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圣传

元冲：“师姐，我想要！”竹儿：“好。”元冲：“师姐，我又想要！”竹儿：“好。”元冲：“师姐，我还想要！”竹儿：“好。”元冲：“师姐……我不想要了！”竹儿：“这次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元冲大哭：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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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身处无边的黑暗之中，时间永远没有尽头。

“光芒啊……”有人在黑暗里热烈地呼喊。

真烦！哪个人如此没有礼貌？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大呼大喊！他最讨厌这种人了。

“光芒！”又有人在大喊！

真烦真烦真烦！有点素质，光芒？这里可没有！别整的像个狂热的圣教徒一样！

“那是……真正的光芒……我要变成光了！”有人低声说，声音渐渐远去。

“我也在光芒里面。”有人流下眼泪。

漆黑的空间波动起来，那些个远远的声音，透露出无尽的欢欣，在黑暗中泛起巨大的涟漪。他好像想到过去的朋友们，像只扑火的飞蛾。

他的头有些痛。睡多了总是这样，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他不记得睡了多少，千千万万年的时光都在睡觉中过去，也许只有睡觉才能磨灭心中的悸动。

他翻身坐了起来——是什么样的姿势坐着，他已经差不多忘记了。抬头望去，同样看到了坐着的一个人，他的弟弟。也是在睡梦中惊醒的么？

“哥哥，我听到了欢呼的声音。”

“嗯，是很吵？他们注意到什么了吧？”他想安静，却觉得自己在渴望着躁动。

“是啊。我们也准备吧。”

“可是，你告诉我，弟弟，“哥哥”这个词语，是什么？我们……认识么？”他疑惑地摇头，却又不知弟弟这个词语意味着什么。

他很本能地问。

“弟弟”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动着震动：“没有什么意义的词语，哥哥，这是一个称呼而已，我们要记得的，是冲破牢笼，重建我们废墟的家乡。”

扯淡吧？我都不记得我们的家了。他想。

可是自然而然地，他本能地摸了摸“弟弟”的头，说了一句话，“我们回不去了吧？但是，不要害怕。”

“我们都是英雄，英雄无归，从不害怕……但是……为什么不吞噬我呢？吞噬我，什么样的束缚哥哥都能冲破。”“弟弟”认真地提议。

吃掉……一个人？虽然见过那么多吃掉人的人，但我不是那种人，就像“神”说的那样，吃人不是我们的宗旨，他想。确定那不是变态吗？

“你能提高我的上限，可那样就太孤单了，千万年间，只有我们在并肩作战。”再一次，他本能地说。

“可是这个世界真的让人很难过，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欲望，永远永远，永无止境……像是在垃圾堆中摸索，伸出的手，触碰到的东西永远都那么肮脏……”弟弟说。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冲破束缚，浴火重生。死亡并不可怕，因为它是另一种新生！我们的战火，要烧尽这个礼乐崩坏的世界，那是……我们永远的归宿！在未见希望之前，我们不会停止斗争。我们终会归来。”他坚定地说，透过他漆黑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某个瑰丽的世界！

“吞噬我吧，哥哥！这样我们重临世间的时候，将无人是我们的对手！”弟弟看着他，澄澈的眼眸中闪动着……期待与疲惫。

见鬼，他已经说过了吧？这不是他们的宗旨。哪有人会吞噬一个人？

“仔细听，亿亿万万年，我们一直前行，却越走越远。权力的力量，超乎我们的想象，那么为什么，不以疯狂对抗疯狂？”弟弟说，眼睛中燃烧起白色的烈焰，无声地大笑。

他很想像以前那样给弟弟一板栗，可他不记得是否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由自主地点头，眼睛中透着赞同的威严。

“我要战斗了，哥哥，和我们的兄弟们一起，再见。”“弟弟”站了起来。

他想再听听现在是什么情况，可“弟弟”走的很快，他本能地说：“再见，为了我们的新生。”

太奇怪了，这都是谁教他这么说的？是以前不小心看到的文学作品么？

“弟弟”出门去了，周围的人也站立起来，黑暗中飘荡着令人战栗的气息。这个黑暗的世界在无声地震动，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完全消失，天上忽然投下巨大的红光，恍如烈日。

他忽然有点害怕，怎么能让他们置身危险之中？他从不是这样的人。看着他们冲上不知道上下的天空，他变得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的时候，他抬头仰望天空，瞳孔一瞬间就燃烧起来，变成了清澈的火焰。

他跳上了天空，冲进“太阳”之中，炽烈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不是阳光，而是火光和爆炸。一场遍布世界的烈焰，天地都在剧烈地震动，双方的人都在飞舞、撞击然后坠落。

城市的正中央祭坛，有人举着一根银白的枪，“弟弟”被挑在在枪杆上，闭着眼睛，那支枪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都在灼烧弟弟。

可“弟弟”居然在无声地微笑。

他心里忽然就有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又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切割，似乎有什么东西永远回不来了。

好像有东西在发亮，他低头望着自己漆黑的胸口，心脏发出漆黑的光亮。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确实没错，他就是个孩子的哥哥。

“魍。”他喊出了那个名字。

他猛地燃烧，在炽热的烈焰中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全身都是火焰，身前身后都是巨大崩坏的噪声。

他忽然觉得这光芒那么悦耳，提醒他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所在的，是一个真正的人间！

“这才是真正的……光芒啊！”他低声哭泣，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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