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玄幻奇幻社牛仙人
社牛仙人

社牛仙人

作者:山上的风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6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3-10-30

“修真之道包罗万象,什么大梦神仙诀、剑峰缥缈录、苦中苦悲咒……然而那些都不是我的道,我坚信不论人物还是事理,只要我能跟所有困难与疑惑成为朋友,就意味着我已立足于修真界之巅,我将这则大道称为——社牛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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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道包罗万象,什么大梦神仙诀、剑峰缥缈录、苦中苦悲咒……然而那些都不是我的道,我坚信不论人物还是事理,只要我能跟所有困难与疑惑成为朋友,就意味着我已立足于修真界之巅,我将这则大道称为——社牛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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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荆城,太乙牛肉面。

姚二娃忙活一整天,终于在城北的商行卸下最后一批货物,完事后马不停蹄地杀到了城南这家心念念的面馆。

他轻轻推开店铺的门板,风铃发出“叮铃铃”的声响,见自己的老位置还空着,释怀地把操劳沉重的屁股安放在了座椅上。

“半斤牛肉面,一盘酱牛肉,五瓣生大蒜,三两女儿红,对吧?”

掌柜的见到熟客也是热情地迎了上来,并且还轻车熟路地讲出了姚二娃心里的菜单。

真好,连说话的功夫也省了,四仰八叉瘫在座位上的姚二娃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掌柜的话。

这家面馆虽然也就刚开了个一年半载,但已经成为洛荆城的资深食客们必须打卡的地方。

姚二娃更是回头客中的翘楚,一周不吃上个一两回心里就瘆得慌。

掌柜的虽说看上去年过半百,但其面容无比精致,脸上没有一丝皱纹,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明亮透露出一种自然的宁静。

打理得整整洁洁的白色胡须和银白发丝,还有那身宽大的粗麻布衣,一齐随着他走路的步伐随风而动,看上去仙骨盎然。

当初第一次见到掌柜的,姚二娃就觉着他应当是个修真者,但后来仔细想了想又否决了自己的念头。

哪位仙老爷会闲得没事来开一家牛肉面馆呢?

更何况修真者,应该早就被那位大仙吓得只敢藏匿于深山老林里了吧。

点完餐,掌柜的麻利地回到柜台,掀起后厨的帘布窜了进去。

厨房里,一位青年正在兆台周边忙前忙后,他切菜煮面打调料的动作十分认真。

“半斤牛肉面,一盘酱牛肉。少主,只是装模作样给这些凡夫俗子做饭罢了,您真的没必要那么认真”老者看着青年专注的神情不忍开口道。

“杨伯,你怎么突然跑进来点菜了,厨房到餐桌这丁点儿距离,你们就是放个闷屁我都听得清的。”

青年想了想杨伯的话,停下了手中的活,他低头呆呆地望着手里的菜刀,又接着说道:“我这个人呢,很执拗,做什么事情都会百分百地投入。

况且,看着他们把我做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露出满足的笑容,我也会感到开心的”

“喏,做好了,帮我端出去吧”青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把面与牛肉放在餐盘上,递给了掌柜的。

“哎”杨伯接过餐盘,转身离开了厨房。

作为苍蓝界的传统修真派,他内心的想法是:修真者,怎么能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俗事而感到高兴呢?

杨伯端着面条回到了姚二娃的桌前,此时姚二娃对面又坐了一位客人,那人看上去似乎是他的熟知,两人打了开话匣子正在谈天说地。

“姚二哥,这两周京城里传得风风雨雨的那件事你知道吗?”

“你是说的哪件事?”姚二娃的工作是在京城与洛荆城之间来回押镖送货,这两周他都在官道上,倒是没听说过最近有什么大事情。

“两周前,那位大仙把金陵教给灭了,这下咱们苍蓝界怕是没有修真者了,这世间终于太平了!”

姚二娃听闻这个消息也是竖起大拇指,原本已经累趴的他激动得直接跳了起来:

“好啊,灭得好啊!那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把我们这些普通人当奴隶使唤,像家畜般随意宰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金陵教原本就是苍蓝界第一大教,自从3年前那位大仙横空出世,无差别地猎杀所有修真者开始,那些被灭教的流浪散修大都被金陵教收纳,金陵教的体量更是爆发式地膨胀着。

现如今几乎可以把金陵教视作整个苍蓝的修真界,然而,集苍蓝修真界之全力也挡不住死神的剑刃,金陵教被灭教!

姚二娃激动完过后,肚皮里传来了饥饿的“咕咕”声,他连忙吆喝起了身边的掌柜:“我说掌柜的,你杵在那干嘛?你倒是上菜啊”

杨伯早把面条端过来了,却就搁桌子旁发呆,迟迟没有把碗具传上餐桌,这引发了着急享用美食的姚二娃的不满。

“啊,不好意思客官,刚才在想其他事情走神了。这是你的牛肉面和酱牛肉,我这就去给你称酒”

“给我称6两,今天可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得多干一碗”姚二娃满足地咬上一大口牛肉,向掌柜的叮嘱道。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姚二娃望着掌柜的去打酒的背影,总觉得看上去是那样的萧瑟与落寞。

“叮铃铃”

门口的风铃再次发出声响,又一位客人进到了店里。

原本充斥着客人交谈声、嗦面条的簌簌声以及餐具碰撞声的面馆,在那人进来的一瞬间彻底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打量着刚才进屋的那位青年,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深深吸引了在座的每一位食客。

青年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看上去似乎没有点餐的打算。

柜台后的掌柜从酒罐里接了6两女儿红,在仔细对了下杯壁的刻度后,也是转过了身。

这一刻,四目相对,面馆的灯光变得暗淡,流动的空气几乎凝固。

掌柜的目光从震惊变成了恐惧,又从恐惧变成了无奈。

他端着女儿红,缓缓走到了姚二娃身边,把分酒器放到了桌上。

姚二娃注意到了掌柜颤抖的右手,心里叫骂着:“我靠,别抖啊,大爷可是给足了6两的钱,你把酒抖出去了算谁的”

“客官,要不要试一下我们店的牛肉面”掌柜的眼神复杂地注视着门口的青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您一定非常喜欢”

青年仍旧不说话,但总算是挪动脚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背对着掌柜的坐了下来。

杨伯看着青年的背影,捋了捋左手手腕上的玉环,度过了这么些年的隐居生活,他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再需要用上它了。

杨伯步履沉重地回到后厨,接过了少主端给他的牛肉面,他见少主仍是认真负责地守在灶台旁待命,思索片刻后开口道:

“徙南啊,外面的醋用光了,麻烦你牵匹快马,到城北刘麻子那里,去载两杠回来,你说过的,只有他们家的醋才勉强能用。

店里我先看着,你要搞快点哦,客人都等着的”

杨徙南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菜刀与漏勺,又卸下了身上的围裙,再把挽起的袖子撸了下来。

他一脸不乐意把围裙狠狠地摔在兆台旁:“这群人也太能吃醋了,那杨伯你先看着店,我快去快回”

说完,杨徙南赶紧蹦跶着从厨房跑到后院找了匹最快的马,一脚跨到马背上朝着城北赶去。

这种距离曾经的他转瞬即达,但现在的他只能是一个凡人罢了。

店里,杨伯端着牛肉面走到青年身边,他把面碗放在青年面前,然后拉出桌下的椅子,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又从筷兜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青年。

青年一直低头注视着桌上的牛肉面,他没有搭理杨伯,而是自己伸手从筷兜里取了一双,青年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香味,然后像个普通人一般大口嗦起了面条。

“簌簌、簌簌”,“咕噜,咕噜”3分钟,青年沉浸式地吃光了整碗面,他把筷子并拢,放到了面前一滴汤都不剩的空碗上。

“怎么样客人,我们店的面条好吃吧?”杨伯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环,向青年问道。

“恩,很好吃”这是青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仍是低头看着桌上的空碗,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掌柜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细剑。

……

杨徙南快马加鞭地朝着城北刘麻子的店里赶去,然而他现在的表情远不像刚才在后厨给杨伯展现的那样轻松。

“就连金陵教……也覆灭了吗?”当时那两位食客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相信那种庞然巨物竟被一个跟自己一般年纪的青年只身仗剑所摧毁。

他侧头望着远方西下的夕阳,果然,太阳也会下山啊。

杨徙南不由得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未来,究竟如何才能躲过那个人无差别地杀戮呢?

他和大长老早就将自身的气息隐匿,并与世俗的烟火气融为一体,已经在凡人的城镇里躲藏了两年之久,但他十分担心迟早有一天会不经意地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

然而……已经没有时间给他考虑了,天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的爆裂声。

坐在马背上的杨徙南回头望去,那是自己刚过来的方向,破碎的建材石木夹杂着尘土被巨大的能量冲得漫天都是,半空中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金凤实像,以及一尊破碎的白色拂尘虚影。

“该死,我真蠢”杨徙南伸手懊悔地拍向额头,他的瞳孔下意识地缩紧,惊恐之情不可抑止地涌入了自己的脑海。

明明厨房还剩下大半瓶陈醋,一定能够坚持用到今晚打烊的。

但杨伯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不管他说什么,自己从来都选择无条件地相信,所以他不假思索地离开了店铺。

一定是,那个人来了。

杨伯故意把自己支走绝对是为了给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他们的行踪终于暴露了吗?

感受着远方传来一阵又一阵斗法的能量波动,他已经能够幻想出那边惨烈的战况,杨伯肯定在拼了命地给自己争取更多的逃亡时间。

我现在,应该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跑吗?杨徙南陷入了迷茫。

但……杨伯是他仅存的亲人啊。

他们是太乙宗唯二的幸存者,就算这一次自己侥幸逃脱,年仅18岁的杨徙南不敢想象自己独自一人浪迹天涯东躲西藏的逃亡画面。

我应该冲回去,赌上性命也要带着杨伯一起离开!

杨徙南胸口的玉佩闪烁出微光,手中多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细剑。

但……是那个人啊。

他握剑的右手不自觉地冒出冷汗,金丹期大圆满的修士竟无法克制住自己右手的颤抖。

杨徙南这辈子从来没有赢过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同龄人一次,即时自己15岁的时候踏入了金丹期,成为苍蓝界历史上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仍是被当时还是灵寂大圆满的那个人越级击溃。

如果说杨徙南是苍蓝修真界的传奇,那个人,就是杨徙南的传奇。

夕阳洒下暖光笼罩在杨徙南的脸庞,他无声地留下两行热泪,打湿了那层橙色纱幕。

要是我就这样冲回去送命,那么大长老岂不是就白白牺牲了?

……

太乙宗大长老,举着他断刃的长剑笔直地矗在地面跟远方的青年对峙着,他背后是太乙牛肉面馆,背后的远方是刘麻子醋坊。

杨伯身穿的不再是那身粗布麻衣,他换上了仙气缥缈的法袍,但法袍此时已经破烂不堪,猩红的血液从破洞里不止地渗出。

“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们太乙宗的修士也要杀?为什么连徙南都不放过?”

青年身后的房屋早就全都化成了废墟,虽说他的进攻都是朝着杨伯一人,但杨伯的招式却毫无顾虑,在这短短的数息已是掠夺了上千户人家的性命。

青年没有回答杨伯歇斯底里的咆哮,他伸出背在身后的右手向杨伯一指,天空中的金凤发出一声清澈的凤吟。

顷刻间,方圆十里的天地灵气朝着青年指尖汇聚,充满烟火味的凡间空气似乎都染上了金色的圣洁气息。

杨伯只是呆呆地望着对方施法,他内心萌生出了一种想要跪地朝拜的冲动……挡不住了,几乎油灯枯竭的他准备就此放弃,认命般地缓缓闭上了沉重疲惫的眼睛。

躲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啊……作为修真者的他早就已经厌倦这样的凡俗生活。

临死之前,他的脑海里快速掠过了走马灯一般的人生片段:南冥、太乙宗、杨氏、镜湖、长老院……杨徙南。

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杨徙南乐观开朗的笑容,作为少主的仙途导师,他一路见证了那位天才的成长,没有后代的他早就将徙南当成了自己的子嗣。

此时圣洁却暴虐的能量已在青年手中起势,天空中的金凤也朝着对面的破碎拂尘践踏而去。

“凤之意·碎无尘”,可怕的招式终于挣脱了束缚朝着认命之人袭去,眼看着,死神又将收割一条修真者的命魂。

然而杨伯突然瞪大了紧闭的双眼!

他抬手一挥,把躲在面馆里看戏的姚二娃吸到了手中,挡在自己身前。

难道杨伯认为区区凡人之躯就能挡住那个人能够碾碎一切的攻击吗?

远方的青年见状竟然调整手势,眼花缭乱地作法后单手向天一指,暴虐的能量擦过姚二娃的头皮,被触碰到的发丝瞬间灰飞烟灭,但毁天灭地的道法随后悄然瓦解,青年的嘴角也因此留下一道血痕。

“果然如此!”刚才的战斗中,青年的攻击永远都是精准的落在自己身上,没有伤到一个凡人,甚至没有破坏任何一处凡人的建筑,因此他认为青年不能杀害凡人。

杨伯趁机抓着姚二娃,载着疾风向洛荆城西人群密集的闹市赶去。

“我一定要给徙南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青年摸了摸嘴角的血迹,他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所起伏。

只见他微微皱眉,不知道是厌恶杨伯的作为,还是对自己实力不济被道法反噬而感到不满。

接着他拔出身侧的佩剑,一道迅猛却无声的剑气朝着前方逃窜之人斩去。

正在亡命狂奔的杨伯见青年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心中窃喜,但突然略有所感,回头看清了那道不可阻挡的剑气,窃喜又瞬间转变成了惊慌。

灵气枯竭的杨伯自知高速奔袭的状态下无法闪躲,无奈只能故技重施,把姚二娃抗于身后挡在了自己与剑招之间。

“嗤”狂乱的剑气瞬间将姚二娃的凡人之躯搅烂,余势不减地斩在杨伯身上,同时也斩到了他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神情的眼睛。

这一刻,杨伯的仙体似乎与普通人一般脆弱,瞬间化作了1万8千块细小的碎片。

半空中只剩下了朦胧的血雾,地面上,姚二娃和杨伯的碎尸交融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哪一块属于凡人,哪一块又是修真者的。

原来,他只是不想杀凡人,而非不能。

天空中本就几乎难以看清的拂尘虚影终究是化作烟丝消散,可就在这时,又一声凤吟嘹响于天地间,一团耀眼的光簇杀向了战场。

“陈!世!清!”

杨徙南挣扎许久,终究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心理,于是立马掉头回城南准备支援杨伯,但最终却只是见到了杨伯被剑光撕裂的那一幕。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大长老啊!为什么连杨伯都不肯放过?你这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杨徙南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他一边挥舞长剑甩出泛着坚毅金光的剑气,一边朝着陈世清飞驰而去。

他果然放弃独自逃命的机会赶回来了,真是一点没变呢。

陈世清伸手对着向自己疾袭的人影,掌心灵气汇集,同样地释放出了无数致命的金芒。

相同的道法,不一样的出招方式,剑气与金芒就像是双方头顶的庞大金凤散发出的暴风羽刃,狂暴的威能在胡同里碰撞,洛荆城的城西被炸了个天翻地覆。

“你这两年,似乎没什么进步呢”陈世清看着杨徙南已经有多处破损的法袍调侃道,“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在这打把,要不我们上去?”

说完,陈世清瞬间消失,下一刻便悬停在了洛荆城的高空之上。

杨徙南抬头愤怒地望着远方天幕中的那个小点,这两年他基本都在养伤与躲藏,根本没有机会修炼。

“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杨徙南脚下猛踏,携着金色宝剑窜天而起,他的目光中带着决然的神色,头顶的凤凰实影化作炽热的鎏金光芒将他周身包裹,仙凤的意志在这个时刻与他浑然融为一体。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用凶恶的眼光仇视着敌人的双眸,使出汇集了这几年怨气与怒火的最强一剑朝着陈世清斩去。

陈世清感受到了这一技的威势,不知道他内心是如何作想的,他没有选择硬碰硬地回击,而是伸出右手挡在了自己脸前。

高天之上,属于他的金凤也伸出了右边的翅膀,将陈世清牢牢地保护在羽翼后面。

“轰隆”

以撞击点为核心,一股狂潮般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千米下的洛荆城像是暴风雨夜深海的孤舟一般摇摇欲坠。

炽热狂暴的剑刃直接将庞大的凤翼融化,陈世清的右臂也像是被斩到一般,称身的黑色素衫右边的袖子裂开了长长一道口子,露出下方白净匀称的躯干。

“还是稍微有点进步的”陈世清抽出了身侧的长剑。

金丹期大圆满便是苍蓝界最顶级的境界,而他们二位更是古今均难以望其项背,以15岁的年龄晋级金丹期的存在。

洛荆城尚存的居民们在生之年也是有幸可以见到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天才之间的对决。

“凤凝闪”

“凤凝闪”

两位青年一霎之间相互交换了位置,但来不及算计刚才的照面究竟谁胜谁负,他们又再次把剑招打向了对方的致命要害。

身影如电,剑光如虹,方圆十里的云层都被炽烈的余波吹散;

血刃交触,殊死一搏,他们的战场也随着激斗越打越远。

在经历了长时间的鏖战后,杨徙南无法阻挡“凤之意·碎无尘”的威能,被击溃的他化作流星朝着大地俯冲。

“嘭、嘭、嘭、嘭”不知撞烂了多少山脉,杨徙南才终于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为什么,相同的境界、相同的招数,败北的永远是自己?杨徙南已经不知道这是人生中第几百次向自己发出一模一样的质问了。

他周身的橙色光幕逐渐浸藏到体内,金黄的发丝也回褪成原本的黑色,圣洁的气息消散不见,神气的凤凰落魄成了一只伤痕累累任人宰割的山鸡。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强壮的肌体开始萎缩,但坚硬的骨架反而肉眼可见地膨胀着,浑身浴血的杨徙南头顶爬出了一头饕餮的虚影,他的目光变得浑浊与残忍。

他死死盯着不给他喘息机会已经御剑杀来的陈世清,发出了悲伤与凶恶的咆哮:“我要撕碎你,将你的肉体与灵魂一起吞噬!”

“嗤”

圣洁的剑刃直接贯穿了杨徙南的肋骨,饕餮的虚影一碰就碎。

陈世清看着那张从未见过的狰狞面容感叹道:“饿鬼之象并不太适合你”

杨徙南顾不得肋腹传来的烧灼感,他运转金丹内尚存不多的灵力与自己最熟悉的圣凤之象融合,借着凤凰的羽翼爆退近百米,拉开了与陈世清的距离。

他远远打量着对面的青年,陈世清的身上仅仅只是多了几道口子,血液也被黑色的素衫所掩藏,看上去他的状态十分良好。

再低头看看自己,破烂不堪的法袍仅剩下寥寥几缕还挂在身上,根本遮挡不住被鲜血盖满的躯体上那些剑刃划过的挫伤、圣焰烧灼的疤痕、以及肋骨那个道法轰出的空洞。

他这是在玩弄自己吗?当空之战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自己漏出了不少破绽,陈世清的观察力不可能会错过那样难得的机会。

刚才那一剑也是刺向的自己肋骨而非心口,陈世清决心杀他的话,他早就殒命了。

那个人一定是在享受折磨自己的过程,这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杨徙南绝不甘心就这样屈辱地死去,就算是死,他也要如同他天才的身份一般死得轰轰烈烈。

他把折刃的佩剑插进地面,伸出手掌对准了陈世清的心脏,“咔嚓”,这一刻,他似乎听到体内传出了声响——杨徙南破碎金丹,准备用自己生命仅存的所有力量对陈世清回敬誓死一击。

陈世清也看到了杨徙南的手势,他抬手做出同样的动作,双方都选择用“凤之意·碎无尘”来为这场战斗写下句号。

然而,杨徙南突然察觉到体内有所异变,原本金丹破碎空荡荡的丹田,竟然缓缓凝聚出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凤凰,这难道是……元婴吗,为什么自己的元婴是凤凰的形态?

他顿时觉得天地间的所有灵气都供他驱使,他成为了这苍蓝界的主宰!

“凤之意·碎无尘”

“凤之意·碎无尘”

决战前的最后一幕,凤凰泯灭了凤凰,余势不减地扎进了陈世清的心窝,时光仿佛在此刻停顿,世界都变得无声。

“轰隆”巨大的爆裂声从陈世清的胸口传出,他化作一串飞线,在天空划出一道血痕,砸到了数百米外,以不可阻挡之势嵌入了坚硬的山石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陈世清挣扎着从山脉的巨坑里翻爬出来,他似乎感受不到体内被撕裂的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感,只顾着一边咳血一边快步来到山顶。

他盘膝而坐,取出一颗仙气沸腾的丹药服下,在调养生息的同时,也不忘抬头眺望远方:“他果然比我更契合圣凤之象”。

然而陈世清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感叹的同时,他的嘴角也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了解脱般的微笑。

天幕外射下一根光柱将杨徙南笼罩在内,杨徙南此刻正在专心熟悉自己全新的境界,他盘膝的姿势与陈世清一模一样。

周围的环境内充满了他前所未闻的陌生气息,仅仅是用毛孔吸上一小口,都会给自己带来灵魂上的愉悦感。

光柱的源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杨徙南此时沉浸于享受正在身体内发生的蜕变,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那股神秘地力量朝着天外牵引。

反而是苍蓝界的所有生灵都在屏气凝神地见证这历史性的修真者飞升的一幕。

直到光幕退散,万千生灵才逐渐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待杨徙南彻底消失于这片天地间,陈世清也治好了自己的伤势。

“那么现在,我便是苍蓝界的最后一位修真者了”

他一个闪身出现在苍穹之上,打开自己的储物宝具,里面是他掠夺而来的整个世界的修真资源。

他悬横于高空,屏气凝神,內视己身,无尽的气海、宽阔的脉络、充盈的灵力……

是时候了,他怒眉一皱,体内那颗硕大纯粹的金丹瞬间爆裂,化作晶莹的液体,又逐渐凝聚成了一尊生机盎然的凤凰。

“噌”苍蓝界的世人举目震惊,天幕竟然短时间内再次降下了一道通天的光柱,又有人要飞升了吗?

但对于陈世清而言,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他吞噬了药王宫的绝世神丹,位于丹田核心凤凰旁边又再次浮现出一头恶意暴虐的饕餮;

再祭出金陵教的镇教至宝,他的体内又传出了神威真龙的霸道吟鸣。

圣凤、饿鬼、真龙、鸾鸟、清莲……千百个元婴一般的意象在他的体内形成,此时光柱那端已经传来了无比强迫凶悍的牵引力,但却没有将陈世清拖拽毫厘。

直到最后一个意象凝聚完毕,陈世清仰天长啸,他化作恶鬼一口吞噬掉飞升的光柱,再一爪撕裂了世界的边缘,在离别的时候,他终究是回首看了看这片狭窄的天地:

此时的苍蓝界,已经不再有任何一位修真者,放眼望去,尘世清静、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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