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灵,万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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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态:连载
- 更新:2024-04-29
三生万物,万物有灵。画灵,意藏丹青;书灵,博古通今;琴灵,才色双绝;火灵......可灵,会一直存在吗?古时的因,生未来的果。元宇宙元年的灵识寂灭,让天地间残存的灵族聚在一起。可爱的凡人啊,我灵族因何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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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灵,万物生-免费试读
三生万物,万物有灵。画灵,意藏丹青;书灵,博古通今;琴灵,才色双绝;火灵......可灵,会一直存在吗?古时的因,生未来的果。元宇宙元年的灵识寂灭,让天地间残存的灵族聚在一起。可爱的凡人啊,我灵族因何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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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西湖,誉满钱塘。这里水平如镜,倒映着漫天蔚蓝与纯白,像是有人在湖水里种下了形态各异的棉花糖。
南岸雷峰之顶,镇压着传颂千年的白蛇往事,那赫赫有名的雷峰塔,映在湖间,被北岸行色匆匆的行人收进眼底。
可夕照山上的游人,寻湖而望,看到的遍是高空楼宇,铁厦银妆。
繁城之下,对普通人来说,再盎然的春意,也不待悠闲。岸下的莲花摇曳着抖了抖枝茎,像是催促着打工人的脚步。
黑云重重的压了过来。
华芯童悠然抬起头,感受着黑云的厚重,心中感慨杭城春日的天气,当真变幻无常。
行人们渐渐奔跑起来,被乌云遮蔽的地面开始散发出潮湿的气息。
一队春游的孩子迎着华芯童跑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华芯童身后那片遮雨的凉棚。
最后一个小女孩堪堪挤进凉棚里,大雨遍陡然间砸了下来,水珠激烈地冲刷着棚顶,滴答声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连成一片的爆裂。脚步声、鸣笛声、喊叫声......都齐整的湮没在雨声里。
华芯童侧了侧身子,把那个孩子让进里边,小女孩怯生生地说了声“谢谢”。
华芯童笑了笑,低下腰,轻抚小女孩的额头。他调整着声调,用尽可能让她听到又不至吵到她的声音说道:“小朋友乖,你看那边的云彩,像什么?”
他将手指伸向细密的雨线里,摇摇指着压在西湖上的乌云。
“像......像墨。”
“答的好,像墨。”华芯童眼睛亮了亮,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根毛笔,递给女童,“这是叔叔作画用的笔,送你了,希望以后你能画出世间最美的水墨画。”
女孩迟疑着望向身旁的老师,那位老师一直在警惕的看着华芯童,这时候表情终于变得缓和。华芯童礼貌地对老师笑了笑。
老师点点头,小女孩欢快的接过毛笔,宝贝一样揣在怀中。
“叔叔,您是画家吗?”
“嗯......算是吧。”华芯童轻巧地拍了拍女孩头顶,转过身,径直步入雨中。
“奇怪的叔叔......”
注意到这番对话的其他小朋友响起了窃窃私语,那位老师则牵过小女孩的手,仔细地检查起这支毛笔,确认没什么异常后,又将目光投入到雨中那道温文尔雅的人影上。
雨中,有人作画。
华芯童可以感知到作画人的笔力,不论是油墨、水彩、或是研磨的墨汁,只要有人在作画,华芯童心中就会涌起染料的芳香。
芳香因作画人而异,初学者的香气转瞬即逝,学成之人墨香可渗入心脾,若是大师作画,其香可传遍华芯童四肢百骸,经久不退。
华芯童感知画作的范围并不固定,有时作画的人近在眼前,华芯童却视若无睹;有时知觉绵延千万里,哪怕画作多遥远,他也会去品玩一番。
华芯童也时常疑惑,自己的这份感知力为何时有时无。许是近代轻工业蓬勃兴起,那些钢爪铁手千篇一律的画作让自己变的稍许麻木,感知便开始“偷懒”了。
但这雨中之画的芳香,虽隔着一湖船、水、莲、鱼,却分外清晰,彼岸夕照山下,点点墨香与华芯童身体里萦绕的香气恰恰相合,沁入心脾。
“虽非大师之作,笔力倒也是上乘。”华芯童耐受不住心中好奇,脚程加快了少许。
他这“少许”,便是转瞬。
湖间有船,船上有画,湖中还有不知来路的漂流瓶,瓶里也是画。
“一跃百里”太费力气了,为了见那“画师”时不至太过狼狈,华芯童选了个无人之地,谨慎地开启“画隐”,借着这些散落在湖中的画辗转腾挪。
那道儒雅的身形,在湖上留下了片片残影,十息间从北岸楼宇间迁跃至南岸翠峰之下。
夕照山未见夕阳,雷峰塔或是招雨的宝刹,从山下望去,竟也多了几分巍峨。
山脚下林草肥茂,路边点缀着几处卦摊,让白娘子的传说又多了些真实之感。只是那些看卦的僧、道却不见人影,不知去哪里躲雨了。
华芯童停在雨中,才发觉自己已浑身湿透,方想起撑开油纸伞。寻着墨香,他缓步来至一处最不起眼的卦摊上,正欲寻画,却见一小道童从桌下探出手来。
“风骤雨急,居士若想求签算卦,请雨停了再来吧。咦?”
道童此时正蹲在桌下,一打眼便瞧见“落汤鸡”模样的华芯童,华芯童也正低头注视着他。四目相望,俩人都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道童问道。
“我笑你大雨滂沱,还有心案下画圈。你又笑什么?”华芯童回问。
“我笑你明明有伞,还能在雨里洗澡,居士真爱干净。”道童眯起了眼。
两人说完,又各自笑了一会儿,华芯童索性把伞递与道童,唤他出来。道童没接伞,却收起画纸,起身钻到伞下。
“居士这是要去哪?”道童仰头问。
“我来寻你,赏画。”华芯童直言道。
“居士莫说笑。”道童亮出画纸,纸上墨迹未干,哪里有什么画作,却是一规规整整的圆圈。“你把这,叫画?”
华芯童蹲下身子,把伞盖在画纸上,生怕雨水打湿了宣纸。
细细端瞧之下,这幅大作还真称不上是“画”。作画用的墨是松烟墨,笔是狼毫笔,只是这个圈画的圆度温润,粗细均匀,若非亲见,定以为这是借圆规所画。
圆圈平铺在一尺见方的纸上,四周留白,似有未尽之想。
华芯童看了又看,实不知这有画师笔力的道童作此“画”何意,便问道:“小师傅这是要画什么?”
道童眨眨眼,心想都说这不是画了,大雨滔天,怎么碰到这么一怪人拿我小道开涮?转头看华芯童,却见他神色专注,并不似开玩笑,只好跟着严肃起来。
“嗯......贫道,贫道画的是,太极。”
“太极?”华芯童似有所悟,了然道,“莫不是心有所想,画笔若有神,不然这圆圈怎么能画的这么圆。”
“那是当然,我可是我们这届道习班上最会画圆的弟子了,虽然师父总说宇宙里‘没有绝对的圆’,但我偏不信,我一定能画的出来。”
华芯童抿嘴道:“小师傅,我觉得你师父说的对,你知道π吗?”
“派?什么派,苹果派绿豆派我都爱吃,只是今天卦摊没开张,吃不到喽......”
“我说的π是......算了,我倒是可以求一卦,挂钱怎么算?”
“真的?若算的准,居士给多少心意都可,若不准,分文不收。”道童脸上笑意盈盈。
“好,那我便许你两个派的价钱打底,24块,但我有个条件......”
道童才刚挂上笑的脸上瞬间凝起阴云,与暴雨之上如墨的黑云遥相辉映。
“就知道你大雨天来消遣我,定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条件?”
华芯童学着道童模样,脸上也堆起委屈:“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条件很简单,你这画虽未成,但也该有个名字,你若给这画取了名字,我便问你卜卦,如何?”
“成交!”
道童雀跃,华芯童也跟着笑了起来,对他来说,有名字的画,便有了“标的”,这就像在浩瀚宇宙里种下的锚点。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心念一动,便可“画隐”至锚点前。华芯童觉着这小道童不仅有趣,也有“画心”,做一世好友也未尝不可。
但他不知道,给“画灵”卜卦问天,几如飞蛾扑火,饶是华芯童见过太多招摇撞骗的“假半仙”,从未想到,这小小道童竟有易算乾坤之天资。
这一卦,于华芯童不痛不痒,对道童而言,却福祸难料。
华芯童悠哉“赏画”之时,道童思量片刻,脱口而出。
“道生一!这画就叫‘道生一’!”