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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后-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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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后》
文/向庸 2023 2.22
晋江文学城首发
即使在多年后,她依旧不清楚,重逢到底是为了再次重逢,还是只是有人不喜欢被不舍得,还是因为不舍得。
楔子
八月底,秋老虎。崇昔迎来了这几年的最高温,大街上很少见到行人,是有稀稀疏疏来往地车辆。
只有在夜晚,居民会拿着蒲扇出街遛弯,回来时又会是一身的汗。
飞机一点在崇昔机场降落,沈宴宁推着行李走出机场,她环顾四周,拒绝了门口揽客的出租车,推着行李走了一段路程,找到了车站。
等她费劲地把箱子抬上车,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逐渐看清。
这是她这个月第几次发生这种状况了?
作为当事人的沈宴宁也不清楚,她也在心里记下次数,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记不得了,沈宴宁只能当作最近工作忙起早贪黑的,脑子也不太够用了。
就拿这几天来说,上午她记得把报表交过去了,等到下午的时候她自己又记得不太清楚,到处找报表,之后有人提醒她,沈宴宁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
她抬起头看了眼站牌,离她要去的地方还很远,一路上没有几个人上车,司机师傅便不再站牌前停留等候。
时间过的出奇的快,她看着一路沿途风景从公路变成一排排大楼,再到屋檐低矮的城镇,再变成大楼,她意识到自己快要到目的地了。
沈宴宁头抵着窗户,眼睛轻轻闭了起来。
下了车,周围的环境都有所变化,她推着行李按照自己记忆里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当时的广场和一个个熟悉的路标。
原本还有一间房,但是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卖掉了,只有这间还留着。
曾经坑坑洼洼的小路如今也修复,那座断桥如今被拆掉,改造成了小亭子供人们乘凉。
沿着马路牙子一路向东,走到一条巷子口,巷子里面按了摄像头和灯泡,也将巷子扩长了许多。
上了楼以后,她站在门口许久未动,好一会才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
门打开,生锈的钥匙孔让沈宴宁废了很大地劲才扭开,因为很久没有人住过,加上房屋老旧,天花板上的墙皮已经掉下来碎了一地。
看着屋内一片狼藉沈宴宁在门口犹豫片刻后她走了进去。
把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行李箱放在门口。
沈宴宁避开那些墙皮,走进卫生间的抽屉里找到一块抹布,扭开水龙头,水把抹布浸湿,她扭干水分后撸起袖子开始一件家具一件家具的擦洗。
中途打扫过程中手机响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另一只手也不耽误,擦拭着钟表上的灰尘。
“刘姐,对,我到了,是。”
停下手里的动作,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您晚上方便的话可以把案子发给我,公司在最赶进度的时候我请假,于情于理都是我拖大家后腿,没事的刘姐,再见。”
沈宴宁挂掉电话,抹布放进洗手池,推着行李进了右手边的房间,她当时走的时候用白布把床和桌子盖上,掀起白布灰尘扬起,她被呛到好一会才缓过来。
又。
她晃了晃脑袋,好像情况变得更严重了。
突然身体后倾,沈宴宁抓住门把手,慢慢地蹲在地上,她拼命眨眼睛,试图去看清眼前现有的物品,她努力了好久都没有效果。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这是两个月前沈宴宁去医院开感冒药的时候顺便说了她这两天的情况,她时常会伴有头晕,恶心,意识下降等情况。
“家里有亲属也有类似症状吗?”
沈宴宁半天不开口,医生再次询问后,她说:“我母亲。”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都不愿意提起的名字,沈宴宁觉得自己已经从那段让她麻木的回忆中抽出,却又让她再想起。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沈宴宁扶着旁边的大理柜慢慢地起身,走出房门看了眼时间,她有些恶心,口腔感觉出一丝血腥味。
在两个月前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忧心忡忡了一个礼拜,按道理说是只有在偶尔才会有这种情况。
在上学那段时间,她也有这些情况,随后去看了医生,说只是鼻腔血管太细了,轻轻一碰就会流出鼻血。
匆匆洗漱一番,她准备在附近转转。
和刘姐请了病假,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她情况也不太好,上司刘姐比较照顾下属。
沈宴宁在工作上一点就通加上她平时工作也是高质量完成,刘姐批准了她为期一个礼拜的带薪休假。
她毕竟是因为病假所以才请假,原本自己的工作是要交给下属去完成的,沈宴宁临走之前把报表拿走,她和刘姐说自己是有能力一个人做完的。
路边有一家花店,她在门口停留了很久,店里的老板看沈宴宁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便出来询问沈宴宁,她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便离开。
她摇了摇头,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站着。
街道上有些地方还是老样子,树荫下有老人下象棋,小孩子骑着玩具车在追逐打闹,永远不会关闭的理发商店,永远敞开的小吃城。
她逐渐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离码头很近,晚上桥头的灯亮起可以看到在海里航行的邮轮渡船,岸上开了几家小店,都是一些出海要用的必备品和一些小吃店。
又走了一段路,这一段路没有路灯,她往前走,出现了一家店。
外观是一间两层小屋,楼上的绿藤垂下来,缠住了一遍的路灯。
点名叫做:IN·手工长笛
沈宴宁想,她沿路走了这么久,见到几家做乐器的店更多是售卖钢琴或者是小提琴这一类西洋乐器的店铺。
还有卖制作手工长笛的,也是稀奇。
她没有打算驻留,抬脚慢悠悠地从店门前走过时,在同一时间,店门推开。
沈宴宁抬眼看,是谈景。
她眯起眼,借着灯光看清了人。
沈宴宁喝了口递过来的水,说了声“谢谢”,谈景则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宴宁说是来有事情,过一段时间就走了。
谈景“哦”了声没有了下文,他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了,不闹腾,也变得稳重,沈宴宁对他这种正经是有些不习惯的。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便没了声。
沈宴宁看了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继续喝手上端着的水。
谈景拿起手机,他看完内容后说了声抱歉,推开门拨通了电话。
在他出去的这一会,沈宴宁大致把店内看了一遍,只不过柜台处放着的照相机吸引了她,沈宴宁起身走去。
那台相机她好像见过一次,沈宴宁回想了很久都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只觉得很眼熟。
门重新打开,沈宴宁回头看是谈景回来了,她又坐回凳子上。
她把最后一口水喝掉后站起来和谈景告别,谈景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沈宴宁又坐下来静静地等着谈景开口。
气氛却凝固起来。
原本他们的关系是很要好的,沈宴宁也明白,时间长了谁都会和谁生疏,何况这么多年没有见面,而且回来见的第一个人是谈景。
谈景视线在沈宴宁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开。
“我送你。”
“不用了,我就在附近。”
谈景长叹一口气,便说:“路上注意。”
…
沈宴宁再次回到这里是因为她发现家里的钥匙放在谈景店里的桌子上,她便原路返回。
本来已经离开码头了,她手插口袋摸索一阵子发现钥匙不见了,她也只去过谈景的店,钥匙也肯定是落在他那里了。
推开门她听见谈景的声音,有些不耐,又有些无可奈何。
“我不帮你收拾你的烂摊子,都快订婚你天天人不在,你未婚妻还专门给我打电话......得得得,你清高你了不起,周陆嘉以后这种烂摊子我再帮你我就是狗。”
谈景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便掐断了电话。
回头看了一眼,他瞪大眼睛发现返回的沈宴宁。
“你......”
他说还没完,沈宴宁与他匆匆擦肩,从桌子上拿起钥匙放进衣兜里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沈宴宁。”
谈景叫她,注视着沈宴宁的背影,半响后谈景开口:“周陆嘉回来了,有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让谈景没有想到的是沈宴宁对于他提起周陆嘉,沈宴宁眼中没有一丝怀旧,只是一片祥和宁静。
沈宴宁转身,她双眸微抬淡淡一笑,唇畔勾起,谈景并没有在沈宴宁眼里看到笑。
“你如果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如果你不当我是朋友就随你去说。”
她推门离开,临走前转身用手抚平贴在门上的纸,朝他笑了一笑,用口型对着谈景说“生意兴隆”。
看着沈宴宁身影消失后,谈景瘫倒在沙发上,即使手机上不停的跳出短信他都没有要看的意思。
他关了店门。
沈宴宁回去后眼神放空了一段时间,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疲惫,脸上没有血色。
脱掉衣服,她比上个月瘦了很多,曾经沈宴宁是标准体重,也是吃不胖体质。现在她都觉得骨头硌得人疼。
迅速冲澡出来,走进卧室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她喜欢这样,安全。对她来说。
沈宴宁打开手机准备接收刘姐给她发的资料,好巧不巧弹出一条消息,她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INE独子周陆嘉回国】。
她有些冷,用被子蒙住头也没有变化反倒是把自己闷的喘不过气。
沈宴宁从被子里探出头,她肩膀颤抖着,大口呼吸。
她没有想过会和那个人有任何,不管大事小事,不管是他来找自己,还是自己找他,这都是沈宴宁不愿意的。
沈宴宁是个怀旧的人,她不管过多久,无论是遇见过多少人,她总会回头看看。
她会感谢上天给了那么多人们制造重逢的瞬间,可是上天不知道,两个分别已久的人,在么情况下,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重逢才是彼此想要的。
恰恰相反的是,她很珍惜年少时的相遇,她是最好的她,他也是最好的他。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里遇见。
这是青春里最最最最绚丽多彩的。
沈宴宁不知道,她却明白。
在她那个年纪,遇见最喜欢的人,又在很多年后那个季节中,“再见”了那个少年。
她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