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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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恋上黄昏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5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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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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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微风吹皱了一湖春水,涟漪荡漾了很久很久······

早上的阳光照到木舍上,穿过缝隙照到房间内,在床上落下斑驳的投影,幽幽然。

我睁开眼,看见飘浮在空中的微尘,挥手拨了两下,搅起了漩涡。扯下衣服穿上,推开紧闭的门扉。开门时吱呀摇曳的声音像老人的声音,而迎面吹来的风,是不是那几多爱怜的春情?

我不曾荒废湖西的地,我不想吃野果,生活还得靠自己。我在那边划了水田,旱地,种了稻子,蔬菜,还有茶树,茶花。

我很喜欢雪白的花儿,像女人一样的素颜。

泡上一杯热茶,然后我便开始做饭——两个素炒,一盘野猪肉和三杯淡酒。本来,酒是很奢侈的,毕竟谷子的产量一向不是很高。而自从她死后,倒也显得绰绰有余了。

吃过早饭,我便考虑去后山看一下。一个冬天的沉寂,青山变得像迟暮的老人一样。雪是化了一些的,门前的湖水面也涨了一些。我看着湖堤那些奋力向上生长的草芽,心里颇觉一番喜悦。

用力弹了弹挂在墙上的佩剑,佩剑嗡嗡颤抖不止,像在低吟,像在低诉。十年的寂寞,我不禁黯然。纵你千年名剑,也落得这般下场,是跟了个窝囊的主人吧?

带上柴刀,踏着青石路离开了木舍。

湖东是一片原始森林,长着不少原木。我侍弄的不少珍贵木种几乎都是从那里带出来。

清晨的林子很安静,弥漫冷冷的水汽。几缕阳光射入清秀的林子,愈深而愈幽。我踩着去年的落木,咯吱声颇显寂寥不止。

山林落雪后迎来第一次砍柴声,乒乒乓乓震动山谷。如果是盛春,每一次挥刀,都会震飞成群的鸟雀。我想倘若鸟雀有泪定会泪流不止。但是初春,一切就显得那么寂静了。

缓缓倒伏的大树,就好像倒掉的世界一个又一个的丰碑。承载岁月的洗礼,这是他们的骄傲。

我需要柴木。春天来了,房舍需要加固,菜地需要加栅。况且,百年之后,他们也是一桩枯木。自然的生而复死的循环是天理。

但,他们,确实可以再活一百年,一百年啊!

我还是有节奏的挥舞柴刀,“梆梆梆……”,然后一阵悉萃,接着又是“梆梆梆……”

我无法改变,即便同情。

一冬的休息,僵硬了我的筋骨,倒让我有些施展不开。我觉得很累,放下十余棵树的尸体,我停下走走。

山那边的清冽的溪水歌着调子,想必是积雪融化了。溪水声或急成缓,或高或低。流水声哗哗不止,像小孩的笑,清脆而纯洁。放下剔枝捆柴的活,我向溪谷走去。

小溪宽处二尺到三尺之间,极小,而水却很白。我蹲下掬起一捧水,冰凉凉的,温度渗透我的皮肤。我洗了洗脸,把手上的尘埃也冲去了。我忍不住解下系在腰间的柴刀,放任自己坐下来。

山的那边还是山,隔着一个山坳,也笼罩在雾气中,如梦的薄雾翻涌着,流动着。清冷的风妆着自然,那便是清新的感觉。

风轻抚着的不仅仅是青山。

我便深吸一口,然后吐一口浊气。

想到自己已蜇居十年,早年的豪情已如初晨薄雾随日出烟消而散了,也唯有青山绿水为伴了。

随后的几天,便过来整理那些木柴,有些实木可以作为更换木舍的材料。当然,我的木舍也没有好好修理。反正,修修补补的,保证不漏雨的,我就心安理得了。

正是初春,我要把略显干硬的长满小草的庄稼地给翻过来。新泥带着一种特别的纹路。带着湿气,偶尔还可以看到蚯蚓蠕动,像调皮的孩子捉迷藏,甚是可爱。如果鼻子使劲嗅一下,还能感受到土地里那特有的生命力。有时候我就那么觉得,初春的土地就是婴儿滑嫩的肌肤。站在房前看庄稼地的时候,一方泛有微红的泥巴闪耀着熠熠的光彩。

有人把春雨喻为“杏花雨”,我觉得挺贴切的。

下雨的那几天,我便在湖边练剑,借以消遣。除了这山谷,这把剑,老人留给我的就只剩下剑艺了。我曾几度猜想,这门精妙的武艺便要在我手上失传了。

雨很小,落在湖面上也溅不起很大的涟漪。湖水边上漂有浮萍,绿油油的,甚至还有粘着突岩。我曾用树枝捞起一些,发现是长丝状的,拉的丝比从麻抽出的丝还要细。我记得她告诉我她喜欢这种水绿色,想要一身水绿色的轻纱。而我知道,山谷能给她的,也只有素白的麻裙。

屋外有翠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重重如簇矣。我又不禁想到数年前的夜晚与如今何等相似——风吹过如水的夜晚,折皱了湖畔的翠竹,点燃的烛火在风中燃灭。浓浓的思恋淹没了黑夜。

“暗夜寒灯熄,

冰雨欲沾衣。

不见伊人泣,

冷落在风袭。”

春夜,冰冷着剑。我想起我应该忘了,却总是忘不掉。原来,有些事已经刻骨铭心,他会随着你的灵魂一起葬在墓里。

时间没有错,是我错了。

春天来得很快,青草已长满湖堤。我可以看见几朵俏丽的花骨朵儿。柳条也发出新枝,在东风的轻摇下,缓缓起舞。有时候,我都可以隐约看到湖里小鱼的身影了。

种完蔬菜,抬头,我感觉到春阳发丝般的温柔着,缠着我的脸。我打算上山去一些日子,趁着天暖,也趁着春天,盘些树种回来。我想等我回来,肯定是湖堤遍布春光,蜂蝶成群了。

收拾行李是极为简单的,对我而言一些野猪干和柴刀便足够了,不过是额外加了火种和盛水的水袋。

由于经过的频率很小,除了以往留下的路标,崎岖的山路也只剩下隐隐约约的痕迹。青草会湮没一切的。看到青草我回想起时间,如果说世间时间会有载体,我想便是水和青草无疑。

长青草的地方都是开阔的地方,茂盛的树林是容不下青草的。我想在这里他们会收到更多的苦难,像是风,像是雨,也会有更大的幸福,像是阳光,像是蝴蝶。

这一次我还要采集一些雄黄回去。夏天里山谷里会有花花绿绿的毒蛇,不可置否,蛇羹的美味无可拒绝,但倘若被咬伤一口,也是很痛的,我宁愿避而远之。

那些天心情很好,天气很晴朗,风也和絮,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中午累了躺在山腰的岩石上,周围青草哄着我睡觉,还有鸟儿伴着我做梦。晚上靠着大树,或呆在山洞里起篝火,吃着野猪干,喝着清水,时而吟啸,或唱歌。

“山高任我去,

云深自由归。”

又或

“三两疏星辰,

一人伴夜火。”

好不自在!

雄黄很快就取好了,那山口或许是一个死火山口吧。那是前两年发现的,当时是颇对那茂盛的青草感兴趣的,我也依然记得当时吟的那句诗。

“暮春草木深,

红花不知处。”

现在也只落得感伤了。忽然,一白兔出现在眼前,身形大约比拳头大上一些,狡黠的眼睛让我觉得分外可爱。我向前一步,白兔欲逃但怎么快的过我的手?我提着他的耳朵摇了摇。他那满脸愤怒的样子和那扑腾的四肢让我心头大开。我把他扔在我的肩头,倏地,他跳下去,很快便消失在重重又重重的青草中了。

多好的晚餐,只得自嘲离开了。

山中的趣味是说不尽的。

而这次却不敢称乐了,我好像是迷路了。虽然对我来说,一把柴刀足以安身,但是也舍不得山谷里的一切和松林冈那一方矮矮的土坟。

我是在采摘一株紫色的异草而不慎失脚坠落在山下而迷路的,幸好刀没有掉落,而异草也没有掉落,反而是水袋,干粮,雄黄掉了。看着异草,我心里也只有苦笑。仰头看高约十丈的峭壁,纵我轻功了得,也是跳不上去,或许凭着老藤枝蔓可以攀上去吧。

那时最需要解决的是口粮问题,比如说打猎。脑海浮现那鲜活的兔子的样子,又有一张素颜替代了兔子的形象。我摇摇头,整理衣衫寻找水源。

正因为雪水化了,我很容易在这些山里的水沟找到清水。食物却是很大的问题,一连好几天,都是烤野菜吃,本来就没有味道,有时候又容易烤掉水分,只剩下干枯的没用的菜渣。还好没饿肚子,我寻思着找个路回去,而地形又迫我一直向东前进,彻底南辕北辙了。

我没有着急,但是心里始终疑惑着自己能否走出去。我仿佛在一处地陷的群山迷宫一样,每一处都和以往差不多。当然我也一直在搜寻树种,怕是出去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了。

我知道春天来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时的豁然开朗,我看到神奇的造化。

在宽二十余丈,长百余丈的山谷,竟密密麻麻开满了白色的兰花,也许是亿万年前的一颗尘落的种子繁衍的吧,我如是想。

风吹过,我感觉像是有成百上千的笑脸,那是多么纯洁可爱的啊。蜂蝶追逐引导我向前,我置身于一片幸福之中,我感觉她回来了,她原来一直在这儿,享受着花的芳香。

我睡了整整一个下午,醒来时已是黄昏。我觉得兰花是那么漂亮。在随着她们的每一次起舞,我都看到了一道可见的光环掠过。走到山谷,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片百合,深深地向她们鞠了躬,霎时风起吹乱了她们的身影,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深深地低吟,似深深的告别。

或许那是一个幸运的日子,翻过山头,在桦树林里,我竟发现了四头野猪,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野猪是一种性猛的野兽,厚皮,力大,一般猎人很难对付,更不要说四只了。我自是不怕的,只要有武器在手,几乎是没有能伤害我的。

我依稀记得,求剑时,老人说:“武艺是用来杀人的,并不是好玩的。交给你的东西你要好好记住,不要轻易对人用出。”

我便不由“哈哈”大笑,人倒是没杀多少,反而猪是宰了不少。

野猪其实挺聪明的,善于用他的獠牙和厚皮,而且群居的动物也擅长合作。野猪薄弱点是它的肚皮,反观它的背上的皮,因长期在岩石等处打磨,已经相当厚了。

每只野猪重两百多斤,除去筋骨内脏,肉也有一百又二十余公斤,加起来便有四百多斤的肉了。我一边很高兴,当然看着四具尸体,一边也不禁矛盾感怀起来。

丢下四只野猪尸体,暂且没去理会。我在桦林中寻了些干柴,搭成堆。

我坐在斜坡上,落日拉长了我的身影。那时,我恍若身在金黄的海洋,每一缕阳光都柔的像缎子一样,那么滑,那么软,像母亲的怀抱。

晚风轻轻地吹,青草荡漾着,我感觉到股兴奋劲儿,那么雀跃。我拾起泥块,向落日的方向扔去,那是我将归去的山谷啊。

天的西边,落日染红了云霞,是醉人的绯红。云霞分割成了一条一条的,或是缠在落日的腰间,又或是衬在下面,四周的天瓦蓝瓦蓝的,有些灰,有些暗,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冷。

落日再美,终将要逝去,余晖也会暗淡而等明月升起。

我点燃了柴木,在昏黄的余晖中,闪闪燃烧的火焰是跳跃的精灵,迸着生命的激情,同时绽放夺目的色彩。

再一看天空,天空更蓝了,像蓝宝石一样明净。可天色更灰更暗了,山边的云霞在竭力爆发自己耀眼的颜色。正是残阳如血,给一天的结束增添了几分凄凉,只留下暗红的云霞,映衬着墨色的山。

我不由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我竟感觉如此的悲伤。

熊熊的烈火掩映着我的脸庞,我时不时地仍一两根柴木进去,竟忘了剥皮烤肉,都已是几日未尝肉腥了。直到沉沉的月光照到我身上,我才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坏习惯,万法如一,一不在,何谈真我?

我利索地剥了个猪腿烤上,不久就泛黄油了。携带猪肉也是件麻烦的事,要储存的话我还得把他制作成肉干。如果不急,我真想把它制作成肉干。一边想着,一边啃着猪肉,不久沉沉地睡去了。

那些日子,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所谓的方向。其实以往考虑的也不是那么深,一个人始终要老去,在那遗忘的山谷里,再谈理想,再谈方向,也失去了意义。仔细一想,不是本着一颗向往自然闲适的心而顺着这个方向,我岂不是早就背离誓言而去了。

人,不论是否为了成为强者,都要有一颗坚韧的心。人这一生,面临的挫折不会断绝。

现在,在这一山放过一山拦的圈子里,我也只能凭着太阳向西,而到底是否是向南偏一点,抑是向北一点,是拿不定定数的。

我沿着一条小溪,时而还有鱼虾吃,可恨没有锅,似乎很久没有喝到过汤汁了。

虽有遗憾,却有胜景,我见证了樱花的衰败和桃花,李花的绽放。我最喜欢桃花了,她胜似美人的眼眸,又似泛红的脸腮,是那么水灵,那么迷人。我也喜欢漫山遍野的李花,一片白,一片白的。

突然想起了风铃,是多么地没有由来。

溪水两旁的青草是多么的茂盛,野羊看见了该是多么欣喜。我那时是多么不懂事,贪恋野羊的美味,而不听她的劝说。她说,我们可以在抓几只野羊,让他们生小羊,一代一代把他们驯养,把后山开辟成牧场,那时候我们的山谷会更热闹。我固执地说驯养是不可能的。我似乎能记起她失望的眼眸,像丢了棉花糖的小孩。

往事若云烟,我总是会不经意在想起她,就像现在,我又记起她的笑容,比桃花还要绚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山谷待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反正已经很长了。但我也看到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色。或许,福兮祸之所伏。

又经过数天的赶路,在一个傍晚居然赶到了溪流的源头。那是一个山地湖,大约有五十多亩。湖水泛着青色,有时,又觉得泛着蓝色。山头的风儿吹呀吹,我一直看到的都是粼粼的湖波。湖边很开阔,没有多少树木,到是很像我的山谷。

湖的南岸很平坦,少有突岩。

我又像老样子拾掇了柴火,点燃,又听到呼啸的火焰声。这种声音也不知伴我多少夜晚,听着这忽忽的声音,也能带着温暖。

“三两疏星辰,

一人伴烟火。”

可惜没星辰,到是有一轮明月。

刚开始吃饭时没怎么留意,待到夜幕彻底降临,才发现,从来时的山口升起的月亮竟是那般硕大。

柴火只剩下红碳了,闪着落寞的红光。

微风振振不止,粼粼的波光连绵不止,就好像月亮被打碎扔在湖面随波浮沉,又好像亿万星辰眨眼,恍惚间就听到了无数铃铛的摇荡,又像是万千少女的轻笑。她们围在湖里,跳着舞,明丽的使人不敢直视。

“山中有月明,

碧波碎玉影。”

东边的月亮缓缓升起,藏在单薄的几棵树后。可是她太大了,反而像是几株杂树嵌在其中。

月华如水一样,静静地泻在湖面上,青草上,还有我的身上。原来月光是这么的冰冷,像剑锋的寒光,像雪花的冷光。可是,她又是那么温柔,抚弄着每一寸土地。我看见低头的青草轻轻晃动,就是梦呓的小孩。那时候,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轻舞,低语。

微风不止。

月上树梢头后,更显得愈加硕大。硕大的明月躺在湛蓝的夜空,没有云也没有星辰,看着她而越觉得自己渺小,而渐渐沉醉在那圣洁的光辉之下。

每一刻,我都惊叹于自然的伟大,人实在太渺小了,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做自然的主人呢?

我忍不住奔跑起来,奔向明月,停下来已是气喘吁吁。天空明月似在掩嘴偷笑,我不禁摇头苦笑。

正放松间,一道突然而来的黑影袭向我,我一把抓住黑影,感觉像是一个人。而我着实想不到竟出这等差池。来不及管黑影是什么,趁势一把将黑影扔开,“轰”一声黑影便落入湖里,引起一片波纹。

突然而来的落水声在我耳朵里惊若天雷,我感叹好一片静谧的世界被破坏了。

然后,我发现一个头颅冒出水面,原是一只猩猩,我轻笑道:“虽然坏了我的雅致,可是我对猩猩肉不感兴趣,上来吧。”

猩猩被我拉上岸后,他立刻退到一株幼树旁边,做出一副保卫的样子。

我到后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做出那个决定,带回那株幼苗,这或许就叫做因果吧。此行最后带回家的除了异草,野猪肉,这株幼苗,还跟了一只猩猩回去。我比较奇怪的,一是紫草一直未死,还有猩猩跟我回去的缘由居然仅仅是为了那株树。

猩猩被我取名为“信”,且不管他喜不喜欢。树苗命名为“夜月”,是为了纪念这个夜晚。

我当夜退回火堆旁,在那冰冷而温柔的月光下,加柴后渐渐睡去。

次日,我打理好行李,想了想顺手扯了“夜月”,信龇牙咧嘴的样子令我感觉好笑,而后他跟了我一两天,我也不担心他的食物,有时也帮他一些。

后来我明白他真正为了“夜月”而来,倏地感到无比的肃穆,提不起一点笑意,任他来了。猩猩本群居不独处,为了心爱的东西放弃一切,不去追究他到底值不值,到底值不值,我有什么资格评价?

回到山谷时,蔬菜长大了不少,需要侍弄。我把“夜月”栽种在湖西,和茶树茶花混在一起。

本以为回家时,蜂蝶成群,红花满地,只可惜“暮春草木深,红花不知处”了。

风吹过翠竹发出沙沙的声音。我推开数月紧闭的木舍房门时,木门吱呀摇曳的声音飘向山谷的另一端。回头一看,已是百鸟飞临。

蜘蛛网已结满屋檐头,清风轻抚着微尘。

记忆中停留的声音霎时回响,这么多年了,忘不了的始终存在在记忆深处。

回家后便忙了起来,一方面得打扫房间;另一方面,茶叶的制作也必不可少。我忙来以至于把稻种的事忽略了,导致信差点给我捣鼓完了,当看到只有三成的稻种时,我也只有深深的苦笑。我喜欢她教我酿的清酒,我想剩余的得省着吃喽。

接下来,便是稻秧的培植,水源是极易的,可是肥料不容易,有时候只好用头年的稻草深埋作为肥料。

以前,她总说的养些鸡鸭啊。早上听着鸡鸣,然后打开房门去迎接第一束阳光。然后,把鸭子赶在湖里,然后看他们成群成群地飘在湖面,就像天空的浮云。我们可以扔一些石头,打水漂,然后看他们扑腾的样子,而且我们还有肥料······我都没有替她办到,除了会给她砍柴,就是去打猎,我说给她的一只老虎,她说才不要呢。她说她要一群兔子,绒毛像雪一样白的兔子,每天替他们割一背篓青草,要溪水旁那样又长又青又嫩的草,把他们喂得肥肥的。

“喂,小家伙,过来,我吹个笛子给你听。”

猩猩没有动,我独自吹了起来,吹罢,唱起了歌。

“真心之所系,深情之所依。

天高不能阻,地远不能隔。

君志在高岗,妾意绵绵长。

盼有长聚日,携手看天荒。”

暮春

微风吹皱了一湖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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