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历史军事雪落春秋似明月
雪落春秋似明月

雪落春秋似明月

作者:三品麻子
  • 分类:历史军事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09-12

太古王妊庸泰,一意孤行册立乌召姝为新王后,引发太子之争,导致帝都临月城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帝国的诸侯王们自然也不甘寂寞,召国侯乌召盛、乌召琅父子更是在女巫师妫芒的煽动之下,意图火中取栗君临天下。因曾使 ...

雪落春秋似明月-免费试读

太古王妊庸泰,一意孤行册立乌召姝为新王后,引发太子之争,导致帝都临月城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帝国的诸侯王们自然也不甘寂寞,召国侯乌召盛、乌召琅父子更是在女巫师妫芒的煽动之下,意图火中取栗君临天下。因曾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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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之际,天高云阔。

乌召明急忙忙赶到浦城,拜见公子乌召琅。

“一大早跑过来,是得了什么宝贝了明治长?”乌召琅把刚刚耍完的剑递给旁边的侍卫长汤奎。

胖乎乎的乌召明弯着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汤奎身后的两头红狼凶狠地盯着他,呲咧着牙低声咆哮。乌召明一阵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宝贝就是我,巫师妫茉。”一个绿衣黄裳手执茉莉的女人,从院子的内门踩着青砖走进来,幽深的双目似有穿透迷雾直抵人心的魔力。

那两头凶狠的两头红狼,此时竟乖乖地趴在了地上,停止了咆哮。乌召琅摸了摸头顶的发髻,吃惊地打量一番女巫师:“有趣有趣,屋里请。”

乌召明说道:“是的公子,就是这位女巫师……哦,小的去把带来的海珠和鰒鱼弄进来。”

“你安排几个奴子去帮帮忙,不要老杵在这儿跟个木头一样,侍卫长大人。”乌召琅笑眯眯地冲汤奎摆摆头。

一脸横肉的汤奎动了一下,但看了看刚刚进来的女巫师妫茉,他又不动了,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我说,你是担心这位美丽的女巫先生会吃了我吗,我的大舅哥……”乌召琅阴冷地看了一眼汤奎。

在女巫师妫茉一阵吃吃的笑声里,汤奎悻悻然带人卸货去了。

“浦崖白雀儿,清爽可令人明目,甘醇则口舌生香。”妫茉束发披肩席地而坐,品了一口杯中茶说道。

“巫师好品味,说说来意吧。”乌召琅的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

妫茉捻着茉莉枝诡秘一笑:“太古四公子中最有雄心的公子琅,生活的如此悠哉,真令人羡慕。”

“什么雄心壮志,无欲无求自有一方乐土而已。”乌召琅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妫茉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还请公子琅收起这言不由衷的话,我们来聊聊心里话如何。”

“哦……”乌召琅神色一怔,笑容逐渐从脸上褪去,神色冷冷地盯着这位似乎来者不善的女巫师。

眼前的这女巫师妫茉,笑的时候有种说不上来的邪媚之味,不笑的时候却又一副端庄之象,凛凛然似不可侵。

乌召琅点点头揖手说道:“好好,烦请女巫先生请赐教。”

“哼,这还差不多。”妫茉饮了杯中水欣然说道,“妫茉想要的,就是取代婴谷成为太古大巫师,而我巫灵门则取代巫相门,成为这太古大陆上唯一的巫门正宗。”

妫茉说完手执茉莉朝乌召琅点了点:“轮到你公子琅了,看看你我是否同路之人。”

乌召琅看着眼前的女巫师,心里的念头转了又转,终于点头说道:“女巫师千里迢迢来我浦城,直抒胸襟且志向高远,我公子琅亦不敢浪荡轻言,只不过如今内无忧患,外无强敌,女巫先生虽胸怀高远,恐怕亦如我公子琅一般,采撷西廊下,举杯明月间了。”

妫茉以茉莉挡着嘴唇轻声笑道:“公子琅果然狡猾的很,不过妫茉大致听明白了,盛世无处下手,混乱才是阶梯,是这意思吗?”

乌召琅阴恻恻的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哈哈笑道:“女巫师是个有意思的人。”

夕阳之下天气开始转凉,身形修长的浦国公乌召盛一身青色深衣,颇有脱俗之气,他挖起一勺水螺撒在两只白鹤面前。

“侄儿派人查了,这女巫师妫茉果然是巫灵门的后人,来我浦城也的确是想有一番作为。”乌召易说道。

“呵呵呵,一番作为……”乌召盛摇摇头笑了起来。他接过女侍递上的白丝巾擦了擦手,转身走进凉亭内。

“喜欢搞东搞西的杂耍之徒,能有什么作为……何况,这些搬巫弄术之人早已被禁行禁止,你们还去招惹是非,难道都不懂趋利避害这样的道理吗?”乌召盛脸色不爽地跪坐在凉亭的主位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成为我太古帝国的大巫师,她的巫灵门就可以取代巫相门重见天日,大家无非是各取所需。”乌召琅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乌召盛旁边的位置上。乌召易撩开袍子,跟着跪坐在下首正对乌召盛的位置。

“各取所需,哼哼,那老家伙会让你各取所需,你觉得他是好惹的?”

“父上,哼哼那家伙已经老了,这帝国的天下早不是任他呼风唤雨的天下了。”

“老了,那也是个不好惹的老姜皮,好了,好了,这女巫居心叵测之人,我是不会见她的。”

“那如果这老姜皮嗝屁挂掉了呢?”院门处响起一把悦耳的声音。

“谁在那儿?”乌召盛脸色一沉。

“正是居心叵测之在下,女巫师妫茉。”妫茉手拿一支白茉莉,走进院子。

“好大的胆子,侍卫何在!”乌召盛冷酷地喝道。

两只白鹤,警惕地站起来举头张望。汤奎带着两名兵甲披身的侍卫,咣当咣当跑过来,他手指着眼前的女人支支吾吾,脸上的横肉青一阵白一阵。他实在搞不明白,这院子里外侍卫林立,这女人怎么进来的。

乌召琅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妫茉竟然会闯到这个地方来。不过他随即朝汤奎摆摆手:“你先出去。”

汤奎手握剑柄带着侍卫悻悻然而去。

“行大事不拘小节嘛,君上。”妫茉轻摇着手中的白茉莉,径直走到乌召盛旁边正对乌召琅的位子,将茉莉放在案几上席地而坐。

“不知死活。”乌召盛冷冰冰的目光中杀机一闪而过。

“君上说妫茉居心叵测,妫茉不敢苟同。”妫茉完全不在意,“不过呢,妫茉也不作什么计较,置身于这依山傍水风铃叮咚的卧龙居,还能亲眼目睹这一把百年相传的绝世好琴,妫茉实在是万呼幸哉。”

“女巫师认得此琴?”乌召盛不禁愕然问道。

“君上腰间配挂的青龙剑,据说是当年太古神以五彩石炼化为金,历九九八十一天而得,除了太古之王那里的王者之剑,各诸侯则人手一把,不知道妫茉说得对与否。”

乌召盛愣了一下,完全猜不到眼前之人东一锤子西一镢头的路数:“大概如此,凡尘之事女巫师似乎知晓得不少。”

妫茉不置可否地说道:“二百年前,风流绝代的琴圣子婴,于灵山见一梧桐,树上有凤羽遗落便伐而制琴,不仅琴声散而高远泛如天籁,其每每焚香抚琴总有群鸟环绕,因而起名凤尾,后来琴圣子婴把此琴传于他的女弟子幻婴,这位女弟子却因倾慕师尊子婴,而终身未嫁……后来此琴便不知所踪。”

乌召盛脸上阴霾散去,悠然起身走到亭子中央,双手轻轻抚摸着案几上的那方古琴:“琴名凤尾,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年朋友把此琴赠与寡人,只说是一把难得的稀世珍品,却故作神秘不说什么来历,说他妈的什么时候为她的那位歌姬洗脚,他就什么时候告诉寡人,这个混账的老东西。”

“能称得君上的挚友,自然是那位箫翁冠乐侯喽。”妫茉明亮的指尖捻着茉莉说道。

乌召盛轻轻一拨琴弦,荡人魂灵的琴音,犹如夕阳下湖面上的金色波纹,向天空散去,袅袅不绝于耳。

乌召盛回头重新打量了一下妫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有些门道。”

“妫茉六岁启蒙,苦修九年巫术初成,三年闭关融通贯达,三年入世成就大巫,今妫茉初窥微境,虽不能尽窥万物机要,这世间事窥知一二倒没什么问题。”

“在下乌召易,想请教女巫师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乌召易阴柔的脸上故作深沉地问道。

“哪句?哦……你是说那句啊,你这个坏家伙。”妫茉拿茉莉掩嘴倏然一笑,尽显女儿家的万般风情。

犹如明月出西山一般,三个男人只觉眼前一亮,乌召琅和乌召易几乎都看呆了,就连满心戒备的乌召盛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嗯是的呢,刚刚妫茉说,万一那老家伙嗝屁挂掉了呢,君上怎么看?”妫茉手指尖轻轻点着案几说道。

乌召盛瞪了一眼乌召易,正色说道:“混账,即便如此,自有太子继位为王。”

“那万一这位太子哥哥也嗝屁挂掉了呢。”妫茉眨眼说道。

“你他妈的是来找死的吗!”乌召盛脸上终于变色,寒若冰霜一巴掌拍在案几之上。

满脸横肉的汤奎哗啦一下扑进院子,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过来拿人。

“妫茉想说的是……”妫茉却不为所动,仰头目视乌召盛乐声悦耳地说道:“这太古帝国在妊氏一族的手中已三百余年,其原本还有一百多年的国运,可惜的是二十年前他妊庸泰阴谋篡位,弑杀太古王妊元昊,鸠占鹊巢以妊姓旁支夺取王权,而成为天下之主,之后他更是诛杀宗室王族血脉,使得如今的妊氏王族已尽油尽灯枯之势……”

乌召盛没有说话,脸现深思朝汤奎摆摆手让他下去。

妫茉顿了一下拧身而起,望着垂落在天边的夕阳继续说道:“妫茉观天象,王都临月城大乱在即,为大利东方龙腾九天之势,而据妫茉所知,世间万事万物皆顺势而为,妫茉此来愿以通幽达观之力,助乌召一族顺天意,势乾坤,君临天下造福万民。”

这一番话,使得乌召琅和乌召易的情绪不由激动起来,两人都目光灼灼地望着乌召盛。

乌召盛却似面无波澜地望着那两只白鹤,继而转身轻抚琴弦缓缓说道:“女巫师不在山间修行以通达万物,反倒身怀幽兰却心窥天下,想来实在是可惜。”

妫茉拿起案几上的茉莉闻了一下花香,深望着乌召盛:“哼,这哪里又不对了,君上的两坛龙山花青深居九尺之下二十余载,难道它们不应该和光同尘,与世无忧吗,此时却为何咕嘟嘟朝这世间满口喷香呢,请问君上,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乌召琅和乌召易听得满头雾水,乌召盛则是一愣:“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女巫先生不知道的喽。”

“君上过誉了,世间万物洪荒无际,妫茉的所知皆是皮毛而已,若论世道通达,君上的所知所明才是大智慧。”妫茉抿嘴一笑。

乌召盛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哈哈哈,女巫师果然非常之人。”

“君上难道不该把那两坛香喷喷的龙山花青搞出来,共饮这朦胧夜色,也不枉妫茉风尘仆仆千里来访。”妫茉扭着腰娇滴滴地说道。

乌召琅此时也明白了,笑嘻嘻见杆儿爬地说道:“鬼鬼哩,二十年的龙山花青啊父上,你儿子我可是口水倒流了,父上不把它弄出来,可别怪儿子哪天三更半夜偷偷给挖出来。”

“可惜的是,这两坛龙山花青只为风花雪月而喝,不为俗世烦忧所饮。”乌召盛修长冷峻的双目,此时笑意吟吟。

“君上,那今日我们何不只谈风花雪月不论俗世凡尘。”妫茉把手上的白茉莉随手抛向半空,骤然间幻化为夺目的万般花火,在迷雾丛生的夜色之下怦然绽放,尤其妖艳夺目。

妹妹乌召姝出嫁之前的宫寝内,乌召琅命宫卫们挪开沉重的卧榻,众目睽睽之下的花纹青砖地面,并无任何异样。乌召琅一摆头,大舅哥汤牟便亲自扛着锄头赤膊上阵。他先把花纹青砖一个个撬开,接着吭哧吭哧挖了起来。

这地面是经过黄土和糯米汤搅拌敦实而成,硬的跟铁疙瘩一样。汤牟本想秀一把,结果锄头都锛坏了,也才挖了寸许之深。

汤牟很不满,瞪了一眼女巫师妫茉:“这下面怎么会有什么太古封印,这女人……”

一眼看到了乌召琅凶狠的目光,汤牟便退在一边吭吭哧哧不敢再说下去。几位赤着上身的宫卫,拎着锄头一窝蜂地开始挖起来。到了一丈多深的时候,锄头下去突然冒出熊熊烈火来,宫卫们一阵惊慌失措。

“太古结界无根火。”妫茉双眼异芒一闪,手中的茉莉瞬间幻化为一撮绿荧荧的火苗,在她摊开的左手心烧起来。

“木火相生。”女巫师口中发出奇怪的哔哔声,坑中火势渐小,红色的火苗儿左摇右摆,右摆左摇,在众人心神恍恍惚惚的时候,火苗儿呼扇一下飞了起来,盘旋于头顶,女巫师手心里的绿色火苗此时也飞了起来,赤青两撮火苗相互交缠很快便融为一体,在头顶盘桓数下,飘飘然落在女巫师的肩膀上。一只赤纹青质白喙的单足怪鸟儿,白鹤一般大小,神气傲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宫寝内惊呼一片。

“去。”妫茉说道。

怪鸟儿闻声而起,哔昂哔昂怪叫着从宫寝的房门飞了出去,消失不见。

乌召琅轻嘘一声回过神来,一个九龙纹青铜鎏金盒,赫然现身于坑内。八龙踞八方,踞中的青龙头顶一个圆形的太阳印。封印泛着微微金光。

公子乌召琅,少尉乌召易,龙卫上军将乌召狐,大剑士乌召羖,侍卫将汤牟,城守将汤回,青龙左军将叶伯灵等齐聚灯火通明的龙殿。乌召盛身踞高位坐在王榻之上,他的身后是一座通体浇筑几乎直达大殿之顶的青铜壁,壁上便是那威仪赫赫有飞龙在天之势的青龙图腾。

妫茉低声喃喃自语地念着听不清也听不懂的巫语,一点蓝色的光焰在她曲起的中指尖处魔火般跳动闪舞,朝着盒子上的太阳封印射过去,封印瞬间燃起烈焰,拳头大小的一颗绿色光珠,出现在缓缓打开的盒子里。

“哔哔,哔哔。”女巫妫茉嘴里发出声音。

那只怪鸟竟破空而至,抓起盒子里的绿色珠子掠过众人面前飞上半空,就在龙殿的最高处,把那颗珠子扔了下来。

嘭!光珠在半空中爆开一团青烟绿雾。众目睽睽下,一条小小的青龙从迷雾的丛林之中游弋而出,行踏绛气迎风而长,瞬间便幻化为一条威猛刚烈的青龙,在大殿之上盘旋呼啸。

众人惊诧之时,青龙长啸一声竟口吐人言:“乌召为后,桓为太子,月落西山,龙腾天下。”

青龙仰头一声惊雷般的长啸,一头扎进了王榻后的铜壁上,砰然一声便和那铜壁上的青龙图腾合二为一。一团青烟悠悠然弥漫在大殿的上空,大殿内寂若无人,而就在此时,浦国公乌召盛腰间的那把七圣剑,竟突然通体明亮起来,发散出摄人魂魄的绿光。

众人震骇地说不出话来。

“他日临月城内再相逢,这天下自是一番风景,这枝茉莉就赠与琅公子,以证你我今日之盟。”妫茉笑意盈盈地把手中的茉莉递给了乌召琅。

乌召琅接过茉莉:“女巫师赠花之美,乌召琅定会什袭珍藏,即使它流艳随风去,花落成空枝。”

妫茉噗嗤一笑:“琅公子好文采呦,试问这世间的姑娘,哪个挡得住这浪荡模样,可惜我妫茉身负巫门使命,不然定不放过此等才俊情郎。”

“女巫师说笑了。”乌召琅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

女巫师转身策马而去,夕阳之下传来妖娆的声音:“这是一枝流芳不散,常开不衰的茉莉,琅公子尽可什袭珍藏……”

乌召琅闻着手中的茉莉走回别苑。近身侍妾湄姬拿着温水刚刚洗过的净巾,为乌召琅擦拭脸上的汗渍。乌召琅笑眯眯地抬手便把茉莉插在了她的发髻上,手托起她的下巴:“不错,好好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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