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菀[其他]虐死罪妻后,总裁他疯魔了
- 太瑞智了[其他]宇智波佐助的乌鸦牢大
- 有相皆虚[其他]人在诸天,逆袭成帝
- 云生枳白[其他]食梦貘
- 生钱一流[其他]无限轮回之我想捶爆反派男配狗头
- 落雨[其他]穿越后,六房夫侍总想取我狗命!
- 桃之夭夭[其他]听说后来你哭了
- 桃之夭夭[其他]渣男死后我暴富了
- 可可豆豆[其他]许你手可摘星辰
- 云生枳白[其他]你只是叔叔
两手抓-免费试读
两手抓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两手抓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免费阅读
当归山,姚江村的神山。
此山地势优越,风景秀美,绕村环水,草药漫山。
传言曾有神仙居住于此山,广施德善,居于此处的人们日日朝她跪拜,虔诚万分。
此刻周怜舒就倒在当归山坑坑洼洼一处山地上,柳眉因疼痛而紧蹙,她发髻凌乱,灰头土脸的,浅色钗裙还染上星点血污,不过却不是她的——是沾染上怀中那名男子的。
她陡然睁开双眼,几乎是同时感到手臂之上传来一阵酥麻,像数只蚂蚁在手臂上攀爬。
“嘶——”周怜舒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去。
一位面容俊美的男子躺在她的臂弯之中,他面色惨白异常,胸口处似有刀伤,往外渗出血液,深色衣裳也没能遮住血迹。
周怜舒心中一惊,抽出手臂忙去探他的鼻息。
命真硬啊大哥,还活着。
她今日的课业是需得寻得二十多种中草药材,然而就在寻找草药之际,从临近山坡上滚落一名男子,等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截住了往下滚落的男子。
好巧不巧,脚下泥土不牢,再加上手中有个人让她没有任何可以支力的地方,极速思索一番后干脆护住他的头部,齐齐摔下去。
周怜舒万分吃劲地把他拉起来,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怀中那人双眸紧闭,睫毛轻颤。
这种突发事件,她也是头一回碰见,医者仁心,医者仁心。这位兄台,摊上我可算你的福气了,不过真是不好意思,我学艺不精,只学了师父所授之皮毛,给你敷个草药就算是我的毕生绝学了。
“醒一醒。”周怜舒轻拍他的脸。
“能否听见我说话?若是可以,皱个眉头?”
怀中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他的伤口,周怜舒眉头都拧在了一处。
她向四周张望,入眼一片无尽嫩绿,盎然生机。此处,此刻,的的确确仅有二人。
把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人”拖至了一处空地让他平躺着。
“兄台?”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暂时醒不了了。
周怜舒伸手向腰侧摸去,却抓了个空。
锦囊呢?
欲拿锦囊里的药材来救治他,却找不见身上背着的竹筐以及随身携带的一个绣花锦囊,里面是她师父给她准备的各种以备不时之需的草药。
寻寻觅觅,终于在一处茂盛草丛之中找见了它们。
周怜舒蹲下来扯开他的衣领,入眼就是正在向外渗血的伤口还有一片大大小小疤痕纵横的胸口。
周怜舒头皮发麻,扯着衣领的双手顿住:“!!!”
他是什么人?身上的伤口和疤痕没有一道是小伤!!
周怜舒抿了抿唇,吐了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手给他上药:“这是止血药材。幸亏你是遇见了我,要是遇见了那些来山上捕猎的人,你可就要被带回家煲汤了!”周怜舒半开玩笑道。
当归山上动物也不在少数,有猎人来捕猎理所当然。
冥冥之中,裴位听见有人要把他带回家煲汤。
费尽力气睁开双眼,模糊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在不停摸他胸口和小腿。
“滚!!”
裴位剧烈喘息着将她推搡开。
“蓬头垢面”的女子被推的一愣——周怜舒方才和他一同滚了下来,此刻发髻散乱,一身灰土,着实有些“蓬头垢面”。
“你推我干什么?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啊你!小心我让你被人抓去煲汤啊你信不信?!”
裴位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把匕首,匕首冒着铮铮寒光,他表情凶恶,出口威胁:“你试试。”
生得一双桃花眼,眉峰过高,长相是一种近乎锐利的俊美,像是一柄利剑。
他声音不高,周怜舒却听得一清二楚,心底发怵。
而他似乎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伤口,他眉头拧在了一处。
周怜舒后退几步,声音低了下去:“我——我不试。”
胆小怕事,裴位冷笑一声,旋即闭上了眼睛。
他低声问道:“你是谁?”
周怜舒瘪着嘴,心里不服气。
“周怜舒。”三个字说的极其迅速,让裴位根本没有听清楚,像是报复。
裴位才不在意她究竟叫什么,看她这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裴位打心底里嫌弃。
周怜舒低声“嘁”了一声。受着重伤还这么横。
裴位觉得自己的腿比胸口的刀伤还要疼痛难忍些,低头去看,于是便看见了敷着一摊草药泥的小腿。
误会她了。
“你过来。”
“我不。”
“快点!”裴位不耐烦道。
周怜舒:“我——你——”
“哦!”
周怜舒停在他三步之外,杏眼盯着他,怯怯开口:“我过来了。”
她声音咕咕哝哝的让人听不真切,像是被迫妥协最后的倔强。
听他这幅把她当丫鬟使般的命令语气,周怜舒心底窜起一团火。
你个野人!
“哦!”
千万句不满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化成了一个顺从的“哦”。
周怜舒不敢抬头看他,双眼半眯着:“若非是我,今日你——哎哟!”
一颗石子不轻不重砸到了她的头顶。
又是谁?!!周怜舒回头查看。
只见从远处走来一老者,那人白发苍苍,下巴上的山羊胡须被扭成一股麻花,一副仙风道骨之姿态。
“师父——”周怜舒拖着长长的音喊道。
老者徐步走过来,看见倚靠山石的裴位和风尘仆仆的周怜舒。
“怎么回事?”他走进周怜舒把她头顶上的杂草和泥土拂去,蹲下来给裴位把脉。
“这位公子的伤势……”颇重,而且还中了毒。
周长林欲言又止。
裴位阖眼,不欲多言,只当他们是村野匹夫。
“见你许久未归,我便担心上来看看。让你采的草药呢?你又偷懒?”
“我不小心把草药打翻了,不知道散落到哪里了,还受了伤。”言罢,她还瘪瘪嘴,五官配合她做出了一个可怜的神情。
闻言,周长林立马神色凝重地扫视着周怜舒,将她转了个圈。
“哪里受伤?严重吗?”
裴位:“。”
周怜舒把胳膊伸出来,白皙滑嫩的手臂一块巨大青紫落在了上面,颇为骇人。
“哎哟——怎么这么大一块淤青?!回去拿药给你敷上一敷,不出两日便可痊愈。”周长林颇为心疼。
周怜舒乖巧点头。
周长林又扭过头来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周怜舒从老者身后探头出来附和:“何……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裴位掀起眼皮看了眼躲在老者身后的周怜舒,黑眸深邃,不含一丝温度。
周怜舒又被他吓住,假意低头玩弄自己的锦囊。
裴位阖上眼不答话,面色愈发煞白。
老者见他这幅样子,以为他是痛苦地说不出话,连忙上前和周怜舒一起把人架起来。
“不知医者姓甚名谁?”裴位没有睁眼,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
“老朽名唤周长林,她是我爱徒周怜舒,怜悯之怜,舒心之舒。”
周怜舒。
胸前的伤口又痛了起来,他眉头紧蹙,却不吭声。
玄参此时应当已经发现自己失踪,必定会派人来寻,这两个山野村夫若是敢伤他分毫,必定叫他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裴位在心里如此打算着。
过了半晌,他算是彻底晕死过去了。
周怜舒瞧瞧腾出手拽周长林的衣袖,老者回头,周怜舒悄声道:“师父,方才我给他上药,瞧见他胸口处都是疤痕,定然是经常受伤,救他……会连累我们吗?”
周长林看了她一眼,悠悠开口:“为师教过你医者仁心,可还记得?”
“徒弟记得……”
“既是仁心,便要尽心,既是尽心,只管尽心就是了。”
“那便带回家吧。”
周怜舒和师父生活在姚江村里,周长林靠着一身医术救死扶伤,乡亲邻里对师徒二人也颇为照顾客气。
“哎哟,周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人……怎么回事哎?一身伤哟……”
刚一进村就听见嗓子捏的虚尖,身型婀娜的妇人快步迎面走了来。
“咿呀——这位小兄弟长得倒是俊俏嘞!”
“严婶婶好。”周怜舒礼貌道。
“乖的啦,乖的啦。”被称作严婶婶的妇人捏了捏周怜舒的小脸:“怜娃娃又漂亮啦。”
周怜舒腼腆一笑,被她捏过的脸微微泛红,她很喜欢严婶婶,严婶婶待她很好。
“周大夫啊,这位小兄弟是哪里来的人呐?”严婶走过去搭了把手。
“山里捡的。”
严婶莫名伸手摸了摸裴位的外袍,不禁讶然:“这衣服料子贵的嘞!该不会是什么达官显贵?!”
“别管是不是达官显贵,再晚他小命休矣。”周长林催促道。
“哦哦哦——早说啦!”严婶扶着裴位慌忙道。
他们家位于姚江村最偏一处,周围杂草丛生,房子没有被篱笆围住,孤零零两个屋相互依偎着,屋前铺了一大片石子,作为“院子”。
这院子里,无甚别致,唯有一棵梨树点缀。
将裴位放躺在塌上,周长林去重新检查他的伤势。
果不其然……不仅有坠落的伤,身上还有几处刀伤,包括他体内的一种毒性猛烈的毒!
伤成这样还有一条命在,倒也真是命硬。
看着塌上的人,周长林缓缓道:“真不知你是幸还是不幸。好在你遇见了老朽。”
“小怜,你出去吧。”
周怜舒一愣,不解道:“为何?救治伤患罢了。”
周长林看她一眼:“怎么?给他脱衣服小怜也要看吗?”
周怜舒的表情僵滞半刻。
而后连声答应道:“哦哦哦——”
待到周怜舒关上了门,周长林开始给他除去外袍和里衣。
周长林看见这块令牌,心头一动。
浮玉教,原来是浮玉教之人。
当今天下两分,一分朝廷,二分浮玉。
没有所谓的谋权篡位,更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
二者,老死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
与世人所期望的截然相反,毕竟坊间传言浮玉教教主杀人吮血,性情暴虐非常,在他们看来,浮玉教谋反再可能不过。
可二者皆是各自管辖好分内的事务,从无例外,赢得喝彩一片,甚至有时,朝廷做事还不及浮玉。
几个时辰之后,小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小怜,近日不许顽皮吵闹,伤患得需静养。”
“是,师父。”
“今日的医书看了吗?”
周怜舒支支吾吾:“还不曾……”
随后又补充道:“我现在就去看。我会安静的。绝计不会吵到那个野人。”
闻言,周长林“哈哈”一笑,“他是浮玉教的人,可不是什么野人。”
“浮玉教?”周怜舒久居深山,对浮玉教知之甚少,皆是听闻,从未见过。
见她不解,周大夫眼珠一转,恐吓她道:“浮玉教教主吃人吮血,手下人也杀人如麻!小怜要小心为妙。”
周怜舒骇然:“方才他就要杀了我,那他要是醒了,我还有命在吗师父?”
“师父……”
“无碍,师父会保护你,他醒了之后身体万不能动弹,若是强行如此,与催命无甚区别,你现在快些去读医书,他醒了告诉我一声。”周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