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肿瘤炼成元婴

什么？你说灵气就是精原细胞？魔气就是癌细胞？那我不是有救了？走火入魔？不就是病灶转移嘛，化疗就行！不行放疗！实在不行靶向药呢？就算是修成个肿瘤人我也要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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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家人陪同我们不可能给你安排手术的。”一个白发苍苍的医生皱着眉道，身边跟着的查房小护士听着也直摇头。

方赫靠在病床上，思绪仿佛被抽离，无悲无喜。他苦笑地摇摇头：“好的医生，我马上就给家人打电话。”

癌症，人开始消瘦，肤色呈现不健康的黄色。均匀黑色的粪便代表消化道出血。方赫很熟悉。

为什么是我呢？方赫苦恼地挠挠头。遗传原因？他的父亲也患癌了，不过死因却是车祸。

吃的食物有污染？还是自己经常不吃早饭？

方赫不太想去细想，想再多也没用了，这个世间所有的事物、关系都在慢慢跟他断开联系。也许一到两年后，他就会受尽病痛折磨而死。

自从父亲患癌，现实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来气，逐渐地，有点抑郁厌世，又有些无所谓。

母亲也因为这一系列事而有一些神经衰弱，精神不太正常起来，故而方赫这半天时间从看病到火速住院并没有跟母亲透露，当下也到了不得不说的当口。

也许是好事呢，结束我这悲剧的一生，就是母亲以后一个人该如何生活呢？

离开的那个人反而是最轻松的。他叹了口气。

他摇摇头整理了下思绪，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方赫的班主任孔安，也是方赫父亲的发小，对方赫一直非常照顾。

“孔叔。”电话接通了他思索片刻试探道。

“什么情况？请了半天假到现在还不回来上课？”孔安的语气不太好“你们几个先回去，我晚上给你们家长打电话，学习一塌糊涂还学抽烟？古惑仔啊？你接着说”电话那头孔安打发走几个抽烟被抓到的同学。

“孔叔，跟你说个事，挺严重的。我去医院检查出来了，癌症，你说搞不搞笑？”方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气氛凝重起来。

方赫见孔叔没有开口，继续道：“这件事我第一时间找到孔叔你，我是想好了的。我妈那个精神状态不能受刺激了，但是我做手术必须要我妈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打个电话给我妈，就说是阑尾炎手术，我没法直接跟她说，我怕我自己绷不住。自从我妈精神状态不好，家里都是我管总账，治疗费用我问了一下是够的，您不用担心。”

“你。。。这小子。这都是什么破事啊。”电话那头讷讷自言“几期的？”

“三期，只能搏一搏了。”方赫努力地笑笑。

“真TM的。。。”孔安爆了粗口。

方赫挂了电话没过多久，方赫的母亲余兰一头大汗地冲进病房。一脸心疼又一脸气愤：“你这小孩真不让人省心！让你在外头乱吃！现在阑尾炎了吧！”

“请不要在病房大声喧哗！”来抽血的护士一脸严肃打断余兰的大嗓门，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余兰瞬间就蔫了，嘴里还不饶人：“我急急忙忙跟厂长请了假！”

“虽然只是个阑尾炎，但是病人心情关乎到他恢复的好坏。”小护士严肃地叮嘱。方赫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事先他和医生护士都打过招呼了，不能让他妈知道实情。这位护士的配合很专业！

“尤其现在是午饭时间了，家属可以去食堂打点饭过来给病人吃。阑尾炎跟不规律饮食也有关系！”

“就是就是，你说说你，你爸走了以后我做生意、上班没时间管你，早饭你也不经常吃。”方赫的母亲余兰红着眼睛一脸凶相，指指点点的训斥坐在病床上的方赫“给你点苦头吃吃，看你以后还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妈，我知道错了，我饿了你快帮我打点稀饭过来吧。”方赫嬉皮笑脸表示投降赶紧打发余兰去食堂。

余兰走后，他对着小护士轻声道谢：“谢谢谢谢，她受不了刺激，麻烦你们了。”

小护士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病痛的折磨让方赫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地喝了半碗粥，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着急的眼神，只好解释是手术前不能大吃大喝要清淡饮食。实际上方赫感觉到身体的力气和精神都仿佛在一个不知名的洞口偷偷漏下去，人逐渐开始萎靡。

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护士又来抽了几管血，看着红色的血液从身体流走，方赫仿佛看到生命力渐渐地流失。

就在这时，病房外有人推门进来，提了点水果，向余兰打招呼“余姐，方赫，现在感觉怎么样？”

“孔老师，没什么大事。。。你说说这孩子，这也不算啥大问题还非得找你来通知我”余兰赶紧起身接过水果，转身去倒茶，来的正是方赫的班主任孔安，同时也是方赫父亲的发小。

孔安一身朴素的褐色衣服，过时的二分头下顶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透过镜片还能看到他凌厉的眼神，身形消瘦但健康，如果把他扔到菜市场，怕是谁也别想找到。

“孔叔好。”方赫乖巧地问好。

“好好养病吧，不要多想，等回头返校了我找同学来给你补课，有空了翻翻这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别脑子锈住了。”孔安把水果放床头柜上，又掏出一本书塞到方赫的手中“你睡觉吧，我跟你妈出去说，不打扰你。”说罢，便和余兰走出病房。

他无聊地翻开了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一眼扫到的一句话就是”任何一个傻瓜在任何时候都能解束自己！这是最怯弱也是最容易的出路。”

方赫有点生气，觉得它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癌症患者，斗争只能享受更多痛苦吧，最终结局还是一样的。

等余兰回来已经是快接近晚饭时候了，余兰顺便去食堂打了一份饭回来。

“孔老师是个好人。”余兰对着方赫说“他说你学习很用功，很诚实，也很坚强，他说他明天来找你。”

“找我？”方赫疑惑道，有什么事么？刚才没说？真奇怪。余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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