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书香国色
- 分类:都市言情
- 字数:5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5-10
重回1991年的高中时代,看陆岩如何站在时代的潮头,舞文弄墨,红袖添香。从书法大赛开始,扬名世界,守护家人,弥补前世遗憾。这一世,他书画起家,掌控全球经济,左手青梅白月,右手群芳争艳,肆意人生。身为书画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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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书香国色-免费试读
重回1991年的高中时代,看陆岩如何站在时代的潮头,舞文弄墨,红袖添香。从书法大赛开始,扬名世界,守护家人,弥补前世遗憾。这一世,他书画起家,掌控全球经济,左手青梅白月,右手群芳争艳,肆意人生。身为书画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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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9月30日。
秋收季节,暑气未消,天气炎热。
清晨,明媚的骄阳透过木制窗棂,照亮昏暗的房间。
陆岩从睡梦中醒来,迷茫的眼神看到桌上的稿纸后,渐渐清醒。
他起身推开窗,窗外是一派农忙景象。
村口通向外面的唯一一条黄泥路上,有牵牛的泥娃子,有推独轮车的青年,有戴斗笠扛锄头的庄稼汉,还有赤脚光膀背手溜达的老汉。
村口正中的灰墙顶部刻着“小湾村”三个大字,下方印了一行字迹未干的红色大字报,显然是今早刚刷的:交公粮是每个村民应尽的义务!
类似的标语,年年农忙季节都会出现。
更远处,则是一片延伸至天际的金黄麦浪,麦田被分割成无数小块,田里的人成群结队地在收割稻谷。
灰墙右边,三五孩童围着大樟树嬉戏玩耍,几位妇人端着碗窃窃私语,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床笫绯色故事。
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树下忆古思今,时不时抽上两口旱烟,褶皱的脸庞堆满惬意。
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们喜欢坐在田间地头樟树下,一坐就是半天。
现在才明白,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眼之所见皆是遗憾。
大樟树对面,就是陆岩的家。
他家在村口最显眼的位置,两栋黄泥黑瓦房连在一起。
另一栋是颜晓玲家,她家开着村里唯一的杂货店,安装着村里唯一一部电话座机。
“眨眼又一年,18岁了。”陆岩幽幽一叹,转身走下楼。
去年今日,他重生回来,带着前世所有记忆,包括前世看到的,听到的,甚至遗忘的记忆。
一年时间,飞逝而过,却什么都没能改变。
他仍生活在这片乡野间。
人性恰似围城,住城里时怀念乡野牧歌,住乡野时想念繁华霓虹。
现在的他就十分怀念城里舒适便捷的生活。
此刻,住在黑瓦黄泥房里,用着半人高的木制马桶,踩着嘎吱响的楼梯,生活中没有过多颜色,像一幅黑白墨卷。
乡下人淳朴善良没错,但这年头,发起狠来,最狠的也是这批人。
他们多数蒙昧无知,渴望冲破牢笼枷锁,却又找不到方法,一冲动就容易干出吃牢饭的事儿。
数月前,就为了稻田里的引水,两村掐架。
两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最后,有个黑心老梆子拿出自制火铳,事情惊动县衙,大批公安赶了过来。
可怜在镇派出所当所长的大伯,差点被撤职,好在最后被记了个警告处分。
再说上个月,生产五队那对声名远扬的野狗夫妇,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七个皮包骨头的娃,啃着树皮,整天在门槛上排排坐,眼巴巴看着路人,穷糟糟的味道,狗看了都得绕道走。
就这样,这对夫妻偷偷生下第八个崽,半夜抱着娃溜进了山里,空手而归。
九月初,有邻村一恶女,趁着自家男人外出打工,跟村里一个二溜子好上了,男人打工回来,女人跟地痞合谋,下药害死自己丈夫,卷钱跑路,留下一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婆婆。
最后再说自己母亲罗荟芬,也是个苦哈哈。
本是县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年轻漂亮,又是知识分子,前途光明,追求者如过江之鲫。
最后被年轻帅气的父亲哄骗到手,在家相夫教子,学得一手裁缝手艺,做点鞋子衣服补贴家用。
结果,十年前,父亲外出办事遭遇抢劫,被刺八刀,劫犯跑了,花了一万多,人还没能抢救回来。
陆家从此债台高筑,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还好有老爷子时不时接济,日子勉强过着。
想起爷爷,陆岩心底升起一丝暖意。
爷爷原名陆竹,东里镇考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可想而知,当时风光无限,被寄予厚望,毕业后被分配到镇里当镇长,20岁当镇长,全县历史上独此一人。
他的名字在东里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后来在感情上犯了错,被迫卸任,又不愿意留在农村,便带着奶奶闯荡省会汴城。
年少意气的陆竹,总以为能闯出一片天地,却被现实无情打脸,最终蜗居在汴城商事局传达室当传达员,一做三十年,整个大楼里没有比他资历更老的了。
老爷子性格有点大男子主义,也有读书人的清傲,平时喜欢书法绘画,棋艺精湛,每到寒暑假,陆岩就会去汴城小住。
前世陆岩成绩优异,最后做了一家知名杂志社主编,爱好读书、书法和绘画,在省书画圈小有名气,这很大程度上是受了陆竹影响。
“起来了?”
就在陆岩恍惚怔神时,罗荟芬从她的小工作室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
小房间里堆满了各色布料、鞋垫和半成品,里面充斥着一股染墨的刺鼻味道。
“一会儿喂完鸡,把这些衣服鞋子送去镇上给朱老板,回来时再买点水果,买便宜的,多买几样。”
“又谁家出事了?”陆岩讶然问,顺手拿毛巾搓脸。
农村里人情往来少不了,能让勤俭节约的罗女士买水果,那必然是去送人情。
听到“又”字,罗荟芬明显愣了下,这才记起上礼拜刚送过人情,疲惫的脸庞又垮了半分,默默将包裹放在门槛旁,从橱柜下拿出一罐米泡,才道:
“陆威家老子昨晚进山采苓菇,从葫芦山东边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应该是瘸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如今采菇子的人多了,就有胆大不怕死的,想着半夜去采苓菇,这稀贵的野蘑菇拿出去卖,也能换不少钱。
好在陆威跟着去了,否则他老子就交代在山里头了。
陆岩记忆浮现,渐渐清晰,但他的注意力始终在母亲苍白的脸庞上。
看样子,昨晚和自己一样,都熬夜了!
陆岩有意劝说,但也知道劝说无用,索性闭口不言。
自己母亲,他最了解,性格要强,好面子,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不愿意被人说闲话,更不愿被人看扁了。
父亲去世那年,他8岁,母亲才28岁,生活就像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刚刚露出幸福的颜色,便被突然袭来的暴雨打湿,一切快乐和安宁,都被浸染得一塌糊涂。
原本温柔贤良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刺猬,护着他长大。
罗荟芬从竹篾篓掏出一颗鸡蛋放在灶台上,转身回了房间。
见状,陆岩熟稔地打开玻璃罐,从里面抓起一把米泡放到碗里,打入鸡蛋,兜一勺白糖,冲入滚烫的开水搅拌,而后端着碗穿过堂厅,坐在屋檐石阶上大口喝了起来。
正喝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从隔壁杂货铺走了出来,一只白净小手握着一个热腾腾的红薯递上前,甜声道:“哥,听说你一会儿要去镇上?”
“嗯。”陆岩轻应了一声,没抬头。
“嘻嘻,带我一个呗!我帮你拎东西。”小丫头一屁股坐到了陆岩平时练毛笔字的青石板上,两条匀称修长的双腿来回晃荡,十分亮眼。
这青石板平时无人敢碰,也就这丫头敢一屁股坐上去。
男人瞅了瞅她,又瞄了眼那与青石板紧密衔接的部位,默默忍了,接过红薯低头不语,继续喝。
颜晓玲,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相貌姣好,有点像明星杨小越,但前世陆岩深受其害。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男的英俊帅气,女的靓丽可爱,且都考上了市里的高中,前途光明,宛若金童玉女,甚是登对,村里人都认为两人日后会结婚。
颜晓玲家庭情况和陆岩家十分相似,她母亲颜柔,在村里也是个大美女,年轻时被一个下乡知青骗了感情,结果知青跑了,就留下她们孤儿寡母。
两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在这山沟沟里,只能抱团取暖,感情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两家人二楼隔墙打通,中间开了一扇门,就怕有突发状况,方便照应。
打小,陆岩就把颜晓玲当做亲妹妹看待,把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用心呵护。
颜晓玲也同样凭着一手撒娇的功夫,把陆岩拿捏得死死的。
可谁能想到这丫头是个拉拉,性别女爱好女。
前世,颜晓玲隐藏很深,表现也极为正常,与陆岩一起考上复大后,在大学里做了陆岩女朋友,该亲热亲热,就差最后一步。
结果,大学一毕业,她留下一封信,跟着一个大长腿美女跑去枫叶国,从此杳无音信。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陆岩都怀疑人生,浑浑噩噩,差点得抑郁症,直到顾浅雪的再次出现,才渐渐走出阴影。
在陆岩生命油尽灯枯之际,颜晓玲终于现身。
离开陆岩十年后,她也曾回来过,那时候陆岩已经和顾浅雪过上了安稳日子,还有了可爱的孩子,她心里有愧,便没再打扰。
直到陆岩生命的最后一刻,头发花白的她才再次现身,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颜晓玲自责悔恨,拼命想要解释什么。
但彼时,陆岩双耳失聪,压根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就这样,他带着诸多遗憾离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重生了。
重生后,他想了许久,觉得自己的重生大概率跟一块水晶石有关。
50岁那年夏天,他去南极科考旅行,在一处冰川裂缝深处捡到一块极为漂亮的紫色水晶石。
只是刚捡起来,那块水晶石就立刻融进了他身体里,同行的人都没发现他的异状。
起初,他很紧张,怕身体出事,可直到临死,他的身体也没出现特殊状况。
这件事太过离奇,他始终藏在心底最深处,没跟任何人提及。
如今重生了,等积累到一定的权势和财富后,这件事,他势必要去调查清楚。
不过那也是许久以后的事情,科考南极,探险远古冰川裂缝,需要一定的科技手段。
见陆岩始终低头不语,颜晓玲有些生气,不容商量道:“我们石头剪刀布,你要输了,就带着我。”
嘿……你自个儿玩吧!陆岩继续沉默。
跟她猜拳,从小到大就没赢过。
见他油盐不进,颜晓玲愈发生气。
从一年前开始,隐隐约约的,她就感觉石头哥变了。
虽然依旧关心爱护她,但少了一份亲昵感,多了一份疏离感。
颜晓玲初具规模的峰峦起伏不定,贝齿咬着嘴唇,目光幽幽,使出最后杀手锏,贴耳威胁道:“哥,你要不答应,我就跟姨说你抽屉里藏了好多钱。”
说完,她双手叉腰,挑着眉梢,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陆岩被逼无奈,苦笑着抬头看她,“就一辆车,后座还要放货呢!”
“我坐前面大杠上。”
“男女授受不亲,影响不好。”
陆岩断然摇头,钱的事,绝不能让这丫头说漏嘴。
这些钱是近一年给各大杂志报社投稿的稿费,稿费通常会寄到老爷子那,今年暑假回来,他带了一些回来,以防万一,剩下大部分由老爷子保管。
这些稿费,他还有大用处,一旦曝光,以罗女士性格,必定会拿去还债。
“嘁,男人,都是一个德性,翻脸不认人,三年前还睡一张床,现在就男女授受不亲了?”颜晓玲不屑嗤笑,一副看透你的表情。
陆岩脸不红气不喘,十分淡定。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小吗?我觉得挺大的,又不是没见过。”说罢,颜晓玲顿时后悔了,自知说错话,俏脸酡红,赶紧侧过身去。
那件事发生后,两人很默契,谁也没提起过,结果偏偏自己说漏嘴了。
老男人也蚌埠住了,想起那个尴尬清晨,眼皮直跳。
一个男人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换裤子时,却被女孩子撞见,算什么事儿。
“石头、玲玲,走撒,今天帮小勇家收谷子。”
好在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一个略显书生气的青年,卷着裤脚,扛着锄头和镰刀走来。
“褚队,我一会儿得去镇上送货,下午再过去帮忙。”陆岩解释道。
来人叫褚文阳,生产二队队长,也是小湾村农耕技术指导员,从部队退伍下放到农村历练,兼任本村唯一的小学老师,为人本分、乐于助人。
“那行,你先忙。”
褚文阳咧着一口大白牙,爽朗一笑,招招手走了。
“不准去找顾浅雪,早点回来。”颜晓玲一对卡姿兰大眼睛暗藏刀刃,瞪了陆岩一眼,跳下台阶,迅速跟了上去。
陆岩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颜晓玲非要跟着一起去。
这一年来,他对顾浅雪确实有些偏爱,但也控制在好朋友范畴,可这敏感的丫头明显感觉出来了。
今天更是直接把心思道破。
难道吃醋了?不太可能,她可是个拉拉啊!
因为从小缺失父爱,这丫头对自己的感情,更像是女儿对父亲的依赖。
何况,陆岩就没打算找顾浅雪,只是单纯想去镇上打打牙祭,改善一下伙食,天天青菜萝卜,实在吃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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