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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庭

玫瑰花庭

作者:雁咕咕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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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庭-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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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静止锋过境,A市进入了漫长的雨季。

于是对于任何要搬家的人来说,如何去挑个好日子成了难题,但工作的辞呈已经提上日程。尽管如此,要是真在日子里抠抠搜搜,也依然是可以遇见难得的晴天。湿热是这个月独属于A市的主旋律,不过这些在今天都是例外的。

连绵的云像轻飘飘的棉花糖,摸不着地飘去了远处。

司机抬起后视镜望着后面的车,坐在后头的青年发型太过蓬松,看着尤其瞩目,黑色的云朵摇摇晃晃,要是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太过厚重。但青年恰到好处的婴儿肥反而撑起了这个独特的发型,只留下了张扬的少年气,要不是确实长开了,恐怕还会觉得是上高中的学生。但人如其貌,那青年相当闹腾,咋咋呼呼,与他的同伴完全不似。

“在看什么?”

同伴右眼眼角一滴泪痣模糊了他的其余特征,突出到哪怕只是只有一眼,也会在脑海里留下对他的印象。他斯斯文文地抬起眼镜,睨向少年的手机,留到颈部的头发轻轻掠过了少年的耳垂。

汪贻生过激地偏过头,凝视着范珂波澜不惊的眼镜,轻咳一声。他低头,将手机给他看。

大片大片的云絮簇拥着它们的太阳,作为回馈,它们披了层柔软的金光,像在为它们的神做一场圣洁的祷告。

“不错。”范珂不咸不淡地回道。汪贻生始终低着头,见范珂目光移向他,他甚至还刻意偏过了脑袋。

范珂不动声色地笑了声,并没被汪贻生听见。

“梅祈拍的?”

汪贻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他,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你是不是好久没做头发了?头发怎么这么长?之后咱们要不要去理个发?我看了我们那附近理发店挺多的。”

范珂无奈地看着在手机后摇摇晃晃的脑袋,红透了的耳朵无疑暴露了汪贻生遮遮掩掩的心思。范珂垂眸,和汪贻生一起心照不宣地用彼此不知的默契保留了二人的秘密。

“不理,好看。”他言简意赅,漫不经心地摸上汪贻生的脑袋,“你不觉得咱俩这样很般配嘛。”

汪贻生不理他,又回头去看车窗外了,范珂太懂汪贻生的小动作了。他收手,垂眸,心中轻叹一口气。

汪贻生晕车,在窗边装了会儿忧郁后,就撑不住迷迷糊糊打瞌睡。

为了忙搬家,这几天他睡得很少,新家车程有一个小时,汪贻生缩着脖子,不自觉地靠着范珂,像只困顿的小狗。范珂笑着将小狗揽在怀里,高峰路段,红路灯口全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到了吗?”

汪贻生稀里糊涂地问道,声音含含糊糊。范珂给他开了窗,感受到了风的凉爽,汪贻生才睁开了一只眼。

“快了,再过两个路口。”他拍汪贻生肩,严肃,“这可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啊,回去先打扫卫生在打游戏,知道没?”

“什么?回去就打游戏——我知道了!”

范珂拍他,汪贻生嬉皮笑脸地捂着脑袋,整个人上蹿下跳:“打人啦打人啦!嗷嗷嗷。”

“吵不吵?”

范珂无奈地让汪贻生闭嘴,汪贻生嘿嘿笑着,脑袋咕噜噜动着,还时不时撞上范珂的肩膀。范珂笑着推他,怎么这么爱闹腾的。

范老板,再过俩月咱是不是正式认识七年了?你是不是该请我搓一顿?

咋了,七年之痒?

咱们就爽快一句话,请不请!

好好好,包管……

人的一生会遇到许多变故。意外是上帝无聊时的一句叹息,或许谁都不能明白,所谓变故,其实只是命运里环环相扣的选择里的必由之路。

但是,那又是多么可笑。

“范珂!”

轰!!!

轰鸣声震耳欲聋,吞灭了耳畔的惊叫。范珂反应极其迅速,他抱住汪贻生的头立刻趴了下来。范珂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但也只有这样才能阻挡突如其来的重压。门被积压得完全变了形,玻璃划过他的额间,沉重的压力让他几近窒息,他企图推开范珂,但留给他的只有千斤的压力。

范珂整个脑袋都窝在汪贻生的脖子旁,破碎的眼镜卡在他们两之间。汪贻生听着他气若游丝的耳语:

——“对不起。”

热灼从四面八方扑向汪贻生,他的双腿犹如被地狱恶鬼拖住,整个人都在下坠。身上的人是他唯一的浮萍,他挣扎着试图回到人间,却还是无法阻止氧气一点点从胸腔中溜走。

“嗡——”

鸣笛喧哗。汪贻生看着云絮逐渐融化在湛蓝的天空中,整个天空像泼墨颜料,只剩下了醉醺醺的蓝色,但最终都落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范老板,你看。

今天的天气真好。

汪贻生猛地睁眼。

他迷糊地一头撞向了眼前的树,粗粝的树干在他头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红痕。他像刚从水中得救一般,大力呼吸着,因呼吸过猛,甚至呛出了眼泪,胸腔上下起伏带着隐隐的暗痛,但汪贻生都顾不得这些。

除了刚刚撞树的疼以外,他脑袋里各种细胞似乎不是很和谐,在他脑子里吵吵嚷嚷,几乎要撕裂他的大脑,痛得任何思考都不能进行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

他懵懵懂懂地环顾四周,才踉踉跄跄看清楚眼前是条熟悉的小道。

这是他最喜欢走的小道,树叶落了一地,一改往日郁郁葱葱林荫小道的印象,反倒是萧索了许多。这里除了偶尔能撞见幽会的情侣以外没有别的缺点,他和范珂几乎每年都会来这里。

他下意识掏出手机。

解开锁屏,因为划得太快,他没注意时间。他打开微信,看着空白的聊天记录,他的大脑也一片空白。他几乎不能思考,因为一旦思考剧烈的疼痛就会撕扯他的脑袋。事实上,光是站着就耗尽了他的力气。

他茫然地翻着好友栏,一团浆糊的脑子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他还是停下了手。

他看着备注为【A范老板】的好友,头晕目眩,汪贻生掐着脖子干呕了起来。

意识渐渐回笼,他继续下翻,终于翻到了他的舍友。

他二话不说,一通语音电话打了过去。不知不觉,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几乎走到了小道的尽头。长亭古朴宁静,嫣红的腊梅娇艳欲滴,清幽的香气摄人心魂。

汪贻生想起自己为何总是这么喜欢来到这里了。

冬天的A大,总是人满为患,哪怕是行人,也会愿意在冬天的旅行中勾上A大的名字,汪贻生想起来,他都会和范珂来这里散步,范珂总是感慨A大的腊梅庭放眼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喂——”

去年冬天,他就带范珂又一次游览了腊梅庭。

“大汪你怎么……”电话杂音很重,汪贻生听不清,以至于他喂喂叫了几声。

他蹙眉,走到庭院里,因为身体上的隐隐作痛,让他禁不住在庭院长椅上直接坐了下来。

……不对。

“你……滋……搬家……”汪贻生只能听清两三个字,但他实在没有头脑去整理这些话,他无奈地回道:“老三,你信号好差,我去找老大吧。”

那头老三似乎很着急,声音都变大了很多,但依旧模糊不清。

“不……汪……你……”

“嘶……滋……!”

过大的杂音震得汪贻生耳朵生疼,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疼了,这份疼痛让他变得不耐烦,他拉开手机,准备挂断电话。

“汪贻生,你没事吧!”

老三哑着声音喊着,没等汪贻生挂掉,电话就自己断开了。漫长的沉默侵蚀着汪贻生,一阵反胃涌上他的喉腔,他又想吐了。

他重复打了三四遍电话,都没能接通。

但他依旧不停地回拨着电话,尽管他也看见自己手机右上角已经消失的网络。他边打边无聊地拨弄着手机的信号,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他能做些什么呢?

他已经察觉到了不正常了,但是他的大脑却求救似的祈求他:不要尝试去揭开现实。

他站起身,厚厚的云层落下了绵密的细雪,点缀着红艳的梅花,如梦似幻。他抬起手,拨了第七通电话——他直接打了老三的手机号码。

“喂?”

“你好。”

汪贻生轻声说。

“……你是谁?”

“我没带宿舍钥匙。”汪贻生忽略这怪异的不适感,问,“你在宿舍吗?”

“老大在……对不起,你感冒了吗?我没听出来你是谁。”

“我……”

“嘟嘟嘟——”

电话的忙音残酷地叩击着世界的琴弦,汪贻生放下手机,他平静地环顾四周,等他想再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里的机械女声冷酷地告诉他:“您所拨打的用户在服务区外,请稍后再……”

A大的冬天,从来不这么萧索,一向熙熙攘攘,人满为患。所有人都为与“腊梅长亭”留一张合影作为纪念,包括A大学子,如若能遇到一次小雪天,那就更适合了。

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冬天。

夏初梅雨季一向恼人,被子洗了晾不干,屋内永远又潮又闷,他也不是第一次走在地上打滑摔跤了。范珂永远都是他糗事的见证人,第一次脚底打滑的时候,他扑在了范珂的身上,向来不苟言笑的青年笑得前仰后合,结果自己也差点摔一跤。

“天道好轮回,狼狈饶过谁。”

他戳着范珂的鼻子叫嚷嚷。

夏天,总是意味着结束,比如毕业,也意味着开始,对汪贻生来说往往是说假期的开始。当然,只有年轻的时候可以这么认为夏天,所以可以说这是汪贻生最后一次能这么认为夏天了。

但这些,也只独属于夏天。

“同学。”

他以为思维的滞缓会让他对现实有了缓冲,从而他能够如常地看待现在会发生的一切。但他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戴着金边眼镜的青年,潮水涌向他的大脑,波涛汹涌,他如溺水的人将要窒息。

范珂的新眼镜是他挑的,朋友说他戴着金边的眼镜优雅又斯文,但汪贻生偏偏叛逆,可能也有点嫉妒心作祟,挑了副银色的眼镜,之后汪贻生才发现,眼镜并不是重点,范珂的脸戴什么都如此惊艳,因为他本就如此。

青年如今眼镜的金边反着光,让汪贻生有点儿晃眼。

“范老板?你怎么在这?”

他刚想走过去,突然撕心裂肺地疼痛从腿部传到他的大脑,他一个踉跄。

范珂错愕地看着眼前落魄的青年,来来往往的行人挤着要进庭院,不免就不小心撞到他,那青年就像摇摇欲坠的枯枝,随时就要垮掉,让他忍不住张开手想接住他。

“你在叫我吗?”

汪贻生摇摇晃晃,脑袋本就生疼,范珂的话让他糊涂了。他顾不得想这么多,只是刚才有那么多人吗?他僵硬地抬起手,雪花落在手机的裂纹上,水掺着手上的血污淌到了地上。而更可怖的是他脏乱的手,他的衣服上沾满了不知何处来的血渍,裤腿更是完全黑掉了,汽油刺鼻的气味钻入他的鼻腔。比起方才作祟的头疼,现在他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似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尽情掠夺着他对眼前现实的认知。

他想起来了。

独属于夏天的事。

他要跟范珂搬到新房子去,绿耳朵小绿茶已经提前被带去了新家,大黄还在旧家眼巴巴等着,毕竟大黄太闹腾,心大如汪贻生也不放心放它一个人。范珂先助力买了一台汪贻生跟他说等回家甭管收拾什么东西,先把他俩没打完的游戏通关了。范珂笑着戳了下他脑袋,说要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个游戏机。

汪贻生头痛欲裂。转而他听到尖锐的蝉鸣,有人尖利地哭着,他听到了大喊声,但是一声轰鸣,所有声音都在此归于了死一般的寂静。出租车小而脆弱的躯体就这样扎进了大型卡车里,卡车凹了下来,出租车前座几乎被压瘪了,来不及拐弯的小汽车一头撞到了出租车的右半边,好像还不嫌弃它残破似的,漏出的机油点燃了火焰,几声爆破声卷着气流,差点将路边的车掀翻。黑雾滚滚,遮住了漂亮的蓝天。

“发生什么了?”

汪贻生颤抖地问道,痛苦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到范珂面色惶恐。他痛得龇牙咧嘴,看起来面目可憎,他摇摇晃晃地抓着眼前的人的肩膀,他声音大了一倍,正如他的痛苦:

“为什么?我们……为什么?”

眼前的人向来纹丝不动的眼里流露出了惶惑与不解,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哗啦——

张开的伞将雪抖到了汪贻生的脸上,刺骨的冰寒刺激着他的意识,他看着愈来愈大的雪,面对没有反应的范珂,他头痛得快要昏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记得……”

“范珂……我……”

他伸手要够范珂,却直接倒了下去。

雪夹着雨淅淅沥沥地打了下来,风无情地打落了腊梅,冷酷地捶打着他脆弱不堪的身躯。

“诶!同学!”范珂赶忙扶住他。

汪贻生只希望雪下的越大越好,天地被风雪搅成混沌,他什么也不需要去知道。

但他终究阻止不了这一切。就像现实,它总是那样冷漠,在你明明已经求饶的时候,依旧不依不挠。

“同学……我们认识吗?”

可笑、荒唐,现实在眼前彻底破碎。

这难不成是他的梦境吗?

现实的他,是不是快死了啊……

范珂慌乱地因为说不出话的的青年,疼痛在青年身上沁出了点点汗渍,但青年依旧努力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懵懂而清澈地看着远方的天。

乌云吞没半边天,潮水汹涌,似有吞天之势。

雪落在汪贻生的眼角,他沉重地呼吸着,企图再多得到一份氧气。但他依旧没办法阻止,就像他没办法阻止那场车祸,他只能努力地抱紧眼前的人,或许这样,他还能证明自己还存在着。

“范珂。”

苦苦支持良久的意识终究支持不住断了弦。范珂到底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不过,这真的是范珂吗?他不屑一顾地对自己的疑惑嘲笑了。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他梦境的幻想而已,但尽管如此……

范珂手足无措地抱着身上昏倒的青年,几秒前那在耳畔气若游丝的声音让他的右耳滚烫。他的大脑回转着青年近乎要告别的声音:

“谢谢……”

真是疯了,范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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