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本原
- 分类:都市言情
- 字数:8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12-16
我右邻居王富贵祖上传下来一本书,每天晚上无聊,就和左邻居的小王一起听富贵讲他那本书。那书里记载着很多奇闻逸事,富贵爱讲,我们也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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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邻居王富贵祖上传下来一本书,每天晚上无聊,就和左邻居的小王一起听富贵讲他那本书。那书里记载着很多奇闻逸事,富贵爱讲,我们也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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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蹬着三轮车晃晃悠悠望家赶,秋风吹起旁边池塘里的水气扑在我脸上,一丝混合着泥土气息的潮湿空气钻进鼻子。想起来这些年的忧愁我不禁感叹:“操!”就蹬着三轮车走了。我赶回家已经晚上8点了,左邻居那个语文老师还在一心一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教她家小孩儿,因为我见她家灯还亮着呢,而且隐约传出了小孩儿的朗诵声。右邻居那个老头也没睡,坐在他家大门前的台阶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那祖上传下来的用37块大洋买的弹头双杆烟袋锅子。
我一到家门口老头就冲我看了过来,同时一指左邻居家大门,就又缩回手继续擦他那祖上传下来的用37块大洋买的弹头双杆烟袋锅子。我知道他意思是说:“小王差不多也快了,你把她也叫出来。”
我把三轮车蹬进我家国道里,平时直接扔元儿里,可今儿不行,绝对不行。我晃悠着到了左邻居那个语文老师门口,也不敲门,推门就进。穿过小院我就蹲在亮着灯的屋子窗户底下听着,小孩儿正在念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就没动。几分钟后小孩儿不念了,我知道语文老师带他洗漱去了。
我猫着腰站起来,扒着窗户往里看,屋里没人,过了一会儿门一开,一个30左右岁的女人,衣衫单薄,但很严谨;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进了屋,我忙又蹲下了。一会儿屋里灯光熄灭,我这才站起来蹑手蹑脚转到房门前站定。我腿快站麻的时候屋门终于开了,语文老师也就是那个女人走了出来,反手关上门拉着我就往外走。我闻着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搂着她腰出了大门,到烟袋锅老头边儿一屁股坐下,语文老师也顺势坐在了我腿上转头对老头说:“富贵,今天得快点,我家里那个零点回来。”
富贵擦着烟袋锅点点头,回手从旁边麻袋里掏出本书对我说:“昨儿内容还记得不?”
我脑门子顶在语文老师后背上自习琢磨琢磨,然后一摇头:“不记得了。”
老头又问语文老师:“你呢小王?”
小王右脚脱了拖鞋翘起二郎腿,用手摆弄着脚趾头说:“鸿蒙初开,盘古脱壳,女娲造人,女娲补天。”
老头频频点头:“对,对。不过前面那是混沌初开,不是鸿蒙初开。”
小王揉着脚心泰然道:“嗯,知道了——快点吧。”
老头翻开那本书的某一页很有个性的讲了起来。
自打女娲补了天,人们就对女娲更为尊重,各家各户都供着女娲的神像,门前也贴着女娲的画像,就像世界通缉令似的。十里八乡的亲戚们没事儿互相串门,见挨家挨户门上贴着女娲画像都傻眼了,到底谁是谁家呀?我记得老六家以前没这个啊。唉管他呢,既然谁家都这样那去谁家不是去!
就这样十几年后就出毛病了,上至十五六岁的孩子,下至四五岁的儿童,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终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十里八乡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保守派,主张尊重神灵,信仰神君。另一个是创新派,提倡各家各户撤掉门前的女娲画像,不然自个儿爸爸都不知道是谁。保守派传言撤掉女娲画像就会遭到天谴,誓死不敢。创新派反驳说你们这是居安思危,无稽之谈,思想腐朽。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俩阵营就“寻找爸爸还是尊重神灵”的问题展开激烈争论,最后终于干了起来。铁掀和铁杵的终极较量拉开序幕,最终以铁杵不敌铁掀长度为由,隐退江湖,不问世事。保守派旗开得胜,举村欢庆。自此再无敢反抗保守派铁掀者。
在之后的百年里,保守派学会了利用天地间的光合作用进行修炼,吸收光能之中的能量,化为体内真气,就能提升自身体质。天赋好的当了体育老师,天赋差的当了小说家,中不溜的当了混混。他们废寝忘食的修炼,努力提升自己,最后体育老师进阶为军人;有更厉害的直接一跃为教官,成了军人们的头儿。自从教官级别的强者出现,随之诞生的还有军队。军队里一个体育老师也没有,都是超越体育老师的强者,教官每天带着10个军人组成的军队练广播体操,总共八套。
分别有伸展运动、扩胸运动、踢腿运动、体测运动、体转运动、全身运动、跳跃运动和整理运动。
教官每天带他们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仅军队平均实力明显增强,军队人数也从原来的10个涨到了100个。一个教官带不过来,幸亏去年第二个教官也诞生了,俩教官联手,一人带50个军人,并撤销招募军人项目。打这儿以后100个军人的军队就专门负责保护村子的安全,军人们尽职尽责,曾打退过不少山猫野兽,立下赫赫战功。
全村以为这样的好日子会一直这么长久下去,没想到串门的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清儿,一名军人撒脚如飞进了教官家里,报告说有外敌入侵村口。教官立即吹响哨子召集军队集合,然后带着100个军人组成的军队马不停蹄出了村子。另一位教官也不知道去哪了,眼下大敌当前教官也无暇寻找,到了村口还没看清敌人长得什么样就断喝军人们别慌,都把八套广播体操给我练起来!
从伸展运动开始,到踢腿运动开始,教官这才松了口气,就端详对面究竟是什么敌人,值得向来训练有素的军人们这么着慌。不看则可,这一看教官就傻眼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敌人:对面也都是跟他们一样的人类,有鼻子有眼的,最重要的一点竟然还会伸胳膊动腿……
可不一样的也非常明显,他们身上有的刮着旋风,有的手里拎着水龙卷,有的头发着着火,有的隐匿在黑气里头,有的周身散发着光韵。
交战开始,他们虽然行动杂乱无章一点儿纪律没有,可自身攻击力那真是极为强悍,不但人多,而且每个人的质量也好,1个顶教官这边军队的10个,军队广播体操练到体转运动就已然坚持不住,被旋风和水龙卷打的东倒西歪,俩眼有的让黑气迷了,有的让光韵照的睁不开。教官见了急忙暴喝一声亲自上场,可他能耐也不行,被对面一人的水龙卷卷飞了一只鞋,教耍旋风的把帽子也刮飞了。教官大吃一惊,这才明白自己这边和对方差距太大,赶紧一声口号“打倒创新派主义”就单腿蹦着收兵回村了。
这边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离村百米处安营扎寨,看来不把村子打下来他们不打算走。
教官收兵回村,令人把住村口,看着点敌人可别教他们打进村来,就领着几个人四处寻找另一个教官。找来找去,到底还是没找着,教官泄了气了,去找村长商量办法了。好在中午敌军没动,下午也没反应,晚上——很活跃。
夜间子时,军人一整天都在精神高度紧张中度过,现在正靠在村口墙上无精打采的望着百米之外的军营。突然,对面一道亮光闪过,这边军队立即警戒,广播体操第一套第一式蓄势待发,结果压根就不好使。对面光芒亮起,阵阵风声呼啸,刷刷的水流声由远及近,在军人还没使出广播体操异地套第一式敌军已然到了村口。这次敌人比白天更狂野,夜色下只听风声洒然,水流湍急;只见黑气熏天,光线流窜。教官得着消息正预备着扩胸运动第二式准备给敌人来个王霸肘击就被黑气迷了眼,然后被水龙卷顺理成章的掀翻在地。
在夜幕和黑气的掩护下,教官和军人们压根看不见敌人究竟在什么地方,被打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教官和军人们都不忍扔下村里老百姓自己逃命,于是教官带着军队边撤退边敲起村里那口集合用的大钟,100个军人也扯着嗓门大喊:“乡亲们呐——现如今危险来临,咱们打不过,乡亲们快出来跟我们一起逃走!”
随着钟声和军人们的叫喊,睡梦中的老百姓终于醒了,一听有危险赶紧往外跑,趿拉着鞋的光着脚的,还有着急的连衣服都没穿,光着腚眼子望出狂奔,被军人们尽全力掩护着边撤退边抵抗,最终成功撤出村子,人们玩儿命狂奔,到了一处山崖下,教官喊住众人,回头仔细眺望,发现敌人并没追来这才放心,回头对老百姓们说:“向前门,这回同志们栽跟头了,实在对不住。”
老百姓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这时候见教官这样赶紧七嘴八舌的安慰,说胜败乃军家常事,这个不算什么,然后才稀稀拉拉的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教官叹了口气,就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老百姓们听完也是非常惊骇:“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呐?”“这也忒猛了!”
老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军人们在山崖下分布在老百姓们四周,教官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揉着太阳穴琢磨事儿。
方才打村里跑出来难免被敌人的攻击波及,老百姓们穿着衣服的就给洗了衣服了,没穿的就直接洗了澡了,还有的头发被火烧焦了,刷刷冒着黑烟,完事儿被水龙卷一喷又灭了。军人们就更惨了,兽皮军装让火烧的破破烂烂,裤子湿淋淋的。教官也不好受,这回两只鞋都没了,裤管卷起来,小腿上的腿毛也烧没了,现在他小腿比女人都干净。
他们都狼狈不堪,唯有一点值得一提,众人都没有受伤。
教官站在石头上对军人们说:“我想明白了,他们只想进村儿或者只想把咱们赶走,并不想要咱们的命。”
分散在四周的军人们相互对视一眼齐声道:“长官说的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百姓里有上了岁数的老人,一听这话神色飘忽,80以上的老头都陷入了沉思。教官似乎看见老头们的反应,疑惑的问:“大爷,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其中一个叫王姓钱的老头往前站了站,摸着为数不多的三两根焦黑焦黑的胡子回忆道:“记得我爷爷、我爸爸那会儿,他们还参加过‘反创新派’活动呐。”
教官更疑惑了,这跟敌人不想要咱们的命有什么关系。老王头旁边的李姓章、李大爷也说道:“那会儿——我爷爷也是去参加‘反创新派’斗争,然后——然后——”李大爷想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最后嘿嘿干笑了几声说他忘了想说啥了。
李大爷后面的孙姓方、孙大爷慢条斯理道:“当时我爸爸就是这么给创新派留的情,没有动他们一根毫毛,只是把他们赶走了。”
老百姓们也是纷纷开口:“对对对,我爸爸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太爷爷。”
“我爷爷提我太爷爷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我曾爷爷当时说要赶尽杀绝来着,就怕创新派有朝一日卷土重来。可最终还是在我曾爷爷他爸爸的劝说下没有动手——他爸爸把他揍了一顿。”说话的是个小孩儿。
难得人群里出现不一样的声音,老百姓和教官、军人们都望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人群不起眼的地方蹲着一个小孩儿,抱着肩膀,俩眼看着地面。小孩儿年纪不大,也就五六岁上下,穿着小白背心儿,裤子已经没了,大概是让水龙卷卷考了。
教官走过去蹲在小孩儿跟前,和蔼道:“小同志,你方才说你曾爷爷要赶尽杀绝是怎么回事?”他企图从小孩儿嘴里知道些什么。
小孩儿站起来,伸手搭在教官肩膀上天真道:“就是我刚才说的呀,曾爷爷怕他们卷土重来。怎么了爷爷,您不知道吗?”
教官其实才40出头;他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语气和蔼道:“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儿模仿着大人那样拍拍教官肩膀,想拿出老气横秋的语气做个自我介绍,但那语调听在别人耳朵里,是既可爱又天真:“我啊——叫何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