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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未闻之名-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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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风吹动着落叶,也裹挟了一阵似有似无的悲戚。
许是这悲戚的风顺着窗缝吹进屋子影响了安德的心情,他今天写的日记才格外阴郁。
这使他莫名的有些文思泉涌,写了将近几页的纸后,他才将自己手中的羽毛笔放下,然后伸个懒腰望向窗外。
通常在他这个位置,这个角度,看过去的时候会看见一根树枝恹恹地垂挂,被风微微吹动着,上面分布着一两片已经枯黄但还没落下的树叶。
他时常无聊,于是就会数一数这树枝上树叶的数量,想一想那个“等到树叶都落尽,就是我要离去的时候”的故事。
而今天他望向窗外时,发现的景色竟然与往日不同。
他看见了一只乌鸦站在那根树枝上,使本就脆弱的树枝摇曳得更厉害了,而那使树枝摇曳的元凶此刻正欢快的在树枝上蹦跳,丝毫没有属于乌鸦这个物种的些许矜持。
后来这乌鸦可能是注意到了自己身边凝聚着一股视线,便停下了动作四下张望,望着望着就与安德对上了眼。
安德这才看到这只乌鸦的眼睛,它不同于其它乌鸦的纯黑色眼睛,而是拥有着只属于夜晚的那种漆黑,其中还缀着无数发光的光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与乌鸦对视上的那一刻,安德好像看到了这乌鸦略微偏了偏头,然后继续看过来,就好像人类间那种闪避的眼神似的。
“中午好啊,小乌鸦。”安德眉眼弯弯,笑着对乌鸦挥了挥手。
这乌鸦仿佛领会了安德的意思,冲着他的方向略微点了点头,然后一下子蹦到了窗沿之上,用喙啄了两下玻璃,又一直看着打开窗户的那个把手。
“你是要进来?”安德对这通人性的乌鸦而感到不可思议,在走向窗户的途中他就已经想着家里有没有鸟食,或者有没有剩下的面包了。
他想在打开窗户的时候将这乌鸦抱进来,却没想到这乌鸦会后退一步,蹦回了摇摇晃晃的树枝上。
它抬起右边的翅膀,从中叼出一封很小很小的信件。
“给我的?”安德伸出手,让乌鸦将这封信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乌鸦将这封信交给安德后,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刻不容缓地飞走了,只给安德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背影在天上被逐渐拉远。
安德看着乌鸦在天边逐渐消失的那个小黑点,心里嘀咕着到底是谁这么有趣会特地训练一只这么好玩的乌鸦来给他送信。
他在心里猜了好多个人,都没找到符合的人选。
就在他捏着精美的信封在窗边纳闷的时候,天空很快便阴了,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打湿了他手中的信封。
他忙关上窗户在屋里点起了蜡,在火光的照明下,安德发现这封纸质的信封并未被打湿,可他分明听到了雨点滴落在信封上的声音。
对于这种精美的物品,安德一向是怜惜的,他用刀小心地划开蜡封,取出了里面泛黄的信纸。
这纸好像是被水泡过一遍,上面的字都被晕开了,但还能看出这字以前是极为端庄秀丽的。
安德眯着眼睛读了半天,才勉强看出这封信的内容。
当他正要开口读下这内容的时候,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阵极为冷淡的声音,正读着信上的内容:“安德先生,鉴于您慈善家的表现,我们特地为您在剧院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位置供您和尤尔观看,请您于今日黄昏时一直向南走,到达剧院欣赏舞台剧。”
“谁在说话?”安德抬头张望四周,却发现附近并没有人。
正当他纳闷着将信纸放下的时候,那个厚重的木门响起了一阵细微了敲门声。
安德看了看正在打闪的天,立刻就知道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了,于是他紧走两步打开了门,抱起了门外那个抱着布娃娃目光胆怯的小女孩,用手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怜惜道:“又害怕打闪了吧,尤尔?”
这名叫尤尔的小姑娘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手里捏着一个小狗的布娃娃,另一只手正不断抹着泪,浑身颤抖着:“安德…打雷了…我害怕。”
“负责你起居的阿姨没有照顾你吗?”安德又将尤尔抱紧了一点,拿起手帕给她擦眼泪,“你害怕的时候可以找阿姨们的,让她们送你过来。”
“可…可是,家里除了你和我,并没有人啊。”尤尔将脸埋在安德的胸口,泪水打湿了衣襟。
“怎么可能啊?”安德抱着尤尔狐疑地探出门去,随便叫了一声,“有人吗?”
声音在悠长的走廊里幽幽回荡着,却无人回应。
“不会吧?”安德回到屋子里放下尤尔点了一盏烛灯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又抱起尤尔,走向别的房间。
他敲了很多的门,都无人回应。
外面还是在打着闪,闪电迸发出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使这些莫名拉着窗帘的房间显得更加的阴森。
有的闪电甚至将安德都吓了一跳,但他发现他怀里的尤尔已经不再哭泣,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小手紧紧抓住他的领口,也不再颤抖了。
“尤尔,如果我找不到其他人该怎么办?”安德低下头,在尤尔的耳边轻声道。
尤尔摇摇头:“不管他们,我只要安德就好,我的安德无所不能。”
“真的吗?”安德有些想笑,但他还是放低了声音哄着尤尔,“那我们现在回去,打闪电的时候你就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好吗?”
“嗯。”尤尔只是闷闷地哼出一个鼻音,然后便在安德的怀里睡着了。
安德微微叹口气,提着灯放缓步子慢慢回了原本用来写字的书房。
他将尤尔轻放在木桌旁的床上,坐下轻哼着悦耳的安眠曲。
仿佛除了黑暗与闪电,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恬静。
安德的心中有一个想法,就是让这副情景定格,使他一生都能看着尤尔的面庞。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副情景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珍惜,以至于忘了之前被乌鸦送来的那封奇怪的信件。
当他哼摇篮曲哼得累了,打算撇一眼窗外时,他却发现那放在桌上的信纸在散发着幽红的光芒。
那光芒转瞬即逝,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安德的心被那一闪而过的光给打乱了,他忙走到桌子旁拿起信件,发现那晕开的墨水正缓缓变成红色。
红色的墨水愈来愈多,逐渐渗透了整张纸,它于纸张中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肆意流淌。
片刻后,这红色的墨水形成了一行字。
“如果你不想失去她,就在黄昏时刻到达剧院。”
在他读字的同时,那之前读信的声音也同时响彻在耳畔,使他浑身发凉,寒毛竖起。
安德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目眩神迷。
他不明白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结合家里人都不见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这东西不仅威胁到了其他人,而且还威胁到了尤尔的安危,使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看着墙上不断走动的秒针,心里像是被无数的银针穿透般难受。
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但他不知道时间到底够不够等待尤尔睡一觉的,因为那个只叫剧院的鬼地方的信只鬼叫了方向,并没有说距离。
按照人之常理来推算,这距离应该是从他收到信开始马不停蹄往那里走算的。
所以他只能现在叫起睡得正香的尤尔,或者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通常人都会选择后者,但安德还是觉得小心使得万年船,大不了白跑一趟,也不能让尤尔担任何的风险。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尤尔的面颊,柔声说:“尤尔,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呀?”
小尤尔睡眼惺忪,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抱上了安德的胳膊:“可是天还在打闪啊,能不能等雨停了再去?”
安德一愣,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地上那些红墨水就开始迅速变换,形成了另一行字。
“可以。”
安德脑中回荡的,还是那清冷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了看地板上形成的字迹,发现墨水在逐渐消失,最终在雨停的那一刻都不见了,就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抱着尤尔拿起信纸,那信纸也从被水晕染开始变回没被晕染的那一刻,上面显现的字迹也越发秀丽工整。
这时安德才看见,那片最黑的地方画着的,原来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乌鸦,和刚才见到的那只简直一模一样。
“安德安德,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尤尔的手摆弄着安德垂挂在胸前的辫子,不再害怕了。
“要去一个你可能会喜欢的剧院。”安德将尤尔放下抄起梳子梳了梳他的满头白发,又把辫子解开扎了一遍,然后才抱起尤尔准备上路。
他在临走前又检查了一遍这偌大的宅子里的人,发现他们都凭空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他和尤尔两个人。
这下子难办了,因为他平时出行是依靠马车的,这下子没有下人帮忙打理出行的事情,他就要靠自己骑马走过去了。
往日骑马时他不用考虑其他人,只管快骑就是,但现在不行了,现在他的身边有尤尔,为了不让尤尔受到惊吓,他只能将马速降低到以前的一半,让他骑马的兴致全无,体验感为零。
于是他就只能一脸哀怨地护着尤尔,骑在马上慢悠悠地一直往南走,心里在不断怀念他以前肆意骑马妄为的日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种日子距离自己已经很久远了,但他分明昨天还在与家里的下人一起骑马竞速来着。
“安德,这个剧院是什么样子的,好玩儿吗?”尤尔被安德套了厚厚的一层裹在怀里,只留下眼睛和嘴巴在露着,“还有,你为什么要把我裹这么厚?”
安德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听见尤尔的话。
尤尔见安德半天都没有反应,便伸手薅了薅安德的长辫子:“喂,安德,我在和你说话呢。”
“啊?”安德这才缓过神来,“怎么了尤尔,要我和你聊天吗?”
在他低下头看尤尔的时候,他之前就感觉到的那股预感在眼中化为一道红色的虚影,在他稳定住心神的时候消失不见。
他隐约看到那道虚影的中央,映着已然裂开一个巨缝的天空,那巨缝中还在不断向外流淌着岩浆。
自此,心中有了对未来无限的担忧。
“好啊好啊,那咱们聊些什么?”尤尔拍着小手疑问道,不时歪一下头,“要不我和你讲讲我之前自己编的歌谣吧。”
“嗯。”安德的心中还是埋藏着隐隐的不安,但他不能让尤尔察觉到,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吃力的微笑。
尤尔又拍起手来:“小白兔乖乖,小黄瓜绿绿,小剪刀不见,小榕树高高。”
她又扯着安德的辫子,激动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安德心中的预感越发强烈,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只得匆匆答一句“嗯”,便急忙调转马头往回走。
然而在他刚要让马快跑的时候,之前那只飞落在他窗边的乌鸦缓缓飞到他的面前,口中衔着一片叶子。
它将叶子衔到了马的身前,在马即将迈过叶子的那一刹那,马头和迈出的马腿全部都变成了粉末。
安德抱着尤尔自残缺的马上坠落,尤尔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遭遇不测的马,但没有丝毫的胆怯。
安德吞咽了一口唾沫,强装镇定抱着尤尔从地面上站起来,又往树叶所在的方向投掷了一枚石子。
那石子也同马身体一样,全部都化成了粉末。
石子如此坚硬尚如此,更何况他和尤尔的一介凡躯呢?
现在看来,这树叶毅然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了,他们只有继续沿着之前的路一直往南走的份。
“别怕别怕。”安德用衣物裹住尤尔的脑袋,然后被迫转身一直向前走。
因为他看见,那只乌鸦又衔起了叶子,在他身后缓缓飞行着。
“这…完全就是不给活路了吧。”安德快步走着,片刻不敢停歇,他听见尤尔的抽泣声,但他现在真的做不到安慰这种事情,毕竟他现在连自己的生死都难以保证,又怎么能和尤尔下绝对安全的定义呢?
尤尔抬头看到不安的安德,转变了一些情绪,她开始表面上有些害怕起来,怕惊动了乌鸦,抽泣声都是很小很小的:“安德,我不会六岁就要死掉了吧?”
听到这话,安德一怔:“你不是都十二岁了吗?”
尤尔:“你见谁家十二岁的孩子体型还这么小的?”
“啊?”安德不敢放慢步子,但内心的回忆已然是波涛汹涌,他发现他与尤尔的记忆确实是仅有六年,但他究竟为什么会一直认为尤尔是十二岁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记错了这件事很正常。”尤尔声如蚊蝇,“因为你虽然看起来是个青年人的样子,但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
“什么?”安德极其的不可思议,“尤尔你别开玩笑了,你可能是十二岁,但我不可能六十多岁,你看我年轻又貌美的,怎么可能…”
在他向前远眺的那一瞬间,他撇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就那么矗立在远方。
看到它的第一眼,安德就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惶恐,还有心底油然而生的窒息感。
“安德,这就是剧院了吗?”尤尔像是从那恐惧中回过了神,在他的怀里探出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巨大的剧院,“感觉还很好玩的样子。”
“好玩?”安德不理解。
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都没有,怎么就好玩了?这孩子怎么小小年纪就出现幻觉了呢?
他就这样看着尤尔的情绪从惶恐变成了期待,然后开始扯着他的辫子催促他:“快呀快呀安德,一会剧院里的剧要开演了。”
安德这下子更不理解了:“你怎么知道这剧院的开演时间的?”
“开演时间?”尤尔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你说这个啊,因为我之前听见有人说要你黄昏的时候到剧院,就猜到剧院开演时间应该是黄昏时吧。”
安德:“原来你听到了啊,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尤尔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清明:“有吗?”
安德抱尤尔抱了好久,感觉到胳膊很酸,但又不敢将尤尔背到身后,只能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一眼乌鸦,发现乌鸦与叶子早就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叹口气,将尤尔放到了自己的肩上扛着,然后加快了速度,大概三分钟过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剧院的大门口。
安德在跑步的时候没有仔细去看剧院的模样,等到终于到达的时候才扶着旁边的树干细细端详这个奇怪而又巨大的剧院。
这剧院的建筑师一定是一个疯子,建筑风格迥异,完全看不出任何的规律。
这里的建筑云集,看起来最瞩目也最高大的建筑就属那中央的一栋奇怪的楼了。
它的主色调是深棕色的,就好像一课巨大的肆意生长的树木,但四角却镶嵌着颜色不同的枝干,树叶与树枝生长其中,垂挂而下。
它有零星的玫瑰点缀其中,更有荆棘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