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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小姐的旧世界日志

白露小姐的旧世界日志

作者:雪鹰在逃白将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7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10-11

原本还在备战高考的可怜学生意外变成魔女小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与其去改变,不如顺其自然,兵来将挡吧!才不是得过且过呢!本文设定有两个世界,主线是地球,偶尔提副线(异世界)。温馨日常为主,战斗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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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小姐的旧世界日志-免费试读

原本还在备战高考的可怜学生意外变成魔女小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与其去改变,不如顺其自然,兵来将挡吧!才不是得过且过呢!本文设定有两个世界,主线是地球,偶尔提副线(异世界)。温馨日常为主,战斗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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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启,欢迎回来,不知你在雷岛玩的怎么样,有没有看到我跟你说的那种火红色的巨鸟,我认为以你的运气肯定是能看到的,怎么样?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有着金色的眼瞳跟蓝色的翎羽……”

“不对,好像是紫色的翎羽。”

写字的女孩眉头皱了皱,她似乎不满自己歪曲的字体,这犹如鬼画符的字肯定会让那位她想写信送达的对象感到难堪。

她将林克造的量产版灰黑色钢笔的笔头搭在一旁的木桌空位上,黑色的墨水滴在那里,没有扩散开来,而是聚成一滴墨珠,它的顶上吸附在笔尖,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了黯淡的光芒。

女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桌子被墨汁弄脏,她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只巨鸟的翎羽到底是什么颜色给吸引住了;她刚想要去查找一下资料,可当她看向自己周围时,苦笑一声,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这时她才感受到夕阳洒在她脸上所散发出的温暖,给她冰冷的手指送上了丝丝解冻的温度,她轻轻地眨了眨困倦的眼睛,补充了精神的灰白色眼瞳重新散发出点点晶莹。

她望向窗外,看到的是远处灰黑色的钟楼,近处的墨绿色的针叶树林,都沉浸在这片金黄色的天国中。

北国的阳光是很宝贵的,对于这个一年三季都处于严寒的国度来说,这来之不易的夕阳是如此的罕见。

生活在此的女生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盯着那轮散发出堪比黄金的太阳,丝毫不惧那刺眼的温度,她享受着,珍惜着,脸上微微触动的表情忠心地表达出她不舍的心情。

这片落日的温度并不高,甚至连一粒小雪花都无法对付,但是,它却在一点一点地融化掉女生心中那最后的一块坚冰。

女生笑了,她念念不舍地看向夕阳最后一眼,随后,继续俯身写起自己的信件:

“……在你游历完他们那里的特色森林后,你可以去尝试一下他们特色的红烧菜,听说这是在离渊国东渡前教会他们留守的子民们的技巧之一,当然,你一定要去狐族人开的餐厅,毕竟只有你的同族人才能知道自己本族的口感嘛,不过这都是我在书上看的,具体的我并不知道,你可以在回来之后尽情地嘲讽我的无知,我再重申一遍,你一定要记得啊……”

写到这里时,她的笔又停下了,只不过这次,笔并没有移到桌面上,荡开的墨水很快在“啊”字落笔处形成一道浓浓的黑圈。

她发现这一点时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她马上把钢笔抬起来,那无可挽回的黑圈早已占据了纸张的一部分。

盯着这里看,她灰白色的眼瞳中并没有流露出悔意,而是一种止不住的悲伤,仿佛是在跟什么东西永别一样。

她叹了一口气,想要继续写下去,可当她正准备动笔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小姐,您安排撤离的那些仆人已经全部顺利离开了。”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妇人,她那饱经风霜的双手和她那制式长袍告诉着每一个人她的身份——庄园管家,她慈祥的外貌下散发着严肃的气场,目光紧紧地放在她的主人、庄园的所有者——简的身上。

简听到这句话后,稍稍地愣了愣,眼睛中流露出落寞的神情,她看向老妇人,放下笔,手指却微动了下,一道几乎看不到的幽蓝色火焰将手下的信纸烧毁,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露出下面的另外一张写有字的纸。

而这个动作,老妇人那是看不到的。

随后,简很快地调整好心情,正色向老妇人问道:

“嗯,感谢您的汇报,夫人,那么我们一直在搜寻的叛逃者衣抓到没?”

“小姐,经过这么多天的搜寻,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我正打算向群星会(注:一个预言家聚集的组织)求助,相信以瓦城第二大家族的名义,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老妇人诚恳地说道,她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不必了,抓她已经是无意义的事了,就算在她勤勤恳恳的份上,我这个主人饶恕她不义的行为,还她自由罢了。”

还没等老妇人接话,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她把手上穿着的白色皮手套脱下,露出了满布满凝固的暗紫色血液的手掌,血液里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黑色的结晶镶嵌在肉里,散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辐射。

简并没有把目光放在这上面,她没有理睬手上的异常,而是继续和老妇人谈话:

“现在,我们面临的处境决定着你我是否还配活在这个世上。”

简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剑,粘稠的血液层层缠绕着刀鞘,遮掩住了上面略显华丽的花纹,原本应该尽显奢华的它此时却在冰冷的暮日下散发出阵阵寒气。

“是的,小姐。”

老妇人应允道,她看向周围,粗略地打量着这地上大大小小的……尸体。

他们,有的穿着杀手贯用的多功能紧身衣,有的穿着护卫的铠甲,有的穿着庄园仆人衣;虽然身份各异,但是相同的,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地毯上的“摆件”。

老妇人知道,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杀手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刺杀眼前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庄主。

而他们也同样无一例外地被这名18岁出头的女孩反杀。

当然,女孩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的面色苍白,双腿止不住打颤,脸上同样镶嵌着恐怖的黑色结晶,这是使用了禁术的结果,以几乎耗尽自己生命力为代价,强行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使自己短时间内获得几乎匹敌大魔导师的力量。

因为禁术的复杂与其不可言传性,能使用禁术的人已经不是能用普通的天才来定义了;即便是这种几乎是用于自杀的禁术,同样也如此,能施展它的人,万里挑一都难以挑出来,简就是其中之一。

强大的反噬早已把她本就瘦弱的身躯侵蚀得千疮百孔,她现在能够站起来都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这让老妇人心里不得有了一阵酸楚。

“小姐,何必如此,莱茵瓦特家族的实力本就不是您能抗衡的,为了能够争这一口气把自己逼死不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吗?”

老夫人叹息着摇了摇头,回应她的,只有女孩坚定的眼神。

“格里芬尔太太,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现在雪鹰帝国的王盘剥民脂民膏,闹得民不聊生;祸国的贵族们又趁着法律空荡之际,在国家的领土上胡作非为;而那些没有受到祸害的城市又抱着看客的心态,在一旁漠视着隔壁的大火,没有意识到自己与邻城的关系就好像牙齿与嘴唇,认为自己不会受到损害,殊不知那大火马上就会烧到自己跟前。”

“而我们,就是那个愚蠢的观望的看客,现在的局势就是给我们的报应啊。”

“所以,我们要奋起反抗,可能结局不会变,但是也要给那些还在看的城主们血的忠告,告诉他们不改变态度的代价,以我们的结局;同样,以我们的牺牲,告诉他们贵族的势力并没有那么恐怖,我们仍然有反抗成功的胜算。”

格里芬尔并没有接简的热血沸腾话,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简,不言不语,暮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洒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她的表情。许久,她终于开口了:

“城主也是这么说的,小姐,您和城主的意志真是一致,相信在瓦城高层团结的情况下一定能给予敌人沉重的一击;感谢您,小姐,我甚至有点想赞颂您作为年轻人所具备的热血与正义。”

她的话语中没有流露出半点感情,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不知是你在影响城主,还是城主在影响着你”的意思。

简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的心中有一丝顿悟,同时一股悲伤又席卷着她的内心;她犹豫了许久,仿佛在忍痛割舍些什么东西。最终,她问道:

“格里芬尔太太,这是你我主仆之间最后清闲时光了,真的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吗?”

简背着窗户而立,那轮最后的夕阳已经消失,黯淡的月光取而代之,它想要侵入这个小小的窗户,却被简挡住,漆黑的室内没有一丝光亮,在这令人绝望的黑暗里,能证明自己仍然存活于世的唯有寂静的空气中两人交谈的声音。

“是啊,这是我们最后的清闲时光了,那么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请问小姐,您对掌国的两位王的评价到底如何?”

听完这句话,简明显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她们……毕竟是我们的王……即便是这个时候,也并不好去评价,即使她们做了这么多错事……当然,如果硬是要说的话,那就是……咳咳,女子祸国,这是公认的。”

“是嘛,小姐的观点原来是这样的吗?可是这跟我所了解到的很不一样啊。”

格里芬尔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所了解到的,是其中一位携带着王符潜逃,靠着人缘关系暗暗准备好了下出,同时雇佣了一名女佣作为替身,以防在被发现时让那名女佣以叛逃的名义转移视线。”

“你说对不对啊,简小姐……或是说,公主殿下。”

“……”

还没等简反应过来,一阵细微的出刀声从格里芬尔那里传来,随后,在一声沉重的利器对撞声中,简被她击飞,重重地撞击在红砖墙上,这让原本就伤的不轻的简更是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好在她暂时是安全了,在她被击飞出去的同时,格里芬尔失去了她的位置,她现在只需要在这漆黑的环境中不出声就不会暴露位置。

“公主殿下,您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别以为在这种环境里躲藏是有用的。”

格里芬尔的声音从木桌那里传来,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猫在玩弄着即将入口的耗子;她并不急着把简杀掉,但也不会留她一命,简对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即使留了,使用完禁术的简命也不会剩下多少。

“公主殿下,您确定还要藏下去吗?您已经藏了十余年,再藏下去也是无路可去的了。”

“不如早日交出王符,让雷登大公推翻您那不成器的姐姐,帮助您的父亲,我们的先王完成他的遗愿。”

“相信您也在一直痛恨着您的姐姐,假借您的名义做的那些并不是出自您本意的事,现在,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格里芬尔一声声地蛊惑着简,同时不断地朝着她接近;她是不知道简的位置,但是她却知道简的大致方向,重物落地的声音在这种安静而又封闭的室内是掩盖不了的。

简仍然沉默着,等待着格里芬尔的接近,她还留有一招没有用。

可格里芬尔哪是什么冒险的新人杀手,能够潜伏在庄园十年的她做事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她知道简已经是动弹不得了,但她也知道困兽犹斗,简的手上不知道还藏有多少保命底牌没有用,所以她起手就是一发高阶封印魔法:

“【黑暗系·局部封印·四重】”

一道看不见的黑雾在她跟前蔓延着,层层缠绕着她所指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拥有空间跃迁符也施展不出来,再多的底牌都没有用;她甚至认为连去封印简都是多此一举,毕竟一个失势十多年的公主哪里还有什么底牌?她能够使出禁术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了。说实话,简能够用出禁术的确超出格里芬尔的预料,可这又如何,现在谁来都救不了她了。

“过来吧!”

格里芬尔凭空一抓,黑雾在她的动作下猛然一收,里面包裹着的物体向她的手掌移去。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当她感受到手中的物体时,心里猛地一愣,她意识到什么,想要马上朝后转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身后出现一道金光,把整个房间都刺亮了。

“【北皇秘法第叁式·本心审判】!”

一股强大的威压压的格里芬尔挺不直腰板,死亡的丧钟在她脑海中奏鸣着,如此的强烈与绝望在她作为杀手的一生中是绝无仅有的,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那一瞬间,她失了神。

金色的光芒环绕着简手中的那柄小剑,柔和而又满是杀意的剑锋朝格里芬尔的头部砍下,在这漂浮不定的光芒中,简紧咬着牙关,近了,又近了,就快要把眼前的敌人消灭了……

时间仿佛是放慢了一样,那刀锋与头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3厘米,2厘米,1厘米……

“呃……”

一口鲜血从简的嘴里吐出,一阵剧痛使她从极度亢奋中清醒,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胸脯,只见一柄黑色的小刀刺入半截,金色的光芒在一瞬间崩碎,取而代之的是等待已久的黑暗。

“为什么……”

“为什么能识破您那特意丢剑在一旁混淆我视听的小把戏吗?公主殿下,看来您还是太年轻了,十年的逃避生活,早已经把您从您父亲那继承而来的王族特有的狡诈与谨慎给弄丢了。”

格里芬尔的语气轻松无比,她站在简的面前,黑暗遮盖住了她的面容,不过简相信,她此时的表情一定是戏谑的。

“啪嗒……”

随着一声利器掉落在地面上的碰撞声响起,这场老鹰与小鸡的游戏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原本简就因为身受重伤而实力大损,再加上对方的实力即便是她全盛时期也难以抗衡,要不是对方的恶趣味,这早已注定的结局就不会这么折腾地出现。

“格里芬尔太太……不知道我是否还能不能够这么叫您……您的剑术确实很强,这比您那不熟练的烹饪强太多了……我之前就问过您能不能指导一下我的剑术,可惜了您不愿意……”

简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吐出自己的感慨,她很想看到格里芬尔的表情,不知道是否是震惊呢。

“公主殿下,您能够坚持到现在还这么嘴硬确实让我敬佩,可是您再多的拖延都没有用,城外雷登大公的军队不会因为我的停留而延迟攻下瓦城的时间安排,如果您想的话,我可以在这停留下去,不再对您多做些什么,让您亲眼看到大公的战士们英勇战斗的身姿,不过您要您的身子能像您的嘴巴一样坚持到那个时候。”

“那倒不必了,我不想看到您主子的爪牙屠戮我的子民们的场景,那比我死了还难受。”

简苦笑一声,她试图移动一下身体,可是却根本动不了一下,那柄小刀把她的四肢给封印了。

格里芬尔显然注意到她的意图,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让封印的力量加强一些。

简显然知道这些,无计可施的她也就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周围难得的安静了一些,但没持续太久,耳旁又传来了烦人的聒噪声:

“公主殿下,我认为您是真的丢您一族的脸啊,据我所知,您的父辈可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啊,您的姐姐很好地继承他们,展现出真正帝王的一面,可是您呢?明明拥有很高的智慧,可是却在蚂蚁上不停地摔着跟头,要不是您能够使用出王室血脉的秘法,我真的怀疑您是个幌子呢。”

“格里芬尔太太,感谢您的指摘,我确实不适合当一个国家的王,藏馆的管理员或许更加适合我,但是命运的枷锁束缚着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曾经试图着去逃避,幻想着能够与它们隔绝,可是,您也看到了,您就像是个命运的狱卒,拿着我以为已经挣脱的枷锁前来把我重新束缚住,让我十年的努力变成吹烟。”

“可是,我赞同您大多数的话,唯独要反对您关于蚂蚁的言论,我敢肯定,您认为我的子民是我道路上的蚂蚁,我因为他们而失去了我的一切,但我不这么想的,就是因为他们,我才有了活到现在的希望,我无能保护一个国家的子民,我只能尽己所能不去祸害他们,我能保护一个城的子民,所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们不敢轻易动手,可现在,你们却想把我最后的希望也给夺去。”

简无力地说道,她像是个被抽空棉絮的玩偶,任由别人把她丢弃在垃圾堆里。

“多么正义凛然的言辞啊,直接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点不剩,我们反而成为了罪人,公主殿下,若是我有您一样的嘴,可能我现在就不会是杀手这一行了。”

格里芬尔嗤笑道。

“我早就跟您说过了,我希望您能够改一行,我们拥有这么浓厚的感情——或许是我自以为是——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早就看透了你的身份了,格里芬尔太太!”

简的语气顿时严厉起来,她身上的封印登时被压制,一股强大的爆发力从她身体中冲出,她将自己撞向黑暗中的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并不是格里芬尔的声音发出的方向。

“以王的尊严为誓,给予背叛者永不复生的审判!”

一道金光以她为中心喷涌而出,撕破黑暗,撞向四周,比起上一次的金光,这一次的更加强烈,把房子以外的十里地全部笼盖住。

“王的手中沾满鲜血,身为王的子嗣,吾已决心沾上这原本使我厌恶的禁忌,在王的面前给予王反抗的时间,愚昧的僭越者啊,荣幸地被吾的性命的献祭一击送入亡者的国度享受永无轮回的惩罚!”

“等……”

格里芬尔刚想动动嘴唇说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在她眼前定格住了,那坚决的眼神仿佛是能绞碎她的灵魂,死亡已然降临到她的身上。

金光轰然破灭,黑潮涌入这片空缺。

天上,代表着二人的明星悄然熄灭。

……

“小姐,您何必做到如此境地呢?我们的牺牲足以成为她登王的红毯,您却让自己承担这份责任,比起您的崇高,我们根本不足以望及您的项背……”

“瓦城子民的太阳还是落下了啊……”

城主府内,一位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望着金光消失的方向梗咽到,而他的身后,是来议和的贵族使者。

……

“咳咳,为什么我还活着……”

废墟之上,格里芬尔狼狈地扶着一片残桓站着,被烧焦的白发搭在她破碎的长袍上,原本的黑暗在燃烧的火焰所散发出的光中消失,那些让人看不到的环境现在已经被照亮,她打量着周围的破败的场景,疑惑着自己怎么会在在刚才的那一击中存活下来,但很快,就有人为她答惑:

“很简单啊,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王族审判秘术,只不过是借助了那位小公主的血液所创造出的伪秘术而已。”

来者的声音很好听,是在灵魂层次的那种好听,宛若天堂的安魂曲,抚平了格里芬尔内心的焦躁。

“您是……公主殿下吗?可是您不是已经……还有您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格里芬尔向四周张望着,她的心中只剩下存粹的疑惑。

这种张望也是徒劳的,简根本不是她所能看到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演出已经结束了,我不再是公主,而你也不再是棋子,欢迎拥抱新生,容我能继续唤你为“格里芬尔”,新生者”

简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此时,这声音显得更加虚渺了几分。

“您……究竟是什么意思,请说明白点可以吗?”

随着格里芬尔对简现在的声音的熟悉,那股抑制感情的力量也随之消减,焦躁的情绪又重新出现在她的心中。

“想知道答案的话,不如先大胆地把你的猜测说出来吧。”

“我的猜测吗……”

简的声音仿佛有着暗暗的吸引力,把格里芬尔的思绪带向着内心的猜测。

“您并不是公主殿下,而是另外一种存在……”

格里芬尔说出这句话时没有半点停留,待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疏漏,她赶忙翻着自己的衣兜,却被一阵轻笑制止:

“没想到重生后的你也是如此纯真呢,不必担心,那块传音石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我那位友人应该已经扫清了她眼前的障碍。”

虽然对方的话语是如此轻松,但这何止是在格里芬尔的心中溅起波澜,简直可以是波涛汹涌。

“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么多吗,很简单的,只要我告诉你我的真正身份,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这也是我刚才才彻底知道的。”

没有秉持着一问一答的对话模式,简抢先说出了格里芬尔的疑惑:

“世人唤我们为【戏命人】。”

听到这三个字之后,格里芬尔震惊地倒抽一口凉气,她下意识地大喊道:

“疯子!”

喊完之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说的是什么,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尖升到脊背。

为什么她用了那么强大的招数都还活着,为什么她能够通过意识传话,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还好,却又是那帮存在,那帮连自己性命都可以用于赌注的疯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攻守之势在这一刻逆转了,原本应该是猎人的她此时却成为了猎物。

死亡的恐惧重新笼罩着她。

却在这时,一阵明显表达着说话者头痛的心情的叹息声传来:

“唉,感觉你们是不是对我族误解很深啊,不过也是,在恢复记忆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能够为了完成目的甚至愿意自杀的种族确实很恐怖,想跟你解释一下的,可惜时间不给我机会啊。”

简说完,一阵触碰感从格里芬尔的身体深处传来,随后又突然荡然无存。

“好了,现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新生的人儿了,命运的枷锁已经无从束缚你了,未来的大门向你敞开着,迈出属于你的脚步吧!”

一阵轻松的欢笑再次传来,不过更加的虚渺了,若不是周围的寂静,可能压根听不见。

格里芬尔明显感觉出对方很急,急着处理掉自己后事。

“您究竟是什么意思?求求您了,说明白点吧!”

格里芬尔乞求般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此时候饱满圆润,她的外表完完全全从一名老妇人变成了一名少女。

“区区凡人的王是无法受到我们一族帮助的,我们的出现如同昙花一现,我们的生命也同样如此,唯有注定的历史节点才能唤醒我们。”

“我们肩负着世人难以想象的责任,即使这份责任我们也并不想承担,在我们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意义后,我们就注定失去现有的一切。”

“你本应和我一起死去的,可是你却获得了新生,说明有人在扰乱历史的进程,如果你愿意的话,帮我找出来吧。”

“更多的答案当由你自己去探寻,我能够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前进吧,命运的解放者,愿你幸运”

在此时,对方突然沉默了片刻,很快,她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你身不由己,你的心依旧纯粹,你的手依旧圣洁,不必为我感到悲伤,就当是作为你的引导者所能为你,为这个世界做出的最后的贡献吧,格里芬尔太太,我知道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可惜了,可惜了……”

话语戛然而止,周围恢复了原先的寂静,就好像是对方从来就没有存活于世一样。

留下那个女孩痕迹的,只剩下与她战斗后废墟上燃起火焰的轻微的啪啪声。

格里芬尔怔怔地望着前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的经历,太过于魔幻了,原本还是生与死的对手变成了给予自己新生的恩人,原本已经是暮年的自己重新获得了年轻,就算是百文社的离谱编辑都编不出来这种情节。

她说她不是为王而死的,那是为了什么?什么叫做历史节点?又是什么是扰乱历史进程?命运的解放者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层纱一样笼在自己的头上,而笼纱的人又不明不白地留下一堆话之后直接转身离去。

她想要去试图依据已有的知识探寻,却又像是一头撞在门上,震得自己头晕眼花。

但她能确定的是,眼前的【这位】不是她所见过的【戏命人】。

她以前见过和她同族的人,那些人是真正的疯子。

或许,她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是无奈的吧,她与自己在夕阳下最后的对话此时让她回味,才发现里面含有多少的感情,这在她作为老人时被她自己那所谓的知识所蒙蔽的。

格里芬尔在变成少女的同时,心理也从城府极深的老人变成了单纯的女孩。

而用这种心去想,她能想到这一点。

同时,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幕画面——一个漂亮的灰发女孩坐在桌子前,手中握着一只廉价钢笔,撑着头望着夕阳逐渐消失在瓦城的钟楼尖顶上。

在夕阳逐渐消失的同时,她最后的迟疑也在消失着,她的结局是她可以看到的悲剧,但是她的脚步依旧是坚定的。

是她最后的思念吗?格里芬尔想着,仰头望向天际,看到初升的朝阳为灰黑色的瓦城内披上一层金色的蝉纱。

那轮太阳消失在了瓦城,而新的太阳继承了她的遗志,重新照亮了这块土地。

这是一段埋藏在历史长河的泥沙中的小沙石,这是一段不起眼的小事。

新生者格里芬尔,注定会走上一条不归路,这是一条朝圣的道路,她会遇到更多,也会在旅程上解决这一切的疑惑。

也在这个时候,在遥远的王都,一只雏鹰褪去了她最后的幼羽,化作真正的苍鹰,在这千年的冻土上翱翔。

但那只是后话了。

现在,是一位女孩故事的落幕,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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