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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少卿后死对头怒了

当上少卿后死对头怒了

作者:萤越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6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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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少卿后死对头怒了-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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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初春的日光早早便退了。大理寺门前张牙五爪着两棵光秃秃的枣树,虬曲的枝桠还没冒新芽,看起来像极了干瘪的肢体,让人冷不丁打个寒战。

推门进去,讼棘堂中稀疏亮着几盏油灯,细细簌簌爆着灯花。堂中案桌处最为明亮,颇为“奢侈”的点了一盏灯还有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桌后还坐着一人,披着藏色大氅,却掩不住身姿纤细挺拔。那人蹙着眉头,提笔不知在写什么,玉白.精致的面庞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神性,真真是女娲娘娘得意之作。

“探花郎怎一人在此?”崔廷云调笑,提着荷叶烧鸡便朝着林净君走过去。

听见声音,林净君抬眸是一根绳子系着的吃食。眼睛里含着微微笑意,放下笔,拿起桌上的纸张展示给他看,俨然一幅鬼画图。

“为你准备的。”声音酥亮婉转,说完便要将鬼画图塞到崔廷云手中。

“这是何物?”崔廷云接过这东西,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放在灯下仔细一看,却也到底没看出什么异样。

“你要的辟邪符。”林净君打趣他,“堂堂状元郎竟害怕缥缈邪物,旁人知道了指不定牙齿也得笑落。”

崔廷云面上羞红,继而又一脸疑惑,他可从没和林净君说过这回事,忽又想起林净君素来有的雅称,观微入至,通晓人心。

“真不愧是观微公子。”

林净君见崔廷云几番变了脸色,倒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眯起眼睛,“今夜事毕,改日我再邀你去满月楼喝酒。”

说起今夜事,不过是林净君大理寺少卿新官上任,需加班整理卷宗罢了,而这偏偏是最繁琐最需要谨慎的任务。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崔廷云趁下班时间进大理寺,一是闲着无事,想来陪伴好友;二是坊间素有传闻,进大理寺卷宗房,三五年内必死,不知其何,因此特来替好友保驾护航。

说出来显得矫情,他总害怕好友被人欺负了去,事事须得上心。

“自翰林院转到这都察院来,反而更不得清闲,满月楼是有许久未去了。”崔廷云边说边要把辟邪符塞到林净君的腰带处卡着。

林净君提着盏灯转身走了,“状元郎自己用着吧,且不管这有无用处。”

讼棘堂留着微微笑声,二人已站在卷宗房前。

大理寺卿与同事们只告诉过她,卷宗房放着陈年旧案的录册,小心翻动,若是看到某些“不吉利”的东西,当不存在即可。

而这“不吉利”的东西,就是林净君进入大理寺的目标。

林净君是天极国将军府中唯一的孩子,自小便能看出他人身上笼罩着的各色光晕,告知父母却总被以为幼儿胡说,让将军府上下担忧不已,更为宠爱。

她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却在五岁时遭遇重大变故。

彼时京城暗流涌动,心思敏锐又逐渐明白颜色或许代表他人情绪的她怎能不察觉到。

可父叔二人照往常那样给她带点心,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满腔心思都是对孩子未来的期冀,以致于林净君从他二人身上只能看出代表希望的橙色光晕。

林净君心中并不平静,几次被父叔打断说话,后来每每咬紧了牙关才把到了嘴边的疑问与气愤吞进肚子里,憋得她嚎啕大哭。

纵使这样,向来宠溺她的父叔与母亲也没有透露分毫消息,只会牵着她去街市上逛,以为能分散她的注意力,她不得不安慰自己一切都会顺利的。

而彻底搅翻了京城这片天的事情的开端就是,德庆帝生辰日大宴群臣,将军府也不例外,应邀前往。

当夜,母亲与她匆匆乔装打扮一番,赶往江南水城,苏杭之地。在不久传来确切消息,即将军府领兵围困京城,杀近臣、害宫妃、德庆帝暴毙,最终林士越与林士影二位将军被当场乱剑刺死。

将军府满门抄斩,以儆效尤,宫廷案以将军府谋逆作了了结。

不诛连其他,是因为朝廷念及将军府曾为巩固江山立下过汉马功劳。

那为什么她和母亲以及一众家仆早些离京了却没有被捉回?这让她确信了其中原因并不如想象中简单。

林净君试着问过母亲,可是林净君母亲自知道消息起便彻底一病不起,日日夜夜流泪,身上笼罩着衰败,无力的灰绿色。

魂归之时,她牵着林净君的手,胡乱说着什么,直至最后一刻,意识似乎清明了,“净君且乖,我随林郎去矣!”

将军府院内也曾种了两棵枣树,原因无他,只是为了初秋晚夏能有绿叶红果满枝桠的景色,尤得林净君偏爱,婴儿时看了便不哭。枝头尚且空荡荡时,父叔与母亲三人会亲自挂上小红灯笼,末端坠上银铃,母亲抱着她,让她自己去触碰。

可银铃常常不知丢到何处去了,这时母亲就会与父亲一起出门,给她寻觅新鲜玩意儿,“净君且乖,娘亲随林郎去矣,切勿想念。”

幼儿时不知事,却也似乎能理解这句话是何含义,哭一哭,母亲就会哄着抱自己一同去了。

林净君自记事以来,在母亲死的时候,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恨意与想要知道些什么的欲.望。

母亲的家乡就在苏杭,而她早已被托付给表亲一家,不顾劝阻便以男儿形象出迹,誓要平反宫廷冤案,还将军府清白。

……

“澄景!”崔廷云一声厉喝将林净君三魂七魄拉了回来,怎么还没进卷宗房就愣住了。

澄景是林净君的字,她老师苏太傅所赐。

“说不定真有什么邪异的地方。”林净君说完,推开房门,林立着一扇又一扇的书架,摆满了录册,堆积了薄薄的一层灰,这卷宗房并不似坊间传闻那样无人敢进。

崔廷云站在房门口,脊背一凉,“我就在这儿等你,有事喊我一声。”

一盏油灯晃悠悠,未得到好友回应,崔廷云忍不住又叫了她一声,身上笼罩着代表紫色的忧惧,“澄景!”

“别怕,我还在。”林净君面前是堆了一层厚厚灰尘的信封,她并不在意地伸手将这个十五年前的录册立了起来。

信封并没有封口,仿佛就是为了方便某人去查探。

“德庆三十五年,将军府叛乱,满门抄斩。”

纸页薄脆,似乎稍稍用力就能让它分崩离析。林净君叹了口气,无意识地拈着手指上的灰尘,她并不觉得意外……

得亏林净君记性好,不然大理寺复杂的录册整理真是要忙上一个通宵。照现在的情况,一个多时辰就能大致完成。

等她完成的时候,崔廷云也早已经将自己带来的烧鸡吃完了,原本稀稀落落的几盏油灯全都摆在他身边,正埋头用吃剩的鸡骨头拼凑着完整骨架。

“稚彦久等了。”

崔廷云一哆嗦,立马把骨头扫作一堆,“搞好了?那我们走吧。”说完又自觉将油灯放回原位去,回头偷偷瞧了眼,林净君眉头微皱,明显有些出神。

二人出了大理寺门,天早已黑下来了。崔府的家仆这几日在都察院寻不着自家大人,便跑来大理寺等着,今日也如此。

车夫驾着马车,小厮就探着头不断往门内瞧着,见崔廷云出来了,立马贴了上来。

“我再陪林少卿走一段路。”崔廷云挥了挥手,君子端方,行云流水间体现着大家气质。

见小厮未跟上来,崔廷云说起了他才想起的事情。“皇上已命锦衣卫以及都察院协力清查官员贪墨受贿之事,若查处,必以国法。这几日我或许比较忙,澄景你……”

话犹豫着没说出口,林净君就接话了,“帮你和银云解释是吧?”

银云是林净君进京城考试之时捡到的一只狸花猫,性情活泼聪敏,却喜欢看人下菜碟。尤其是对崔廷云,若非林净君时常对着银云说两句他的好话,银云不用隔日便能忘了有这号人,下次想要亲近,又要费一番功夫。

“是的,本来也想自己养一只,可想起银云又格外不舍。”崔廷云喜欢摸摸银云,谁叫它实在可爱,团子一样。

可银云实在小气,绝不允许摸了其他猫的人触碰它,思及银云若因此疏远自己,崔廷云心中竟会隐隐作痛。

“你那亲信来了吗?万寿节临近,各处人员涌进京城,越发不太平,出门多加小心。”虽说亲信,实则护卫,律法不允养近身护卫,只许养护家奴仆,可世局不安,谁能清清白白站出来指责他人。

“不必担心,听说越王不日回京?”林净君知道这位越王,是当初宫廷案中死去的淑妃的孩子,自小养在深宫,后太子即位,他被送出宫,数年未出府。

原本以为是位文弱王爷。没曾想,七年前,当今皇上准许越王辅助边境事宜,而越王也因一次漂亮的胜仗一战成名,虽无实际兵权,但口碑在百姓间流传甚佳。

光杆王爷落了个潇洒,不必为忧心皇帝猜疑而惶恐,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净君并无其他想法,只是纠结如果直接问越王当年宫廷案的细节,是否过于冒昧。

“难得你消息灵通了一回。自从越王去了边境,足足七年未回过京城,这次想必是带了好消息的。”崔廷云拍了拍林净君的肩膀,示意自己就走到这里了,耳旁突然拂过一阵凉风。

见人要走了,林净君才对不靠谱的好友说了这句话,“稚彦万事当以自己安全为上,切勿冒进。”

若说崔廷云,优点在不计阻扰,能全心为了达成目标,缺点也在此,执念易深,贪于冒进。

“听君一言,已有所悟。”崔廷云笑着点头,“你家亲信到了。”

刚才那阵凉风不过是亲信对他的警告,他早已习惯,可惜从未见过其真容。

林净君一颔首,走了,拐进弯弯绕绕的巷子里,安静非常,她却能听见某人委屈的碎碎念,自己家的倒霉孩子又欠骂了!

“若堇出来随我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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