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 分类:玄幻奇幻
- 字数:3 万
-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23
日落后就不是人的人间了。那些东西趁着夜色混进夜里,爬你的窗户,钻你的被窝。夜里见到怎么确定那一定是人。
长生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免费试读
日落后就不是人的人间了。那些东西趁着夜色混进夜里,爬你的窗户,钻你的被窝。夜里见到怎么确定那一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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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赶出万玉门几个月了。
居无定所,风餐露宿。
今日冬至,举家团圆阖家欢乐。
寒风肆虐冰天雪地,林持穿着单薄的破衣无助的蹲在街角,看着皑皑白雪又冷又饿。肚子饿了几天了,一口水也没喝。
被驱逐出门派之后,饿肚子露宿街头是家常便饭。一天一夜不曾合眼,抵不住困意袭来。
余光却忽然瞥见半个干巴巴,掉渣的发面饼子。
准备吃下去。
一个声音传来:“巴拉巴拉。”
再醒来,入目陌生的房间,身边围着一群人,他不解,旁人解释:“少主少说话,你挨了万师兄一下,伤的不轻。”
他问道这是哪。
丫鬟解释:“失忆了?这是太侯府啊”。
“我是谁。”他兀自开口询问,丫鬟吓到了又不敢违逆,生怕挨板子。结结巴巴回答:“你是小少爷啊。”丫鬟有些害怕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他有些心烦意乱,外面暴风雪肆虐,狂风暴雪天地一片苍茫寂寥景色。
林持感受着寒冷的气温以及,屋外暴雪,耳边皆是呼呼风声,听的真真切切,他莫名觉得内心空虚不已。
他从昏迷中醒来,脑子里像是一把钝刀在来回切割,一阵阵钝痛传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望着不间歇的雪,很显然已经不是下了一时半会儿了。
他觉得眼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如今是什么年月。”
婢女战战兢兢,一个字一个字磕磕巴巴的说:“甲午年二月。”说了就不行退到了一旁。退下之后仍然不敢多话,安静的立在角落,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房间飘散这檀木的气息,二月冷得很所以点上了火炉,炉火在自顾自烧的正旺,偶尔几声火星迸发的噼啪声。
林持觉得味道好闻,吸了一口,闻到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他循着味道在房间踱步。
婢女并未阻拦。
他从床上起来,在室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
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好像很熟悉,对室内摆设陈放都了若指掌,就好像他天生就对这里不陌生。
他穿着单薄的里衣,漫无目的的来回晃,室内淡淡的熏香安抚着他烦躁不安的的脑子。
房间大床是桃木,味道来自床头不远他缓缓靠近,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可以看见一丝白气在飘渺,味道也随之越来越明显。
他一把掀开白纱,一炉是香薰,在火折的燃烧下在不停的冒出白烟。
香炉上小下大,炉口一个不大的孔,靠的越近,那股香味越浓郁,不算很宽敞的室内遍布了,清醒自然的香味。
有点似曾相识。
林持记忆陷入循环,脑海里闪烁过,交替许多画面很模糊,脑子有些发昏脚一软差点倒下。
适才的画面掠过脑子里疼的被针扎一样。
他捂着脑袋有些吃不消,扶着支撑物缓了一下之后好些了。
清醒过来,他记起来了,儿时贪玩在市集的香粉摊子买过,回家点燃弄得满屋子都是合成的香味。
父亲砍柴回家,闻到屋子里的气味,来不及休息放下扁担和山上拾掇的木柴,拎起藤条追着他跑了半天。
那时屋子还是泥瓦房,狭窄阴冷,透风连冬日里,冰天雪地的气候,也连基本御寒都做不到。
那样一个经过商家,添油加醋的香粉却要了三两,也难怪父亲要揍自己。
他或许也是恨铁不成钢吧,自己辛苦劳作,连烧火做饭的柴火都要去距离这里十几里的山上,拾掇。
他想到这里,有些神情恍惚,目光空洞的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婢女察觉到耳边没了,脚步声有些意外,抬头发觉一向暴躁易怒的少爷,居然罕见的被安抚住了情绪。
脸色有些喜出望外,怕被责骂,仅仅偷看了一眼,又忙不迭低下头盯着,脚下坚硬死寂的地板。
不敢出声。
林持回神,从小时候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那时候的商贩说了句:“别下猛了,这玩意儿催眠。”他语气不像是哄骗人,或许有些夸张,但是绝对不假。
经年累月,这股气味在一众味道中并不算突出。
在流年中也早已,渐忘了。
机缘巧合,今日又在这种地方,时刻相逢。
会是上天的旨意吗?
林持有些不合时宜的想。
一旁的婢女,实在忍不住了弱弱的提醒:“少爷,你穿的太少了。”说话间,越说越有些小声,声线也明显颤抖。
林持循声望了过去,婢女不过十六七,长的水灵活泼,一张鹅蛋脸甚至还稚气未脱,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他人的视线,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小小的身子又往墙角瑟缩了一点。
林持也无暇关心,只是瞥见那道小小的水绿色身影,有些胆怯的模样莫名又疑虑。
下意识抬手,入目一双除了有些老茧之外,相对同龄的少年来说粗糙了些的手以外,没什么异常。
他稍稍打消了疑虑。
只是,根据此地已经是他卧房,周围也并无其他贴身侍从伺候,可见她是唯一的贴身婢女。
从她担惊受怕,好似会被生吞活剥了的样子看,实在想不出,除了害怕自己还会是什么原因。
少女缩在墙角不敢出来,动一下害怕发出太大声音,惊扰了共处一室的活阎王。
她想着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抚摸小臂,隔着几层布料水绿的袖子被不经意撸上去一截。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此刻屋外还是白日,一片风雪,万籁都透露着无边的苍凉。
他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无心多介怀,视线挪回了室内,转个头看向了角落。
借着微弱的亮光,林持模糊中看见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有几条淤青,有些甚至发紫周围泛黑,明显没有经过悉心处理。
他从小被揍到大,一眼认出是被人活生生拿着竹条抽出来的。
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哪里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少爷这么虐打,更不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少主,唯独对她这么残忍。
她也不过十六,家里三个妹妹双亲不堪重负,将年长的自己十两银子就拱手让人。
卖身那日,分明晴空万里,早春气候还是保留着寒冬的酷寒,唯有也是难得的谈得上温暖吧。
她没哭没闹,平静的接受自己被卖掉的事实,被抛弃的事实,而后分配到了小少爷一房,一干就是三年。
十两银子虽说不少。
但在这个,物欲横流,吃个早茶都要花费五两的世道,也堪堪足够十旦米,几斤水嫩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白菜和几斤水猪肉。
但是,说少的话也足够普通人家几日的吃食,别提她这种困苦人家。
刚进入林府那会儿还会怀念和弟弟妹妹一起,偷吃母亲藏起的,熬下来的猪油渣。
几个孩童躲在厨房,放蔬菜瓜果的长桌上,一个个紧挨着。
最小的妹妹扎着两个羊角辫,只会牙牙学语,也学着年长的孩子一样,在陶瓷密封罐子里掏出几个,冷透了油腻的肥油渣。
那时候,屋外桃花烂漫,大黄狗迎着暖阳追逐蝴蝶,虽然贫苦但是充足。
兄友弟恭,姊妹和睦夫妻和睦也不过如此。
那些日子已经太远,已经…不是她的日子了。
入府几年林夫人以及众人对她不薄,处处照顾这个年纪小,初涉外界的纯朴,善良的姑娘。
她学会了刺绣,女工,浣衣服做饭之后被安排在林少爷身边服侍,一跟就是几年。
林持有些尴尬,或许是经历相似,他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把一些胡思乱想的念头甩掉。
开口已经没了恍惚,夹杂了干哑和一些虚弱:“我伤口痛去药房拿些止痛,活血化瘀的来。”
一嗓子下去,杨息吓的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颤抖着,半晌才带着试探,声线里全部是不安,少女孤苦无依,年纪轻轻,阅历尚浅无依无靠。
害怕是正常的。
她声音犹如山泉,清冽虽然清脆,却唯独缺少了底气。
一双大眼,周遭参杂着黑紫色,似乎长时间未曾休息好,一向平静无波的双眸显得有些慌乱。
因为恐惧她开口时一句多的也不敢问:“少爷,我去药房您呆着。”
即使害怕也不忘叮嘱,元气大伤脸色苍白的少年。
而后,脚下大步流星,一刻也不停留的出门了。
她走的火急火燎,片刻也不敢怠慢,好似身后有什么吃人的怪物。
只见一抹水绿的倩影,迅速消失在门槛之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平稳的朝着他吩咐的方向移动。
长时间的站立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身上全身发软,再也没力气保持若无其事。
林持见人走远了,再也站不住摇摇晃晃,靠着床沿滑下。此刻他觉得自己身上哪都疼,从心脏到四肢百骸,再到肺腑无不告诉他此刻不适合逞强。
疼的忍不住,揪住了床单身子靠在床槛呼吸杂乱。
体内气息不稳,导致在体内横冲直撞,经脉被弄的损害不小,根基也动摇了。
下手太狠了,而且并非完全是自己,他闭目感受,果不其然在混乱狂躁的气息中,夹杂了一股霸道,与之相悖的气息,而这气息恰恰就是导致经脉紊乱的罪魁祸首。
这股气息之霸道,不亚于天元境高手的全力一击。
硬生生的打入体内,破坏了自身修为根基,造成了极大而且不可逆的伤害。
幕后之人合该不简单,实力也不弱。
下手似乎有所目的,体内气息揉杂却始终不急于破坏,反而逐渐平息。
忽而,左胸一阵刺痛令他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冷汗也瞬间溢满了苍白的额头。
呼吸之间更加杂乱,他察觉,努力调整,可是奈何身体过于不堪,此刻无论怎么呼吸吐纳,融合周遭灵气也不见成效。
反而心神逐渐不宁,坐立不安。
林持平息无果,体内一股气息很平常,平淡甚至于近乎平平无奇,照例说修炼之人,体内气息早已不同寻常,与常人比较更加纯净才对。
那股气息却格外普通,不知不觉他不受控制被指引着,进入深处。
越走越深,直到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他静心之后发觉,内部结不大底部空虚,上方却充满了灵气。
本末倒置。
体内的气息一瞬间汹涌,隐隐要突破瓶颈,可是这具身体如今的伤势,不足以支撑他到晋升。
林持没有打坐调息,一只手扶住床边,整个躯体几乎向床的方向倾斜了一大半。
如果没有这个物体,他怕是绝对已经没力气对抗这种重伤之下的反应,塌下去了。
他脸色白的出奇,却又好了,那股气息明显没留手,打中他心脉了气息暴乱之下,没察觉罢了。
他觉得不可以这么荒废了,既然自己接管就要替他好好修炼。
不远的衣架挂着几件黑色的衣物,他穿好衣服,绑了发带。
转头看见了架在旁边的武器,一柄黑色的剑,通体纯黑和衣物一样夹杂金闪闪的碎光,看着多了雍容华贵。
剑身没刻名字,脑子里一抽疼的他捂着脚下后退了几步,而后才站定。
而后他想起了一个名字—三长,就是手中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