的衰老。
见周围不回话,他抓起地上黄鼠狼吐出的血肉就猛的塞入口中。
刚一入口,就立刻皱起了红脸。
肉食腥臭,涩上加苦。
难吃!
“咕~!”
肉团虽不大,但曹春生的喉咙不停在蠕动,似乎在用此物压下那口郁死之气。
等吞咽下后,眼中也闪过一些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字迹。
“拘魂鬼之肉;产自匿名红气客麾下的‘无当小狱’。食用者可拥有小拘魂之能,但切记,不要被当地阴间的‘拘魂使’发现。若是抓住后会被羁押至阴律司审判。”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阴间拘魂一派的唯一正统!”
“其余拘魂道法,均为偷渡。”
..........
缓和许久。
曹春生捡起地上的黄鼠狼尸体抬起头。
面前。
乾坤袋高悬,芒光万照。
【尽收那三千红气之客,──有缘往极乐之乡者,俱收入此袋内。】
曹春生凝视着面前的乾坤袋,蓦的将黄鼠狼的尸体扔了过去。
一道白光闪过。
他脑海里便多了一些黄鼠狼的红尘记忆。
“春时若入了火三昧。该有心神烦躁、火光猛盛、身体蒸热之病。说治病法。以三种珠来治。一者月精珠。二者星光珠、此珠身青,周身散发天星光白。三者水精珠。想此三珠。一照头上、一照左肩、一照右肩。
见三珠落身,周边毛孔出三珠光。极为清凉、身心柔软。入火三昧,则不攻自破。”
白云散去,袋子遁入他眉心。
“掌柜的!药给您煎好了!”底下小厮的声音缓缓传出。
“先温着。”
曹春生合上破开的窗户,把寒风隔在外面。他看着从乌云中露头的太阳,提着黄鼠狼的尸体转身下了楼。
.........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游山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