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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开落

繁花开落

作者:昆仑白泽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2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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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开落-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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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岚坐在车辕上,听着车轴转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几日的旅程让她疲惫不堪。她望着天际白云连山,太阳渐西,慢慢隐入云后,为变为青灰色的云镶上一了金边。

余晖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金纱,她自幼长在深宫,从未见过如此苍茫的景象,她印象中的日暮也只是树顶被光染红的叶子。她又想起了那个她长大的院子。

她的父梁帝已近耳顺之年。后宫中皇后已故,荣妃暂代皇后职。膝下三子四女。按齿序:长公主叶清风,皇后所出,才貌双全,早已成婚,夫婿亦是饱学之士、朝中要员,二人倒是郎才女貌、琴瑟和鸣;二子叶铭,与长公主一母同胞,博学多识,是个书痴,终日泡在文渊阁撰修典籍;三子叶均,生母早亡;四子早叶皓,惠妃所出;五公主叶朝雨,荣妃所出;六公主叶岚;七公主叶如雪,瑾妃所出。

她,叶岚,梁国六公主。

她出生那日,大雾漫天,梁帝便赐她“岚”字为名。后宫之中,其他有子女的妃嫔都已至妃位,只有的她的母亲,生下她后才被封了个小小的才人。她的母亲平民出身,曾是梁宫众多侍女中的一员。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有怎样的过去,母亲从未对她讲过。可从人们的态度来看,也许那是一段不堪的过往。

她们娘俩偏居梁宫一隅,鲜与人来往。唯一常来的人是叶岚的表姐,三皇子平王的正妃,夏萱。她与三皇子相识于叶岚的满月宴。说是满月宴,其实只是皇帝给了个家人探视留饭的恩典。来人皆是女眷,母亲、嫂嫂、姐姐及外甥女。这外甥女便是夏萱。母女姊妹许久未见,自然是难舍难分,差点未能赶在宫门下钥前出去,恰巧在宫门口遇见了也正要出宫去的叶均。叶岚母亲的贴身侍女安如便托三皇子照应一段路。夏萱在马车内隔帘致谢的一句“有劳三殿下”,叶均一句“无妨”,便引出一段姻缘来。

叶均和夏萱的再次相遇,是通过声音相认的。那日是叶均母亲忌日,在皇陵拜祭回来,路过三清观,见观中木棉花火红,便令随从先回去,自己去观中消化一下思母之情。木棉花已开到末期,枝头的花已不多,落在地上的倒是不少,还未来得及打扫。

叶均站在树下默默哀思。他的母亲也喜欢木棉花。在叶均十五岁那年,木棉花盛开的季节,他的母亲离世了。那一年她母亲宫中的那株木棉,开的格外盛大,远远望去像是一树火焰。仿佛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来送她离开,第二年那棵树也死了。明年再去看母亲,为她带一些木棉花,叶皓想。

叶均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得后面传来声音“小姐,次次来都要来看这木棉花。看不够吗?”

“可每次花开都不一样。”夏萱声音轻柔,可却像钟杵一样撞上了叶均的心钟,余音袅袅,不久久不能平复。他认识这个声音,甚至期盼着这个声音。那日黄昏,他就被这个声音打动,他甚至有想掀开车帘看一眼的冲动,可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叶均转身,见那姑娘正拈着一朵木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上前问:“姑娘可是宋才人亲眷?”

“你是.......三殿下?”夏萱并不惊慌,也不羞涩,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个知书明理之人。

“你认得我?”叶均惊讶不已,不自觉上前半步。他平时喜怒少形于色,今日却有些失态了。

“三殿下万福。”夏萱借着行礼的姿势后退半步,继续说:“我识得殿下的声音。那日相送,再次谢过殿下了。”夏萱不卑不亢。

叶均这才自觉失态,便又退后半步。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他转向木棉树,看着飘落的花朵,说:“无妨......姑娘也喜欢木棉花?”

“是啊,三清观的木棉花开的最好。”

叶皓还想说些什么,可夏萱没有给他机会。“民女有事先告退了,殿下请自便。”夏萱因着姨母过的不好,对皇家之人没什么好感。说罢也不等叶均说话,行了一礼转身便走了。叶均本以为还会多说些话,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他本想跟上去,又怕唐突了姑娘,只得望着夏萱的背影消失不见。

此后叶均便成了三清观里的常客,只为与夏萱不期而遇。可天下有哪有那般巧事,去十回也不见得遇到一回。叶均相信二人有缘,不屑于使些机谋去见夏萱,只是这样一次次等待。夏萱本是民女,出入自由,不像王公贵族那般规矩多,这三清观自是想何时来便何时来,没个定数,所以叶均遇不到她也正常。

先皇后见叶均出宫的频繁,便打探他去了哪里。得知是去了三清观,担心不已:这孩子平日沉默寡言,莫不是有什么心事,别想不开要去清修。她专门找叶均谈了心,问道:“孩子,有什么心事便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做清修的道士是很艰苦的。”叶均哭笑不得,当即表示这半年来只是为朝堂之事心情烦闷,出去走了走,但绝不会出家做道士。皇后安心了许多,便将这事告知了梁帝。梁帝甚感欣慰,觉得这孩子真的长大了,便立马安排个差事让他出京历练去了。

叶均没有机会与夏萱表明心意。此番历练他无时不担心:若夏萱有了婚约,该如何是好。时而他迷茫,莫不是他一厢情愿?她可知他心意。时而他又坚定,即便她有了婚约,即便她成了婚,也要带她走。由爱生痴,叶均从未如此疯狂过。可终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狂欢,在别人面前他依然是稳重的三殿下。这种精神的内耗,让他无比煎熬。他想要赶紧结束这样的日子,快点回到京城,便夙兴夜寐,提前完成了父皇安排的任务,回京覆命去了。

回来那日天色阴沉,路过三清观,他借着去喝杯茶暖暖身子的由头进了道观。可就巧了,那日夏萱也去了三清殿,她宫里姨母家的小妹妹病了,她要去为她祈福、求个平安符。夏萱身批一袭红色斗篷,刚入道观时已经开始飘雪了,求完平安符,已是大雪漫天。天地一片白茫茫,雪大的让人看不清远方。夏萱只得在连廊里里避雪,一袭红衣在雪中犹如一朵盛开的木棉花。

南方气候温暖,很少下这么大的雪。她的侍女连翘童心未泯,甚是新鲜,竟冒着雪去玩了。今日这观中本就人少,此时更安静了下来。夏萱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夏姑娘。”

听到声音,夏萱心动了一下,知道是他来了。夏萱也见过了几次叶均,虽没有说上几句话,可夏萱总觉得他像旧相知。夏萱甚至偷偷向三清祈祷叶均平安,但她很理智,她不敢往感情之事上想,她们之间是没有可能到。她随即转身行礼:“三殿下万安。”

纵有千言万语、千思万想,可叶皓只说:“你都没看,怎知是我。此处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听声音便知是殿下。”夏萱微微脸红。

他们站了一会,谁都没有说话。叶均打破沉默:“一起赏雪可好?”

“我们......不是再赏雪吗?”夏萱的目光对上叶均,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笑,夏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此刻起,她知道有些感情,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急忙避开了叶均灼灼的目光,桃花色在脸上晕开。

此刻的叶皓几乎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他是多么想抱一抱他,可平日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这样做,只是用那含情的目光看着夏萱。这个世界静的仿佛只剩他俩,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仿佛雪花飘在空中没有落下。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大抵就是如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句“小姐,接住”打断了他二人,随即一个雪团朝夏萱飞来。夏萱眼睁睁的看着雪团飞来,避闪不及时。然而下一秒,叶均的身躯替她挡了雪球。叶均离夏萱更近了一步,他的下巴几乎要触到夏萱的额头,夏萱慌的后退,似乎要向后倒下去。而叶均依然坚定的站着,手扶了一下夏萱的胳膊,待确定她能站稳后才松了开来。

“是我......失礼了。”

夏萱此刻,脸已涨通红,说不出任何话来。

连翘赶来,见是叶均,行了礼,说道:“三殿下,真巧呀!”

“我走了。”说罢他便转身沿着连廊向北走去。

“我们也走吧。”夏萱带着连翘向南走去。走了几步,夏萱回头,叶皓正回头。叶皓微笑点头,夏萱亦点头示意。这一霎,无需多言,二人便已确定了心意。

第二年春天,木棉花开的时候,叶均和夏萱又在道观的木棉树下见了一面。他们依旧只是简单的问候。可这次叶均在夏萱发髻上,簪了一只木棉花玉钗。

叶均没有让夏萱等太久。很快,到了叶均十八岁封王议亲时,他拒绝了许多世家女子,只说与夏萱在宫中有一面之缘,却一见自难忘,想娶为正妃。梁帝得知夏萱是谁,了解了家世觉得难与叶均匹配。可孩子难得一求,便只应了他待娶得正妃之后再选夏萱做侧妃。想不到平日一向行事稳重的叶均,竟然忤逆梁帝和还再世的皇后,硬是在皇后的慈安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求来了夏萱的平王正妃之位。

夏萱父亲只是个私塾先生,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只有此一女。原生家庭的温馨和谐,养出的女儿自然无忧无虑,开朗明媚,但这样的家世对平王没有任何助益。此举,触到了梁帝的逆鳞、也得罪了一些想攀附皇室的大臣。

叶岚每每听母亲说夏萱是怎样活泼可爱的,她却不信,因为她见到的表姐总是温婉恭敬、娴雅端庄的。嫁入皇室,要经过多少挫磨,才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叶岚私下里叫她姐姐,在外叫她三嫂嫂。

小时,叶岚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她能读到母亲双颦间的忧愁,能感受到与父亲祖母之间的疏离,长姐长兄则对她多是可怜。叶朝雨、叶如雪与她年龄相仿,本应是最佳的玩伴,可她们之间有这着无形的阶级划分。而宫里的侍者们,惯会攀高踩低,看人下碟。

有时叶岚望着院门外的欢笑、热闹也很羡慕,但是她不喜欢这些不平等的相处,她宁愿自己孤独。她有时候盼着夏萱来,夏萱总会一些清新的气息。在夏萱身上她能体会到真正的、温暖的亲情。

梁宫深处这个小院承载了叶岚全部的童年,而这童年也她母亲的离世而结束。

她十三岁那年的立冬清晨,她的母亲没有醒来。一切那么突然,没给她一点准备时间。她甚至来不及悲伤,葬礼就匆忙结束了。她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女人,全部的青春荒废在了梁宫,一生的时光都被高高的宫墙困住。后来,叶岚也想过,假如没有她的出生,她的母亲会不会有另一番天地。

这样的环境造成了她清冷的性格,她其实有很多的想法、心情和情绪,但她不敢轻易表达,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这些都裹挟起来,不让外人窥探去。她不愿在众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母亲离世她没有痛不欲生,悲恸大哭,只是眼泪不停的留下,内心被痛苦一点点蚕食。那几日,她几乎米水未进。

一道圣旨颁来,大意是以后她要寄养到荣妃的怀宁殿,叶朝雨的母亲哪里。此番她孤苦伶仃,长辈们自作主张,自以为给她了最好的安排。她木木的听着,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她没有任何可以做出的选择。当她站起来的时候,竟是两眼一黑。她终于她病倒了。

等她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夏萱,她没有力气,艰难的叫了声“姐姐”。

夏萱双眼肿的很高,看样子是一直在守着她。见她醒了喜极而泣,立马安排汤药膳食。又休养一日,叶岚方觉身上有了些力气。

几日来的折腾,这院子的内监侍女都疲惫不堪,这回公主已无事,便排好值班各自安歇去了。暮夜,叶岚有些口渴,身边又无人,便自己下榻来取了些水喝。烧了几日,门缝里吹来的凉意让她感到舒服些。她不自觉的走到了门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石阶凉如水,她却不觉。她木木的坐着,她一抬头看见了母亲的笑脸,她伸手去摸,那脸变成了月亮。已过了十五,月亮不是那么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呢?母亲走了几日了呢?她糊里糊涂的想不清楚。

不一会,一件斗篷落在她身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她,是夏萱。她伏在夏萱怀里,她对她说:“暖暖,跟姐姐回家吧。”

家?她现在没有家了。是的,她的母亲没了,她的家也没有了。梁宫很大,但对她来说很陌生。她的父亲仅仅给了她生命,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她似乎现在只剩姐姐了。听到夏萱的话,叶岚连日积累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顷刻奔腾倾斜而出。她嚎啕大哭,为她故去的母亲、为她再也没有了的家。

暖暖,是母亲给她取的乳名。或许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心中还有希冀,又或许是她带给了母亲温暖。一切都不可考了。

夏萱对叶岚不同于他人。别人对她都是命令或者服从,而夏萱从来都是商量,她会征求她的意见,不会强迫做她不喜欢、不愿意的事。等她长大些,她才知道这是尊重。而她人生的前十三年,是不被尊重的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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