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君引

铭君引

作者:宋无庸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4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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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君引-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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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快些起了!再这么拖下去学堂又该迟到了!殿下好脾气不凶你先生可是要打你板子的!”

谭君宜只觉得自己模模糊糊地就被人推着起身,身边夙心一面替她整理衣物,一面为她带上书册。

但最终千赶万赶还是没逃过迟到的宿命。

谭君宜静静悄悄地,灵动的双眼不住转动着,闪烁出狡狯的光,几乎是提着一口气,翻过墙头,来到这房间最偏僻的一处角落。

刚坐下松了口气,却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这一下,几乎把她魂给拍出来了。

谭君宜回头一惊,“啊”地一声,使得其他学子一同回头。

但见先生板着张脸,脸色几乎是铁青的:“谭大小姐,你又迟到了。”

若照原来,谭君宜惊叫肯定是因为害怕戒尺打在手上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但如今却不尽然。

当她回头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被打板子了。

“谭君宜,上前来!”先生一面说一面执起戒尺。

谭君宜假作要上前的样儿,果然还是被后面心软的人给拉住了。

那人从帘幕后走出,众人见他,一齐起身行礼,就连先生都跟着拱手作揖。

他温和笑着,只是与谭君宜对视一眼,笑意中带着些许无奈的责怪。

“大家不必拘谨,本王只是闲来无事,过来听听,大家只当没有这人便好。”

谭君宜知道,他一来先生就不会打自己板子,便同着起身行礼的名门子弟们一同坐下。

先生自然也不提打板子的事了,接着滔滔不绝投入讲习。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谭君宜爱看书,却不爱听习。

先生的语调永远像是一条不会拐弯的河流,“哗啦哗啦”地,直让人昏昏欲睡。

后面那人见她这副上课姿势,也不出声责怪,反而因为秋日天凉,为她披上一层披风。

谭君宜感觉到,回头见他还是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便道:“易安哥哥,你今日为何会来?”

其实他们上课的地方,也是在周易安的赟钦王府里。这儿地方大,风景也好,适合讲习。

只是他一向军务繁忙,几乎没来听过几次,呆在王府的时间也远远少于在军营里的,今日前来,估计也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易安道:“今日清晨你爹爹传信来,托我带你早些回去,有要事相谈。”

谭君宜眼波微转:“什么事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周易安看出她目光中的期待,明显是想逃学的意思。

他可是从她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就认识她了。

谭家贵为官宦世家之首,谭大人更是一国宰相,早已承诺过与皇族结亲。

而如今,这位谭大小姐是谭家唯一的后嗣。

谭老爷谭世运与其夫人余翠陌膝下只有这么一女,是与皇族结亲的不二人选。

而皇族中,唯一一位还能算作适龄且未许过婚约的,便是这位赟钦王周易安了。

他如今也已年近而立,比谭君宜足足大了十多岁。

也许是命运使然,她甚至还未出生,便已成了他的未婚妻。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周易安就像个大哥哥似的带着她到处见识人间风情万种。

看着她一点一点从可爱的小姑娘,长成如今端庄秀丽,又不失英气十足的大小姐。

他甚至是她的老师,教她启蒙习字,教她诗词歌赋,教她琴棋书画......

说来也是奇怪,谭君宜从小就最听他的话,所以学来的成果,也是比同龄人高出几个层次。

他们始终有婚约在身,更是没有人会叮嘱他们,未成真正夫妻之前要避嫌。

周易安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谭谭累了是不是?还想逃?”

谭君宜没有否认,还点了点头。

周易安无奈,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总是对这小姑娘软软的,“老实”的神情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又站起身,众人也都得跟着他站起:“先生对不住,谭家有些事要处理,本王便带着君宜先离开了。”

话音刚落,一道娇气的女声当即砸下:“怎么又是这套?先生,您这规矩未免也有些不公平吧?谭大小姐迟到许久,赟钦王一来怎的就不用挨板子了?”

这看着妩媚的小姐是余家的三小姐,余应柔。

她是谭君宜的娘亲余翠陌的侄女,整日觉得自己才更应该与皇室结亲,而谭君宜又碍着母亲的次次告诫,总是对她格外宽容些。

可是她性“余”不姓“谭”啊,又是个妾生的庶女,根本和赟钦王八杆子打不到边,与谭君宜更是有着云泥之别。

至于余家,本来也只能算作小门小户,真正的富贵是在余家嫡女余翠陌嫁入谭家以后才得到的。

周易安将笑容收了收:“余小姐,本王方才说过,谭家确有要事要处理。赶巧,这事与本王也有关系,您要是心中不平,不如亲自打本王板子如何?”

余应柔背过身翻了翻白眼,她就算是余家三小姐,也不过是庶女,怎么敢大庭广众下打赟钦王?

谭君宜看着解气,这余应柔总动不动给自己使绊子,平日里她玩些小把戏,谭君宜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否则总也让人觉得是她仗势欺人。

“余小姐,动手啊?”周易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让她打板子。

余应柔自然是怂得快:“殿下,我方才与谭小姐开玩笑呢,您又何必当真?”

“哦?开玩笑?”周易安的面色看着冷冷的,“那就请余小姐以后不必开这种玩笑了,更不要对本王的未婚妻指手画脚。赟钦王府是供大家听学的地方,不需要爱开玩笑的人。”

周易安随即对先生示意,既是请求离开,也是对打断了他的讲学而表示歉意。

周易安看着先生点了点头,才牵着谭君宜离开。

谭君宜上前挽住他的手,笑得无拘束。

周易安也展开笑颜:“这么开心啊?”

“那是一定的,你没看到余应柔方才吃瘪的样子,真是太解气了!”

周易安看着这个他一路陪着长大的小姑娘:“谭谭,你以后也要守点规矩知道吗?易安哥哥不能每一次都护着你,也总会有护不住你的那一天,你明白吗?”

谭君宜不以为意:“我明白,但你不还是得娶我吗?你会护我一生一世的对吧?”

周易安的眼里,多了几分温柔缱绻:“对。”

到得谭府,但见谭世运与余翠陌高座其上,见赟钦王到来,也都起身行礼。

毕竟谭君宜还没有嫁,他们还不算是周易安的长辈,只能以君臣之礼相见。

不过周易安没那么在意,挑了下首的位置便坐下了。

看谭世运与余翠陌的脸色,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谭谭,你到娘亲跟前来。”

谭君宜闻言上前,却被一把抱住,谭君宜不知所措,一面拍着正在哭泣的娘亲安慰着她,一面问道:“娘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为什么要哭?家里遇到困难了吗?”

余翠陌闻言,放开谭君宜,扯出一个笑容:“不,娘亲是高兴的,我们谭谭要出嫁了。”

谭君宜瞪大了眼,她虽然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但这未免也太突然了些。

像她这般的名门大小姐,又是个独女单传,照例备婚时间都得三年以上。

谭世运开口道:“谭谭啊,如今西部战事吃紧,皇上刚下诏,让你与赟钦王殿下提前完婚,定要赶在殿下出征之前。”

“易安哥哥又要去打仗了?”谭君宜看向周易安,目光中担忧与害怕参半。

周易安顺手轻拍她的背:“没事的谭谭,你看易安哥哥打了那么多次仗,什么时候败过?不要担心。”

“可是,这次不一样。”

周易安笑着,像是看着一块握在手心的暖玉:“哪里不一样啊?”

“这一次谭谭要送走的不是易安哥哥,是夫君。”

谭君宜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却让谭世运不禁老脸一红:“你这孩子,还没成亲呢!没点姑娘家家的样子,要矜持守礼知道吗?别没大没小的!”

余翠陌也跟着话头道:“是啊谭谭,若真是按皇上的意思,你的亲事就在这个月了。自此你坐的就是赟钦王妃的位置,事事都牵涉到皇家体面,切不可胡作非为,口无遮拦,更不可闯出祸事,否则便会招人耻笑,给皇室抹黑。”

谭君宜略一瘪嘴,周易安便注意到了:“谭谭,不要担心,闯祸了易安哥哥给你善后。我赟钦王府的女主人是让你做的,所有的规矩你来定,我从不愿意看到被枷锁束缚的你。”

“还有,就算你成了本王的王妃,也依旧可以像曾经那样相处,若你觉得都城繁文缛节多,那我们就去别处当个藩王。总之,你开心了就是最大的规矩。”

“这......这成何体统啊!”谭世运与余翠陌嘴上责怪着这两人毫无规矩,相视时嘴角却是挂着笑的。

他们的女儿没有交付错人。

谭世运待谭君宜心境稍许平复:“殿下,您可决定了要何时出征?”

周易安正了正神色:“谭大人,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本王也就不做隐瞒了。”

他下意识地顿了顿:“其实此次西北战事并非如旁人所想,皇上真正的旨意,是屠杀武林宏教的一个据点,使他们严密的情报网为己所用。”

谭世运眉头逐渐深蹙,这个任务,危险至极。

当今武林,划分为三。

其中,农会与商帮统一臣服于宏教,构成一个体系完整的江湖。

许多年来,武林与朝廷都是互不干涉,互不相犯。

这两者若真相争天下,那谁输谁赢也是未知。

只是选择入武林者生来放荡不羁,不服管辖。

所以朝廷也很识相地不去理会他们的所作所为。

而这次,恰逢西北战事四起。

皇上的主意打得倒是不错,武力夺取宏教消息据点为己所用。

若真能得到宏教的消息链,那西北根本没有起战的机会。

可是,武林中人又不是好欺负的软柿子,怎会这般任人摆布?

谭世运皱紧眉道:“这次......能不去吗?”

周易安怎会不懂谭世运的意思:“谭大人,此次若成,今后再无战事。若不成,大体不过维持原样,不进不退。”

“可是......”

谭世运想说的很多,但他也不想就这般挫了士气。

不过谭世运当了那么久的权臣,简直就是十足的老狐狸。

他是很喜欢周易安没错,也是看着周易安长大的。

谭世运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看得出来,周易安的确是个值得女儿托付终身的人。

只不过谭君宜也是他唯一的女儿,此次任务看似无关痛痒,但若是武林中人真咽不下这口气,论战术,论武功,论计谋,论经验,朝廷的那些兵样样都是不如人的。

周易安说着轻松,但又何尝不是在自我麻痹,自我安慰?

谭世运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在此事之前,冒守寡的风险。

况且他的女儿他自己知道,就是个大小姐脾气,从小在家里被爹娘宠着,在外被周易安护着。

既是谭家独女,又是赟钦王的未婚妻,就算她娇横了些,又有谁敢不满?

就是这样的性情,一路顺风顺水的,若真是经历了......希望没有的生离死别,谭世运真的怕她会撑不住。

谭世运心中想着,但就算和赟钦王再熟,他也不会当面说的。

赟钦王走后,谭君宜被唤入内室。

谭世运甚至没有叫来余翠陌,因为她太感性了。

她们都看着周易安长大,看着周易安教他们的谭谭一点点识字,练琴,下棋,作画。

她一定是不忍心说出这么绝情,为了一己私利而违背良心的话的。

“谭谭,你听着。爹爹同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必须服从!”

“女儿不从!易安哥哥是如何十余年如一日地真心照顾女儿你们都是亲眼所见的。女儿知道自己与他有婚约,但女儿更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定不只是因为我未来会成为赟钦王妃。他从始至终用赤诚之心待我。我又怎能狠得下心在他遇到危险时就想着逃呢?”

谭君宜说着,语调越来越高,眼中噙着滴泪。

她知晓父亲寻自己是所为何事,她也知晓父亲所言都是为自己的终身着想,就算......就算赟钦王真的遇难,她也还是个待嫁妇,说到天边也是有退路的。

只是这事她做不了,即便日后得了安稳一生,但心中的愧永不会消。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愧对自己了。

谭世运早已想过,女儿不会听自己的话。

便又语气放软道:“谭谭,你听爹说。爹没有让你逃的意思,只是婚礼时间太紧迫,想让你与赟钦王商量一下,给大家的时间都再宽裕些,等仗打完了咱们再大摆宴席,宴请四方,将所有流程再走一遍,毕竟婚姻大事,一生只有一回。”

果然,温柔的语气比起强硬,在谭君宜身上更受用。

不过谭君宜看着谭世运的脸色,还像是不满:你将我当成三岁孩童糊弄吗?

只是没有方才那般不容否认罢了。

谭君宜定了定神,对谭世运道:“爹爹,人非草木,皆难无情。便如您如今对我这般爱护一样,周易安在女儿心里也早已是不可割舍的存在了。不论此次战役,他是胜是败,是生是死,女儿这辈子都认定他了。最终女儿是从未出阁,还是守寡终生,都不会再嫁任何人。”

谭世运无奈:“你是我谭家的独女,这又是何苦?”

“父亲不必再说了。”谭君宜的眼神愈发坚定。

谭世运:“那我们各退一步可好?在赟钦王回来之前,我谭府与赟钦王府举办订婚宴,同样大摆宴席,只是暂缓婚嫁之礼,可好?”

谭君宜犹豫半晌,其实让她匆忙行婚嫁之礼的决定对她而言也是仓促的。

她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今后对她的易安哥哥以夫君之礼相待。

她平日里是随性,随心,但对待自己的人生便不是了。

她想珍惜所有的年华用来做有意义的事,用来换取年老色衰时值得回忆的点滴幸福。

而方才她之所以拒绝谭世运的要求,只是因为她明白谭世运是想要让她避难,让易安哥哥只身面对危险,所以她断不能从。

幼时的她虽与周易安有过白纸黑字的婚约,但终归是没有走过订婚流程的,顶多算是一桩娃娃亲。

如今若是设宴当着众人的面订了这桩亲事,那便才算是板上钉钉,不可悔改。

“好……”谭君宜最终还是同意暂缓了婚事。

谭世运也算松了口气。

不过谭府四处的张灯结彩,喜气盈盈倒也不算消减。

周易安算是很好说话的,不仅答应了推迟婚礼,甚至决定在谭府举办订婚。

当日,谭君宜挽着周易安的手,身着一身大红喜袍。

她一身都未如此守礼过,两情相悦的一对璧人结为眷侣,得众人祝福。

“愿谭小姐与赟钦王良缘永结,百年好合!”“祝小姐与殿下瓜瓞绵绵,白头偕老!”......

一时间祝辞林立,谭君宜却似乎没有想象中幸福欢畅。

可能是因为她的易安哥哥,啊不对,她已经没有易安哥哥了......

是因为她的......未来夫君,要出征了吧。

众人沉浸于这宴酣之乐,拜倒于他们的幸福所溢。

周易安笑得很开心,谭君宜从未见他如此开心过。好像得到了什么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着急着与旁人炫耀似的。

谭君宜本不想扫了他的兴,只是周易安实在太了解谭君宜了,小姑娘的每一个神情,他都明白。

“谭谭怎么啦?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谭君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易......你什么时候出征?”

“明日。”周易安神情间,确有几分失落在了。

“这么快......”谭君宜万千祝平安的话,看着周易安本人,却说不出来了。

“你尽快回来。”

“好。”说着,他温暖的大手附在她冰凉的秀发上,眸中满是难分难舍。

翌日,谭君宜起得很早,她睡不着。

以往易安哥哥出征,都是定时定点,军令如山,时常等不到她来相送。

而这次不一样了,她不敢睡,她一定要去送。

“谭谭!”周易安见到她,并非惊讶,却也立刻下马抱住她。

“我在家中等你回来,回来立马娶我。”小姑娘的语气,坚定而自信。

“好......”

但为什么,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视死如归?

小姑娘不打算回家,她遣散随从,独自骑马,来到那处古刹。

她每年都会来这里祈福,只是今年还未到那个固定的时候,但她就是突然很想来。

香烛之气入鼻,使这云雾缭绕又氤氲起几分朦胧。

犍稚敲响木鱼的声音有规律地回响着。

咚,咚,咚,咚......

庄严神佛像下,小姑娘点起三柱清香,虔诚祈愿。

此生,少些灾祸,多点安康吧。

无怨无恨,所爱之人福寿绵延,相知相守应该还不算贪求。

她的殿下,陪她长大的殿下啊,让他早日凯旋,无败无伤。

不知神灵,可有听到。

接下来的时日里,谭君宜常常往寺庙跑。

她想着,就算对菩萨祈福的人多,那她天天去,天天求,总能挨到上达天听。

那个往日里金贵娇柔的谭家大小姐不见了,她越来越有新妇的样子,越来越走向那个众人看好的王妃。

天意难测。

小姑娘日日盼着,日日等着,终是等到了人。

他穿着铠甲,满身是伤,鬓角的碎发沾上血渍,哭着,喊着,跪着:“小姐,殿下……殿下,薨了……”

谭君宜一个趔趄,跌倒在地,又强忍着疼,爬起来,走到那兵士身旁:“你……你说什么?易安哥哥怎么了?不会的,他不会的!”

“都是那个宏教教主,是他领三千教众劫杀了大部分兄弟,殿下终究也死于他的剑下,有幸生还的将士们都亲眼看着他,持刀状如疯魔。”

谭君宜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平衡,跌坐在地,谭世运与余翠陌得了消息也赶到此处,恰好看见这没有半分生气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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