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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司机驯化手册

糙汉司机驯化手册

作者:不日更我小狗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12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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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司机驯化手册-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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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2月12日,大雪纷飞,老人都说这是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哪怕是温暖的南方地区也罕见地落了白。

鹅毛般的大雪下,一团熊熊烈火悄无声息燃烧着,火势过大,飘飞的雪屑还未接近就被蒸发成水雾,大片的雾气和着雪被火光映照出来,美得不可方物,若有人在一旁,必定觉得此情此景如同仙境。

雪更大了,呼啸而过的北风却不为这景色所动,悲鸣着扬起雪粒往这火上扑去。

将近天亮,火灭了。

......

任一重生了,在他大概只有四个月的时候,他模模糊糊有了意识。

后来回想,在他母亲肚子里的这十个月估计是过得最好的时候了——不用操心吃什么、住哪里、明天怎么办。

和每个被期待包裹着降生的孩子不同,出生后母亲对他态度冷淡,但任一身体里是个成年灵魂,他不在乎这个。

“只要能活下去,谁有闲工夫去关心爱不爱的。”

原因无他,他的生存环境实在堪忧。

尘土飞扬的大马路边上。

凌乱乌黑的发丝,高挺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肤隐隐若现,这位正缝缝补补的女人总是很沉默,说的最多的话是:“还是怀你的时候赚的多。”

任一很认同这句话,幸亏这样,不然他妈发现他的时候就会打掉他。

正撅着屁股在路边揪野菜的的任一没看见,他背后老妈看准机会,一脚踹向他的屁股,任一人小细瘦,两条细腿撑不住大脑袋,一个倒栽葱滚到马路上,一辆拉满泥沙呼啸而过,大轮胎就贴着任一的头皮擦过去。

卧槽!

吓了一跳,任一赶紧爬起来,愣呆呆地看着大卡车冒着黑烟的车屁股,半晌后狂喜。

福大命大,福大明大,老天不收他这条小命。

任一回头看,女人一眼不瞧他,不说话钻进了烂窝棚里。

心悸散去,任一看到马路对面同伴的惊叹目光,赶紧挺头抬胸,方才被吓呆的可怜小鹌鹑此时活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日子一天天过去,任一死乞白赖地算是终于长到了六岁,虽然还是身子小,脑袋大,活活一颗营养不良的可怜豆芽,但是好消息是能不装傻了,说话也不用伪装成傻不拉几的小孩。

任一对此很满意。

可是他妈好像不满意,今天早上,任一醒来时感觉自己正被装在一个麻袋里,身边是团成团的破布衣服,正被人拖在地上走,小石子硌得他生疼。

他想喊妈,结果一张嘴傻了,他咋哑巴了,摸摸脖子,钻心的疼。

他知道了,原来昨晚上看到有鬼使劲掐他脖子不是梦,他又睡过去也不是睡,是昏死过去了。

他努力在麻袋里翻身,伸腿使劲踢,嘴里发出喑哑的叫声。

突然天亮了,原来是麻袋被人揭开。

露出他妈那张万年不变的疲惫但美丽的脸。

女人一直波澜不惊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因为说不出话,任一努力咧着小白牙冲他妈笑,两只手比了个感恩的心。

他妈像是泄了气,猛地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似乎在哭。

任一从没见过他妈哭,她总是一副任你生活怎么伤害我,我先躺平的态度。

女人抬起布满泪水的脸,眼神依旧平静。

她摸摸小男孩颜色可怖的脖子,破天荒拉住他的手,把他一路牵回了窝棚。

那附近还零散搭了许多窝棚,路边照例停着几辆大货车,任一一眼看去,三辆中卡,一辆大卡,车上都没人,他看了看窝棚群,有几个把帘子放下来了,离得近的一个窝棚里还传出来女人的惊叫,和男人更粗鲁的喘气,以及不太文明的话语。

任一习惯的很,跟着他妈目不斜视来到自己家的小窝棚。

窝棚外头站了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精瘦的见了他妈眼都亮了,这个男的好像不是跑车的司机,但是近一年常来。

他妈松开他的手,推推他的背,任一立马就懂了,不打扰他妈做生意,扭身就往窝棚群后头的野草堆走去。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急,他扭头看,他妈正把小个子扯进窝棚,外头几个男的跟进去俩,还有俩在外边蹲下,见他往后看,还盯着他,身体微微前倾,像是有要起身过来的倾向。

任一猛扭过头,一溜烟跑了。

走了不知道多远,草丛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他反正没事做,就走进去看。

一猜就知道是有司机在这撒尿,他长得可怜,在这停车的男的们,身体舒畅了,善心也会适当散一散,他经常能收到一些司机春风一夜后好心情的投喂。

有时候是半瓶饮料,几颗糖或者咬了几嘴的夹心面包。

最大方的还得是上个星期,有个男的给他了两百,就是手在他裤子里掏了半天,任一挣扎不过只好木着脸让他摸。

挺好,有钱赚,子承母业。

结果他那个一向不多管闲事的妈不知怎么从窝棚区走错,走进草丛里,发现后先给了那男的一巴掌,又给了他一巴掌,给他那巴掌格外重,带着颤抖和飞溅的泪水。

男人骂骂咧咧走了,走前还想从他手里把钱拽走,任一赶紧把钱塞进嘴里嚼吧嚼吧。

男人气歪嘴,骂了句赞美他们母子两人薪火相传的话。

他想着这些,猜测着今天能否有加餐,走近过去。

水声格外重,恶狠狠地打在地上,像是跟那些野草有什么仇,把野草浇得噼里啪啦直打颤。

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具体有多高任一还真说不准,毕竟他太小了,但是绝对比他见过的所有司机都高,肩膀宽的一看就能一次抗四麻袋大米。

迷彩的工装裤在大腿处被撑的紧绷绷,一双军旅鞋沾着泥土和草屑。

男人应该刚理过头,后脑勺和脖颈间露出一片青色,古铜色的后脖子还淌着汗水,一条黑色龙尾勾出一个尖绕在那深色的脖颈皮肤上。

任一礼貌地蹲在后边等他尿完,做出一副饥饿苍白的样子——其实已经不用做了,他是真的很饿,气色差的估计可以媲美咒怨里的小白孩。

又是一会,任一已经在怀疑他膀胱里是不是连着太平洋的时候,男人终于抖了抖,嗤一声拉上拉链。

刘平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转过身,见了身后蹲着的小孩,皱皱眉也不惊讶,他听到脚步声了,但是又轻又虚,就没在意。

长腿一迈,绕过去任一就要走。

任一眨巴眨巴眼睛,他没有勾起塔的同情心吗?

平时也就算了,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鬼迷了心窍,伸手拉住男人的裤脚。

“叔叔,我很饿。”他抬眼看男人,看到男人凶巴巴的眼睛和冒着胡茬的下巴。

也看到男人不耐烦的粗眉毛皱了皱。

完了,这主一看就不好惹,他松开手,收起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站起身拍拍手,扭脸就走。

真他娘的,要不是看他像是个大方的,表情他都不会给,浪费力气。

扭脸走人的任一没看见,男人在他身后已经在掏兜了,看他走了,又把手抄回去。

刘平宽大的手掌在膝盖处的大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敲出来一颗点上,原地蹲下抽完一整根。

他今年刚开始跑货车,确实累人,但是比他之前干的要轻松多了,起码命不会搭进去。

他之前,打了四年黑拳。

刘平歇了一颗烟的功夫,走出荒草地上了大路,唯一一辆大卡就是他的车,四年赚的钱全买了这车,所以他的日子要比同行好很多,不用掏租车钱,干一些零散活,一月跑一趟就够本月花销。

他没爹没妈,没老婆孩子,兜里有钱就花,抽烟就抽最贵的,软中华一买两三条,抽屉里一撂——放到车前过一次,结果前挡风玻璃没了,找小偷还找了半天,揍掉一嘴牙才让人把钱吐出来。

麻烦。

这边厢,要不说任一鬼迷了心窍,明明走出去老远,结果溜溜达达去了大路边上,找个小角落一蹲。

没一会,真让他蹲到了。

任一偷偷的目光里,高壮男人路过窝棚区走出来,在路牙子上刮掉大脚底下的泥巴,攀上最大的那辆车,很利落的开门关门。

刘平没发动车,摇下车窗又抽了跟烟,骨节粗大的黑手搭在车窗上,手腕一翻把烟在车门上碾灭,烟头一弹。

任一看着脚边的烟头,刚刚好在他两只脚尖的中间,任一挑挑眉,他蹲在一辆卡车的轮胎后,非常隐蔽,这傻大个怎么发现自己的?

狗鼻子?

心里戏谑,但抬头瞬间换上无辜可怜的表情。

刘平把那个蹲在一辆卡车大轮胎后边的男孩又打量一遍,问他:“小孩,你要什么?”

这话问的,男人长相凶狠,粗黑的眉毛上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截断,长疤一直划到眉尾,怎么看都像是在威胁。

任一不怵他,干脆站起身,走到他车下,伸着手:“吃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钱也行。”

男人肉色坚毅的嘴唇不动,脸上还挂着那副像是要把人打死的表情,侧身掏了掏,半晌回过身,肌肉虬结的胳膊伸出来,手上提着一个破烂的红黄条纹塑料袋,鼓鼓囊囊的。

也不管任一能不能接到,手一松,塑料袋滚到地上,散开一地的小面包,还有两瓶营养快线。

打火后卡车震颤,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闪开。”男人的声音格外有磁性,低沉凶悍,两个字被他说的像是在说“去死”。

任一不在意,冲他龇牙一笑,把塑料袋打包好往怀里一揣,一溜烟跑走了,今天血赚!

刘平看着小孩瘦的可怜的背影,风吹过他过大的衣领,细长脖子上黑乎乎一圈手印格外明显。

他回过眼,扭钥匙走人。

那边任一开心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塑料袋解开,七八个圆鼓鼓的真空袋小面包,两瓶饮料,甚至还有……

他拿起一卷红色钞票,小心翼翼地展开,足足有五张!

血赚!

他找个隐蔽角落,扯开自己的裤子,麻杆似的腰上正栓了根绳,绳上挂着个小布口袋,他打开小口袋,掏出之前赚的两百,和这五百叠到一起,叠成个厚厚的小方块,放进小口袋,打个结栓回绳上。

坐在原地喝了半瓶饮料,吃了一个半的面包,他摸摸半饱的肚子,提上塑料袋往自家窝棚走去。

结果回去了他妈不在,幸好窝棚里本身没什么值钱东西,他妈偶尔会不锁门,任一这次还能有地方回。

估计是去市里赌了,任一心里暗想。

把塑料袋放好,任一枕着半瓶营养快线满足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日头正晒,他妈坐在他旁边继续缝缝补补,身边是喝光的饮料瓶和四散的空面包袋子。

他揉着眼睛找红塑料袋,见小可怜被被揉成一团,别在窝棚门框缝里。

伸个懒腰站起来,不经意一眼发现他妈缝补的竟然是他的一件小短袖,天蓝色的小短袖质量不错,那还是他妈一个很面善的客人送的,那叔叔家里有个女儿,小衣服落在他车上,来给他妈增业绩的时候见了他,走时就把短袖留下了。

他身上的是他妈有次去市里给他捎的,白色背心上有四个天线宝宝,一条黑蓝色的小短裤——他只有一条裤子,洗了就只能光屁股在外头溜达了。

“妈你对我真好~”任一笑嘻嘻凑到他妈跟前。

他妈竟然没像之前那样不耐烦地啧一声,而是不吭声继续缝补。

任一想不到他妈的变化来自哪里,挠挠头打算出去,在家老打搅他妈生意,下午马上高峰期就来了。

谁知道他妈叫住他:“等下,一会跟我去市里一趟。”

任一面上不显,心底惊讶,他妈很偶尔会去市里,大概率是赌博,因为每次回来他妈就会很缺钱,钱包一夜变空,但是从没提过要带他去。

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市里车更多,有钱人也多,这样方便杀了他之后讹笔大的。

“妈?”任一伸手去摸他妈的脑门,看看是不是烧了。

女人躲闪一下,竟然没打他的手,而是默认一样,躲闪后就让他摸。

“......”更奇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妈你是不是想卖了我啊?”这句话任一真是开玩笑的,他妈要想卖他早就卖了,何必等到他长大记事才卖。

谁知道女人的神色立马不自然了。

任一脸色一变,稳住脚问他妈:“今天那个小个子男的,是他要买我?”

女人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介绍人。”

好家伙,真不拿我当外人。

任一按住颤抖的手,故作不在意地坐下:“也好,反正没人的条件比你这更差了。”

他低头捏指头。

女人手里的线头怎么也穿不过针眼,半晌,她说话了:“我知道你跑的快,年纪小但是力气不小,脑子也聪明的很,跟着我是太委屈了,你得上学,你能上好学,我祖上就是笨脑瓜,但是你不一样。”

嗤的一声,她终于穿过去了线。

“今天晚上,他们过来。”

任一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跑,他妈坦诚到让他产生那是个好归宿的错觉。

他一下摊牌:“你不是老想让我死,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静默,女人不回应他。

他走出去,女人也不拦,甚至头都没有抬,似乎是笃定他不会走远。

任一确实没走,他怔怔地躺在窝棚外的地上看天。

女人补好衣服,走出来,像早上一样牵着他,搭车去了市里。

女人是没什么钱的,没有一个赌徒是兜里有钱的,但是她还是拿了钱出来,衣服没买,但是给他买了双运动鞋,还有点牌子,巴巴狗。

黑白小狗团案的魔术贴粘上,蓝绿配色的小鞋子跟他一身破旧不合身的衣服明显不一个画风。

女人还给他买了根大烤肠,洒满孜然,任一吃的美滋滋。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快沉下去了,红橙色的晚霞铺天盖地,牵着他最后去了个地方,是个配钥匙的小摊,摊主是个干巴老头,眯着眼睛看看女人,认出来了:“奥是你啊,好了已经,我给你找。”

老头在小铁盒里翻出来一把钥匙,一串三枚,女人接过来。

等车时,女人把任一拽到身前,三把钥匙她拆下来两枚,直接丢到下水道里,剩下一枚她交给任一,但是什么都没说。

大巴车晃晃悠悠到站了,天色已经暗下来,晚霞变成黑蓝色的云,这个晚上就像任何一个晚上。

下了车还得走大概十分钟才能到窝棚地,四下无人,她停下步子,任一感觉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冰凉。

“我知道你跑的快,很快。”她莫名说了这句话,“你也聪明,我没见过有小孩半岁就会说连续句子的。”她低头看任一,眼睛很亮,黑色的长发凌乱,散在雪白的胸口前,锁骨被黑色衬的更白。

“我欠了钱,欠了好几年。”

说完这句,女人就继续走,一句也不解释都是什么意思。

任一捏捏掌心里被暖的温热的钥匙,嘴唇紧抿。

那个小个子还是和早上那些人一起,正在他家窝棚外等,见了他跟他妈,眼睛贼亮。

这次,任一不觉得他是冲他妈亮眼,那是冲他来的呢。

很快,他妈把他交出去,小个子在他脸上身上捏来捏去,嘴里不时发出满意的啧啧声。

他强忍着鸡爪子一样的手在他身上揉捏,只是这次没有人冲过来一巴掌扇到对面人的脸上。

他余光看到女人从小个子带来的一个男人手里拿走了一沓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他被一块味道奇怪的白毛巾捂住嘴打横抱起来时,颠簸间他半睁的眼睛看到他妈靠在一辆路边的卡车上,身旁是那个好心给他短袖的叔叔,男人的手搭在他妈腰上。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失去了风尘味道。

是爱情吗?任一失去意识前这样想到。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边漆黑,只有一丝来自脑后的光亮,手腕被麻绳束缚住,脚则是被分开固定住,嘴里塞了块厚毛巾,撑地他下巴都麻了。

舌头在嘴里被堵住,一点都动不了,更不提把毛巾吐出去。

身下颠簸,他推测还在路上,应该是被关在一辆小皮卡的车斗里,屁股底下冰凉硌人的应该是特殊处理过焊接上的座位,刚好能把一个小孩牢牢卡住。

车斗没有做完全封闭的处理,因为他能听到微弱的外面土路上小石子被车轮碾过的声音,还有蝉鸣和草虫叫。

他有些疑惑,对他来说,被卖掉是有比较大几率过上不错的生活的,主要是对比他之前跟着他妈过得那生不如死的日子。

但是他妈却似乎被纠缠了起码一年才愿意卖掉他,宁肯掐死也不愿意卖掉他得一笔钱……

他眉头越皱越紧,总觉得有什么线索被他遗漏了。

人贩子拐卖小孩,目的无非是赚钱,被卖掉的小孩常规出路有二,一是卖去给别人当孩子养,二是卖给乞讨团队,毁容上街要饭。

如果是第二个,他妈欠了钱,不得不仰人鼻息,被百般纠缠下也不难解释他妈为什么宁愿掐死他也不愿意把他卖掉。

淦,我就知道我妈还是爱我的。

但是,任一感动过后却觉得更加疑惑,如果是单纯想找小孩子毁容去讨饭,跟他妈耗这一年的时间成本,以及他昏过去前看到的那厚厚一沓钱,非常难解释。

这时候的国内治理还非常混乱,街上很多流浪的人,他住了四年的窝棚群附近就有很多流浪的小孩子,说句不好听的,掳走他们明显更节省时间和金钱成本。

为什么偏偏是我?

任一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毛线团已经解开大半了,结果刚才梳理半天,却造成了最后的那个死结。

慢慢眼睛适应了黑暗,他能看到一点东西,比如两扇车门之间不算细小的门缝,使劲扭过身,透过脑后的小窗还能看到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

他发现副驾驶上是那个小个子男人,正志得意满地喝着一罐啤酒,嘴里说着些什么,唾沫星子乱溅,看起来很开心。

开车的司机是今天晚上跟着小个子来的那些男人中的一个,从驾驶座后露出来的一点臂膀结实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司机任由小个子满嘴胡话,一声不发,只认真地开他的车。

任一看到司机不时会瞟一眼后视镜,担心看久了被发现就赶紧扭回身。

妈的更疑惑了,看着就是专业团队,有打手有拉皮条的,他一个路边□□生的瘦豆芽,何德何能让他们费劲心思也要搞到手。

哪怕知道自己马上要被泼热油毁容,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人类最恐惧的就是未知,他觉得自己已经嗅到危机的味道,但是却不知道这丝味道来自哪里。

攥紧拳头,得想办法逃出去,不然他的结局可能比毁容更惨。

幸好他太瘦了,屁股下的座椅尺寸虽小但是还不能完全卡严他。

任一姿势别扭地用被捆住的双手摸索半天,摸清了机关构造。

他这辈子的这具身体特别柔软,手能一下掰弯一百八十度,从胳膊腿到腰也是异于常人的柔软。

他一点一点把脚上的新鞋蹬掉,光着脚丫子在座椅上的脚环里磨,磨了半天,脚腕上都有些带刺痛的湿润了才磨出来一只脚。

吱的一声,任一身子猛地向后仰靠,车突然停了。

艹!

任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乱间脚也塞不回去,只好赶紧把鞋拖上,歪头闭上眼睛。

娘的,千万别发现我!

脑门上冷汗狂掉,他听到门外传来锁链哗啦啦响的声音,然后车门被人哗一声拉开。

月光倾洒进车斗,任一觉得眼皮微亮。

车身一沉,有人上了车。

“快点的,这里附近有条子逮□□的,别咱倒霉撞枪口上。”小个子男人手里啤酒罐子还拿着,腰间挎了串钥匙,不耐烦地叫嚷。

“好。”一个男声回应。

就在他旁边!

任一内心疯狂骂娘,千万别往下看!

幸好男人没有别的行为,就在他旁边窸窸窣窣不知道做什么,男人手里估计拿了什么手电筒,时不时有一束光在任一眼前绕。

——他手里在做着什么活计,所以手电筒会顺着他的手晃动。

一分多钟后任一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完成什么工作后的吐气,男人好像是起身往外走了。

任一提着的心慢慢落下去。

谁知突然一束强光照向他的脸!

“看这个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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