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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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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影速速从窗外一晃而过,悄然无息。
傅念辞手上一滞,抬眸屏息,转身向门扇后躲去。
昭华十二年隆冬,元德圣上宣齐楚亡国公主进宫觐见,而那晚禁阁便遭到了盗贼入侵。
“快!去那边看看。”
外面禁军井然有序,窸窸窣窣从宫道间巡行,傅念辞侧耳贴墙,听着脚步声由远拉近,从阁外经过。
此时的傅念辞与外面的军官之有一墙之隔,她背紧贴墙壁,呼吸不由自主的放缓放轻,手中也随之捏了把冷汗。
这是她入宫十三年以来,第一次行如此偷盗之事,元德圣上待她不薄,可对于那件事,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傅念辞全神贯注的凝听着窗外动静,外面没了官兵,本应四下静谧,可好像有什么不明的细微声音正向此处走来。
傅念辞一时提了神,手默默篡了篡腰间的匕首,目光紧锁门扇。
“吱”一声,禁阁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丝月微微泻入。
是一名穿着黑色便装的男子,此人身形高挑,瘦而不柴。
他脚步轻浅,行事小心,仿佛也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最后,见他在一处黑色木匣前停下。
傅念辞一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苦涩,她刚刚才拿走了黑匣中的书卷。
她躲在暗处静静候着,默默向后藏匿了手中的书卷。
只不过那人虽与傅念辞共处一室,但好像到现在还没能发现她的行踪,许是她身着黑夜黑靴黑面纱,躲得较为隐秘,不易被发现。
傅念辞有些不解,也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对方行事,不宜挪动。
只见黑衣男子,幽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似是没有料到,这黑匣中的物品,提前被人拿去。
忽然,那人手下动作有几丝慌乱了,呼吸也变得不安起来,开始四处张望。
倏地,在如漆的夜里,发现了一双炽热清眸,正紧紧盯着他。
傅念辞暗道不好,被发现了。
起身就要往窗外逃窜,只见那人一个箭步直冲上来,敛去了刚才神色,周身冷气,钳制住了傅念辞的手腕。
傅念辞挣脱不掉,堪堪被他拉了回来,眼看重心不稳,就要想后倾倒而去。
还好傅念辞眼疾手快,抓住了窗台一角,借力站直。
她速疾抄起腰间匕首向那人小臂刺去,可那人并未躲避,生生挨了这一刀。
鲜血顺着划破的袖口缓缓浸出,但与此同时,书卷在方才辗转之时,落到了黑夜男子手中。
那人拿到书卷并未多的停留,正要开溜,傅念辞见局势不妙,提步追向前去,抢到书卷的另一头,死死不肯放手。
黑夜男子转身拔剑与傅念辞争锋相对,夜阑人静,刃如秋霜,在窗前月下映出凛凛寒光。
傅念辞与他几番过招,可对方无论是武力还是臂力都比傅念辞更胜一筹。
“走,再去那边看看。”
是官兵,又来了......
傅念辞心头一紧,可下意识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被对面那人环在怀中。
傅念辞清眸忽怔,一双手掌便捂住了她的唇畔,不得出声。
两人在禁阁屏气凝神,同时关注着外面的声响。
谁能想到刚刚还势不两立的两人,正以这中姿势,安安静静的待在阁间。
傅念辞与黑衣男子暗自较劲,用匕首抵抗对方刀剑,而另一只手又攥紧了他手中书卷,样子带着女子的倔强。
画面与刚刚相比之下,竟有几分和谐,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意。
见傅念辞暗自挣扎,黑衣男子又收紧了些力,傅念辞只能紧贴对方胸膛。
明显感觉到对方身材结实,肌肉匀称,是常年习武练剑才有的体格。
现在是傅念辞,已入死局。
怎么办,她好不甘心,好不想就此放弃。
她的萧颜哥哥......难道这件事真的要就此埋没了吗?
趁官兵再次离去,黑衣男子一把将傅念辞推开,可傅念辞还是执着出招,对面不愿恋战,速速几招,与傅念辞拉开距离,跃窗逃走了。
傅念辞只能倚窗望着阁外,想追怕也是来不及了。
禁阁设在高楼之上,背后环水,他逃走的窗台下正是一汪水泽。
傅念辞在刚刚几招中,挑落了青丝,现在正散着浓密黝黑的长发,望着这月下,隐隐泛光的水池。
她轻叹一口息,再看了一眼被那人斩断的几缕青丝,正无功而返时,却意外发现了地上因打斗而掉落的半页残卷,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傅念辞惊喜地去拾起,拍拍灰迹,查看上面的信息。
残卷短小,只写着柳青呈三字。
也算是个信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吧。
短短一个人名,已经很足够了。
而此时,从禁阁中带着书卷逃出的廿十一正绕过丛林灌木,直向漪兰殿奔去。
“主上。”廿一受命赶回殿正堂回复,他恭顺跪地,拱手道。
漪兰殿中人坐在紫檀座椅之上,居高临下,缓缓开口道:“怎么这次执行了这么久?”
廿一垂首回复:“属下去拿杜尚书线索时,还碰到了一个人,纠缠了一时。”
廿一只管答复,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冷冷得像只是一柄利刃。
他将书卷呈了上去,袖口处划伤的口子,还在汩汩流血,刚才只顾逃跑,来不及处理。
现在袖口周边都湿润了,啪嗒一滴,落在了殿堂之上。
裴雨恒有所注意,开口问:“你的手是怎么了?”
“属下带血光上殿,冲撞了主上,请主上责罚。”廿一头埋得更低了。
“我是问你手怎么了?莫不是被你刚刚所说之人划伤的吧。”裴雨恒唇畔微扬,有些讥笑,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对手,能伤到他阁下教出来的影子。
“回主上,是。”廿一心中不觉羞愧,就一位女子,身手也不比他强,竟还让自己受伤了。
与此时,书卷已呈上至紫檀座椅上一身华贵的裴雨恒。
他正拿起书卷仔细查阅其中内容,倏忽,裴雨恒眸色骤变,冷哼一声:“那现在你说说,就暗影阁的规矩,带血光冲撞主上与上次护主不周,两罪并加,该如何罚。”
“回主上,”廿一有些不解,看似镇定开口,殊不知话语间都有些微颤,停顿一时,再道,“应回暗影阁...重修。”
“你可知,回暗影阁重修是什么后果?”裴雨恒反问廿一。
“属下,知道。”廿一表面除了那面无不多的表情以外,内心已是心如死灰,他自知身为影卫,这是他的逃不掉的责任。
护主不周本是大忌,重修已是放了影卫一条生路。
但重修,这是多少影子噩梦的开始,能出暗影阁已是九死一生,再回暗影阁几乎没有人能活着离开,不死都是极大的限度了。
“是吗?那现在呢?”裴雨恒凝眉沉脸,将书卷重重的摔向廿一,“啪”的一声,书卷在地面上滚落到他膝前,翻滚两周,书卷在地上杂乱的舒展开来,一个明显缺了边角的那页,正明晃晃的刺入他的眼眸。
“你有多少条命来抵罪?”裴雨恒面露愠色,“殇夜!”
“属下在。”殇夜听命,随及从暗处现身,跪于裴雨恒脚边不远处。
“你说,该怎么罚?”
殇夜抬头瞟了一眼主上,又瞟了一眼远远跪在正堂之下的廿一,沉声道:“回主上,应...就地刑杀。”
殇夜身为暗影阁之首,自是知道暗影阁的规矩,自然也很是知道,这些影卫是如何从如炼狱般的暗影阁,一点一点熬出来的。
何况,廿一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带走吧。”裴雨恒神色失望,不想再多语。
殇夜微怔,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听命道:“是,主上。”
殇夜在殿内高呼两声,从侧边又刷刷出现两名影卫,将其带走。
待众人散尽,裴雨恒叫住正欲一同离开的殇夜:“别让他真死了,我留有他,还有用处。”
毕竟裴雨恒,还要用廿一去查一查,是谁,也在找这份线索。
裴雨恒对殇夜声线稍加缓和,殇夜听到此话,也在心中默默松了口气,转身顺从道:“是。”
殇夜话毕,便恭敬退下了。
近年来,皇室风云莫测。就像前些日,裴雨恒就遭到了暗算。
同去伴行的本有四名影子,但回来时,就只剩下廿一,这唯独一位了。
裴雨恒与廿一一路逃亡,对方来的也都是些与暗影阁势均力敌的杀手,在路途中,裴雨恒不幸受了些小伤,并无大碍。
反倒是廿一,为救裴雨恒挡下了致命一击。
廿一拖着重伤,只经简单止血后,还是奋力相护。衣衫尽数侵湿,鲜血淋漓,就只凭着最后的意识,吊着一口气,回到了觐安王府。
可护主不周终是大忌,不罚已是宽容,现下还给了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还是没能把握住。
而今年,平京的雪,又来得格外的冷,外面狂风呼啸,湖面上也比以往更早的结了层如蝉翼般的薄冰。
廿一被拖到白茫茫的雪地,寒风席卷仿佛能吞噬人一般肆虐。他被带出来不到一刻,便鼻头通红。
两名影卫钳制住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被迫往前走。
廿一只见雪中的刑凳离自己越来越越近,由于天还下着小雪,刑凳上也铺了浅浅一层白。
他不禁心道:前几日的伤还没完全大好,今日怕是熬不到刑罚一半,就会永别了这世间吧。
廿一闭了闭眼,想提前感受这冰冷,无尽的黑暗。
话说,自己逝去之后的尸首应该会被丢弃到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