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数值？其实我是机制怪

穿越异世界的我似乎没有天赋？其实我是机制怪！没有老爷爷？融入身体的黑剑里有大姐姐！所谓天衍四九，隐去其一。同道但殊途，有始却无终。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立于逆月之下的守望者，他会比任何人都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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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慢慢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与其他人别无两样的存在，碌碌无为又自以为是。我渡过了普通的童年，平安又毫无波澜的少年，继续着重复单调的生活，失去了满腔热血，抹平了性子，直到那一天。

“你选择做一时的英雄，还是一辈子的懦夫？”

我想起那天，我看着吹水摸鱼的群聊中久违的出现了那张过气梗图却没有笑意，我竟然神经质的开始放下手机，低头深思，设想我会如何选择。

为什么会这么沉重呢？明明只是一张被随手转发制造笑料的图，我却想了这么多？

现在想来，那可能就是所谓征兆吧。

总而言之，我穿越了。

我放下手中用粗布捆扎的木柴，拍了拍上衣上附着的尘土，望向那荫着乌云，即将消失在昏暗天际线的如血残阳。

“小季！今天去集上了？”树荫下正用木头片子牌打接竹竿的两个汉子看到村口处来人，辨认了一番后对着少年喊道。

“嗯。家里东西都不太多了，去集上买点。张叔赵叔打牌呢？”季恪挥手招呼。

“嗯，俺俩等老王，先搓一把接，那俩货真慢，等会得叫他俩罚一杯...哦哟，你看我这记性。赶紧回去吧，你家里有人等着你呢！”石墩子左边坐的人笑了笑，扬了扬手又看向牌桌。留季恪一个人带着一点疑惑继续走，走向属于自己的那间茅草小屋。

“哎！我就扭了个头的功夫你手上牌就剩这么几张了？”

“咋，我运气好你不服气？愿赌服输，可别玩不起！”

“张麻子你真过分了啊，赶紧把那六张放回去！”

“去你的，我就藏了四张你让我拿六张，赵老四你别过分啊！”

季恪听着身后两人斗嘴略略一笑，才又恢复了进村之前的速度往村角一座小屋走去。

“村长爷爷，有什么事吗?”直到快走到自家门前，才看见房前树下站着一个叼着烟枪，略显苍老但依旧挺拔的身影。那影子季恪很熟悉，正是这村子的村长李树发。

“哦，季小子，回来了。去买东西去了？”李树发指指他手中的小布袋。

“嗯，家里东西不多了，买了点。村长爷爷。找我有啥要紧事吗？”季恪放下左右手东西，拍了拍手。

“嘿，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想你小时候还一口一个的管老头子叫爷爷，长大了不愿意叫了。”

“爷爷您就别打趣我了，现在不也叫吗。我每次出村不都跟你打招呼吗…今天早上也逮住我唠了快半个时辰才放我走。”

“行，算账倒是记得挺清楚！不跟你废话了。”老人磕了磕烟斗，继续说着。

穿越来到这个小村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没少受这位村长照顾。

“这一段村里估计也没什么事，你趁着今明儿两天收拾收拾，动身往去青山去一趟。”

“青山县城？去那坐马车最少也要三四天啊，是有什么事叫我去办吗？”季恪眉头一抬。

“哼，懒小子，天天在村里窝着不动摊，也就你长到这个年纪还留着了，你看看村里除了李任凡还有哪个留在这的！不是找你办事的，真有要紧事办我还指望你啊，是给你的好处！”

“也是，哈哈，要办事任凡哥比我可靠多了。”

“你小子，不用跟我客气，李任凡有几斤几两我这当老子的心里还不是一清二楚？任凡要是有你三分能耐，我也不会天天发愁了。”老人摇头道。

“爷爷别这么说，任凡哥也有他的长处…”季恪话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

“行了行了，少帮他辩。找你没有别的事，就是为了跟你说一声，算是送你个，怎么说来着，机缘造化。”

“机缘造化？”季恪一怔。

“嗨，这词我也是刚听来的，不清楚。今天下午，打西头，好像是千碧那边来了个仙师模样的人，在村里好一阵逛，最后找着我说什么山水灵性，要送咱们这么一桩造化。”

“爷爷，要真的是什么仙师，哪儿有什么闲工夫理睬我们这些凡人，别不是被骗了吧…”季恪皱起眉头。

“哎哎，你这小子，哪都好，就是急着说话！我好歹一把的年纪，吃的盐不比你走的路少，人情世故还能不知晓？”老人摆摆手，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也寻思着他是置办了一身假行头，打着幌子招摇撞骗的，跟他讲明了我们这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东西可让他搜刮，好让他快点离开的时候，他便动手了。”老人挽起袖管，颇有长篇大论的势头。

“啊…动手了？伤到哪了吗？”

“哎！你小子，能不能听我说完。他是耍了招仙术。那袖子就这么一抬，天上就作起风了。我这一身年青时候不注意落下的风寒你也知道，每逢阴雨大风天气就疼，风一吹身上正难受着呢。他在我身上点了一下，嘿，我感觉好多了！他又接着掏出来两个看着就不便宜的木头盒子，说是给的定金，就是咱们不接这桩子事儿也不收回去了，权当是相遇一场的缘分。你瞧。”

季恪瞪着眼睛听着，越听越觉得玄乎，他是无所谓信不信仙人之类东西的，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与他印象中的古代小村没有什么两样，凭空跟他说有修仙之法，他肯定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毕竟前世见过那么多千奇百怪的骗术，被修仙长生说动的王侯将相，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他对这方面有些天然的警惕。但是反过来说...穿越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有的呢？

“咳咳…我找老张看过了，你也知道，你张叔他年轻时候行商，还走过几趟京城，见识多，说是单论盒子，就能卖个不少金子！”说到此处，老人的眼中似乎有些放光。

几两黄金…这对于村里的人们来说，确实不算是个小数目了。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村里，可算是笔难得的巨款。而那人出手如此豪迈...就是骗子，也没有拿肉包打狗的道理。就算是要让人放松警惕，也得防着这群山野村夫不识货把那些木盒直接丢了毁掉了事吧。

“然后呢？他们是要人？还是要地？”也不怪季恪如此猜测，毕竟这地方资源匮乏，偏僻闭塞，一穷二白差不多就是这个小村的完美形容词。

“都不是，他说要我们帮忙办一件事”话语至此停顿，老人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解开来。一柄破烂黑布包裹着，锈迹斑斑的破碎残刃，上面磨花了的浮雕，没有任何捆绑束缚之物，然而布却不散不落——

“——把这东西，送到青山城。”

...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小屋，照见空中游着的尘土。季恪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昨天的乌云已经消散，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的晴天。

这是隔了多久以来的又一次熬夜后晚起呢？季恪坐着床榻上，伸了个懒腰，然后背靠着墙壁开始发呆。毕竟在没有光照，没有娱乐项目的晚上，想熬夜都是一件难事。

季恪慢慢回想起令自己失眠的原因——

“明天你就好好歇歇，把该准备的都捯饬齐活了，就不用操心干活了，等饭点了我招呼小绘来喊你。”

“啊？可是爷爷...”

“啊啥啊，可是啥可是。别推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仙师给了银两，收人钱财好好办事。说了管你明天饭，明天你好好整顿行装就行！”

“这，只是送个东西就有这么多好处。那兵器怕不是什么来路不正的东西，是让咱替着销赃呢，万一查到咱们头上...”

“臭小子，一柄破剑值几个子儿？能值几个子儿？就不论他给的那丹药，就是这些银子也够造好几把更好的剑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

“你呀，就是应了那句聪明的心累，说不准人修道的根本不在乎这点身外之物呢？咱这小山村又有什么好图的，说破天了也就是一条人命。以那人来回无影无踪的本领，想取我们性命又有何难处。”

“......”

“行了，早点歇吧。早饭我就不让小绘来送了，知道你不爱吃。你要是饿的早就自己过来好了，你大娘明早闲着。”

李树发不再跟季恪斗嘴，把那柄剑递给季恪，摆摆手转身离去，与黄昏一起消失在傍晚里。

村长的话有道理，但季恪总感到不安，或许是他曾经的记忆作祟？目送村长离开，直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土墙转角，季恪才转身走向那扇久历风吹雨淋，饱经风霜的木头门。一直到半夜季恪这件事都一直在季恪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想法仿佛一只红色的鸭子，杵在一群白鹅一样的其他念头中间，那样引人注目，那样无法忘怀。他知道他当然可以拒绝，这样李树发也不会说什么，应该就会去找李任凡或者是其他的谁代替他跑这一趟，说不定能通过这件事让李任凡对他改观一些。但他的潜意识强烈抗拒着这种想法，向他大喊着。就像诸葛孔明如果没有选择出山，之后的故事就会大不相同，直觉告诉他，这个事件就像是一切的开始。季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以至于季恪忽略了桌上断剑闪烁的微弱的光。

今日的晴朗一直延续至深夜，月亮与窗户的角度正好让那皎白的光像聚光灯一样照射在房间里，润色着断剑，剑上的锈痕斑驳间闪着寒光，季恪翻过来面朝窗户，觉得看着那闪光的兵刃入睡总是有股渗人的寒意，但又懒得起身关窗，于是又翻身向另一侧。

季恪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去集市上的时候那个算命的老头。

一开始见他朝这边招手，季恪还以为他要买东西，凑近过去就被塞了一张纸条，上书单字一个“巽”。

季恪抬头一看，小摊旁边有一面“问卦”的旗子，老头掌心朝上，拇指食指拢起，擦擦擦的搓着，摆明了一副解卦要钱的样子。

季恪无奈。但是被提起了好奇心，于是耐着性子问了问价。

“承蒙惠顾1枚大钱！”老头眯起眼睛笑道。

笑了半天发现没有动静，睁眼一看这才发现季恪早就放下纸条，扭头走了。

一枚大钱，够我一周饭钱了，不如去抢，季恪腹诽道。

不过凭借他那浅薄的知识想一想，巽卦好像就是东南，而青山就在褚是村的东南方向，这或许也是一种暗示？

季恪思来想去，觉得有些累了，于是阖上眼。夏天的夜静谧祥和，只剩下时不时传来的风吹叶动虫鸣鸟啼。季恪成功说服了自己，不再去纠结去不去的问题，慢慢平静下来，开始思考久违的远行都有什么注意事项和要准备的东西。慢慢的，睡意上涌。季恪就这么听着风吹蝉鸣培养睡意，不知过了多久。炎热的夏天倏忽吹来一阵清风，季恪又做起了梦，在梦中，季恪睁开双眼，恍惚间发现他竟然能看到自己。他看到自己正坐在一间宽敞的阶梯教室当中。

像是幽灵飘在天上一样，以上帝视角环视四周，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第一排的灯是亮着的，溢散着暗红色的光，四周墙壁粉刷的惨白，下半边嵌着已经被蹭的脏兮兮的绿底。他坐在最高处的最后一排，好像在翻看什么，季恪刚准备把视角拉下去看个究竟，顿觉一阵寒风吹来。

只见教室里的那个季恪动作一顿，双目恍然失神，好像突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季恪看到“他”面前木桌上放着一本有着精美黑色封面的无名书，书的封面的正中央印着一枚印记。那是一条一条火炎之蛇于一柄大剑上缠绕游动的图画，仿佛还散发着温度，竖直立起的剑之左侧围着一轮同样泛着红光的下弦月。这印记他明明没有见过，但是却有种分外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恍惚间有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抬手触摸那个印记。但是当视野中的季恪即将要碰到的瞬间，突然一黑，画面就此中断。

重归寂静的教室里，透过监控镜头的反光可以看清教室的全貌，其中已经没有了季恪的身影。又过了几秒，灯光熄灭，讲台上的白板兀自开启，灰白的画面闪着雪花，留下滋滋的噪音。那个笔记本依旧还在季恪刚刚看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只不过上面那枚印记已经消失。讲台上的红光越来越盛，逐渐蔓延到最后排。顺着光看过去，散发着猩红色光芒的光，组成了那枚印记的样子，剑刃上缠绕的火蛇已然成为活物，煌煌的燃烧着，向剑镡游去，然后缓缓融入剑镡。笔记本上的光慢慢消失，赤焰之蛇消失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死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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