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其他类型寡人何惧
寡人何惧

寡人何惧

作者:漆岩来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6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04

寡人何惧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寡人何惧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新书推荐

寡人何惧-免费试读

寡人何惧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寡人何惧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免费阅读

太史公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倘若有幸能与老爷子会面,尚泽世真想在这句旷世名言的后头加上一句。

“但不能连个屁都不是啊!”

尽管明摆着是狗尾续貂,却是尚泽世的肺腑之言。

她作为温国的第四代君主,同时也是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白日刚经历大婚仪式,入夜就被亲夫所喂的红枣给呛死了。

只喝了交杯酒而已,啥都还没开始呢!

当然,生米没来得及煮成熟饭不是重点。

主要是“呛死”这种令人无语至极的死法,和“洞房花烛夜”这个至关重要的节点,让人怎能不愤懑?

自从尚家打下江山以来,尚泽世的太姥爷崩于开疆拓土,姑姥姥崩于兴修水利,大舅崩于革故鼎新,每个人都在九五至尊之位上呕心沥血,直至迟暮之年。

轮到尚泽世,居然成了“崩于红枣卡喉”!

一个连登基大典上的行刺都躲过了的皇帝,没死于利刃,而死于干果,就很离谱。

等这些事情载入史册,定会让后世之人忍不住连啧三声。第一声为惋惜,第二声为感叹,第三声为嘲讽。

并非后人不厚道,纯是因为尚泽世死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令人笑掉大牙。

故而,她很不甘心就这么沦为他人的笑柄。

且慢,似乎哪里不对。

既然已经死了,为何还能想事?难道被红枣卡喉是一场梦吗?

可窒息带来的痛苦和浑身无力的体验是那么地真实,断不可能为假。

莫非是太医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陛下的眼珠子动了!快去把刘太医请来!”

随着听觉的恢复,其它知觉也一一复位。尚泽世缓慢地睁开眼睛,逐渐适应了不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蓝缎的苏绣床幔、柔软的锦面厚被、沉沉的御制熏香,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尚泽世:未往地狱,尚在人间。

“我没有被呛死!我还活着!”

“不用愧对列祖列宗,太好了!”

“也不知外面有没有乱成一锅粥,我得赶紧起来。”

四肢还处于绵软无力的状态,尚泽世的脑子倒已生龙活虎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想重振帝王雄风,刚把被子掀开一角准备努力坐起来,就听小房子大呼小叫。

“陛下当心着凉啊!待奴才给您围上披风再起吧!”

“才九月而已,至……”

后半句话,尚泽世着实是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居然看见小房子的乌纱描金帽上套着暖耳。

大婚典礼在九月初六,尚泽世觉得自己左不过休养了数日。此时应还是九月,怎地就冷成这样了?

鉴于往年也有提前入冬的情况,尚泽世便不再多想。

小房子迅速地在尚泽世的身后垫好靠枕,接着取下搭在黄花梨木龙首衣架上的狐氅披风,给尚泽世仔细地披好后,又端来了一杯冒着徐徐白烟的热饮,恭敬地呈了上去。

“陛下用些红糖姜茶吧,奴才先前吩咐底下人煮好的,这会儿喝正适宜。”

亵裤里有布料膈着腿根,尚泽世很快便体察了小房子的用意,拿起盏托喝下了半杯红糖生姜茶,懒懒地问:“寡人躺了好几日吗?怎么葵水都来了?”

接过茶具的小房子一听尚泽世这么问,霎时换上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陛下真是遭罪了,您都痛得说胡话了!不能代陛下受苦,奴才没用啊呜呜呜……”

“你等会儿,寡人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止尚泽世听不懂小房子的回话,小房子也不明白尚泽世的问题,还认为自己没想错,于是嚎得更大声了。

这时,一阵拐杖拄地的声音由远及近,只见发须皆白的刘老太医在小蓝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从外间走了进来。

眼瞅着老爷子就要跪下行礼,尚泽世赶紧道:“你岁数大了,以后来给寡人看诊,不必再行跪礼。”

小房子眼泪收得够快,立马就若无其事地搬来了给刘老太医坐的椅子,变脸速度令人称奇。

得了恩典,刘老太医不忘奉承:“谢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

但尚泽世满腹都是疑惑,没那个闲心同老人家一唱一和。

“先别涕零,寡人躺了几日?那颗红枣取出来没有?”

“陛下自散朝回宫到眼下巳正三刻,只躺了约莫一个时辰。此外,微臣并不知陛下所言的‘取出红枣’是何意。”

“你在说什么?寡人不是大婚之夜就倒了吗?刚醒不久,几时上过朝?”

尚泽世的思绪陷入一片错乱,留下刘太医和小房子等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是谁更不解。

良久,尚泽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问:“现在是何年何月?”

此话一出,小房子顿时就崩溃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尚泽世要英年早逝了。受小房子的情绪感染,旁边的徒弟小蓝子也蹙眉瘪嘴了起来。

还是见多识广的刘太医持重沉稳,率先作答:“回禀陛下,今日是安盛二年正月初六。”

估计是觉得自己身为上司,没有及时应对突发事件有损自身的威信,小房子紧随刘太医说话。

“陛下,您回宫前不还好好的吗?您别吓唬奴才啊!”

众所周知,欺君是大罪。

刘太医作为一个黄土埋到了胸前的人,没理由着急见阎王。而亲手提拔起来的小房子有多忠心则更无须多言,命他摘星星,他绝不敢动月亮的。

因此,此刻的尚泽世纵然内心大为震撼,还是愿意相信二人没有诳她。

既然时间回到了大婚八个月前,那就说明一件事——重生了。

平复了心情后,尚泽世欣然接受了自己得以重生的事实。

不管是祖宗保佑也好,还是上苍垂怜也好,能再活一次,何乐而不为呢?

冷静下来的好处之一,是能想起些许被淡忘的事情。尚泽世记得,前世的自己曾在同年正月初六的大朝会上动怒。

为了何事来着?

“新年”、“正月”、“开春”、“繁衍生息”、“后宫空虚”……

对了,是选秀!

当时,威远侯靳祖光带头提起选秀的事情,其他大臣见老太太这么主动,也跟着踊跃发言。其中,就属太师江怀古和郎中令白齐二人喊得最起劲了。

没别的原因,只因他俩和靳祖光一样,皆是处尊居显的高官,且家中有符合选秀标准的子弟,所以上赶着凑热闹。

尚泽世顾念自己为先帝守孝还未满三年,便回复:“明年再议。”

结果,那群大臣跟被点着了的炮仗似的,慷慨激昂地开始用唾沫星子淹地。

从伏羲女娲讲到仓颉造字,从孔孟之道谈至阴阳五行。一个比一个地能论,一个赛一个地会扯。

承极殿是皇宫里最宽敞的宫殿,在那里打个哈欠都有回响。一群大臣叽叽喳喳的,吵得尚泽世耳朵疼。

虽然还有丞相郁涵和御史大夫栾懿这两名腹心之臣的支持,可毕竟寡不敌众,一女一□□本斗不过一群人。

面对这种情况,尚泽世就是心情再好也不免变得烦躁,何况她心知肚明那群人的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是想借着爬龙床的机会,大吹枕边风,以便为己方阵营谋好处。

什么繁衍子嗣,什么江山社稷,统统都是掩饰野心的借口托辞!

如果大臣们不催,尚泽世还是愿意选几个男人进后宫的。可他们偏偏急不可耐,逼得尚泽世起了逆反之心。

最后,太后出来表态,才中止了混乱的局面。

太后既是太后,也是尚泽世的大舅母。她老人家发话,尚泽世不能不给面子。

只不过,尚泽世没想到,仅一个理由,自己就被太后说服了。

“霖儿,趁哀家的身子还算硬朗,早日让哀家当上皇祖母吧。”

“霖”,是先帝在尚泽世的周岁宴上给她取的小名。

自从十五岁那年被定为皇位继承人,过继给一辈子不曾生养的大舅和大舅母,尚泽世再也没有听生身父母唤过她“霖儿”。

颁布册立皇储的诏书那日,尚泽世的生母和生父——颂亲王和颂亲王夫,像其他王公大臣一样,极为自然地改口称呼尚泽世为“东宫殿下”。

那一刻,尚泽世意识到:其实,一家人的关系从母亲执意要送十一岁的自己进宫参加皇储选拔开始,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成为孤家寡人的第一步,便是和生养自己的家人告别。纵然还能相见,彼此之间也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回忆不小心过了头,致使尚泽世愣神的时间长了些。她本人倒没什么,给一旁的小房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房子生怕尚泽世的症状是中邪,皱着眉就要示意刘太医上前去搭脉看看情况,结果被回过神来的尚泽世一语打断。

“寡人无碍,就是睡昏了头,需要缓缓。”

言毕,尚泽世的小腹一阵绞痛,害得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这一痛,让尚泽世突然想明白了两件事。

其一,人说的话不能全信,月事时间也不都准,按以前的规律明明中旬才至的。

其二,即便重生,有些劫难还是无法避免,头一个就是月事期间的腹痛。

“呃啊啊啊……”

尚泽世死命地抓住被褥,指望能借此抵消出去一部分痛苦。但腹痛简直如同一个胡搅蛮缠的小人,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刘太医……寡人这次……为何如此……之痛?”

“烦躁动怒易致月事紊乱,也会加剧腹痛。陛下平日除服药以外,还须保持平心静气才行。”

待刘太医语重心长地解释完,尚泽世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下朝后躺了一个时辰。

就是痛昏过去的!

“寡人知道了……小房子……”尚泽世紧咬牙关,试图用意志战胜腹痛,却还是惨败,连句整话都说不了。

小房子虽然不经吓,人还是挺机敏的,只听了个话头就立马会意,吩咐小蓝子把刘太医搀回去。

不知是因为腹痛使得身上冒冷汗,还是因为知道了是在正月里,尚泽世感觉身上不如刚醒来时暖和了,仿佛四面八方都有细小的寒风吹来。

小房子见尚泽世瑟缩着重新躺回了被窝里,当时就走到暖阁门口,然后掀开隔帘对外头骂道:“当差的人都死了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活儿!冻着了陛下,你们就是有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的宫女太监们齐声应了声带着颤音的“是”。

听着小房子的狐假虎威,尚泽世不禁在被窝里感慨地偷笑。

原先总是缩头缩尾的小房子,如今因为身处太监总管之位,变得盛气凌人了起来,哪还有半分当初刚到她身边伺候时的样子?

对于这种转变,尚泽世不想定性为“狗仗人势”,而愿将其视作一种成长。

皇宫表面看着一派秩序井然,人人和气团结,实则藏污纳垢、各怀鬼胎。

上位者若是没有十足的威严震慑下人,诸如饭菜里被吐了口水一类的还只是小事,一旦被包藏祸心的人真正地算计,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您都这么难受了,今日的折子还批吗?”掖着被角的小房子蓦地问道,眼睛里透着十二分的同情。

要是批阅奏折能减轻腹痛,尚泽世甘愿自己的腚黏在椅子上。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是看不动了,尚泽世便叫小房子坐在床边,把奏折里的内容念给自己听,等腹痛退去一些后再起来写朱批。

奏折的叠放顺序,本应是按照交由奏事处时的顺序来的,但有些官员会贿赂奏事处的宫人,以改变自己所写奏折的送呈顺序。

对此,尚泽世其实早已知晓。

她之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觉得一般奏折的顺序于她而言并无区别,放在上面还是压在下面,都不影响她驳回和同意奏折里的内容。

凡是涉及大事的奏折,宫人是不敢怠慢的。因此,有这条底线在,尚泽世也就懒得管那几个愿意当冤大头的官员。

小房子从外间的案桌抱来一沓奏折。尚泽世瞥了一眼最上面那本的官衔署名,果然看到了“威远侯”三个字。

“老太太在大朝会上还没说够吗?”尚泽世无奈地在心里哀嚎,却也知道这位威远侯不是能随便应付的人。

靳家女儿世代都是武将,靳祖光也是从刀林箭雨的战场上杀出来的,为尚泽世的姑姥姥多次出征,平定边境骚乱,也替尚泽世的大舅打败过不少海寇,最后荣封一等“威远侯”。其女靳平海则被尚泽世任命为京畿巡防营总兵,负责扼住京城兵防要塞。

论品衔,女武官里无人能出靳祖光其右。

既然排在第一个的是威远侯,那排在第二个的准是年纪小她几岁的太师。至于三人中年纪最小的郎中令的奏折,肯定不是排第三就是排第四。

没办法,谁让这仨的奏折只要一起出现,就全是按这个顺序排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尚泽世想记不住也难。

用意念掐指一算的尚泽世,猜测三人肯定都是冲着选秀之事。等小房子用他那漏风的口齿,从第一本念到第三本后,内容果真不出尚泽世所料。

乍一听是三件不同的事,其实只是措辞各异,本质上都算同一件。

靳祖光,说家养的汗血宝马新下了小马驹,问尚泽世想不想养着解闷,要是想的话,就让孙子靳佑把小马驹送进宫来。

江怀古,说儿子江钊觅得一部古籍孤本,问尚泽世有没有收藏的兴趣,要是有的话,就让江钊把古籍孤本送进宫来。

白齐,说亲戚寄了一些枣泥千层酥来,问尚泽世想不想品尝,要是想的话,就让小舅子柯之林把枣泥千层酥送进宫来。

连小房子念完之后,都感叹:“三位大人真是心有灵犀,送礼物都赶在一块儿了。”

报以狞笑的尚泽世不以为然,“是不是心有灵犀难说,都想让自家子弟来寡人的面前晃悠,这倒是千真万确。”

“陛下天人之姿,世间男子哪有不心向往之者?”

小房子的马屁拍得是越来越溜了,可惜尚泽世不吃这一套。

她觑向小房子,没有笑意地反问:“你觉得寡人会不知,他们都是冲着地位和钱财来的吗?”

“奴才失言了,求陛下恕罪。”

扑通一声跪地的小房子,把头当木鱼一样往地上磕,反倒让尚泽世起了些愧意。

真要论起来的话,世家子弟们想爬上龙床的动机不纯,将他们纳入后宫的尚泽世也不单是为了给皇室开枝散叶。

帝王之道,在于制衡朝臣和笼络人心,天子的婚姻从来都肩负着政治目的。在前世的选秀中,尚泽世就将靳佑、江钊和柯之林都收进了后宫。

小房子拍马屁的行为无可厚非,故尚泽世没有要苛责小房子的意思,单纯想调侃一下而已。可能是因为她脸臭,才让小房子惶恐不安。

唉,天生“厉”质的尚泽世只要不笑,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厌世模样,稍微凶点就像对人起了杀心。

这对于帝王来说有利有弊,好就好在不怒自威,坏就坏在让别人误会尚泽世随时随地都在不爽。

“瞧你胆子小的,白跟了寡人这么多年。寡人的脾性如何,你这个太监总管还不清楚吗?行了,起来吧。”

小房子如释重负地重新在凳子上坐好,然后拿起第四本闵亲王的奏折,准备开念。

这时,尚泽世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似乎遗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白齐在奏折里说的特产是什么来着?”

“回陛下,是枣泥千层酥。”

答得不假思索的小房子心里直纳闷:陛下刚刚还是兴致缺缺的样子,怎么一下变脸了?

听到“枣”字,尚泽世双目圆睁。小房子见状,不禁怀疑自己对枣泥千层酥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事实上,尚泽世之所以有如此反应,当然不是因为红枣本身,而是因为红枣引起的联想。

前世的大婚典礼那日,迫于繁文缛节、流程颇多,尚泽世半夜三更就被宫女叫起来梳洗打扮,换上了几十斤重的服饰之后,只吃了一个苹果垫肚子,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辗转多处完成各项仪式。

最后好不容易进了洞房,真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即便如此,为了维持自己的帝王威仪,尚泽世硬是强撑着等到洞房礼节俱毕、众人退下,才终于敢吃东西。

当时,房内的食物只有撒在床上的红枣、莲子、花生和桂圆。

尚泽世知道君后也没吃什么东西,便主动给君后剥了个花生。作为回应,君后拿起一颗大大的红枣,喂给了尚泽世吃。记忆中的画面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问题来了。

四种喜果之中,君后为何一下就选择了个头最大的红枣?

若红枣只是巧合,成亲当日的君后看着不怎么开心。这又作何解释?

尚泽世当时以为他只是紧张,如今看来或许另有原因。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前世的小房子曾经提过:君后在参加选秀前有过一门亲事,因着女方疾不可为,二人的婚约才作废。

若将这三条线索结合起来看,不难发现其中是有关联的,而且还能得出一个大概的故事。

嫌贫爱富的势利眼父亲,想让儿子去参加皇家选秀男,一旦儿子被女帝选中,他就能成为皇亲国戚,从此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为了达成美梦,势利眼父亲不惜逼迫与儿子两情相悦的少女取消两家的婚约,害得女方一夜病倒、卧床不起。如此,取消婚约更顺理成章了。

儿子被迫选秀,还不幸走到了最后一关,被女帝看中。大婚前夕,家乡传来女方郁郁而终的消息,儿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一切事情的源头——女帝起了杀心。

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难以行刺,成为君后的儿子便趁着洞房花烛夜,利用不起眼的红枣呛死了女帝。如此一来,大家都会以为女帝死于意外,而不是死于谋杀。

这个故事像极了话本戏剧里的桥段。起初,尚泽世也质疑过故事的可能性。

可因为她明确地记得君后之父从商,而唯利是图和趋炎附势又是商人的本性,这叫她越发相信自己的猜想为真。

有限的记忆也让她不敢排除一种可能——尤意情趁她被红枣呛住的时候,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加速了她的死亡。

前世已经死过一次了,尚泽世今生绝不想重蹈覆辙。

万一真相就是故事中的那样,她作为当事人又坐以待毙的话,是不是就会被再度呛死?

退一步来看,即便今生凭借着前世的记忆躲过了被红枣呛死的劫难,以后还有无别的劫数可难说。

不行,不能拿命去赌未知的侥幸。普通人赌不起,被多少双眼睛盯着龙椅的皇帝更赌不起。

好在选秀的旨意尚未下达各地,尚泽世仍有时间思考应对之策。

推测是正是误,派人去君后的家乡一问便知。思及这点,尚泽世有了力气,一骨碌地坐了起来,把小房子吓了一跳。

“叫钟显过来,寡人要查一个人。”

心情一激动,尚泽世就忘了控制自己的神态。见尚泽世愀然作色,小房子不禁也跟着绷紧心弦。

“陛下要查谁?”

“靖州第一美男,尤意情。”

精品小说

  1. [女生耽美]易感
  2. [科幻异能]反派爸爸的小乖崽
  3. [女生耽美]奇洛李维斯回信
  4. [都市言情]尾钩
  5. [都市言情]尝蜜
  6. [都市言情]听哄[校园]
  7. [都市言情]惹春娇
  8. [都市言情]哥哥好凶猛
  9. [玄幻奇幻]天人图谱
  10. [玄幻奇幻]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11. [其他类型]上等劣性
  12. [玄幻奇幻]古龙世界里的吃瓜剑客
  13. [玄幻奇幻]黄昏分界
  14. [玄幻奇幻]故障乌托邦
  15. [其他类型]谁让他玩游戏王的!
  16. [科幻异能]系统逼我GAY
  17. [都市言情]文豪1978
  18. [都市言情]白羊
  19. [都市言情]馥欲/馥郁
  20. [历史军事]炮火弧线
  21. [都市言情]人前人后
  22. [都市言情]蝴蝶效应
  23. [武侠修真]谁让他修仙的!
  24. [其他类型]穿成女配后我被男主反向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