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小说武侠修真从半妖开始成为道尊
从半妖开始成为道尊

从半妖开始成为道尊

作者:独沐湖
  • 分类:武侠修真
  • 字数:4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6-02

“同是宗门弟子,你叫我妖道?”“恰好,我对你胸前这几两烂肉感兴趣,不过很可惜,你叫错了名字。”“一个防卫过当的受害者还要给你厚葬,也就我这样以怨报德的君子能做到了”炼魂化经的石碑、纳血化形的吊坠、食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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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半妖开始成为道尊-免费试读

“同是宗门弟子,你叫我妖道?”“恰好,我对你胸前这几两烂肉感兴趣,不过很可惜,你叫错了名字。”“一个防卫过当的受害者还要给你厚葬,也就我这样以怨报德的君子能做到了”炼魂化经的石碑、纳血化形的吊坠、食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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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大寒,东海小岛,沧溟府。

崔狱盘膝吐纳,泥丸宫内漂浮着一块造型怪异,样式古朴的石碑。

石碑通体漆黑如墨,上面篆刻着如鬼画符般的淡金色符文,看起来异常晦涩难懂。

正面有着三处凹陷的孔洞,其中两处孔洞散发出莹莹绿光,剩余一孔则黯淡无比。

崔狱腾身而起,眉头紧锁,扶额叹息,流露出不符年龄段的愁容。

“果然还是不行,身为蛟龙在这水属之地,没有享受丝毫便利不说,引气入体反而有种阻断感。”

“海上环境与我灵根针锋相对,族中争斗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现在此处弊远大于利。”

“至今也只是以人类样貌在海岸混迹,未敢踏足中央地区。”

“不知人间修士能否看穿我的底细?”

房梁上悬着的吊壶喷涌出阵阵雾气,蒸腾的白雾将壶盖冲得上下攒动,像是要从壶身合盖处逃窜出来。

沸腾的热水从壶嘴跳出,掉入剧烈燃烧的干柴中,“咕噜”“滋滋”和“噼里啪啦”的声响如交响曲一般,喧嚣不止。

声如马嘶的寒风携着鹅毛大雪呼啸而过,从门上的裂痕孔洞窜进房间。

沸水升腾起的白雾根本不足以抗衡严寒,崔狱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将上衣裹紧,在房中翻找厚实的衣裳,胡乱的裹在身上。

门上的“杰作”出自于家中长子凌川平之手,仗着崔狱母亲只是一个人类,时常趁着崔狱离开房间之际,隔三差五领着手下妖兽踹开房门。

甚至崔狱在房中歇息之时,也会前来挑事。

久而久之,门槛不堪重负,断裂开来,露出刺状的木茬。

缓步来到窗前推开,雪花如刀般打在脸颊上的细鳞,融化,滴落,凝固,坠地,摔碎……

窗外雪松不堪重负,向厚重的霜雪折了腰,好似压弯了众生脊梁,嚣张跋扈的雪花将此事引以为傲,更是肆虐。

视线聚集在苍穹之上,左右眼皮无端的跳动几下。

也没多想,只是推算大致时间,推开房门动身离开,边走边自言自语。

“十五年了,三世共百余年的时间,始终没有搞清楚石碑的其余用途。”

“每次死亡都会亮起一个孔洞,难道需要我再死一次?”

说话间,拳头倏然握紧砸向泥墙,屋顶积雪顺着弧度掉下,屋内刹那间尘埃四起,飘忽不定。

“半挂拖拽着我撞向一块石碑,再次醒来便来到万年前的此方天地。”

“党同伐异,权倾朝野,挟天子令诸侯,废少帝自立为帝,有个屁用!”

“大陆变迁,朝代更迭,百年化为土灰,千年无人知晓,更何况经历万年之久!”

“寿元将近苦寻的修炼之法现在出生就享有,可是……”

起初在了解身世后,崔狱难掩兴奋喜悦。

修长粗壮的手臂,密布全身的黑鳞,锋利无比的利爪,还有尖角、獠牙、竖瞳,无一不是强大的代表。

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崔狱心灰意冷,认清了现实。

因先天体弱,经脉瘀滞,按照族中方法修炼,修为迟迟没有长进。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沧溟府不仅不受长辈待见,族里同胞更是拳脚相加,就连府中的下人,见其都如遇瘟神一般,冷漠离开。

龙性本淫,生有九子,蛟龙尤甚,生父“凌烛”更是如此。

抢占龟族府邸,更名为沧溟府,霸占东海之域年轻貌美的异性妖兽,甚至陆地上的人类都掳走数位。

生母“崔春华”便是其中倒霉女子之一,平日里做的尽是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下人工作,听的尽是府中恶毒刻薄的谩骂耻笑。

崔春华受尽逼迫欺压,将一枚玉石吊坠戴在年幼的崔狱身上,便撒手人寰。

府上葬礼甚至连糊弄都懒得糊弄。

生母走后,崔狱也逐渐发现吊坠的奇特之处,凭借意念一动,体内蛟血便可尽数吸入其中,而自己的身体也能变得与人类无异。

凭借吊坠,崔狱没少混迹于人间闹市,还在海边一处渡口捕鱼赚些银两。

东海之上,海面已经结出厚厚的冰层,崔狱将避水丸含在口中,破开冰面在水中游动。

小岛距离最近的越国有着数百里之遥,由于地处偏僻,不受任何势力国家管辖,每月月初只有少量船只满载货物驶向岛屿。

各国近年来饱受妖兽迫害,饥荒伤疫四起,故而重武轻文,大力推崇制造生产。

良久,靠近岸边之时,方才运作吊坠,退鳞缩角上岸。

强忍渗入骨髓的寒意,迈开步子来到捕鱼档口。

档口上,白胡子老者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脸上褶皱沟壑分明,尽显沧桑。

从斗笠四周探出的发白枯发与斗笠上的积雪融为一体,一身蓑衣看上去臃肿无比,下摆露出早已跑棉的薄衣。

“小崔,来这么早啊?”老者看到崔狱朝自己走来,简单打个招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对,王伯,这个时候没什么事,就索性早些过来了。”崔狱向前一步,替代老者的工作,从缸中抓出一条鲈鱼,熟练的拍晕、刮鳞、去腮、剖鱼、去脏......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王伯手上的布条,布条潮湿无比,掌心区域一抹红色荡开。

“王伯,黄辣丁尾鳍上的刺有毒,还是...”

“不碍事,不碍事。”王伯摆了摆手,将崔狱的话打住,“来了不少船只,东家叫我们先不用杀鱼,船就停在渡口,今日要去帮忙装卸。”

“好。”崔狱抬眸见其不当回事,便没再多问,只是应了一声,简单将档口收拾好,跟着王伯登上渔船。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晚,海上狂风席卷,浪花四溅。

船上的货物已经全部装卸完成,二人站在甲板上,背倚船舷,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王伯叼起事先卷好的旱烟点燃,双手捂着旱烟,眉头紧锁,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每月月初,都会有一些船只驶向小岛,今日为何会如此的多?”

听到王伯的话,崔狱也回忆起来不久前的一幕:无数大船并排行驶,甲板上尽是白衣商贾,船只破开海上厚冰,驶向海中的岛屿。

大船前去的方向崔狱再熟悉不过,自己刚刚正是从此处离开。

“我听说岛上恶蛟兴风作浪,向沿海村民征收财物,惹得百姓叫苦连天,就连...”

话还没有讲完,嘴部传来粗糙而又冰冷的触感,视线一转,原来是王伯用微微发紫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王伯扭头眯起浑浊泛白的眼睛看向周围,发现船上没有多少人朝着自己位置看,这才稍稍喘气,压低声音开口:“你小子也不注意点,那岛上的蛟龙知道此事,你的小命就没了啊!”

崔狱点了点头,王伯这才把手放下。

仅仅是二人说话的几息功夫,旱烟失去双掌的庇护,被海风抽了个干净。

“你说的确实不错。”王伯意犹未尽的咂吧两口,发觉指尖微微发烫,这才念念不舍的丢在海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前些天的时候,老东家劝我尽快找到下家,说这买卖根本做不下去,官府征收赋税,蛟龙横征暴敛,根本没想让商人活。”

“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又肯收留我呢?”

王伯的话语嘶哑干涩,其中好像又带有绝望和惆怅,就如站在生命的终点回顾凄惨的一生。

崔狱是知道王伯家中的情况的,望向面前佝偻的身形,想起王伯还要独自一人赡养孙子。

王伯的孙子名叫王福贵,打小爹娘早逝,很是懂事,闲暇便来帮爷爷打下手。

二人年龄相仿,其一口一声的“狱哥儿”叫着,崔狱则去姓称名,称之为福贵。

闲暇之际便在烈日的田埂劈瓜,寒冬的江面砸鱼。

官府将没有田地和户口的村民贬为贱民,不让其上岸安家,只能一辈子住在船上,在江中打鱼为生。

王伯的带棚木筏就停在岸边,小船上只有简单的东西,便是这一老一小一辈子的家。

“今天过后就不用担心此事了!”二人身后传来另一个雄浑的声音,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扭头看去,不知何时身旁站着一个健壮的汉子,崔狱不知所云,向其询问。

“那船上哪里是送去物资的商贾?而是宗门和缉妖司假扮的!由官府供船,令他们前来围剿岛上泥鳅的!”

崔狱闻言一怔,抬起双手做环状遮住眼睛周围,运转吊坠,只将双眼变为了赤红色竖瞳,看到了岛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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