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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东西

行走的东西

作者:行成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2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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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东西-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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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点时间也要流走了!

七月,这所半山学府,相比平时,反倒显示出一种阴沉深渺的寂静来,仿佛突然与外部世界的喧闹切断了联系。

正值傍晚,茁壮的太阳刚跌落,操场上、道路间,人却寥寥,夏日凉爽的天气落寞得都生出了冰冷,恨不能转身回到春寒里去。

那一排密林般耸立在最高处的宿舍楼群,因山磅礴的黑影早早的亮起了灯,在余热未尽的盒子里,匆忙给结束的白日收尾,准备着迎接夜幕的降临。

排在最外边的1栋2楼,等待毕业离校的男生宿舍区,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打破这黑白交替间醉酒似的恍惚。

“听我说,我们肯定是被这帮憨杂种给耍了。”

王嫡撞开门,大声嚷嚷道。

他说话一向如此,仿佛寝室里的人全是聋子,即便是聋子,他也要以足够打破聋子听力障碍的音波去宣贯自己的想法。

“一点机会都没有,就业公示栏里有的只是给将死的杂种们端屎倒尿的活。”

说完,静候门撞击墙壁跟自己话音混合在一起的回声在楼道里消失,才移步向房间内走去。脸上愤怒的表情也像是到点打烊,重新换回惯常的茫然。

他体态臃肿,两颊有一片让猴子见了都羞愧到不敢再露屁股的鲜红,效果好比化妆,随着情绪起伏,挂在他身上多余的肉浪,层层荡漾,那一片病态的红像铁块被火烧透,越发光彩透亮,仿佛要滴出血来,跟着他狡黠的眼神,整个像化完妆的戏子,准备好登场。

这毕业即失业的戏码已经被他唱了无数回,每次使用的技巧,依托的点不尽相同。他自己的工作倒是投胎时附带的赠品,去他父亲的单位做编外,由候补转成正式看起来也不过是板上钉钉的时间问题。

自己有了去处,不忘关照舍友,每天都要拖着沉重的身躯,打探消息,他那颗心若非被厚厚的油脂保护得周全,不然这一个来月下来,早被绝望弄碎了。

寝室里照旧死气沉沉,甚至没有人愿意施舍出一声表示失望的叹息。

王嫡不甘心,挨个又扫视了一圈,发现今天照旧被他们忽视得彻底,只好扭头,把眼神转向外面,发挥这话剩余的一点余热。

住在对面护理专业的几个男生无辜受到伤害,奈何他们的脾性跟所学专业一样的窝囊,既不敢表示抗议,也不敢出声反击,全当自己五感退化,已经死了。

“因在近,果在远,因果循环理所当然,为此我还特意给学院领导写过一封信,告诉他们,在这里呆了五年,突然间我们就成为了废品,谁都看不上。”

方远疲倦的声音远远传出,掀开书桌外的挂帘,伴着木头摩擦地面的嘎嘎声响,屁股不离椅子,拿脚尖把它们从床下面的书房里给一起滑拉出来。

跟王嫡一比,他的脸色像是古墓陈尸,黄中透着灰,身躯被夜晚熬干,瘦弱得没有肉,只是个挂衣服的架子,直到整个展现在寝室的过道上,才露出一脸嘲讽至极的表情。

这是即将离校的毕业生才有的待遇!

住所亦如此,上面床铺,下面是独立衣柜跟一套简单的书桌挨墙组成的书房,属于宿舍里的顶配。这好比去富人家里做客,走之前吃的好饭菜,都是怕之前的刻薄被人记住。

“那是你们,别舌头太长,把老子也给卷进去。”

王嫡闻言,只顾自己,立马跟所有人划清界限。他刚才直白的讽刺因为没有得到对面男生们的回应而自行取得胜利,寝室中剩余两人关键时刻都擅长装死,只好兴致缺缺的走向方远。

“生地鸭锅”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呼喊工具。

圣地亚哥,这是方远的外号,刚认识时大家自己给自己取的,真实的自我仿佛实在拿不出手,只有借助外号才能在学院里生存。

这外号的意义是他如同那老人一般,注定在这里捕捉不到任何一条有用的鱼,事实证明,方远当初的预言是何等正确。

或者说为了实现这个预言,在这几年时间里,他几乎没有出过海。

看着王嫡走过来的样子,方远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一副刚做完引产手术但还怀着身孕的妇女举步艰难的画面。

他的床位在最里面,这短短的距离几乎用完了他这辈子关注肥胖症孕妇的所有心情。

等王嫡抵达,并没有马上搭理方远,而是伸手逗那挂在方远床架边,拿使用过的快餐盒跟一次性筷子拼搭起来,三角形建筑物里仿佛得了抑郁症,神情呆滞的鸟。

这鸟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除非把它按倒,不然真以为它已经死了,干固在那。

点了它几下,见没什么反应,摇了摇肩膀以上的金字塔,他的脖子跟最厉害的拳击手一样,比脑袋还粗,班上的女生老在背后说他是站立起来的□□,这话当然从未传到过王嫡的耳中,不然依他的秉性非要她们嫁给自己做为惩罚。

盯着那鸟看了一会,不由得王嫡不去想,这货跟方远简直一个德性,白天迷糊昏沉,晚上似睡半醒间总会听到它断断续续的哀鸣。而方远,太阳升起,照旧把书房外的布帘一拉,开始梦游,夜幕降下却好似吸血鬼复活,在那洞府般的书房里亢奋,不时发出几声擦着嗓子边的尖笑,半夜醒来,有幸遇见,好比转角处的女鬼,公共厕所蹲坑下的浮尸,同样具有催人尿下的效果。

整个学院,说整个世界也不为过,王嫡最痛恨的莫过于它们俩。

“该不会,你就因为这缘故被结业的吧?那可真是,建校以来头一遭,莫大的悲剧啊。”

看着方远预借自己的话,宣扬杰作,王嫡把新打听到的消息当作杀伤性武器,向他抛掷出去。

“有没有种任你东南西北风,统统一招被放倒的无奈感想?”

王嫡见方远一脸蒙圈,怕他受伤太重,被身体分泌的麻醉剂保护,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傻笑着调侃他道。

任何人的不幸都能给他带来快乐,何况是方远,这家伙除了妄想颠倒日夜,思想言行与周围格格不入,还动不动拿哲学家、文学家们说过的话来吓唬讽刺舍友,更是没有被轻易放过的理由。

“连这种机密哥帝都能预先知道?这关系真是可怕,简直没有天理!”

说话的人明显是在心里已经给方远判定了死刑,享受鞭尸的乐趣不忘去拍这胖子的马屁,语意委婉,但满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王嫡一副身份被揭穿,扭捏羞涩的做作表情,眼睛不停打转,偷瞄着方远。

见他没有因为这个消息痛苦得要即刻身亡,坚定的把目光转向宿舍门口,鼓舞应声虫继续发声。

此时对面寝室的门已悄然关闭,这**裸的投降更增添了他的得意之情,发挥三心二意的本领,一边示意,还不忘鼻孔喷气,重重的对着过道又哼了一声。

因为所学专业加上性别优势,护理专业的男生们早早就被预定,还在学院里呆着仿佛是出货前的展览。

整栋楼里的男生对此十分的窝火,如果把这比照成厂房,仿佛生产合格的只有他们,其余人是到点被运走的废料,所以不时要去挑衅羞辱他们一下。

“关系是第一生产力,权力是打开一切通路最快的钥匙,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清楚?

小娘人,白在厕所里熏陶这么长时间,只助长了到处跪舔的**,却没有增加半点子智慧,有人生来就在网上,好比蜘蛛,只要张嘴,无需动手,蚊子苍蝇就会顺着路线自动送上门来,那么膨胀的肚皮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那原先给自己取外号叫小狼人,不知何故,逐渐被小浪人代替,如今被叫成小娘人,面皮好比冻肉,毫无活物生气的男生,发骚的猫挠墙般,用手掌轻蔑的推了一下眼镜,收起那副因五官比例失调,仿佛天生一张错愕表情的脸,狠狠白了一眼空气,恶心完说话的人,快速又缩回到自己的窝子里。

他的床与厕所尚有一墙之隔,但无一例外,凡涉及到区位,大家口头一致,把他驱赶到厕所里面,在共同的精神上,强迫他定居于此。

“儿子李,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若是有意见就冲着我,别整天阴阳怪气。真男人都是直来直去,拐弯抹角都是小人干的勾当!”

王嫡见盟友退缩,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回头拿搅局的来泄愤,又怕树敌太多,一时间难以应付,克制自己只给了他一个威胁意味的警告。

暗地里放冷枪的人外号太子李,本名叫李玄,跟王嫡差不多是同等无聊的货色,只不过身体发展得慢,目前的实力不到人家一半,力量肯定无法相提并论,但胜在一脸猥琐,仿佛吸取了史上所有太监的元气,连带着精神也透着被阉割了的阴鄙,加上他个子要比王嫡高出一个头,综合起来,两人倒也一直维持着相持不下的局面。

无缘无故被指认为儿子,仿佛认谁当爹都无所谓,无视王嫡的讥讽,将头从床架下面伸出,恨不能变成长颈鹿,要把脸凑到小娘人张家绅面前,让他声情并茂的感受下他刚刚话中隐藏着的鄙视味道。

这两个假想中的情敌,不放过任何一个挖苦嘲讽对方的机会。只不过李玄秉性狡猾,不愿意面对面跟王嫡发生冲突,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如同干柴,对方是烈火,碰在一起只能同归于尽,但又容不得他独占鳌头,到处依托中介来实现自己打击目标的目的。

刚入校不久,他们两就赶上了发情期,巧合的是同时瞄上了广播站的一个姑娘,没到手前先过嘴瘾,不成想一开口就撞爱,这不比撞衫,大不了脱下完事,何况那时两人刚加入到新环境,把爱情看得等同于动物族群里雄性的□□权一样重要,非要分出高低。

采取的方式却跟鸟学,主要靠嘴巴取胜,却忘记了哺乳动物的本能,不被暴力威胁绝不轻言妥协。没成想那姑娘心襟跟胸襟一样的宽广,爱意泛滥,谁都可以来领受,心思要求却是越快越好,左等右等,不见他们俩有所行动,索性在候选名单里挑了个猛男,体型等同于他们加在一起,要一次性弥补同时失去两个人的遗憾。

爱情没有了结果,内心自然空虚得可怕,只能用恨对方来填补。也许这初失的空白无边广大,直至今日还未能填满。

“钱跟色是所有男人的终极追求,你先天有优势,心理变态,我给你出个主意,不如干脆给自己补上一刀,让身心统一起来,这样取悦他人猎奇扭曲的心理就会更方便稳妥一些。”

李玄深知张家绅只敢躲在胜利者的背后放屁添风,没有一丝单独面对挑战的勇气,恶毒的继续挖苦他道。

“太监李,有这扯淡的精力,不如多刷洗几遍你那张臭嘴,一会还要去喝官家小姐的洗脚水呢。俗话说十指连心,脚趾头也一样,说不定人家一高兴,给你谋划个好差事!”

张家绅虽连受打击,但窝囊的躲着,不敢出声,王嫡不得不调转矛头对这只有数量意义上的盟友提供援助,仿佛他若挂了,胜利的天平就会倾斜,自己不一定能在制服方远上取得绝对优势。

对待敌人要比朋友更加了解,王嫡不得不展示家学智慧,说的话直捣李玄精神核心,他一直秉持关系至上偷偷发财的原则,奈何自己没有当权的爹,只好到处找寻有爹的姑娘下手。谈恋爱顶多出卖□□,喝洗脚水出卖的却是灵魂,气得他仿佛脖子都受伤,一下缩回到身体里。有棒打落水狗的能力,却没有勇斗恶狗的智慧,半天张不开嘴,又不愿意盯着王嫡近在咫尺的屁股,对他来说,这东西跟王嫡的脾性一样,丑陋粗鲁又无边广大,凭自己的实力没有办法毁灭,只能回避,索性身体后仰,敷衍起对面的方远来。

“说说看,圣地亚哥,你那信到底写了啥!”

方远等这话已经很久,久到存在心里的货就要发霉,如今终于找到买家,要转移注意力好分散那一股马上崩裂心脏的疼痛,忙不迭的说道。

“大概意思呢就是说,假如生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旅行,那么,我们在这里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他们没必要感觉到难过自责。”

“你真这样说了?信里真是这么写的?”

李玄闻言像吃了兴奋剂,猛的把上半身挺直,像一条受到刺激的眼镜蛇。

“看来你摆在架子上的书不存粹是为了装逼,有些是真看了。这雷埋伏得够深,本人表示十分佩服!”

他一边奉承一边抱拳对着方远说道。此时夸赞方远等同于打击王嫡嚣张的气焰,也借机讽刺他的浅薄无知。他那些话里隐藏着的意味一直没有被王嫡咀嚼出来,不然依他的本性,加上他身体状况,不等动手,早该被气死了。

方远藏在心里的话说完,好比糖葫芦去了甜壳,只剩下酸涩,又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指挥僵硬的脸皮,强行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见笑,见笑,学海无涯,还需要努力。”

心里却巴不得李玄下跪表示崇拜,好平衡失去毕业证的痛苦。

王嫡虽然体胖如猪,应急的智力却如同猪妖,一眼看穿他们俩的虚假,要重新夺回注意力,指着方远,化身人体管道医生,大声说道。

“逞得一时强,三天不下床,我看你纯粹就是没有女朋友给憋坏的,把脑子都给堵住了。”

说完,鼻孔朝天,让方远的身心顿时被动的又矮了一大截。

这所五年制大专的毕业文凭如同废纸,方远写信时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打算,没成想敌人根本就没有对他发动反击,只派了个无足轻重的使者来侮辱他身心残缺般,郁闷得差点要吐血。

“无知庸俗,你们这种,懂得个屁的节操。”

本是精神思想的较量,却牵连到□□,方远急眼,在黑暗里熬得通红的两颗眼球,差点变成子弹发射出去。

不光王嫡,连同其余两位,最好一起消灭,但觉□□的死亡还不够解气,又气愤的补充说道。

“无情之爱,无欲之欢,这跟配种站的马有什么区别,它还能孕育成果,创造出价值,你们所谓的爱情纯粹就是兽性发作,动物本能泛滥。”

除他以外,寝室中的其余三人陆陆续续都谈过不少对象,自助餐厅的酒水般,前面的刚结束,后面的很快就给续上。有没有营养,味道如何并不重要,不拼命填塞,仿佛给过的门票钱就不值当。

在同类面前夸耀交往异性的手段比起谈恋爱本身似乎更加过瘾,无数折磨方远身心的夜晚,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回应。

被归入到禽兽之流的三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刚才不好公开拿结业的事情嘲笑方远,现在借口爱情可以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脑子里商量过一般,默契的一同张嘴。

思想的对阵跟□□博弈一样,人多总占有优势。

方远被他们压制,疲软得像不断溶解的冰棱再也尖锐不起来。只好把身体重新拉回去,仿佛自己的灵魂跟□□是彻底分开,思想上的胜利,不代表□□也能跟着升华,自行进化到不需要异性抚慰的地步。

人多数时候跟动物一样,特别是在雄性的圈子里,配偶的多少直接决定了心理上的地位,就好比富人账户里的存款,数字越长,表现出的信心就越是充足。

在这方面,方远的确贫穷,不光数字为零,几乎他连账户都还没有开通。脱离他们无情的嘲笑,就是心虚的表现,也是目前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以不屑作为掩饰,以沉默代替自己不值评说的态度。

但在他们三人看来,这是失败者被揭穿后羞于再见人的窝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笑得更大声了。

“结业的事你真就一点都不在乎?”

王嫡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探来,对方远有致命作用的消息就这样被群情淹没,追赶着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方远已经龟缩回自己的书桌前,可恨大家还是名义上的同学,没办法做到受伤后彻底翻脸,只能假装没有听见。

“说说看,大才子,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莫不是真要靠卖湿养活自己。”

王嫡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道,把方远常挂嘴边的卖诗说成卖湿,心理得意的觉得方远肯定不是苔藓一类保护水分流失的东西,不禁为自己昧着良心第一次喊了他一声大才子,加上后面临时起意说出的卖湿二字,所凑成的意象感觉到震惊喜悦。

一个出卖的是精神,一个出卖的是□□,在王嫡眼里,这二者本无区别,但一个所谓的大才子,被迫只能靠卖身谋求生活就显得有意思多了。

比起古代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的青楼□□多了一层新时代放浪无界的味道。

方远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打算,当初如此,现在也一样。他所能掌握的只有顺从或者违背自己一时间的心意,结果却都捏在别人手里,这跟他惯常使用的意淫手法不同,这次冲动的结果铁定是会怀孕的。

“只不过少了一层包装,打开里面一样要露馅,不信,过几天去招聘会现场看看。专业老师课上教的,如何安排吃饭座次,给领导开门按电梯,把自己先销售出去的悲哀路数有没有用。”

方远不想因为言语上的示弱,再给王嫡制造翻查历史旧账的机会,他这几年干了不少荒唐事,自认为潇洒狂放,但在他们眼里全是文艺青年神经错乱的表现,已经不能算作正常人,随便拿出几样来都能成为学业失败的铁证,只会给他们增加嘲笑自己的材料,干脆要把话说死。

“你可真能装,骗别人容易,别习惯了骗得自己都相信。”

王嫡不懂杀人诛心的道理,但一遇到跟自己意见相左的想法就容易失去理智,反倒说了句难得带脑子的话。

方远无视他的谶语,相比这个,他眼面前有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对于他来说突然之间具有了非比寻常的意义。

把被王嫡提前宣告结束的学业,比喻成死亡的话,方远此时的状态就是死得窝囊,但这个选择好比陪葬品,能让他走得相对有尊严一些。

要说在其它方面,方远自觉他们不配跟自己相提并论,他书读得多,仿佛不是读书,而是吞书,又在校刊杂志上发表过东西,因此膨胀自大得厉害。而他们作为文科类大专生,中国封建王朝有几个都说不清楚,倒是对封建迷信很感兴趣,动不动就要去烧香许愿。但这东西没法像烤蛋糕,能让人远远就闻见香味,这学院里的学生,基本都是上完初中直接就被忽悠来这里,肤浅幼稚得可怕,自然只注重外表,无法窥探内涵,整个大环境如此,方远没有任何援助。

只有在他们认可的领域里消除差异,才能在心理上继续鄙视他们。

他下定决心,故意当着王嫡的面,在电脑键盘上敲下了几个字。

“八点,不见不散。”

随之用极端的轻蔑语气补充说道。

“就算是张卫生纸,揣在兜里有时还能救个急,我们学院的毕业证书好比老女人脸上擦的粉,起到的顶多就是个心理安慰的作用,白白让人看破了笑话。有,代表着事情告一段落,没有,反正干的都是卖笑取悦他人的活,大不了站着不去当婊子!”

“没有你才这么说,要有一个机会,把证书发还给你,我保证,你立马要变成感恩戴德的孙子。”

李玄不知是为老女人辩护,还是为孙子维权,半路又杀了进来,只是仿佛刚才的笑已经化解了他跟王嫡的恩怨,这次的刀子全是冲着方远。

他脸上激动的表情,仿佛在说。

“我并不反对你的观点,我反对的仅是你这个人,你嚣张跋扈背弃世俗的态度,令我感到讨厌。”

王嫡急得心脏病都要发作,手指方远,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但又怕他逃脱惩罚般不愿意放下。

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认真看进去哪怕是一页书,脑子干枯得像沙漠,任凭怎么努力也挤不出一句有水平的话来驳斥。见有外援,但明显能力太弱,打击不到要害,他期望着几句话就把方远说得无地自容,最好羞愧到当场自尽,只能跟着他走极端,依照生活阅历,大声补充道。

“当婊子都得先放下身段,用心搞好服务,你是嘴巴死硬的鸭子,内在的□□,外表的圣人,注定要被社会抛弃!”

方远此时形体虽在,但心仿佛已经死了,为了掩饰痛苦,躲在精神病患者构建的世界中,任外部如何刺激,都无法伤害到他,笑眯眯的看着王迪,他跟李玄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可以被一个眼神锁定,说道。

“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因为清醒所以痛苦,不像有些人,浑浑噩噩,既不知生,也不知死,如同电影里面的丧尸,空剩一副皮囊,里面却已经全部腐烂。”

一声哀叹,李玄不甘心的侧头瞄着王嫡,见他如幼狼般,张大嘴,嗷嗷半天却发不出任何攻击的语言,只好失望的把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盯着眼前的空气出神。

好多到王嫡嘴边的脏话适合吵架却不适用于论战,他跟方远也没有血亲关系,无话可说时没法正大光明的拿暴力手段去降服,焦急得脸盘膨大,像一个快要爆炸的红气球,眼睛在空气里到处找寻外援。

他信仰的权力之神,仿佛力量源自黑暗,此时黄昏未尽,没到点不敢出来,祈求无用。

寝室中的其余两人跟他是一样的货色,心思全花在如何勾搭异性引人注目上,思想贫乏,就算建立了盟约也筹集不出可以把方远毁灭的弹药,视线只好又回到原主身上,顺着他的目光,不死心的搜寻论据,偷窥到电脑屏幕上方,方远跟女同学的聊天内容,像白日里见到鬼,惊呼一声。

“这小子今晚要破处,难怪那么硬气!”

此言一出,方远的身体本能的兴奋,心脏像发动起来的马达突突的加快跳跃。

虽是别人许的愿,又凭空冒出几个见证者,他们身体虽然不在战场,但耳朵一直都在参与,李玄明着基本不敢来,偷放冷箭却是一把好手,张家绅唉声叹气的鼓舞助威,像主人身边的狗,还不断拿眼神示意王嫡,表明他若是失败,大家都要跟着完蛋,变成方远口中所谓的废品禽兽丧尸。

不直接参战是怕他们两相持不下,失去武德,转头拿弱小来撒气,但心里乐得看狗咬狗,最好能从打嘴战升级成斗兽场里的不死不休,注意力一直都不敢放松,一听到破处,马上就跑过来围观。

事情到此,方远觉得已经无法逃避,否则要在他们面前失去做男人的资格。大家马上就要分别,以后再无共同生活的可能,没法被时间冲淡或者靠别的事情慢慢抹除,这次失去,意味着以后再无机会,只会变成固化在记忆里永远遭到他们嘲笑的痛点,分量比起结业仿佛还要严重一万倍。

他之前因此事产生的所有纠结,转瞬间失去了矛盾的助力,又害怕万一不成功直接沦为笑柄,赶紧铺设台阶,也安慰自己因这冲动的决定失败了的信念,说道。

“只是普通朋友的会面。”

“看她给你发的信息,在思想上恐怕连裤子都要脱了。”

王嫡充满看穿女人脑子的智慧,经验老道的分析道。

“别害怕,上战场前百胜将军都难免会紧张,何况是你这只雏鸟,来,本战神给你传授些经验。”

说完,猥琐的笑着附身到方远耳旁。忘了自己还背负着敌对的使命,在□□的快乐面前,什么精神胜利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滚、滚、滚!”

方远嘴上一连说了三个滚,身体却一动不动,犹如一尊化石,好腾出足够安静的空间给经验顺利抵达。

寝室中其余两人从心理上也是自诩为爱情场上的高手,自然不屑于去偷听,只见方远脸上涌起一阵红潮,像怀春的少女被人窥破秘密,既羞愧又兴奋。

从方远话的本意上理解,这是他的地盘,他已经下了逐客令,完成了作为主人的责任,至于对方如何选择,那就不是自己管得了的,毕竟宿舍也算是公共场所。

即使最后得了传承,也跟王嫡毫无关系,他此时的心态就像被爱中的少女,嘴上表示完抗拒,完事后甚至可以去诬告对方□□。

他安静的坐着,任由王嫡侵略身心,坚定的扮演起无辜受害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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