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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的他

穷追不舍的他

作者:斑斓尾巴尖儿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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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的他-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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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二十分,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十分钟之前,医院急救中心接到一通电话,紧接着数辆救护车拉响警报,离开专属停车场。刺耳的笛音穿过雾气蒙蒙的夜色,在天空中飘荡,渐行渐远。

只有一辆车从相反的方向疾驰回医院。车轮转动间,速度飞快的滑行到正确位置,放下刚刚接到的病人,转交给急救科的医护人员,然后又踏上了拯救之路。

因为急诊室床位爆满,急诊医生榨干了自己全部的精力,该救的救、该转的转。这种事情医院每天都会发生,按理说这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

方才孤零零一个人被送到医院急诊科的患者,刚被转到旁边的普通病房。紧接着市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主任……十几号人便出现在他所在的病房。躺在上面的人被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慈眉善目,脸上挂着真假难辨的担忧和关怀。

此时,那位站在所有人中心,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开口:“这……怎么回事?没什么事吧?”

本来负责治病的主治医生还想等患者醒了好好骂他一通,他治病这些年就没碰到过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人。然而现在,这么多大佬同时站在他面前,一个个虎视眈眈,他很紧张,也明白了床上的人身份不一般。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唯唯诺诺的回答:“院长,患者是由于长期饮食不规律,胃酸分泌失调,疑似后饮用浓茶和烈酒导致强烈胃痉挛,并因过度疼痛引发的休克。不过经过医院紧急救治,患者的状况目前已经稳定下来,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

正说着,床上的人手指轻轻勾动,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如蝴蝶振翅般颤巍巍的,他的眼皮很薄,所以医生能够很明显察觉到底下包裹着的球状物有滚动迹象。但因为休克后的无力,眼睛难以睁开。这是病人恢复意识,即将醒来的表现。

于是,本就凝视着他的一群人更是严阵以待。

床上昏迷的人很年轻,可以看出来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精致黑色西装,有设计感的外套呈敞开状,深灰色的衬衫本来应该是被整齐的扎进裤子里,现在稍微有点凌乱,腹部简单盖着一块医院的爆品——蓝白竖条被子。

他长了一张让人想要一直凝视下去的脸。细长入鬓的眉、浓密的睫毛、眼窝深邃好像自带眼线,高挺的鼻梁,看起里薄薄软软的很好亲的唇……但,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样子有些无害。

忽然,一声短促的轻喘从他鼻腔传出。

终于一贯警觉的人拧着眉睁开了眼睛。

一堆人头紧凑着,很好。

长不过1米8、宽不过80厘米的病床硬是被围的密不透风。这么多人,怪不得空气这么污浊,真是压抑到……令人反胃。

怪不得即使昏迷,郁朔也能感受到自己被凝视,身体自动发出了不安的警报,将他唤醒。

然而,就算没有看清他们的脸,郁朔也能猜到他们的表情——都假的厉害,面皮之下必然是露骨的贪婪。

意识彻底回笼,郁朔审视四周。

院长有些迫不及待,但依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蔼动听,“郁少?您感觉如何,能听清我说话吗?”

他不想说话,但是他需要。

“还好,可以听见”,郁朔的声音微弱无力,却还不忘寒暄,“谢谢齐院,不,齐伯伯关心。不过,我现在的职业毕竟是警察,齐伯伯还是叫我小郁或者郁警官吧”。

听到他前半句话,院长眼睛亮了一下,赶紧附和“好好好,小郁警官……”还想要继续说什么。

郁朔没给他机会,锐利的眼睛窥伺的看了看四周,骤然转为无害,疲惫中夹杂着冷漠,继续道“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齐伯伯要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都是老狐狸,没人会不懂。

今天院长来,也就是刷一刷脸。最近医院刚好正在商谈引进一批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需要一大笔资金支持,这不肥羊自己就送上门了。常言道“见面三分情”,这人只要见了面,事情就成了一半。而之所以这么多人,一是为了凸显医院对他的重视,二是表示一下诚意,三则是给自己抬个高轿,让那些觊觎他位子的副院长们知道,这才叫人脉。

“诶,好,那小郁警官你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过一分钟,一堆人乌泱泱的走了个干净。

平日里郁朔看病都有私人医生,今天情况太突然了,就被送到了市医院。

终于安静了。

回过神,郁朔半坐起来,胃部还在隐隐作痛。虽然他一脸面无表情,但苍白的脸色和下意识弯曲的细腰足以证明疼的那个人的确是他。

郁朔摸出手机看了半晌,向一个备注为“哥”的号码打了电话。电话刚播出去,郁朔就似抱怨似委屈的说:“哥,我病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电话里传出了另一道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电话另一端的人不知道是真的很忙还是不愿意接这通电话。

没有感情的合成电子音,郁朔反复听足了三遍。

“嘟”苍白的指甲点上屏幕,电话被挂断。

月光穿过窗子照轻吻床上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将他的脸分为明暗两界。他低着头,凌乱的碎发从额角边滑落,昏色光线将他一侧的眼睛切割开来,阴影里,郁朔表情有点脆弱,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浓浓黑雾,阴森可怖。

——

生离死别是件常事。

医院每天都有人死去,同样的,总有濒死的人被医生从死神镰刀下拯救,但一成不变的是——墙外的哭嚎与哀求。

今夜,对于安城市第一人民医院而言,是个忙碌的夜晚。刚刚派出去的救护车先后“满载而归”,一个个车门被打开,露出车厢里异常拥挤的伤患,血腥气很浓,扑面而来,透过口罩溢入在场医护的鼻孔和口腔。

“yue~”

年轻的实习生没能忍住生理反应。

“怎么会这么多人?”匆忙敢来的医生医生见此,额头挤出深沟,手上动作不停。同时,余光扫到不远处的“闲人”,耐心耗尽道:“唉——那个小孩,别yue了,赶快来帮忙,没见人手不够吗?”

“哦——马上来!”实习生闻言,压下即将破胸而出的浊气,听从指挥,一路狂奔护送病人去往急救室。

不一会儿,急救通道恢复畅通,警车也到了。

画着蓝白相间徽章的铁皮车门打开,一双傲人长腿先伸出来,脚一落地,弯腰、侧身、站直。夜色朦胧中,他的动作潇洒丝滑。

来人一头短刺,上着黑色夹克衫,下穿工装裤,脚上蹬着一双军用黑靴。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小麦色,在夜晚自带磨皮效果,整个人帅气中带着点痞气。

谢弛肖抬起手臂,把袖子往上撸了一把,手背上的青筋隐入半遮半掩的袖口,不难预想到他小臂上一定是流畅劲硕的肌肉线条,看了眼手腕上的指针:夜间十二点三十分。

已经很晚了,但事故和意外可从来不会挑时间。

他抬起头看了眼楼顶上鲜红的“急诊”,向后方挥手。一个矮个子的男生走上前,看先谢弛肖的眼神满是尊敬和崇拜,等待他的指令。

前面,谢弛肖已经连轴转了将近30个小时,刚躺下不过一个半小时又被新案子折腾起来,就算铁人也已经是破铜烂铁。随手揉了揉脖子,强睁开眼皮道:“烨子,带着其他人,去统计一下伤者人数,顺便找几个状况良好的受害人做一下例行询问,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去警局做个笔录。”

说完,停顿一下,叮嘱:

“对了,别忘了人文关怀,说话柔和点。”

陈烨闻声敬礼,动作规范、语调洪亮,“是!谢队!”这架势一看就是个刚入职场的新人,一腔热血正沸腾。走向急诊中心的背影都那么板正。

站在谢弛肖身旁,是刑警队队花,慕柟。此女个子中等,身材正点,穿一身黑色工装,头上扎着利落的高马尾。慕柟一边查看到手信息,一边叮嘱来往的同事注意事项,无论形象还是语言动作都很干练。回过头,看着那傻小子一脸刚正、冒傻气离开的样子。

就,有点羡慕。脑子一根筋,有时候真的是件好事。有些人就不行了~

随即,她撇了眼身边半死不活的谢弛肖。他一向剑眉星目的上半张脸,现在由浓重黑眼圈填充,眼皮无力的耷拉着,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已然胡子拉碴,竟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帅气余存。

但是谢弛肖其人,本就不修边幅,现在,身上的黑色夹克外套揉得更像是变质的烂菜叶,皱皱巴巴,简直有损市容。

于是,慕柟无奈的说:

“老大,要不你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累得要死,陈局肯定早就消气了。您老人明天再去服个软,也就别强撑了。”

谢弛肖挑眉:“呦,怎么小柟这是学会心疼人了,真难得~”

“呵。”

这位都快30岁的老男人了,嘴还是这么贫,让人懒得搭理。

慕柟忍不住翻白眼,“我去看看情况,现在用不着您老人家,先歇着吧。”说完转身离开。

躺回警车里的谢弛肖扫了眼她干练的背影,放松下来,笑了笑,合眼,意识渐渐出走。

本来车祸这种东西归交警大队管,但是这次的车祸被质疑并不是意外而是刻意人为。

慕柟进入急诊中心。夜间少有人来人往的急诊中心,现在已经变成了人的海洋,走廊里坐满了伤患,一眼看过去让人以为来到了小说中常提到的末世。还好,墙壁是雪白干净的,没有惊悚骇人的巴掌印,也没有不明物体啃咬活人后留下的鲜血飞溅的痕迹和残肢断臂。空气中,消毒水和药品味儿混着鲜血和其他莫名其妙的味道,实在**。

负责询问的警员零散分布期间,正在做记录。只是有的问询对象陷在惊恐情绪里难以自拔、有的慌张失措,还有的情绪激动。

入目,一名身穿黑色皮衣、身上滴里搭拉挂着好多串铆钉链子、小臂上刻着骷髅的某个刺头正在叫嚣:“老子要报案!今晚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谋杀!!”

警员:“这位先生,请你冷静,我们会查明具体情况,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请你先配合问询,说明当时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什么……”

周边受伤较轻的一些人也随着一起嚷嚷:

“警官,凶手呢?凶手抓到了吗?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儿,老子去干死他!……”

“警察?靠谱吗?还不是马后炮!”

“配合什么?耽误时间,大爷我要回家!”

……

慕柟注意到,这些人大多是年轻男性,也有零星几个女孩。从穿着和所带配饰上来看,大多很有钱……不过也对,除了一些纨绔子弟,谁会大半夜不睡觉,跑道省道上飙车呢。

这群富家子弟本来就目中无人,有了同类带头就更是难搞,甚至一呼百应。医院走廊里无数条人影晃动,混乱即将到来。

忽然,

“闭嘴。”“咔嚓。”

暗含愠怒的嗓音和手铐上锁声同时响起。于是,慕柟顺势呵止,“肇事司机现在也躺在急救室里,半死不活的,怎么你们是想连真相都不知道,直接把他打死吗?”“还有聚众闹事属于寻衅滋事罪,好好的受害者不做,都想做被拷上是吧!”也许是很少见这样长相甜美却“霸气外露”的女子,有些人已经目瞪口呆。

慕柟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到了一位许久未见的、肤白貌美、堪比西子的老熟人,看他苍白无力扶着门框的模样,似乎状态不太好。

慕柟诧异,“小郁总,你怎么在这儿?”

对,这里还是急诊科。

于是她顺便关心道,“你没事吧?”

郁朔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态度温和,“没事儿,胃有点小毛病,又犯了,过来拿点药”

慕柟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真没事儿?用不用我帮你通知……”

她还没说完,郁朔打岔,“慕姐,正事要紧”示意她把注意力放在走廊这一圈儿人身上。

慕柟想着,他说的有道理,总归郁朔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堪堪收回了惯有的热心肠。对着捣乱的人,面部表情骤然紧绷。

身为前郁氏集团接班人,哪怕他已经不在“江湖”,脸也还是好用的。不过片刻,在郁朔的不耐烦死亡凝视下和警察们(慕柟)的震慑下,那些浪荡公子一个个偃旗息鼓,询问得以顺利进行。

——

凌晨一点整。

从急诊中心出来,慕柟走近路边停着的一辆警车,发现,习惯见缝插针偷懒补觉的自家老大竟然清醒着。

于是,敲了敲车窗。

玻璃降下来。

慕柟卖关子道:“老大,你猜我刚刚在里面见到谁了?!”

谢弛肖精力稍稍回复,但,完全提不起兴趣,随便打了个哈欠,懒散的提问:“谁啊?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总不会是陈局吧”

接着,精神不济的感觉袭来,他的脑袋又开始模仿小鸡啄米。

慕柟嘴角抽搐,“什么陈局……就算是也是被你气的!把人家宝贝干儿子高材生拐来一线。是郁朔!”她翻了个白眼,正想继续,“我说你啊……”

“咚!”一阵巨响,“啊——嘶”

谢·试图找个舒服位置继续睡觉·结果一时栽倒·弛肖,迅速调整好姿势,胳膊撑着车后座,摆了个帅气的

“谢队?你就这么怕他呀?”

谢弛肖表情不屑,“我会怕他?!一时脚滑而已。”实际上后面半句话说去来,他有点心虚。

慕柟闻言假笑。

话说,以前郁朔那小子还挺依赖谢肖弛的,谢大队长也很经常把人挂在嘴边。后来俩人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系一下子就淡了。再后来,谢肖弛换了电话号码都没告诉他。

慕柟还记得青年跑来警局找谢弛肖时,脸上充满执拗和受伤的表情。谢弛肖把人拽进他办公室说了些话,送出了警局。然后,郁朔就再也没来过了。那天,慕柟记得,谢弛肖很决绝,郁朔低着头表情模糊不清。

再后来,谢弛肖闻“郁朔”色变。

慕柟没想到他的反应还是这么大,撇嘴,好嫌弃。继续:“我是看他怪可怜的,这么晚,生了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谢弛肖眼里闪过什么,又转瞬清醒,不耐烦的打断:“哦,看见就看见了呗。所以呐,难不成你要翘班去照顾可怜他?”

慕柟:“谢大队长您大可不必这么冲……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见他想要离开,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用不用帮他打个电话叫人来……对了,他还问出了什么事,怎么领队不来帮忙……唉~自己都受伤了,还问我需不需要人手,我说谢队你在急诊中心外边警车里……所以……人手倒也还算充足……”

谢弛肖皱眉,眼里闪过不自在 ,不满的说:“不是,我说,慕柟你没事儿提我干什么?那嘴天天跟大喇叭似的。”

慕柟:膝盖中枪。

她瞪大眼睛,露出困惑的表情:???这,有什么不能提的吗?

面前本就伤痕累累的车门被关上,接近腐朽的身体分出笨重的“嘭”声,罪魁祸首则舒舒服服的躺回了车后座,还对可怜的下属横行霸道、呼来喝去,“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去!叫上陈烨,带几个状态还可以的目击者,回局里做笔录去!”

慕柟:“我……pei”

难道不是郁姓小公子先问的吗?

慕柟(咬牙切齿and竖中指):我要是知道,早就抓住了把柄,还轮得着你在这里口吐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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