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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月隐时

云深月隐时

作者:溪叶
  • 分类:其他类型
  • 字数:5 万
  • 状态:全本
  • 更新:202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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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月隐时-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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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莺歌燕舞,春风袅袅。

正逢雨季,此时一阵暴雨刚停,尘埃洗尽,长安城还笼罩在一片雨雾中。

长安楚王府枫林苑。

乌云遮蔽天空,红瓦在雨水的冲刷下焕然一新,硕大芭蕉叶上挂满清莹圆润的水珠,阶下几株葳蕤的鲜花被风雨摧残,零落了一地的花瓣。

身穿翠绿薄衫裙的婢女碧珠手上端着一个鎏金铜盆,跨过门槛,穿过黑漆花鸟山水六折屏风,掀开挂珠帘幕,走进寝间,将铜盆搁置在一旁的木架上。

她趋步上前,卷起烟粉色软烟罗帐幔,只见昏睡已久的九公主眉头紧蹙,饱满的额头汗水涔涔,面色苍白,发出几句痛苦的低吟。

“不要……不要……”

碧珠心中一惊,遂绞干了巾帕,轻轻擦拭着池霜那惨白的面容,柔声呼唤着她,“九公主。”

“九公主,现下时候已不早了,您还要进宫赴宴呢,莫耽误了时辰。”

池霜从梦中惊醒,先是茫然了好一会,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儿不是富丽堂皇的皇宫,也不是白骨森森的地狱。

而是长安楚王府。

她还活着。

碧珠的目光落在池霜脸上,见她拥着暖被靠坐在床上,眼睫轻轻颤了颤,神思恍惚,鸦发鬓发皆湿透,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水,遂担忧问道,“公主,您可是又梦魇了?”

池霜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发呆,片刻后回过神来,摇摇头。

碧珠也不再多问,扶起池霜,伺候着她起身梳洗。

池霜坐在榉木缠莲花纹妆奁前,碧珠拿起一把迦陵频伽纹木梳篦将池霜的头发轻轻柔柔一梳到底,灵活地将如瀑的秀发绾成髻,面前摆着一块鎏金葵花铜镜。

镜中之人黛眉绿鬓,瑰姿花颜,看得碧珠失神了片刻,感叹道果真是女子绝色,无怪乎是长安第一美人。

可惜大燕已经亡了……

她从小便伺候池霜,看着她从天之骄女一步步从云端跌落下来,如今只能居于在这楚王府,寄人篱下,着实唏嘘。

碧珠收敛心绪,专心为池霜梳发,又想起什么,笑着说道,“今日是小世子生辰,您的姑母兴平长公主带着他进宫面圣,圣上特意在麟德殿设宴,大魏皇族宗室、王公贵族俱会去赴宴,婢子为您盛装打扮一番,定能让众人挪不开眼。”

池霜抚了抚刚梳好的发髻,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淡然:“勿要如此,今日又不是我的生辰,我不过是去赴宴罢了,若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平白惹人议论。既不要过于素净,也不要过于浮夸,只消正常些便好。”

碧珠微怔。

九公主从小便爱荣华富贵,又爱与其他小娘子攀比,金簪需要嵌玉石,衣裙要用金线绣满,通身要珠光宝气,华贵逼人。

往日这种宴会,她总要精心打扮一番才肯出门,定要艳压众人才肯罢休,可是自从九公主四年前不幸落水被救起来之后,便性格大变,人也不识得了,不仅行事低调了许多,对待她们这种下人也和气了不少。

相较于之前的九公主,碧珠更喜欢现在的公主,也没有再多言,轻轻颔首应下,“是,婢子听公主的。”

……

檐下雨滴未干,晨光熹微。

池霜方出府门,便看见王府的管家龚叔在指挥着几个健仆将备好给小世子的寿礼放进马车中。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急声道:“哎哟,你们都小心点,这些都是送给小世子的玉器,若是磕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龚叔已经年迈,满头银发,脊背微微佝偻,头戴幞头,一副儒士打扮,见到池霜和碧珠两人,上一秒还是面色不善,下一刻就换上一副笑脸,凑上去道,“九公主,车已经安排人给您套好了。”

“有劳龚叔了。”

池霜也点点头答谢,由着碧珠搀扶坐上马车,清风吹拂,拂起马车纱帘,见到一男一女从王府出来。

女子靓装艳服,浓妆艳抹,明媚动人,生生叫人挪不开眼。而男子则是玄色云锦圆领窄袖袍,头戴璞头,衣服上绣有云纹,足蹬黑靴,五官俊美如玉,鼻梁高挺,器宇轩昂。

碧珠递给池霜一个鎏金手炉,忍不住轻声感叹一句,“若是单看相貌,这楚王妃和楚王真乃一对璧人。”

“可惜这楚王妃处处针对您,明明您的吃穿用度皆是来自您自己的私库,没有用她王府半分东西,与楚王相交也无任何不妥,她还如此这般,实在是……”

话说到一半却止住了,只长长叹息一声。

池霜但笑不语。

楚王妃温玉容环住楚王李至律的胳膊,晃了几下,当着一干下人的面千娇百媚地撒娇,她的声音娇柔,嗔道:“郎君,您就陪妾一块坐马车吧。”

“不必,本王只需骑马便好。”

李至律蹙了蹙眉,出声拒绝。

他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厌烦,挣脱开温玉容的手臂。李至律不想答应温玉容,但也不想落了她的面子,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时候不早了,你也快些进宫吧,莫耽误了时辰。”

“郎君,您都多久没陪妾了?”

温玉容置若罔闻,依旧不依不饶地缠上李至律,娇嗔一句,“骑马多辛苦啊,妾前几日便打发仆从将马车装饰了一番,定然极为舒适。”

她又说了几句,等了一会却没有听见李至律的答复,抬头一看,见到李至律已经脸色铁青,嫁给他几年,心知他这已然是极为不耐烦,她不由得惊骇,下意识将手臂撒开,怔怔道:“是妾逾矩了,郎君勿怪。”

李至律淡淡地应了一声,经过池霜马车时,他下意识看了那垂下去的纱帘一眼,黑眸内潋潋流动着幽光,本想出声,话都到嘴边了,只默立了片刻,接过仆从递来的马鞭,跨上马背驱马离开了。

温玉容将李至律的神情尽收眼底,冷笑一声,踩着脚蹬上了一辆双驷马车,通体车身以上好的桐油刷之,雕花缀锦,左右后三面低垂着轻纱帐,两根横辂嵌玉,装饰的极其华丽,八匹拉车的马儿皆神气昂扬,就连赶车的小厮的穿着都丝毫不显寒酸。

温玉容坐在车内,心中极为不悦。

一旁的婢女翠儿是个会识眼色的,见温玉容面有怒色,心中也了然了心分,低声嘀咕,“这池氏还真是狐狸精,也不知道耍了些什么狐媚招数,勾得阿郎将她留在王府里这么些年。”

“还能有什么招数?不就是那张勾人的脸蛋,一个亡国公主,跌落尘埃,空有个公主的头衔。而郎君不过是怜惜她罢了,大燕早亡了!”

温玉容本就不快,闻此言,更是怒意横生,攥紧手中的帕子,“偏生圣人知道之后,竟也默许了她住在王府,这下便更没有理由将她赶出王府,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郎君从来都只看她,不愿多看我一眼。”

说着说着,似是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了起来,“郎君怎么能这么对我……”

翠儿连忙取出一块帕子,替温玉容细细拭泪,劝慰道:“娘子您说什么呢?您乃是尚书之女,亲王正妃,身份尊贵,家世和才情哪样不是极好的?未出阁之时便有许多儿郎求娶,哪里是这狐媚子能比得了的?阿郎不过是被她蒙蔽了,若您早日诞下嫡子,届时莫说是一个,就算是阿郎喜欢上再多的女子都不能撼动您的地位。”

这道理温玉容又何尝不明白呢?

她渐渐止住了哭泣,擦干了眼泪,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一时间有些悲哀。

她嫁过来几年,李至律虽然不喜欢她,可该有的体面还是会给她,每月也会来她的屋内,可奈何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无论是去庙里求子还是去神婆那求灵牌符水,亦是无用。

想到此节,温玉容面露哀愁,叹息一声:“希望我这肚子能早日有动静吧。”

翠儿又安慰了几句,突然灵光一闪,上前在温玉容耳畔低语了几句。

温玉容狐疑地觑了眼翠儿:“这可行吗?万一她不上当可怎么办?”

翠儿连连颔首,语气十分笃定:“娘子放心,包在婢子身上,保管她逃脱不了。”

温玉容闻言也不再怀疑,原本阴郁的脸色如雨过天晴般,惊喜不已:“那就依你说的这么办。”

……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远处天际云蒸霞蔚,破开云层漫天泼洒下一片金色辉光,廊下声声鸟鸣,清脆婉转。

池霜一路上闭上双眼假寐,只听见车轮辘辘声,还隐约夹杂了清脆的马蹄声,驶向那座巍峨高骏的皇宫,在朱红宫门停下。

温玉容也由翠儿搀扶下了马车,站在池霜身侧,早有内官在此等候,问候了几句便一路领着几人往麟德殿而去。

皇宫守卫森严,宫道寂寥,甬道上时不时有着身穿甲衣、腰间配剑的禁军侍卫巡逻。

池霜看着这座碧瓦朱薨,雕梁绣柱的皇宫,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恢弘城墙,屹立百年,却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牢牢扼住她,压抑得快要喘不上气。

脑海中那沉重又混沌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又如同密密麻麻的箭矢一般扎在池霜的身上,让她感觉浑身一阵剧痛,像是被无数虫子撕咬一般。她的魂魄却好像漂浮着,在这个摇摇欲坠、又光怪陆离的世界游游荡荡,她清楚的感觉自己是陷入了一场虚无的梦境,那梦境化作了一叶小舟,恍惚间载着她又回到了江涛怒吼之时。

……

银月如钩,涛声阵阵。

夜色浓稠,天地朗阔,烟波浩渺,月华无声倾洒在浩瀚的江面,远处春江冷月连成一线。

江风猎猎,在这个深夜,一名女子独立于江边,远处岸边影影绰绰泛着零星灯光。

耳畔是涛涛浪声,头顶一轮冷月高悬,她闭上双眸感受寒风肆意拂面,随风凌乱的鸦发间露出一张艳若芙蕖的脸。

咸腥的江风裹挟凉意,贯穿全身,却让她清醒了些许,还有一丝莫名的快意,仿佛一些烦恼与忧愁皆随风而逝。

她的身影单薄纤细,倒映于江面之上,倍显凄凉。鬓发间的钗环泠泠作响,一袭鲜艳石榴裙随风狂舞,仿佛下一刻便要随风而去。

身后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支支利箭挟带着穿云裂石地破空声,从耳畔呼啸而过。

女子回过头望去。

一群身穿甲胄的侍卫,乌泱泱一片,如密不透风的墙,水泄不通。无数火把亮起,照亮这一片黑魆魆的夜。

“杀了池氏!陛下重重有赏!”

一声厉喝荡开悠悠江雾与溶溶水声,传入女子耳中。

下一刻,只听见一阵嗖嗖声,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遽然划破夜色,数支箭矢擦过女子的手臂,衣袖被擦出几道细小的口子,赫然露下几道鲜红伤口,有些刺痛,鲜血渐渐洇出。

一团黑压压的侍卫簇拥着一个身着身穿龙袍的男人,他身跨一匹毛色铮亮的宝马,挺拔高大的身影隐在夜色中,一双沉静的眸子仿若黑曜石,半晦半明,如水的月华在他的身上悠悠流转,衣袍上的锦绣龙纹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陛下,就这么想要杀我吗?大局初定,出震继离之始,居然不惜抛下繁忙的公务,亲出洛阳,追至千里来这崖州,只为了结我这个亡国公主的性命,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女子冷笑一声,樱唇轻启,与他四目相对。

皇帝身姿利落地翻身下马,将马鞭丢给侍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

他每靠近一步,女子便后退一步,江水渐渐浸湿她鲜红的裙裾,身后雪白的海浪不住地拍打岩石,如同一条巨龙,发出一阵阵排山倒海的怒吼。

……

刹那间鼓乐齐鸣。

耳畔响起了许多道此起彼伏的声音。

酒杯相撞声,议论纷纷声,悠扬婉转的乐曲声,还夹杂了圆润高扬的唱词声。

将池霜涣散的意识渐渐拉回来。

“公主?您怎的了?”

池霜面色酡红,冷汗涔涔,紧闭双眼,脑袋从支着桌案的手掌下滑落下来,这一声着实不小,引得许多人侧目。

“公主,您快醒醒……”

脑袋下坠感令池霜身子猛地一颤,她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碧珠的脸,好似找到了焦点,视线渐渐对焦。

梦中可怕的景象渐渐散去,举目四望,凉台高阁之上,纱帘半卷,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片欢声笑语。

面前的长案上头俱是些新鲜瓜果,佳肴珍馐。几名身穿彩衣舞姬在席间轻轻扭着那一把细腰,跟随乐师的曲调节奏翩翩起舞,身姿婀娜曼妙,轻盈妩媚。

池霜晃了晃脑袋,感觉一阵眩晕。

金乌西坠,暮色氤氲,殿内的内侍宫人们燃起数百盏烛灯,鎏金灯树烛火盈盈,参差错落,满室亮如白昼,辉煌璀璨。

“小九,这是醉了吗?”

骤然响起一道略带关切的声音。

池霜感觉有几分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她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朝着那正席一侧的美貌妇人盈盈一拜,深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努力听起来正常,“侄女无事,劳姑母挂心。”

“无事便好。”

坐在太后左侧的兴平长公主年近五十,钿钗礼衣,满头珠翠,含笑说道。

上一秒还在吵吵囔囔的氛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王公大臣、女眷儿郎皆搁下手下的杯盏,筷著,止住话头,无数道视线交织在池霜的身上。

只见此女子云鬓花颜,一张般般入画的芙蓉面如同精雕细刻般,今日又身着月蓝色宝花团窠花纹锦上衣、鹅黄色绣牡丹齐胸襦裙,额间缀了翠绿箔金花钿,肩披涂有金粉的藕荷色帔巾,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如珠似玉的气度。

灯火跳动在那含笑的脸上,声音婉转轻柔,似涓涓细流,雪白的双颊染上两抹绯红,更添几分妩媚,美艳不可方物。霎时间,满室灯光黯然失色。

众人俱惊叹不已,下意识惊讶地对望一眼。

都说大燕出美人,九公主更是天香国色,灿若春华。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今日是小世子的寿宴,诸位也莫要拘礼,尽兴便好。”

太后穿戴得雍容华贵,满头银发,极具威严,说道。

众人这时才如梦初醒般,连连应下。

太后又看了看长公主怀中的世子。小世子眨着乌黑清亮的眼睛,面露好奇地看着太后,模样可爱。

太后心下一暖,满脸慈爱,感叹道:“毅儿生得真是好,这小脸蛋儿嫩嘟嘟的,我很是喜欢。”

兴平长公主听见太后夸自己孙儿,也是十分开心,笑道:“母亲既喜欢,日后我常常将他抱来宫里陪您解解闷。”

太后也笑着点头。

二人又聊了几句,只是兴平长公主目光时不时扫一眼池霜,心中感叹。

方才的一幕她也见到了,心知自己这个侄女喜爱喝酒,定是又喝多了,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指责,正欲出声让她吃些食物解解酒,却骤然听见一道声音响起:

“圣人,儿也有些不胜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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